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動那把琴,那把屬於他母親的琴。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這幾年來,他在這山莊時,便會將琴拿出來親手放在那個地方,一個人坐在那裡望著琴弦發呆許久,仿佛夫人就在那裡坐著彈琴一般。
紫水凝望著他沉默的背影,沉沉地問道:
「公子,今日你還是不打算見她嗎」
他將劍收回劍鞘,面色從起初的動容漸漸恢復到冰冷,偏過半邊俊逸的側臉,淡淡地說:
「查到她的身份沒」
「沒有探子的消息說,她只在悸陽長樂樓現身過一次,而且那次沒人知道她的身份」紫水的聲音輕輕從身後傳來,黎清始終面如石雕,沒有多餘的神情變化。
「長樂樓」
「恩,是悸陽第一的藝坊」
黎清轉過身,一條眉毛微微挑起,幽蘭門的探子何等厲害,竟然都查不出她任何消息,那證明她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實力在幫她隱藏。
「她在那裡做了什麼」
紫水站立站原地,起先望著他背影時目光中的千絲萬縷早已隨風飄散得無影無蹤了,面如閉月的臉帶著一種清新地淡然。
「她跳了一曲珏,一曲很美的珏」
黎清沒再開口問什麼,目光穿過紫水望向剛剛琴聲傳來的方向,目光中帶著莫名的情緒,像一根針狠狠扎進紫水的心,然後化作那漫漫竹海青絲,漸漸飄零。從小到大,紫水的身影似乎已經註定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荊國太子那邊如何了」
他沒有收回視線,步伐慢慢向前邁著。
「還在楚氏山莊裡,據探子的消息,近日有大批荊國高手和探子入境,紛紛前往楚氏山莊,如果還要下手的話,恐怕」
「探子」
「恩,似乎與那位姑娘有關係」
黎清慢慢抬起頭,納蘭木栩竟然還在四處找她,她到底是誰,會讓他如此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外面盛傳納蘭木栩與太子妃杜染雪恩愛非凡,不過那杜染雪的年紀應該在二十左右,可在山莊裡的這個少女年紀也不過十四五歲,這樣說來也不符合。
「太子那邊的事不用管了,我哥既然已要除掉我,我又何必再為他做事,下去徹查他安插在幽蘭門裡的所有暗哨,全部除掉」
「是」
黎清冷冷地吩咐道,臉上看不清的冷峻,仿若一座冰雕,讓人不敢接近。
他慢慢向前走著,直到依稀可以看到前面竹林中的白色身影,遠遠看去,她座在石桌旁,抬頭仰望著頭頂縫隙里的藍天,神色如雲面如畫,兩束青絲從兩邊向上挽著一個蝴蝶髮髻,很素淨的裝束在她身上也可以看到異樣的光彩。
一陣清風拂過她素淨的臉頰,她微微眨了眨眼睛,神色里突然流露出一絲彷徨,久久停留在那雙仿佛明珠的雙眸上,一片青竹葉被風輕輕吹落,從半空中飄落下來,像一隻斷線的風箏左右搖擺,最後終於緩緩落到少女纖細的手中,她低頭,傻傻的凝望著那片竹絲,低聲念道:
「歸雲一去無蹤跡,何時是遲暮長天淨,不似去年時註:歸山的雲一去查無蹤跡,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太陽西下,長天一如清如洗,今年的我已不像去年那時」
黎清面容聽她念完,剛才冰冷的表情突然有一些動容,這幾句又何嘗不是說的他自己,只是他早就沒有這樣靜下來看風起雲落的心情罷了。
站了很久,他始終沒走過去,而是轉身向另一個方向離開。面對那個清麗地身影,思緒開始回憶起將她帶回來之前地那幾日,她因體內留了殘毒幾度高燒不退,面色如青。他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深夜潛入迂安一家醫館找大夫救治,情況穩定之後為了不留下行蹤他將大夫一家五口全部殺了,這就是他,荊國第一大世家,黎親王的二公子黎清,冷血,絕情
