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十大超級勢力中人都是進去到秘境內了,雷宇也不再多看,剩下的就是一些散修的進場了,雷宇可沒心思去關心這件事,在雷宇看來,還是吃晚飯重要些。
其他的勢力也會有人再次進入,但那只是一些想尋到些機遇的人了,對超級勢力的人來說,這些人只是來碰運氣的,沒必要太在意。
夜晚的降臨並沒有打擾到修士對機遇的渴望,但雷宇卻是要睡覺了。
半夜,熟睡的雷宇被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給吵醒了,原因就是那敲門聲一直響個不停,直到雷宇醒過來,那該死的敲門聲才停了下來。
雷宇穿好衣服的同時,大概也是想到了是誰來找他了,雷宇嘆息一聲,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一定是雷南又做了什麼事,這才導致這幫傢伙要在大半夜的來找雷宇。
雷宇打開問,輕笑道:「原來是蘇教主,在下倒是失禮了。」
蘇洛顏也沒有廢話,抬腳跨步來到雷宇的房間內,尋了個位置坐下,默默的看著雷宇,半晌過後,蘇洛顏取出一副茶具,取出一些茶葉,煮了起來。
雷宇不明白蘇洛顏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有些疑惑,伸出頭看了看門外,只見柴奔花豎兩人一臉尷尬的看著雷宇。
蘇洛顏開口道:「別想了,這兩人可不是我的對手,雷宇公子又何必如此呢,有些事可是雷宇公子你的手筆,這裡又沒有外人,何必裝糊塗呢?」
雷宇淡然一笑,算是知道蘇洛顏是來做什麼的了,於是便心安理得的也坐了下來,兩人面對面坐。
蘇洛顏將一杯煮好的茶推到了雷宇的面前,說道:「嘗嘗吧,這可是我神雪教內的產物,外面可是喝不到的。」
雷宇品了一口,說道:「確實是好茶,而且很難得,蘇教主,您客氣了,是又有什麼事來詢問晚輩嗎?」
蘇洛顏也喝了一口,卻沒有什麼表情上的變化,蘇洛顏放下茶杯,說道:「如果以活的年歲來看的話,我應該叫你前輩才對吧,在你的眼裡,我是不是一個活了還沒多少年的娃娃?」
雷宇放下手裡的茶杯,平淡的說道:「蘇教主看來是推斷些東西來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如此,我雷宇雖然『活』的時間比較長,可我的確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
果然如此,蘇洛顏其實在得到雷宇讓雷天送來的東西時,蘇洛顏了解到了效果,蘇洛顏就已經對雷宇起來忌憚的心理,在蘇洛顏的眼裡,雷宇的身軀里裝著的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靈魂,一個不知道渡過多少不同人生的人。
此刻蘇洛顏得到了雷宇變相的承認,蘇洛顏的內心更是忌憚萬分,不是因為之前的氣運,而是對一個心思深沉者的忌憚。
「雷宇公子,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我只問一句,妖獸大陸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蘇洛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雷宇,蘇洛顏發誓要看清接下來雷宇的哪怕是一絲的變化,蘇洛顏都要看的清清楚楚才行。
眼下,如果說誰跟妖獸大陸的事有極深的牽連,那絕對是雷宇,也就雷宇這樣的人,才能對妖獸大陸的事情產生影響,蘇洛顏無比確定這一點,因為在雷家出現雷晶後,妖獸大陸就出事了,而蘇洛顏也是在這個時候晉升的天靈境四層。
就從龍的表現上來看,龍也是天靈境四層的妖獸了,不對,龍的境界要更高些,起碼蘇洛顏是比不上了。
蘇洛顏之後也是試著吸收一些雷晶的,但發現那些雷晶都沒什麼用,內部只有靈力,只是龐大些,不能對蘇洛顏的修為產生一絲一毫的影響,但蘇洛顏本能的覺得雷宇跟妖獸大陸的事情脫不了干係。
雷宇淡淡的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是,我不知道,妖獸大陸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只是一個生意人,就算是有些小聰明,我也還是個人。」
蘇洛顏還沒有開口,雷宇就繼續說道:「不過雖然妖獸大陸的事跟我沒什麼關係,但也不能完全如此說,在我看來,還是有些關係的,只是關係並不大罷了。」
「哦,雷宇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有關係,但又沒關係,到底是有沒有關係,雷宇公子,給了準話行不行?」蘇洛顏有些拿不準雷宇到底哪一句是真話了。
雷宇說話的時候,蘇洛顏都有些不敢相信雷宇臉上的表情了,雷宇真的像是一個活了千古的智者,什麼事都能波瀾不驚,即便是臉上有表情的變化,那也只是做給別人看的。
「我來問另外的一個問題好了,蘇教主,難道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嗎?重要到你會在半夜叫醒我,甚至為此,連我兩手下都給打服了。」雷宇平靜的看著面前的蘇洛顏。
