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迷是真的沒想到,雷南竟然如此的無聊,在這裡死等,竟然只是為了丹火子身上帶的酒。
只是......真的如此簡單嗎?
龍雙是無所謂的,但螢迷畢竟是女子,心思比較的細膩,還是察覺到了一點,那就是雷南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只是雷南好似不願意說,螢迷便也識趣的不去問。
雷南給每個人倒了杯酒,至於喝不喝那就不是雷南的事了。
「螢迷,你哥呢?」雷南問到面面的螢迷。
還記得當時雷繼邀請其他勢力的人去參加他的百歲宴的時候,七星劍派就是螢迷他哥帶著人來的雷家,而這次神雪教的秘境,卻只是螢迷來了,雷南是沒有見到螢迷他哥。
「我哥沒來,這次是懷劍主帶頭,應該是沒什麼危險的,所以也就放心的讓我們過來了。」螢迷如實的回答道。
只是螢迷品了雷南倒的一口酒,被辣的有些受不了,神丹谷的酒果然是最烈的。
龍雙倒是喝的起勁,一杯接著一杯,好似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只是片刻之後,螢迷便起身行禮道:「雷南公子既然有自己的事,那我二人便不多做打擾,我們還要去取東西,就先走了。」
龍雙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螢迷一個眼神給制止了,龍雙也不算上頭,還知道什麼事情對眼下最重要,雖然還想再喝點,但龍雙還是乖乖起身,也行禮準備離開。
雷南也不多留,知道以後還會有機會再見,那地方雷南也要去的,只希望到時候七星劍派的人還在就是了,跑的太快的話,雷南也就沒心思去追了。
顏輕雪眼見龍雙跟螢迷再次上路,便起了心思。
如果這是時候去找雷南的麻煩,那大概率雷南是要吃虧的了,可以說顏輕雪等的就是眼下的這個機會,顏輕雪也不是想要雷南的命,只是之前雷南噁心了顏輕雪,這個仇顏輕雪得報。
顏輕雪陷入了猶豫當中,一方面顏輕雪想要報仇,但另外的一方面顏輕雪也不想趁著雷南現在靈力不足,又是在剛才拼盡全力的情況下來占雷南的便宜。
兩人之間並不是死仇,顏輕雪思考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去找雷南一下,就讓雷南也體驗一下吃虧的感覺。
但就在動身前,顏輕雪無意間碰到了雷宇之前給的錦囊,只是這一下,瞬間就將顏輕雪的神經給觸動了,顏輕雪起了好奇心,她想看看雷宇給她這個神雪教的聖女出了一個什麼樣的好辦法,來對付自己的好兄弟。
顏輕雪打開雷宇給的錦囊,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從打開的錦囊口裡倒出了兩樣東西。
顏輕雪拿起來一看,是一個小瓶,還有一個信封,顏輕雪有些好奇雷宇到底在耍什麼把戲,雷南就算是羞辱了自己,難道雷宇也想要羞辱自己?