可是面對她,為何就狠不起來了還要千辛萬苦將她帶回來他有時候甚至懷疑她的出現像是一種特別的偶然,在懸崖上第一次見她的回眸時、在林中她提醒自己小心時、在見她被蛇毒夢裡痛苦纏身時、在聽她為小丫頭取名時、在再一次聽到母親身前最喜歡彈的那首名叫深谷幽蘭的曲子時
對於她,何時已經種下了這種連自己都無法猜透的情緒
柳府中的納蘭珏就此消失了,對於整個憲國來講,只是一個慕容納蘭珏消失了,而不是大憲的九公主「呈予」消失了,誰會在乎生活在民間的納蘭珏消失了這似乎對於丞相府的某些人來說是件再痛快不過的事了
「慕容納蘭珏,你就永遠消失吧消失」說話的女子長了張極標誌的臉,從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卻如此惡毒。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這麼多年來,她身為大小姐,但是處處得看她臉色,得尊著她的身份,連個丫頭都能騎到她臉上來,她能不恨嗎不管是誰綁了納蘭珏,對她來說都是幫了她的大忙,想到這裡,她嘴角竟露出一絲陰笑
「一定是你,是你搞的鬼對吧」不知什麼時候錦竹已經站在她身後,剛才她錦惜每一個表情都被錦竹看到,所以她才這麼肯定就是她,如果不是她,還會又什麼人
「你個賤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柳錦惜緩緩轉身,狠狠的斜視著錦竹。
「快把納蘭珏交出來」錦竹滿臉憤怒,伸出的整個手都在微微顫抖
「哼,以前有那個死丫頭給你撐腰,把你這賤皮子慣壞了」柳錦惜兩步上前,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其臉上。頓時,錦竹的小臉上出現五根手指印,她毫不畏懼的反瞪著錦惜,這個她從小就懼怕的長姐。
陽光下,女子一張俏臉被映照得格外明艷,仿佛一朵被渲染得耀眼的花
「二小姐」這一幕,剛好被走來的殘紅看見,擔心得驚叫起來,錦惜尖銳的目光一下轉移了對象,就因為這小丫頭兩年前的事,錦惜現在都還恨得牙痒痒的。
她朝殘紅走了幾步,這個比她小一歲的少女面色恐懼的往後退了幾步,恍惚又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雨天。
「啪」錦惜揚手一揮,這一巴掌打得眼前的綠色丫頭身體往後一揚,跪坐在了地上,錦竹見狀也是一驚,急忙跑上去扶她
「混賬東西這是什麼地方輪得著你在這大呼小叫的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錦惜輕吐了一口氣,斜著嘴角冷哼了一聲:
「別仗著是她的狗就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雅蘭」
「在,大小姐」身後同樣穿著綠衣碎花衣的丫鬟上前應道,正是錦惜的貼身丫鬟。
「給我把這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長長記性,本小姐要讓她知道這裡到底誰才是主子哼」
「是」叫雅蘭的丫頭幸災樂禍的瞟了坐在地上的殘紅一眼,幾個大步上前,左手揚起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接著又換上右手,毫不留情
耳光一個接一個的落在殘紅蒼白的小臉上,少女咬住牙齒忍住疼痛,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起大小姐不高興,自己受再多罪都行,但是不能連累了三小姐,十幾個巴掌下去,她那張小臉就紅腫了起來,叫雅蘭的丫頭卻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身體因為出掌用力而左右擺動。