蘇洛顏在一瞬間覺得自己好似完全的看不透雷宇,但雷宇只需要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在想什麼,這樣的感覺讓蘇洛顏覺得很不舒服。
「難道雷宇公子覺得這件事一點也不重要嗎?」蘇洛顏有些疑惑,雷宇竟然將妖獸大陸的事看的如此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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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宇嘆了口氣,這才說道:「蘇教主,我自認是沒有對你說過一句假話的,只是有些時候您不能理解罷了,我也不在乎,但你大半夜的來找我,只是為了一件已經大概有了結果的事,這實在是讓我覺得有些無法理解罷了,或者說是蘇教主其實一直都太想辦法套我的話罷了。」
說到這裡,蘇洛顏感覺自己的心思其實都已經被雷宇給看穿了一樣,在雷宇的眼裡,即便是蘇洛顏這樣的老祖,也只是一個活了沒多久的『娃娃』而已,心思連看都不用看,雷宇只需要眼睛瞄上一眼,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雷宇就能一清二楚。
雷宇拿起蘇洛顏煮茶的茶壺,又給自己倒了杯茶,飛雪州天氣寒冷,喝些熱茶對身子好。
雷宇放下茶壺,說道:「我來猜一猜吧,是不是我二哥又做了些什麼,導致了蘇教主即便是大半夜也要來找我一趟?但也不應該啊,我二哥應該沒有殺人才對,他進去前我特意關照過他的,就算是殺人,應該也不會這麼快才對。」
說到這裡,雷宇抬起頭,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洛顏,繼續說道:「還是說我二哥又用了什麼你們這些天靈境都難以理解的方法,才導致了蘇教主要在大半夜的來找我,想要問個清楚?那我能問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蘇洛顏被雷宇這麼盯著,蘇洛顏覺得哪怕是自己只要說謊,不,哪怕是說了跟自己內心又哪怕是一點不相符的話,雷宇都能察覺到。
蘇洛顏無奈,只得甩出一物,那東西在被蘇洛顏甩出來後,便化做一面浮空的水鏡,漂浮在半空,鏡面中倒映出了雷南解決周妙鈴九陰煞的畫面。
蘇洛顏說道:「雖然每一個超級勢力都有辦法來窺探到秘境內的情況,但只有我神雪教的這水鏡是能夠完全的看到秘境內情況的,從雷南公子一進去的時候,我就在觀察雷南公子了,雷宇公子,能跟我解釋一下雷南公子是怎麼做到的嗎?」
看著蘇洛顏笑盈盈的面龐,雷宇沒有慌張,反倒是笑道:「只是為了如此簡單的理由嗎?」
蘇洛顏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說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九陰煞的事情就連我都沒辦法根治,雷南公子卻能用一塊石頭來封印住一半的九陰煞,說實在的,我很好奇就是了,如果雷宇公子方便講的話,那就說說吧,如果不方便,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雷宇笑道:「蘇教主,我說過,其實什麼事我都跟你講了,而且沒有半點騙你的意思在裡面,只是你沒有想清楚而已。」
「你問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像你剛才問的,妖獸大陸的事情跟我有沒有關係一樣,從本質上來講,這兩件事其實是一樣的。」
蘇洛顏皺了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雷宇品了口茶,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嗎,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天道,最在乎的就是平衡,就拿妖獸來說,繁衍能力強的,能難出現一些強大的個體,但相對的,繁衍能力弱的,相對的就要強一些,無論是群體還是個體。」
蘇洛顏眼角一抽,說道:「這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平衡嘛,周妙鈴周聖女身懷九陰煞,而二哥手裡的石頭卻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這是不是很不公平?所以,雙方平衡一下嘍,周聖女分那石頭一半的九陰煞,不就是怎麼簡單的事情嗎?哪裡還有疑惑?」雷宇淡然一笑,解釋道。
一塊普通的石頭,要分走周妙鈴一半的九陰煞,這事蘇洛顏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是不是說雷南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分走顏輕雪的鳳凰血脈嗎!
