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中,塔洛斯便看見還在小亭內的月雲,還沒來到跟前,塔洛斯便笑逐顏開的向月雲揮起了手。
看著塔洛斯拿出來的兩壇酒,月雲的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你說喝酒還真喝酒?!」
塔洛斯拍了拍桌子,說道:「怎麼,我看上去像是什麼喜歡開玩笑的人嗎?」
塔洛斯說著便將酒罈打開,為自己跟月雲各自倒了一杯。
看著面前的酒,月雲疑惑道:「少爺不是讓你去保護雷元的嗎?怎麼,你沒去,反而是外出找酒了?」
塔洛斯聞了下面前酒杯中的酒,一臉的享受,放下酒杯,這才說道:「嗨,保護雷元的事自然是有人來做的,我要做的就是指引,而不是保護,如果連我的話都不能明白的話,那還是不要坐家主的位置比較好,這也算是為他好了。」
「不能只有雄心而沒有力量,不然就是個笑話了。夢想是誰都有的,但能有實現夢想的力量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塔洛斯問道:「你說,我說的對嗎?」
看著沖自己擠眉弄眼的塔洛斯,月雲只是默默的喝了口酒,不得不說,酒是好酒,就是眼前之人有些討厭。
見月雲不搭自己的話,塔洛斯也不生氣,畢竟兩者之間代溝是有的,可能在月雲看來眼前的怪物過分的像人了些,就算是化形的妖獸也不可能像塔洛斯這般的像人。
月雲並不關心雷元,或者說雷元會怎麼樣跟他月雲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對於雷宇安排在雷元身上的暗手月雲也不去過問。
月雲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塔洛斯,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換旁人來,此刻被月雲如此對待只怕是要暴跳如雷,但塔洛斯可不一樣。
只見塔洛斯舉起面前的酒杯,透過透明的杯身,塔洛斯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月雲,說道:「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講我是個人,但從你們固有的想法上來看,我又不是個人,所以月雲你說,我到底是什麼?」
看著塔洛斯臉上那怪異的笑容,月雲心裡越發的毛躁,明知道面前坐著的塔洛斯不是人,或者說是算不上是人,但月雲又沒辦法反駁塔洛斯的存在,畢竟不論是從性格上來看,還是從其他的任何方面,塔洛斯都是個人。
但月雲又知道塔洛斯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人類,這讓月雲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塔洛斯的存在。
「月雲,你說,靈魂的本質是什麼?」塔洛斯笑著問月雲。
「這我怎麼會知道!」月雲近乎脫口而出,但旋即月雲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塔洛斯相較於人來講所欠缺的只是一個靈魂,只要有了靈魂,那塔洛斯就可以是一個完整的人。
「你想變成人?!」月雲臉色嚴肅的看著面前的塔洛斯。
塔洛斯默默的放下酒杯,嘆了口氣說道:「月雲,你錯了,大錯特錯,其實我對變成人沒有絲毫的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是知識,我這裡有所有生物的遺傳基因,還有你們所謂血脈的遺傳。」
「如果我只是想變成人,那我可以告訴你,當我變成人的時候,你是絕對看不出來的,不說是你,就算是雷南在我面前也是看不出來的。」
「什麼?!」
塔洛斯的話讓月雲大驚失色,月雲這次臉色是真的變了,變的不再那麼的淡定了,如果塔洛斯說的是真的,那月雲都不敢想這是件多麼恐怖的事,『塔洛斯』會取代所有的人!