「二姐」錦竹擔心的喊道,錦惜哪裡看得見,低頭瞅著自己剛才動手打人細嫩的手,好似心痛的表情,身著的黃色花疊群在艷陽下特別惹眼。
「二姐,別打了,求你了,二姐」錦竹雙膝一跪,這一聲好似哀求,尾音拉得好長,黃衣明艷的少女像眼前什麼也沒有一般,轉身就要離去
錦竹悲憤的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吸了一口氣,又從地上站起來,轉身上前,一把抓住雅蘭右要落下的手,兩人都是一驚,雅蘭驚的是平日裡懦懦弱弱的三小姐竟然不顧後果當面與二小姐叫板。殘紅則是又驚又怕,為了自己,三小姐已經受了太多二小姐的氣了,如今公主又沒了下落,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錦惜本要離開的腳步頓時停在半空中,片刻,慢慢放下,一張精緻的臉扶起一絲冷笑。
近秋的午後,陽光火辣辣地,而練兵場上的士兵每做一個動作都大聲的吼道,聲音震耳欲聾場地的觀看台上,柳錦緹目光沖沖掠過場地中近千士兵壓成一片黑黑的影子,表情冷峻。
他在台子上來回渡著步子,嘴唇緊閉,眉頭微鎖,古銅色膚質在陽光俯射下更顯盡他五官突出的臉英色不凡。
這時場地通往軍部大營另一頭,一個士兵勢軍步匆忙的往這邊跑來,他側頭看著那小兵跑上觀看台,目光里竟透著那麼一絲期待。
「柳少將,外面有一女子吵著要見你」一個士兵小跑至他面前稟報。
「女子可知是什麼人」柳錦緹神經一下子被拉緊,恐怕連自己都意外的表情掛在他臉上。
「不清楚,不過她說是你府上的丫頭,有急事求見」
「帶進來」柳錦緹泄了一口氣轉過頭,目光又回到練兵場上那片片黑影,心情從剛才的期待一下子跌倒低谷,這幾天他幾乎將悸陽城裡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如果不出他所料,納蘭珏此刻已經不在悸陽城裡了
不過多久,剛剛近來稟報的士兵就領了一個身穿綠衣的丫頭進來了,仔細一看,儘是殘紅。
「大少爺,您快回去救救三小姐吧」未等柳錦緹開口,殘紅已經撲通一下跪到地上,眼裡滿是淚水
「殘紅,快起來,發生了什麼事三妹她怎麼了」柳錦緹急忙扶起她,畢竟是納蘭珏身邊的丫鬟,雖然是主僕,平日裡關係也不錯的。
「早上三小姐房裡的丫鬟收拾房間找出一個插滿鐵針的布偶,布偶上面還寫著二小姐的名字所以二小姐已經拉了大夫人和老太太去,說要用家法,您知道三小姐的為人,她絕對是被人陷害的,也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出來的」
殘紅跪在地上,眼睛哭的異常紅腫。錦緹不忍,現在納蘭珏下落不明,皇上那邊態度也很奇怪,家裡還無端地生出這等事來,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府」
此時,柳錦竹母女跪在大堂里,大堂之上老太太坐於正中,李氏、柳錦惜各站其左右。李氏一臉憤怒的看著大堂中的母女兩,這就是她多年來的眼中釘,肉中刺
「娘,竹兒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她是被冤枉的啊」柳錦竹的生母楊氏緊緊抱著懷中面色如冰的少女,底聲哀求著
「不是她做的難不成是惜兒自己咒自己啊怪不得這兩天頭老是痛呢哎喲喲怎麼柳家裡出了這麼惡毒個女兒啊祖母啊惜兒怕是活不到進宮伺候太子殿下那天啦嗚嗚」柳錦惜手裡拿著手絹,好歹一個大家閨秀,哭得如此傷心至極,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那是裝的,可惜她心裡卻在想著如何才能裝得更逼真
哼,不是只有你慕容納蘭珏會裝
聽著錦惜的哭鬧聲,老太太也不作聲,一張臉上全是怒氣
