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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騰一聲紅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說人話!」
這時,綠燈了,張明朗把臉轉過去盯著前方,忽然很跳躍地說:「陳三三,等下周末,咱們回去你家要戶口本吧。我想在民政局放春節假之前,把證領了,有證駕駛,咱們就能隨時開車啦哈哈哈!」
我又瞪了他一眼,悶著頭哦了一聲。
張明朗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慢騰騰地說:「那我當你答應了。」
我絞著手指,心裏面的糾葛,像是一條細細碎碎的繩子,我很想跟他說謝存輝手上有我的照片那事,可是終究感覺,如果讓他看到那張照片,估計對我們現在這樣的和諧的狀態,是一個災難性的毀滅。
在我的心裏面,其實我很疑惑,為什麼以前有著感情潔癖的張明朗顯得一點都不介意那件事,我更覺得他其實還是介意,只是他的愛意凌駕在那份介意上面。
一想到他為了我委屈到了這樣的地步,我竟然懦弱到這樣的地步。
張明朗見我沒說話,飛快地掃了我一眼問:「有心事呢?」
我抿著嘴,搖了搖頭。
回到紅樹林這邊,張明朗忽然來了興致,非要大冷天的拿他的外套把我裹在裡面,推著我去紅樹林公園裡面逛,我不肯,他還死命推我。
推著推著我不樂意了,就跟以前那樣罵人了。
「張明朗,你推你大爺呢?」
在紅樹林公園昏暗的路燈下,張明朗的嘴角抽搐了好一陣,他以前就老說我說話什麼的,沒點文雅,一個女孩子家家老喜歡你大爺他大爺的說話,可是他就是抱怨我一下而已,也沒強迫我改。
大概是覺得時隔三年,我還是這個熊樣,他卻已經找到了應對的法子了,所以他很快揚了揚眉,很得意地說:「我沒推你大爺,我推我老婆,不行啊!」
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誰是你老婆呢,真是的,別亂說,還沒扯證呢,亂說什麼。」
張明朗卻使勁湊上來,伸出雙手貼上我的臉,把我的臉都快擠成酸菜了,突然很認真地說:「陳三三,你是怎麼可以做到那麼過分的?」
我被這個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向張明朗,他盯著我,他的眼眸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也看不出意味來,只得硬著頭皮輕聲問:「怎麼了?」
張明朗忽然嘆了一口氣,一把將我拉進懷裡,在我耳邊說:「再也不許你離開我,別說三年,三天都不行,不然我會瘋了的。」
我哦了一聲,忽然就有點不懂表達了,半響憋出一句:「對不起。」
張明朗忽然微微俯下身來,湊上我的臉,在我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很快他就攻擊我的嘴唇,我被他抱住,在紅樹林寒風蕭瑟中被他肆意吻著。
忽然我聽到了一個尖銳的女聲嗤笑著說:「看看那邊那對情侶。」
我總敏感地覺得別人就是在說我和張明朗,我伸手推開了他,含糊地說:「誒,你別這樣,公眾場合呢,別人看到了不好。」
似乎是剛剛從沉醉裡面出來,張明朗的眼眸迷離成一片,看著我就問:「嗯?」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鬱悶地說:「這裡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
張明朗忽然伸出手來撥弄了一下我的頭髮,把掉下去的髮絲勾在我的耳朵上,笑嘻嘻地衝著我說:「我就愛給別人看到了,不行啊!」
他說完,我還沒反應過來,張明朗忽然有點失心瘋,突兀地提高聲音說:「陳三三,我愛你,哈哈哈哈!」
這個點,紅樹林散步的人挺多的,張明朗的聲音被風吹得斷斷續續,那些散步的男男女女,循著聲音朝這邊望過來,張明朗卻一副傻逼的樣子,誰看過來都指著我說:「這是我老婆。」
臥槽!
