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少吳勇做夢也想不到在報出他老子名號的情況下,眼前這漂亮女人竟仍敢狠扇他一記耳光。短暫愣神之後,他當即便憤怒到了極點,怒聲喝道:「他媽的,你不想活了,給老子揍死他們!」
聽到老大發話了,眾小嘍囉們當即便炸鍋了,想要收拾凌志遠、姜箬珊和汪琦琳。
凌志遠見此狀況,上前一步,怒聲喝道:「給我站著,吳勇,你今天若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誰都保不住你,包括你那任常務副縣長的老子!」
凌志遠這話並無半點恐嚇對方之意,姜箬珊不但是三河的副縣長,還是新晉市委書記馬元松的兒媳婦。吳勇若是動了她,別說吳守謙保不住他,甚至會因此受到牽連。
至於凌志遠緣何一口便能叫出吳大少的名諱,是因為初到三河之後,組織副部長包漢平便給其挖了一個坑。雖說他歪打正著反坑了其一回,但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將與吳縣長、包部長有關的情況都摸清楚了。
吳勇雖然張揚,但並不是傻逼,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心裡咯噔一下。眼前這對年輕男女在明知他是常務副縣長公子的情況下,依然如此強勢,這說明人家壓根就沒把他老子放在眼裡。
一番思索之後,吳勇兩眼直視著凌志遠冷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你不配知道!」凌志遠半點面子也沒給吳勇留,一臉冷漠的說道,「你若不想惹事的話,便讓我們走,否則,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姜箬珊和凌志遠的身份特殊,眼前這位又是常務副縣長吳守謙的兒子,因此,他並不想暴露身份。如果吳勇不知進退的話,凌志遠不介意將其狠狠收拾一頓。
凌志遠和姜箬珊都是從市里空降下來的,彼此之間認識再正常不過了。汪琦琳是兩人的朋友,到三河來考察開設分店的事,吃完飯之後,三人到舞廳里來坐一坐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在這之前,凌志遠便將事情的利弊分析清楚了,吳勇知難而退,再好不過,若是不知進退的話,他定狠狠收拾其一頓。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三兒去請呂哥過來!」吳勇衝著一個跟班說道。
三兒聽到吳少發話了,不敢怠慢,立即快步出門而去了。
凌志遠不知吳勇口中所說的「呂哥」是何許人也,當即抬頭看向了姜箬珊。
姜箬珊衝著凌志遠輕搖了兩下頭,她也不知對方口中說的人是誰。
見此狀況後,凌志遠倒也不是太擔心的,放眼三河縣,無論來這是誰,想要壓制住姜箬珊了,幾乎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片刻之後,只見之前離開的三兒攙扶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走了過來。來人顯然喝多了,儘管有人攙扶著,走起路來依然踉踉蹌蹌的。
姜箬珊見到來人之後,便知道是誰了,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
吳勇衝著酒意闌珊之人說道:「呂哥,這兩人在兄弟面前裝大頭蒜,你看看認不認識他們。」
醉漢聽到吳勇的話後,牛氣哄哄的說道:「誰敢在三河和老弟裝……裝蒜,這不是活的不……不耐煩了嗎,讓我來看……看看,到底是誰!」說話的的同時,他便上前兩步,走到了姜箬珊面前。
來人名叫呂子良,常務副縣長吳守謙的秘書,經常和吳勇在一起吃喝玩樂,今晚也不例外。之前由於喝多了,一直沒露面,吳勇猜不透姜箬珊和凌志遠的身份,這才請其出面的。
呂子良睜著朦朧的醉眼走到姜箬珊面前,吃力的抬眼看向對方。當看見眼前的美女像極了新晉的副縣長姜箬珊之時,呂子良伸手用力揉了兩下眼睛,抬眼再看。
當確定眼前站著的是美女縣長姜箬珊之時,呂子良像換了個人似的,臉上的張揚跋扈之氣一掃而空,身體當即便矮了半截,滿臉堆笑道:「姜縣長,您好,呂子良向……向您報到,嗝——」
呂子良竭力想要表現出一副清醒的樣子,但天不如人願,說到後面,不但結巴,而且還打了一個嗝。
姜箬珊伸手在空中輕扇了兩下,將呂子良嗝出的酒氣扇開,冷聲問道:「呂秘書喝了多少酒?看看你的樣子,還有半點公務人員的做派嗎?」
作為常務副縣長吳守謙的秘書,呂子良在三河也算是一號人物,不過這得看他面對的人是誰了。在副縣長姜箬珊的面前,他除了乖乖認慫以外,別無選擇。
「姜縣長,今天吳少過生日,多喝了兩杯,請您見諒!」呂子良忙不迭的出聲解釋道。
由於事先準備比較充分,這話沒有半點打愣,一口氣將其說了出來。
姜箬珊知道呂子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今天絕不可能是吳勇的生日,不過她也懶得和其計較。
「你不提吳大少我倒忘了,他剛才可是說要揍死我們,你問問他什麼時候動手。」姜箬珊一臉冷漠的說道。
呂子良聽到這話後,後脊樑冷汗直冒,忙不迭的衝著吳勇使眼色,讓其向姜箬珊道歉。
吳勇讓人將呂子良請過來本想戳穿姜箬珊和凌志遠二人身份的,沒想到對方竟是貨真價實的副縣長。在這之前,他便聽起老子說過,縣裡來了一位漂亮的副縣長,來頭很大。沒想到點背到如此地步,竟被他給遇上了。
儘管如此,吳勇仍不甘心,副縣長怎麼著,他老子可是常務,最多兩下扯平,憑什麼讓其給這女人道歉。
呂子良經常和吳勇廝混在一起,對於他的想法再了解不過了,當即滿臉堆笑的衝著姜箬珊說道:「姜縣長,我和吳少說句話,抱……抱歉!」
姜箬珊冷聲說道:「快點,我還等著他收拾我們呢!」
「好的,哦,不,姜縣長,這絕對是個誤會,沒……沒有的事!」呂子良說完這話後,快步走到吳勇面前,將其拉到一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呂哥,她用酒瓶給斜眼兒開了瓢,你怎麼還讓我給她道歉?」吳勇壓低聲音發問道。
呂子明探過頭去,在其耳邊低聲說道:「吳少,就算她在你頭上開個口子,你也得向她道歉,這女人你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