「不是那樣的,娘那絕不是竹兒做的咳咳」楊氏身體過於虛弱,兩隻手鬆開懷裡的錦竹,撐在地上顯得有些吃力。
「娘親娘」聽其母親咳嗽聲,剛才面如冰石的少女一陣驚慌,急忙轉身扶住楊氏瘦弱的身體,之前一直忍住未掉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劃落。
「發生什麼事了」話落,柳錦緹已跨進大堂,見兩人跪在地上,旁邊丟著一個插滿鐵針的布人。
「這般事,怎麼會出現在柳府哼」老太太扭過頭,看見孫兒也回來了,怒氣更加重了
「祖母,也許有什麼誤會」柳錦緹看了看大堂里眾人,尤其是錦惜那雙哭紅的雙眼,臉上頓時矛盾重生。
「緹兒,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你怎麼不為你親妹妹想想呢」李氏厲聲喊住,一旁的柳錦惜一頭埋在李氏的肩膀上,哭得更傷心了:
「你要是不信,就傳齊蘭來問話便是」
說完,李氏吩咐了人叫來早就後在內堂的丫鬟齊蘭。這丫鬟是竹兒屋裡伺候的丫鬟,大約十五六歲,身著府里統一的丫鬟衣服,淺綠碎花裙,小臉,細眼,見了眾人便低頭道:
「前些日子,三小姐讓我去街上給她買繡花針,說是要學刺繡可也未見她真的繡過今兒個我打掃屋子的時候便發現了那布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便便「
「你說謊齊蘭,平日裡我可待你不薄啊你為何要幫著她陷害於我」柳錦竹扶著楊氏的手,微微顫抖,整個臉被氣得通紅,她柳錦竹沒做過這樣的事,誰陷害她她一清二楚,她這位二姐那些手段她會不知道
「二小姐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那叫齊蘭的丫頭嚇得一個勁的往後退,此情此景都如此逼真。
柳錦緹無奈的看了看地上的母女倆,長長的嘆了口氣,嘴巴半張著,卻始終沒有說出要說的話
「來人,柳家出不得這樣惡毒的子孫,拉下去家法伺候,杖打三十,再關進材房裡思過」李氏大聲喊道,錦惜這才停止了哭泣,狠狠的看著柳錦竹被人拉出去,目光里沒有一點不忍
「大姐大姐不行啊竹兒怎麼受得了三十杖啊咳咳大姐」楊氏一看錦竹被人拉了出去,臉色頓時卡白,幾乎是爬到李氏腳下求她。
「你也起來吧,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哼我不怪罪你已經夠仁慈了」李氏俯視著地上求情的楊氏,表情厭惡至極
坐於正中的老太太氣惱地搖搖頭,隨即叫丫頭扶起,往後院裡走楊氏苦苦的哀求聲再其身後漸漸模糊
莫大的丞相府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淒冷,一陣小小的哭泣聲隱隱從那間陰暗地材房傳出。微弱的燭光下,殘紅用毛巾輕輕試擦著柳錦竹的傷口,每一道被木杖打出的傷口都皮開肉裂得仿佛能見骨頭
殘紅一片一片的在木盆里清洗著毛巾,直到那水變得渾濁。看著躺在雜草里奄奄一息的竹兒,淚水又再次大滴大滴的往下劃落,她不敢告訴竹兒二夫人病倒在床上已經不醒人世。自從公主失蹤以後,她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
「紅兒」滿溪推開門小聲喊道,不時用警惕的目光回頭觀望。
殘紅見來人是滿溪,急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小聲詢問道:
「大夫請來了嗎」
「我去問了,可大夫人不讓請,說這點傷不礙事」滿溪面帶苦澀,目光落在柳錦竹地身上已經不忍再看。
「去找過大少爺嗎」
「找過了,下午少爺就被宮裡的人叫去了,走時還吩咐過下面的人可現在大夫人一手遮天,老太太又被氣得夠嗆所以根本沒人在意三小姐的死活」滿溪垂著頭,眉間數不盡的無奈。
「他們真的想害死三小姐不成要不叫月姐去找找看吧」殘紅慢慢起身,顧不得整理凌亂的衣衫就要往外走去。