雷南的天感可以說是整個修行界最牛的探知武技了,可以說在探查這方面上,是沒有武技能跟天感相提並論的,但就是這樣,塔洛斯都敢說雷南不可能看穿他的偽裝,那其他修士呢,又怎麼可能會看的出來。
「不可能,你身上沒有氣運的存在,你就算是偽裝的再好,你相較於其他人還是有區別的。」
這已經是月雲能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塔洛斯之是個造物,他的身上不可能會有氣運這種東西,只要稍微會一點往氣之術,那一眼就能看出塔洛斯的真身。
面對月雲的『垂死掙扎』,塔洛斯只是淡淡的笑道:「你忘了《紫御金龍氣》這個武技哦!」
月雲的臉色徹底的變了,如果說剛才是不甘的話,那現在就是無力了,月雲已經沒辦法來反駁塔洛斯的話了,是啊,有《紫御金龍氣》這個武技,塔洛斯雖然自身是沒有氣運的,但他可以用別人的。
《紫御金龍氣》這個武技是可以將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氣運強行安置到自己的身上,這才是《紫御金龍氣》最大的作用,而其不論是什麼氣運都可以,可以是個人的氣運,也可以是龍脈中的氣運,這都是可以被《紫御金龍氣》所駕馭而被修士強行安置在自己身上的。
雷宇當初將這個武技創作出來就是為了這一天嘛!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月雲的語氣有些頹唐,想來也是被打擊到了。
塔洛斯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你說。」
「你會背叛雷宇嗎?或者說當你有一天完全成長了會殺掉其他人類,讓整個修行界都處在你的掌控之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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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笑了笑,笑得有些開心,說道:「那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你會背叛自己的信仰,或者說神或者父親嗎?」
月雲眉頭微皺,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塔洛斯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我的父親、神、信仰,如此要求或者是命令我的話,那麼,我將會無條件的服從。」
「畢竟,我沒有人那麼複雜的情感,情感這種東西對我來說不必要的。」
月雲喝了口酒,算是將心給放下了,月雲知道雷宇不會怎麼幹的,所有塔洛斯大概論也是不會做到那最壞的地步,這就夠了,畢竟月雲也不可能去阻止雷宇的發展。
「你說少主去飛雪州是為了什麼呢?這一點我沒想明白,你能跟我說說嗎?」
眼見月雲不再糾結這件事,塔洛斯也不再說叨這件事,畢竟聊多了月雲也不會放心,還是讓他自己去操心去吧,想什麼都是月雲自己的事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為了幫柴奔花豎這兩人晉升天靈境三層,這才去的飛雪州,要不然的話幹嘛少主要自己跑這一趟呢!」
「什麼!要幫柴奔花豎兩人晉升?這怎麼可能,少主應該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啊!還有,這兩人怎麼說也只是個外人,少主怎麼會幫他們晉升,這不可能。」月雲斬釘截鐵的說道。
在月雲看來,雷宇雖然不在乎手下人的忠誠問題,但怎麼說也不可能信任到讓兩位剛加入自己手下的兩位天靈境晉升。
塔洛斯給自己倒了杯酒,解釋道:「既然火已經開始燒了,那為何不給它添把柴呢,讓這火燒的更旺一些,不好嗎?雙管齊下更顯效率啊!」
月雲淡淡的品了一下面前的酒,發現事情已經超過自己能了解的事了,索性不再管這件事,畢竟知道的太多,而沒有解決事情的能力,那能剩下的就只是煩惱了。
塔洛斯抬起頭,看向雷元所在的位置,笑道:「那邊,說不定好事已經開始上演了,只可惜不是在現場,否則的話那場面一定很有趣。」
就在雷元跟揚慈沒聊完有一會,雷元的小院中便爆發了巨響,這聲音直接將雷元剛睡沒一會的兒子給震醒了,小傢伙一睜眼便開始哭鬧,雷元讓揚慈去安慰兒子,而自己則是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這是了他雷元的小院,這裡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有巨響,一定是出事了。
來到院子中,就見雷勇的子侄雷勇春帶著一大幫的人來到了自己的院子中,而自己這邊的人也是跟對面的人手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揚義見雷元已經出來,便來到雷元的身邊將事情跟雷元說了一遍,雷元本就不高興的情緒更顯暴躁。
當即,雷元指著雷永春的鼻子罵道:「雷永春,你犯什麼混,大半夜的來我這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想幹什麼!殺我嘛!」
雷永春雖然對雷元極度不爽,但還是彎身行禮道:「大公子見諒,只是我等子嗣身上的毒實在是不能再拖了,還望大公子將解藥交出來,我相信八公子還是將解藥給大公子的,只要大公子將解藥交出來,我等絕對不會為難大公子。」
「而且我等願意用性命起誓,我們會全力支持大公子成為下一任家主的。」
果然,就像揚慈說的那樣,沒有雷宇壓著,這幫人果然還是跳出來找自己的麻煩了,雷宇在的時候,即便他們知道雷宇手上就有解藥,但就連去都不敢去。而現在雷宇一離開雷家,這幫傢伙甚至敢打到自己的門上來,就這麼看不起自己嘛?!