我感覺好端端的,變耍猴了。
只得湊上去,小聲說:「張明朗,你別瘋了,別人都在看我們呢。」
張明朗卻無所謂地攤攤手說:「看就看唄,讓他們看看我老婆長得多漂亮,羨慕死那些男的。」
我忍不住了,嗆他:「你以為其他男人都跟你一樣,眼瞎啊!」
我的話音剛落,張明朗忽然俯身下來,將我攔腰抱起,一邊走一邊說:「提醒我了,說不定有跟我眼光一樣好的,不知道死活上來跟你搭訕那我可怎麼辦。咱們回家去,我要把你藏起來,嘿嘿。」
被他這樣抱起來,抬頭望著遙遠而空曠的天空,有一瞬間的暈眩。
可是我很快清醒過來,放目過去依然有璀璨的燈光,還有燈火襯托簇擁下綠瑩瑩的海上紅樹林,以為走來走去笑語歡聲的人群,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而又不真實。
我急急忙忙地掙扎說:「瘋了吧,快放我下來,別人都看著呢。」
張明朗卻連看都不看我,徑直往前走,一邊走還有心情哼小曲,哼完了才回答我說:「別人看著就看著唄,秀恩愛不都是需要觀眾嘛,現在這些觀眾還不是花錢租來的,免費呢哈哈哈!」
我被他這番話,以為後面那幾個哈哈哈雷得外焦內嫩,以這樣的角度看著張明朗的下巴,輪廓分明,有一種讓我難以自持的魅力。
我突兀的進入狀態,拉住他的衣領,小聲地說:「秀恩愛都是這樣的嗎,至少也得親我一下,才算吧。」
越說越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花痴,在背離小清新的路上越走越遠,以致越想越羞赧,聲音越壓越低。
張明朗忽然笑了,微微低下頭來半眯著眼睛問我:「你剛才說什麼?你要再說一次,我才能聽見。」
我趕緊鬆開他的衣領,嘿嘿笑了一聲說:「我是問你,我重不重。」
張明朗忽然把頭低得更低,嘴唇湊了過來,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深吻,然後才說:「夠重,那麼重要的在我手上,能不重嗎!」
兩個人膩膩歪歪了老半天,回到家裡,我卻一下子囧了,沒剛才那麼隨意了。
張明朗去換衣服的時候,我依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連個遙控器都沒動。
很快,張明朗穿著一件白色的圓領毛衣就跑出來了,一把拉起我就說:「走,帶你去熟悉一下咱們家。」
我這才知道,原來大廳和臥室只是這個房子的一部分,陽台那邊再往左邊,有兩個不大不小的房間。
張明朗推開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開了燈,拉著我就走進去,得意地說:「陳三三,我厲害吧,這裡是我按照你之前說的,自己布局的,圖紙我自己畫的,哪天我不吃廣告這碗飯了,說不定能當室內設計師呢,哈哈!」
我睜大眼睛看著,看了好一陣,忽然眼睛裡面騰升起揮之不去的霧氣沉沉,眼淚突兀就掉了下來。
張明朗直接奔上來抱著我說:「你要敢感動得哭,我就親你。」
我垂下頭去,原本真的很感動很感動,卻忽然看到旁邊一張桌子上,放了我的簡歷,上面那張照片還是劉婷婷幫我拍的,很醜。
我控制住了想要哭的衝動,很跳躍地指著那個簡歷說:「張明朗,我的簡歷怎麼在你的家裡?」
張明朗忽然摸了摸自己的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哦,有一天逛了一下那些招聘網,剛好看到,就下載過來看看。」
可是他太不懂撒謊了,剛剛說完,臉色就微微變了一下,顯得有點尷尬,幸虧他在我眼中顏值度很高,哪怕神色再不好看,卻蠢萌得讓我不忍逼問。
我撇了撇嘴,正準備說下一個話題呢,張明朗忽然招供了,他把我抱得更緊了,在我耳邊慢吞吞地說:「別逼供,我招。是我讓林啟程把你招進納斯達的行了吧。我不想你呆在夜場陪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喝酒行了吧,我那晚本來想去沒事找事讓你被炒了好吧,誰知道那麼巧,我還沒到你就被炒了。這證明咱們有緣分,所以我趕緊上啊!」
我哦了一聲,竟然無言以對。
張明朗忽然俯身下來吻住我,含含糊糊地說:「我為了你費盡心機,現在得占點便宜才公平。」
他的吻霸道而熱烈,卻依然小心翼翼,錯開我的傷口,我一個忘情,竟然含糊冒出一句:「嗯,張明朗,我那個啥走了。」
張明朗明顯被雷到了,放開我,瞪大眼睛驚詫地望著我,疑惑地問:「你說什麼?」
我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太沒節操了,臉漲的通紅,低下頭來輕輕說:「我是說,我困了。」
卻沒有想到,張明朗很快不懷好意地點了點我的心口,用手指打了一個圈圈,不懷好意地說:「其實我聽到了,我早就算好你的走了。來這個很煩吧,這事交給我,我們晚晚都那啥,懷上了就不來大姨媽了哈哈。」
我直接無語了,臉紅得跟剛剛被狠狠抽了幾個耳光子似的,燙得很。
我推了他一把說:「不正經,嚴肅點。」
可是張明朗卻腆著臉,繼續不懷好意地說:「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不正經啊,你怎麼樣我都喜歡,你不正經我就更喜歡了。」
我的臉更熱了,瞪了他一眼,張明朗卻再一次抱緊我,在我耳邊淡淡地說:「逗你的。我就喜歡逗得你的臉全紅了,很有成就感。」
可是突兀的,我感覺到有什麼頂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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