「沒用的,自從公主不在了,我們在丞相府里都是多餘的人大夫人是鐵了心要除了我們。」滿溪一把拉住殘紅,眼裡隱隱可見淚光波瀾。
「滿溪,你就讓紅兒去吧,難不成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三小姐這個樣子不管嗎」殘紅用手輕輕拿開抓住她的手,略帶苦笑著道:
「三小姐畢竟是柳家的血脈,大夫人絕對不會這麼狠心的,你放心,紅兒知道如何做的」隨即,殘紅扭過頭消失在夜暮中,只留下滿溪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久久惆悵。
「公主,你在哪啊」滿溪望著雜草中昏睡的少女,公主都已經失蹤了快半個月了,她從來沒在外面生活過,到底遇見了什麼人至今都不見人啊
這天的下半夜,大夫真的來了,為錦竹看了傷、開了方子、敷了藥。交代了些事便離開了。而那之後,再沒見過殘紅,滿溪詢問了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沒人見過她,仿佛就這樣消失了,她私下叫人去打聽,卻還是沒有任何音訊
那以後,滿溪與新月等人照舊住在以前的院子裡,由於是以前公主的奴才也沒再多為難
大憲鈞帝二十三年
這一天,她等了很多天了,從小的夢
她望著銅鏡里的媚影,婀娜多姿,好似一朵正欲含苞待放的玫瑰,淺淺一笑,鳳眼,色如玉黛。她微微揚起小臉,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妝雖然說不上雍容華貴,卻嬌艷無比,正適合她
「大小姐,禮服準備好了,你快換上吧」說話的丫頭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錦竹房裡的丫頭齊蘭。
柳錦惜聽罷,立即轉身一看,那臉上的滿心期待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會事今天我出嫁,怎麼這袍子是這顏色」她眼睛鼓得大大的,滿臉怒氣。
齊蘭見狀,膽怯的說:「大小姐今天沒有冊封儀式只是接你進宮,所以不用穿嫁衣」
柳錦竹一聽,更加惱怒,大聲罵道:「混帳,過了今日,我便是慕容莫晟的太子妃」
齊蘭急忙迎合道:「小姐太子妃當然是你的,如今馬上就要進宮了,誰都搶不走的,也不急這一時啊」
柳錦惜眉頭微微一緊,低頭思量著,隨即臉色才微微轉晴再看那齊蘭手裡的那件禮服,天藍色的絲綢袍子、繡著幾枝鮮艷的牡丹、繡工上品,花樣也好,這才滿意的換上
而此時,
柳府中掌燈結彩,所有人喜氣洋洋的。他們都知道,今天柳家大小姐就要進宮了,不久就會封為太子妃,而等到老皇帝百年之後,便就是這一了
折騰了半天,柳錦惜才慢慢從閨房裡趕往前廳,齊蘭跟隨其後。一路上遇見的下人們都喊著:「太子妃吉祥」她保持著端莊的笑容踏進前廳,行了個禮,然後目光微微掠過其內。
太祖、太母、父、母、二叔其父之弟柳晚勝及家人、三娘、兄柳錦緹、弟柳錦池。惟獨二娘與三妹不在,她稍有不悅的問道:「二娘和三妹怎麼沒來」
「你二娘身子太虛下不了床,錦竹還被關在材房裡」其母李氏立刻回答,臉上出現一絲陰沉
「噢我差點忘了」她輕輕回應,目光里看不出一點憐惜。
「竹兒也關了些時日,也知道悔過了,去把她放出來吧」柳淳進轉過頭對李氏說,口氣里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畢竟都關了快一個月了,該懲的也懲了,總不能一直關著吧」
李氏微微點頭回答:「是,兒媳知道了」一下「步步為營之鳳傾天下傑眾文學」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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