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花和喬玲玉並成為雙橋二美,一直以來,梁月花對於喬玲玉位居她之上,都耿耿於懷。馬昭升順利升任一鎮之長後,在他的幫助下,她成了鎮黨委委員、黨政辦主任。
就在梁月花為自己終於有資格和喬玲玉平起平坐之時,後者卻突然成了副鎮長,她的心理再次失衡。
雖說黨政辦副主任和副鎮長都屬於副科級,但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黨政辦主任說白了是鎮黨委和政府的大管家,鎮上不像市縣事情那麼多,黨政辦主任主要做的便是一些雜事。副鎮長則分管一塊工作,權力雖沒書記、鎮長那麼大,但至少不用看別人的眼色行事。兩者之間的差別顯而易見,梁月花又如何能平衡呢?
梁月花是怎麼上位的,自己心裡在清楚不過了,以己及人,她對於喬玲玉生出幾分輕視之心,暗覺對方和他是一類人,都是靠男人上位的。
財政所長吳興和見到喬玲玉和梁月花兩大美女聯袂而至,若是往日心裡定會樂開花,今天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喬玲玉將吳興和的表現看在眼裡,並未表現出任何異常,一臉淡定的等到市審計局的陳處長帶隊過來。
一鎮之長馬昭升此時正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焦急的等待著堂哥的回電。
「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查清楚,真不知道他這一局之長是怎麼當的,真是費勁!」馬昭升一臉苦逼的在辦公室里來回走著,小聲嘟囔道。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傳來,馬昭升的身體如安裝了彈簧一般,嗖的一下回過神來,快步向著辦公桌走去。
「喂,哥,怎麼樣,問清楚了嗎,誰帶的隊?」馬昭升一臉急迫的問道。
看到堂哥低下的辦事效率,馬昭升對於這事更是沒底,一心想要搞清是誰帶的隊,以便及時對症下藥。
就在馬昭升滿懷期待的堂哥能給出一個明確答覆之時,馬兆祥在電話那頭沉聲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哥,別開玩笑了,你是審計局長,你都不知道誰帶隊下來的,那誰知道呢?」馬昭升急不可耐的問道。
「老弟,你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馬昭祥蹙著眉頭說道,「局裡並沒有人去你們雙橋審計,我怎麼知道誰帶的隊呢?」
聽到堂哥的話後,馬昭升只覺得頭腦中嗡的一聲,忙不迭的急聲說道:「哥,你說局裡沒人到我們鎮來審計,確……確定嗎?」
說到最後之時,馬昭升的話已有幾分發顫,心情可想而知。
「過這麼長時間才給你回電話,我便是為了查問清楚了,絕對不會錯。」馬兆祥一臉篤定的說道。
馬昭升聽到堂哥堅定不移的話語之後,心中咯噔一下,出聲說道:「哥,那鎮上這是怎麼回事,姓凌的故意放假消息,他沒必要這麼做呀!」
「昭升,我不清楚你們鎮上的情況,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真有人去審計的話,絕不是我們局的。」馬兆祥一臉篤定的說道。
聽到這話後,馬昭升只覺得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哥,你說那小子會不會請市審計局的人過來?」
馬兆祥略作思索之後,沉聲說道:「他以前在市里任過市委一秘,完全有這可能,我來打個電話幫你問一下!」
「行,麻煩哥了,你快點打!」馬昭升急切的說道。
馬兆祥知道這事情況緊急,不敢怠慢,輕嗯一聲之後,立即掛斷了電話。
得知堂哥的消息之後,馬昭升只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在這之前,他便意識到凌志遠的心眼比較多,自從得知對方有意對財政所的工作進行審計之後,便及時和堂哥取得聯繫了,目的便是為了不給對方可乘之機。誰知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這讓其如何能不擔心呢?
財政所門口,喬玲玉、梁月花和財政所長吳興和都在翹首以待。
片刻之後,只見一輛暗紅色的桑塔納由遠及近,喬玲玉見狀,衝著梁、吳兩人說道:「來了!」
「喬鎮長,你弄錯了吧,這可是市裡的車牌呀!」吳興和一臉疑惑的說道。
財政所長吳興和和鎮長馬昭升一樣,堅定的認為是三河縣財政所的人過來審計,這會見到過來的車掛的是市裡的車牌,當即便出聲發問。
「沒錯!」喬玲玉輕道一聲之後,便抬腳迎了上去。
吳興和一下子愣在了當場,不知該如何應對。
梁月花的反應要比吳興和快一點,悄悄伸手輕拽了一下吳興和的衣袖,然後快速沖其使了個眼色,讓他快點跟上去迎接。
吳興和回過神來之後,不敢怠慢,立即快步跟了上去。
見此狀況後,梁月花不進反退,轉身快步走到牆角撥通了馬昭升的電話。
這段時間因為凌志遠要對財政所進行審計的事,馬昭升心事重重。梁月花對此心知肚明,馬鎮長堅定的認為是縣審計局的人過來,倒也不太慌亂。
眼前這車掛的可是市裡的牌照,喬玲玉卻在第一時間迎了上去,說明她知道審計的人是從市里來的。這個消息非常致命,梁月花必須在第一時間向馬昭升匯報,免得他如沒頭的蒼蠅一般亂撞。
就在馬昭升心煩意亂之際,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傳來。當見到梁月花的電話之後,他在第一時間摁下了接聽鍵。
在這之前,馬昭升便已得知梁月花去了財政所了,這會打電話過來,一定有什麼異常情況,他怎麼敢怠慢呢?
電話接通之後,梁月花顧不上寒暄,直接將這這一情況向縣長大人做了匯報。
儘管心中很是吃驚,但馬昭升仍裝作沒事人一般,故作鎮定的說道:「這小子真是陰險,果然從市審計局找人過來的,你打探清楚是誰帶的隊,然後用簡訊發給我,快一點!」
「行,我知道了!」梁月花說完這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馬昭升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陰沉之色。凌志遠既然從市審計局請人過來說明和那邊的關係不錯,就算打聽到帶隊的人,只怕也未必有用。要想度過這一關,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