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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關於吳西成立兩個公安分局的批覆被打了回來,原因有二,採油廠和礦區的地理位置相鄰不遠,成立兩個分局浪費資源,所以只同意成立一個分局;第二個原因是關於待遇的問題,否決了由市財政、縣財政和兩家企業共同承擔的方案,所有人員的工資待遇均由吳西縣財政承擔,不過在調配的正式在編的警員可以由市財政劃撥到吳西。
方案經過修改之後,再呈市府,獲得了通過,隨後黃達仁開始調配人手,一個分局就要好辦的多了。
而兩個分局變成一個分局,打了鍾師量和王天利一個措手不及,鍾師量就有打退堂鼓了,本來有兩個,一家一個,都有收穫,現在合而為一,鍾師量自忖即便是秦舞陽鬆了口,自己也爭不過王天利,所以對這事就不怎麼熱心了。
王天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事如果不把鍾師量綁著,自己勢單力孤,就處於一個孤掌難鳴的境地了,於是向鍾師量承諾說,只要把分局一把的位置拿下,那副局的位置就是鍾師量的。
鍾師量表面上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會支持王天利,但實際上,他已經放棄了,不過表面功夫還得要做,他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個表面功夫,也讓他損失慘重。
市府的批覆下來,黃達仁人員調配以及縣局的招聘工作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之中。秦舞陽只把控大方向,具體的操作自然不需要他親力親為,他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王強的案子上。
蕭樓這邊的審訊並沒有得到什麼突破,關於怎麼偷車的經過,劉石直接以不記得為由不予回答,反正盜竊罪成立、醉酒造成交通事故成立,他都認了。至於導致王強停車的交通事故,也沒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案子似乎陷入了僵局。
倒是受了秦舞陽安排的孫巍常出去幾天,有了消息。
孫巍常先是找到了包三,問了包三丟車的過程。當時包三的車是停在一個高檔會所的停車場的,這個停車場全程監控,24小時有專人盯著,不為別的,只因來這裡消費的都是非富即貴,但在去調監控的時候,卻說那晚監控壞掉了,所以對於車子被偷他們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東西,至於車子是怎麼被劉石偷走的,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疑點也在於此。
高檔會所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得來的,像劉石這種爛人,根本進不去,那他是怎麼偷的車?
孫巍常的思維發散性很強,停車場的監控壞了,周邊的監控不可能也壞了,於是讓包三託了交警隊的關係,調取了失竊當晚會所周邊的監控,還真讓他發現了,其中有一張照片拍的非常清晰,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完全可以確認,這個絕對不是劉石。
這個發現,絕對有理由相信,車並不是劉石偷的,而是有人在偷了之後送到了劉石的手上。
隨後,孫巍常又調查了一下劉石的社會關係,直接找到了他的前妻。前妻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孩子身體不好,小小年紀就得了紅斑狼瘡,丈夫爛賭,欠下了不少債,這才離了婚,不過欠下的債務都由劉石承擔了下來,而離婚也是劉石自己提出來的。
提到劉石,他前妻對他是傷透了心,不過她提供了一個線索,幾天前她發現賬戶里忽然多出了一百萬,嚇了她一跳,本來想報警的,但又捨不得這筆錢,不過她沒敢用,就裝不知道,等過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孫巍常帶著她去了銀行,把這筆錢的轉賬記錄調了出來,賬號是一個叫劉天明的人的。隨後包三通過自己的關係,查到了劉天明的個人信息和聯繫方式,不過他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和孫巍常一起來到了吳西,當面向秦舞陽匯報了這個情況。
這個情況就有些令人玩味了。
把整個事件捋一下,不難找到脈絡,有人買通了會所的監控室,然後偷走了包三的車子,交給了劉石,讓他撞死王強,代價是一百萬,而這一百萬由一個叫劉天明的人直接打到了劉石前妻的銀行卡上。
包三很有些無語地說:「我我丟他老母哦,怎麼就偷了我的車?」
「想辦法把這個劉天明找出來。」秦舞陽直奔主題,不過雖然有方案,但腦殼還是比較疼的,在以私人名義還是警方名義上,他有些舉棋不定,這主要是因為撞人的是輛豪車,秦舞陽堅定地認為,這不是隨機竊取車輛,比起買通監控人員去偷車,到大街上隨便偷一輛車要來得便捷得多,所以他有個感覺,這是有針對性的。
想了一下,秦舞陽打了個電話給蕭樓:「帕拉梅拉的車況怎麼樣?」
蕭樓道:「車損不是太嚴重。」
「好,再辛苦你找人檢查一下車鎖的情況。」
蕭樓不是太明白秦舞陽的意思,但還是去照辦了,包三和孫巍常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秦舞陽怎麼突然想起要查這個。
一個多小時後,蕭樓匯報:「車鎖完好無損,出現這樣的情況,要麼偷車的是高手中的高手,要麼就是拿鑰匙開的鎖,沒有第三種可能。」
秦舞陽問包三:「你趨向於哪一點?」
「那晚我喝醉了。」包三眨巴了一下眼睛,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他麼的,陰我?是誰他麼陰我?」
秦舞陽思維清晰地道:「陰你的人就在眼你一起喝酒的人當中,你想想,那晚都有誰。」
包三仔細想了想說:「那晚有三個人,不確定會是誰。」
孫巍常插了一嘴:「有沒有劉天明?」
「沒有。」包三很肯定地回了一句。
秦舞陽道:「現在想辦法把劉天明釣出來,巍常,你想想辦法。」
孫巍常凝神想了想,道:「我有辦法,這事就交給我了。」
包三咬牙切齒道:「給我知道是誰他麼在陰我,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想扒他皮的不止你一個。」秦舞陽陰沉著臉撂下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