顏輕雪搖了搖頭,否認了這樣的想法,雷南或許會這麼做,但雷宇不會,雷宇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顏輕雪拆開信封,看到了信封上的內容,這讓顏輕雪直接大驚失色。
信上寫道:顏聖女,我知道你會怨恨我二哥,討厭他的行為,但我想說的是,如果你貿然的去招惹他,而我又恰好不在跟前的話,你可能會有生命上的憂患。你可能不明白為什麼我二哥會討厭你,其實原因還是你身上的血脈原因。
當然,我知道這是你的一大底牌,你可能也想不明白我二哥為什麼會討厭你身上的血脈,但這是我二哥的私人原因,我就不跟你說了。我只想勸你一句,能不要計較就不要計較了,省的將自己的小命給搭上了。
還有,我哥在你身上下了毒,至於這一點,那就是你相不相信的事了,瓶子裡的是解藥,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的話,你可以等到你毒發了再用,這解藥照樣有用。話已至此,怎麼做就看顏聖女您自己怎麼選了。
顏輕雪看著手裡的信,又看了看小瓶,顏輕雪有些疑惑,如果雷宇說的是真的,那雷南是什麼時候給自己下的毒,而且下的如此的隱秘,就連蘇洛顏都沒有察覺到,要知道蘇洛顏的神識可以說是覆蓋了整個神雪教的,在神雪教內,沒有東西可以逃過蘇洛顏的法眼。
顏輕雪有些想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相信雷宇給的這封信,信上又有多少是真的,這些顏輕雪都不知道,也迫切的想知道。
看了看遠處的雷南,顏輕雪將心一橫,反正這個仇顏輕雪遲早要報,不如就趁著眼下這個大好的機會,不管雷宇怎麼說,雷宇跟雷南都是兩兄弟,原則上來講雷宇是不可能向著顏輕雪的,而一定是向著雷南的。
顏輕雪手上靈力一涌,便將雷宇給的那封信給破壞掉了,但藥瓶卻被顏輕雪給留了下來,如果雷宇的給的藥瓶內的東西有古怪,也好看看雷宇到底要做什麼,正好留著做證據。
顏輕雪看著身後的神雪教的眾多弟子,說道:「你們先去爭奪機遇,我隨後就來。」
神雪教的弟子知道顏輕雪要做什麼,一點也沒有制止的意思,事實上,他們也沒有阻止顏輕雪的資格,只是回應一聲便離開了,這是屬於顏輕雪的事,他們插不上手,如果他們當中有人動手的話,那雷家也不是沒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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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恩怨就讓這兩人自己解決,旁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顏輕雪徑直的來到了雷南的面前,直接用劍指著雷南,惡狠狠的說道:「雷南,我要報仇。」
雷南喝完杯子裡的酒,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顏輕雪,眼神里沒有絲毫的變化,雷南只是拿起酒杯,遞到顏輕雪的面前,輕飄飄的說道:「你也要來一杯嗎?我酒可不多了,丹火子沒來之前,喝一杯少一杯,當然了,丹火子身上可能也沒東西了。」
顏輕雪牙都快要咬碎了,她沒想到雷南竟然如此的不在乎她的挑釁,或者說是壓根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過,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顏輕雪一劍直接向雷南的脖子就砍了過去,但雷南只是左手酒杯一扔,換右手接住,而空出來的左手直接掐住了顏輕雪砍過來的劍。
魂聞念月還有雲甜兒三人當即就是大吃一驚,都沒想到顏輕雪會如此的不講情面,直接上來就是奔著要雷南命來的。
此時雷南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一臉不悅的看著顏輕雪,又看了看自己的酒杯,還好,酒沒有漏出來。
雷南左手一用力,一道氣勁透過顏輕雪手裡的劍直接撞到了顏輕雪的身上,這直接就讓顏輕雪負傷,身體向後倒去,同時手上也沒有抓住自己的劍,或者說是沒有拽的過雷南。
雷南手一甩,劍就像飛鏢一樣,又重新飛回到了顏輕雪的面前,只是這一下,差點將顏輕雪的腿給砍下來,顏輕雪也不得不冒出一頭的冷汗,看來雷南還有餘力。
可這也太奇怪了,明明剛才雷南跟龍雙的戰鬥雖然短暫,可顏輕雪卻是看出了雷南是用了全力的,畢竟以雷南的修為,想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爆發,必定會導致自己的靈力空缺,可雷南是如何保留如此多的靈力的,而且雷南的力氣也太大了,顏輕雪在動用靈力的情況下都不能跟雷南拼力氣。