但此時的蘇洛顏不再糾結周妙鈴身上的九陰煞這件事,反倒是說道:「你的意思是妖獸大陸的事其實並不是我人族的手筆,但跟我人族有關,是這樣嗎?」
雷宇淡然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我想應該是如此了。」
此時此刻,蘇洛顏反倒是有些不相信雷宇的話了,說道:「雷宇公子,我能問一句嗎?你為什麼這麼確定天道在乎的是平衡?」
「還記得我父親壽宴的時候,你讓言不行為了我布置了一座問心陣法嗎?我問的問題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吧,將天道給引了過來,這件事,蘇教主應該還記得吧!」雷宇低眉。
蘇洛顏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記得,可這跟眼下的情況有什麼關係?」
「蘇教主就不想知道我想問的問題是什麼嗎?是什麼問題將天道給招惹來了!」雷宇的嘴角帶著一絲玩味。
蘇洛顏不自覺的吞咽了口水,蘇洛顏有自覺,接下來雷宇說的話很有可能會讓蘇洛顏她這個天靈境四層的老祖都有些懼怕。
雷宇指著門外,準確的說雷宇指著的是外面的天,是那所謂的天道。
雷宇開口道:「我只問一句,這世間,我可得永生否?」
蘇洛顏徹底被雷宇的瘋狂給嚇到了,高貴如蘇洛顏這樣的人,在聽到雷宇嘴裡話的時候,都是差點被嚇的跳起來,雖然蘇洛顏沒有驚慌失措,但還是碰倒了桌子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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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為此,我才知道了天道最在乎的其實還是平衡,如果這世間真的有永生的話,那對個體來說,是極度不公平的一件事。」
「妖獸大陸的異變的確是跟我有關,但又不完全對,這件事其實還是跟我二哥有關,還記得我告訴過你的嗎,我二哥的身上有很多的內丹,很多,多到全身的細胞都有一個。」
「我知道蘇教主其實並不相信,但並不重要,其實蘇教主不相信的是如果一個人真的有如此多的內丹,怎麼來調控靈力呢?其實很簡單,平衡一下,我二哥別說是眼下身上懷帶著的內丹,就算再多一倍,也是無所謂的。」
說到這裡,雷宇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妖獸大陸的異變還是因為天道,我二哥實在是強的有些過頭了,如果天道不想辦法的話,一但我二哥完全成長起來,妖獸就只有滅族這一個下場。」
「只是我之所以說跟我有關,其實我二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我想要驗證這世間是否真的有永生這一點罷了。」
蘇洛顏呆愣愣的看著雷宇,從來沒有發現雷宇竟然還有如此瘋狂的一面,就算是天靈境修士,也只是能活個千年罷了,雖然妖獸要活的久些,但這世間哪裡來的永生一說。
雷宇拿起茶杯,指向遠處的神雪教的裂縫,高聲道:
「大道無情腳下生,天下萬物掌中困。」
「一尾扁魚乘雲上,哪有神佛佑人間。」
「人之道,損萬物以就一身,這世間我可不在乎有沒有永生,我若想無,那天地之間便要無!我若想有,那天地之間就一定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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