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受到了天啟王的精神力攻擊,導致她的意識暫時無法集中,頭痛劇烈。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狠狠掐了掐眉心,隨後緩步走出靈宮主(殿diàn)。
陽光驅散了無盡的黑暗,輕歌頓覺刺眼,不由眯起了雙眼。
精神力壓迫驟然消失,解霜花、柳煙兒等人紛紛前來,憂心忡忡,上上下下觀察輕歌,見輕歌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嚇死了,我還以為天啟王來者不善呢。」解霜花道。
柳煙兒深深的望著她,許久,紅唇顫動,說:「下回再把我丟出去,那就做好老死不相往來的打算吧。」
輕歌挑眉,「沒有下次了。」
「言出必行,記著自己的話。」柳煙兒悶悶不樂的道。
好在沒有發生什麼事,若不然的話,她還真是無法承受。
腳步聲響起,雲寒從前方走來,他不著邊際的掃了眼輕歌,用靈氣感測了一番,輕歌確實沒受傷。
「擂台已擺好,準備去擂台吧,八大王全都觀戰。」雲寒道。
輕歌點點頭。
她朝前走去時,雲寒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輕歌站定腳步背對著雲寒。
「你的精神力不太好,怕是不能迎戰。」雲寒道。
解霜花與柳煙兒對視一眼,眸光微凜。
她們怎麼忘了,輕歌(身shēn)上沒有傷痕,但精神力肯定會有創傷的。
「能不能戰,我自己的(身shēn)體我比誰都清楚,不勞雲王掛心了。」
輕歌說罷率領眾人走向擂台。
和風和洛王的一戰,吸引了府靈地的所有人。
雲寒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他願意相信,但現實擺在眼前,她靠什麼取勝?
靠這滿腔孤勇嗎?
哪個修煉者年少時不曾輕狂過,認不清現實的下場很慘,尚未經歷千錘百鍊就已摔得頭破血流。
雲寒轉眸看向主(殿diàn),兩扇門半敞開,搖搖晃晃了好幾下才定格。
雲寒嘆一聲,與眾人走向擂台。
擂台擺在靈宮西側,露天而建,一旦開戰風雨無阻。
擂台四周皆是席位,容納下幾十萬人不是問題。
擂台的占地面積很大,不是紫菱苑的擂台能與之相比的。
實力高強者的戰鬥,劍意如狂風呼嘯,刀氣似天雷滾滾,那等氣勢旁人無法媲美。
據說,超強者若是戰鬥,必有諸多修煉者前去觀看。
觀看這些尊者的戰鬥,能提升心境領悟,若是開竅之人,甚至能因為觀看一場戰鬥而改變整個修煉人生。
「擂台開始時,天啟王會在周圍布下一層(禁激n)制,俗稱保護屏障。」柳煙兒道:「這樣,戰鬥時迸(射shè)出的餘波就不會傷到其他人。」
柳煙兒頓了頓,沉默半晌。
許久,她抬頭看向輕歌,道:「同樣的,保護屏障若不解除,你也無法離開擂台,一旦進去就沒有回頭路可走,我們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那兩副棺材到了嗎?」輕歌問。
「是玄冰棺,不是上好的水晶棺,是府靈地現成的棺材,兄弟們已搬來西側擂台了。」柳煙兒道。
「柳爺,怕嗎?」輕歌看向柳煙兒,問。
「怕什麼?怕死嗎?我怕。」柳煙兒喝了口酒,「但只要一想到我們在做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我們(身shēn)上背負著責任……若是此戰勝利,那便是榮耀。英雄,往往向死而生。怕死,但絕不退縮,才是我們最應該做的。」
輕歌心(情qing)沉重地拍了拍柳煙兒的肩膀,「棺材就在這裡,要麼把洛氏兩口子裝進去,要麼我們自己入土為安,最壞的結局已經有了。」
「八大王到……」
一道聲音響起,輕歌朝鎏金高台架看去,八大王分別坐在椅上,一個個氣勢十足。
能在海域稱王,絕不是什麼善茬。
為首的是天啟王,其他七大王在天啟王(身shēn)旁,氣勢差了一大截。
雲寒朝前走時看了眼輕歌。
他依舊冷漠如風,倨傲顧冷。
府靈地主管站在銅鑼前,敲響鑼聲。
洛天睿一躍而起,落在擂台之上。
他輕蔑的瞥了眼輕歌,目光落在那兩副棺材上。
「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要給備著兩副棺材。」洛天睿嘲諷的道,「要我看,和風得死三個人,還少了一個棺材。」
輕歌不予理會洛天睿的挑釁,望著柳煙兒,鄭重的道:「第一戰只是個形式而已,我不要你堅持多久,若傷及(性xing)命,你必須認輸下擂台。洛天睿手段之狠辣,不用我再說一遍,我不想最後帶著你的骨灰過天啟海,我要的是真實的人,真真切切的柳爺。」
柳煙兒伸出手抱了抱輕歌,「真是囉嗦,聽得我耳朵都要起老繭了。」
柳煙兒提著酒壺的手拍了拍輕歌后背,「等贏了這一戰,我們定要喝他個三天三夜不醉不休,等過了天啟海,一定要在我們的名字後面賦予傳奇。」
「好。」輕歌笑。
柳煙兒把手裡僅剩的半壺酒遞給輕歌,「才燙好的(熱rè)酒,一人一半。」
柳煙兒背著刀走向擂台。
蕭山燕張了張嘴想喊住她,最終保持緘默一言不發。
柳煙兒不是最強的一個人,也不是最美的,甚至有一塊延伸至鎖骨的猩紅疤痕。
但她的風采無人能及。
那(嬌激āo)媚邪肆的眼,修長的雙腿,一(身shēn)紅裙,鎖骨玲瓏,香肩(誘you)人,猙獰的疤痕反而增添了另一種凌虐的美感。
她背著殘月彎刀,刀在鞘中,刀柄繫著紅繩。
那紅繩是何東野給她的寶貝。
她依稀記得,一年前,何東野聽信了江湖騙子的話,錯把那江湖騙子當成月老,用盡全(身shēn)家當買來兩根毫無價值的紅繩,一根系在她刀上,一根系在自己的鐵錘上。
從此往後,何東野天天抱著鐵錘睡覺。
柳煙兒嫌紅繩礙眼,本想丟了,最後還是放在了空間袋內。
最終,她還是拿出了這紅繩。
「老東,你與我同在,是不是?」柳煙兒自言自語道。
咔咔——
刀出鞘時,殘月未歸。
刀刃鋒銳,吹毛斷髮,映照著點點寒光。
風襲來將紅裙往後吹,淋漓(身shēn)材盡顯。
柳煙兒手中刀指向洛天睿,「洛王,你柳爺來了,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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