重新拿起自己的劍,顏輕雪看著眼前的雷南,眼裡這才有了一絲忌憚,沒想到雷宇說的倒是沒錯,自己不是雷南的對手,可也沒有雷宇說的那樣,雷南會下死手,看來雷南還是講些情面的。
「慶幸吧,慶幸你還活著,要不是八弟在出發之前關照過我,現在你就已經死了,還敢來找我麻煩,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死活這兩個字怎麼寫!滾!再讓我看到你,我少說也要你半條命,我已經夠仁慈了,別再來挑戰我底線了!」雷南用幾乎憤怒的語氣說道。
顏輕雪現在確認雷宇給的信里說的沒錯了,雷南的確是討厭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的憤怒,很明顯,從顏輕雪站到雷南面前的時候,雷南就已經在壓制自己的脾氣了。
可沒想到的是,就是顏輕雪的那一劍,徹底的讓雷南失去了自己的耐心,這才出手給顏輕雪一些教訓,雖然在雷南眼裡是如此,可在顏輕雪的眼裡,這就是雷南看不起自己罷了。
一種不知名的憤怒在充斥著雷南的胸腔,讓雷南的莫名的感到憤怒,但又因為雷宇臨行前的再三叮囑,雷南沒有對顏輕雪下死手,這也讓雷南處於一個極度對立的場面中,一方面雷南很想一拳送顏輕雪歸西,一方面雷南又不能動這個手。
顏輕雪看著一臉怒相的雷南,突然挑釁道:「看來雷南公子是真的不打算下死手了。」
「挑釁我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顏輕雪,你明明就知道我對你的殺意,還要來找我的麻煩,你是真的想死嗎?還是說你以為神雪教會為了你而去跟我雷家開戰?」雷南的臉龐開始變得冷峻了下來。
「讓我猜猜,是因為之前我去找你要雷晶的時候,雷宇接見了我,將雷晶給拿了出來,導致了你雷家不能私吞這樣的好處,所以你惱怒,想殺我?」顏輕雪也有些好奇。
整個修行界多少的血脈擁有者,為什麼雷南偏偏如此的怨恨她顏輕雪,甚至想要她的命?神雪教跟雷家都是超級勢力,顏輕雪跟雷南之間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摩擦,就算有,也還沒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顏輕雪推斷一定有一個其他的理由,顏輕雪不知道而雷南卻是銘記在心的原因。
當初從雷宇的小院中出來的時候,雷南就對顏輕雪起了殺意,只是當時蘇洛顏也在,雷南的殺意不是那麼的明顯,現在看來這明顯就是有問題的。
雷南長出一口氣,語氣平靜道:「顏輕雪,這不是重點,雷晶雖然珍貴,但我也沒將其放在眼裡,我不喜歡的原因其實就是因為你身上的妖獸血脈,這讓我很不開心,人族邊疆上每一時每一刻,要死亡多少的修士,才能保證我人族的安危?」
「而這其中,我十大超級勢力的人是最多的,這情況你不是不知道。」說到這裡,雷南的臉色突然從平靜轉變為了憤怒,一種極度的憤怒致使雷南的臉龐都有些扭曲。
雷南繼續說道:「一個你我這樣的人都明白的道理,你神雪教的教主,那個該死的蘇洛顏,竟然將你立為神雪教的聖女,還想將神雪教傳給你,將超級勢力萬年的傳承,交到你這個半人半妖的身上,你說,我如何能不憤怒,如果讓你做上的神雪教的教主,那我倒要問一句,她蘇洛顏對得起為了鎮守人族邊疆而永遠回不來的人嗎!你說,她蘇洛顏對的起嘛!!!」
一瞬間,顏輕雪明白了為什麼雷南會對她如此的憤怒了,的確,人族的邊疆上可以說是無時無刻都在死人,而這其中,又以四個家族勢力的人最多,宗門勢力還好,就算是死,那也是徒弟,或者說是門徒之類的,可以傷心,但不會心碎。
可家族勢力就不一樣了,那死的每一個可以說都是家人,而身為超級勢力,這些家族又不得不將家族內的弟子親手送到邊疆上,可以說家族勢力的人每一個都是極其看重親情的,這是家族從小就會教的,你可以無能,但胳膊肘不能往外拐,這也是雷家在對待雷翠先祖這件事上為什麼選擇將其驅逐的原因。
就算是戰死在了邊疆上,每個勢力都是會統計的,然後為活著的親人給予補償,畢竟是為了人族才戰死的,超級勢力也沒小氣到這點錢都不願意出。
可問題是宗門勢力是無所謂的,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人,最多也就是感慨一句一個好苗子的隕落,但卻不會過多的放在心上。
但家族勢力呢?他們要怎麼去面對那些死亡之人的親屬,他們同樣是自己的親人,要將這件事給說出來,這是一件何其殘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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