雷元的內心已經快要極度的暴躁了,但還是強行耐著性子說道:「你犯什麼混,解藥我不是給你們了嘛!」
雷永春一想到自己還躺在床上的兒子,那痛苦的模樣實在是讓早為人父的雷永春心痛萬分。即便如此,雷永春還是不敢去找雷宇的麻煩,他要是去了,那就不是像兒子這樣躺床上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雷永春指著雷元出來的方向說道:「大公子,你我都已經是父親的角色了,想必你也能了解我的無奈,只要大公子將解藥交出來,我雷永春便任意大公子處置。」
雷永春說這話的時候眼角處不斷的流出淚水,讓眾人也都看出了雷永春的無奈與訴求。
可雷元卻見到了另一個模樣的雷永春,雷元知道,如果自己不將解藥給拿出來,那這幫人會像瘋了一樣的用自己的兒子來威脅自己。
但問題是雷宇並沒有將解藥給自己,自己又拿什麼來給眼前的這幫人?糊弄是糊弄不了的,他們會儘快的驗證自己拿出來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用,如果沒用,那自己的欺騙將會是壓垮他們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雷元看向跟在雷永春身後的人,知道他們是跟雷永春一樣,都是子嗣或者朋友被雷宇給毒到了,他們跟雷永春一樣憤怒,一樣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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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是一樣嗎?」雷元憤怒的看向眾人,知道今天這一戰可能是躲不了了,雖然雷元平時都不怎麼動手,但真打起來他雷元可不怕,況且這裡是雷家,就憑他大公子的身份,就不可能會出事。
雷永春身後的眾人齊聲道:「請大公子將解藥交出來,我等願意讓大公子隨意處罰!」
雷元很快就無奈一笑道:「我要是說我給你們的解藥就是八弟給我的全部,我手上沒了,你們信嗎?」
雷永春立馬說道:「請大公子不要開這樣的玩笑,這一點也不好笑,大公子,這是關乎性命的事,已經算不上是小事了,還請大公子同情同情我們,我們都是做父親的,好歹也共情一下,並不是我等想要將事情鬧的這般僵硬,而是我等也是沒辦法了。」
雷永春說完,便已經在默默的運轉自身的靈力,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再拖下去,自己的兒子便要躺在床上多哀嚎一段時間,想到這,更是讓他這個父親心疼。
「幹什麼,大晚上的嚎什麼,不睡覺了?!」
就在雷元還在想對策的時候,院子外便有一道如雷一般的聲音響起,瞬間就將在場的眾人給鎮住了,因為伴隨著這如炸雷般的聲音響起的,還有如山一般的威壓向在場的眾人壓來。
「這是,天靈境的太上!!!」
眾人都不明白這件事怎麼會惹得太上進場的時候,兩位太上便已經閃身到了眾人的中間。
雷白對雷元說道:「大公子先給我們倆搬兩張凳子過來。」
而隨著雷白來的雷曉看著場中的眾人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事,先給我排排站好,一人抽自己兩耳光。」
雷永春立馬說道:「這位太上,我們......」
雷永春話還沒說完,雷曉指著雷永春,眼神不善道:「我說了,不管你們什麼事,先給我將兩耳光抽了再說!我的話還用再說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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