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將軍,別胡說,哪有兒子造父親反的。」長孫無忌說道。
李世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次杜如晦叫李元霸營救自己,必然觸怒父皇,若什麼都不做,就是坐以待斃,可現在又能做什麼?
李世民和一眾文武都沉默下來。
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你們說夠了嗎?什麼時候營救我家陛下?若眾位沒這個打算,羅成就告辭了。」
羅成禮也沒行,轉身就走,李世民急忙叫住羅成:「羅將軍慢走。」待羅成停下腳步後,李世民對眾文武道:「羅將軍說得沒錯,現在最重要的是營救齊帝。」
尉遲恭,侯君集,杜如晦等一眾文武紛紛點頭,就在這時,一名士兵飛奔進來。
「秦王殿下,不好了,齊國大將單雄信和一眾齊國士兵,在被太子殿下押往潼關的路程中,因不甘受辱,全部自殺。」
「什麼?」李世民一下子臉色刷白,整個大堂都安靜了。
羅成愣了許久,一把抓住士兵衣領:「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單大哥怎麼了?」
「單……單雄信將軍,自殺了。」士兵結結巴巴地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羅成踉蹡後退數步,瓦崗五虎感情深厚,單雄信被逼自殺死了,羅成豈能咽得下這口氣。憤怒轉身,赤紅著眼睛對李世民道:「姓李的,我們好心好意來這裡準備談判,你倒好,讓你爹你哥哥,囚禁我家陛下,殺了我單大哥。此仇不報,我羅成誓不為人。」
羅成提起銀槍,大步踏出。李世民急忙上前,拉住羅成手臂:「羅將軍。你要做什麼?」
「還要做什麼?我去救我家陛下,若你那大哥在那,我就順便結果了他,如果秦王想抓我,現在就可以動手了,反正你們姓李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羅成怒聲道。
「羅將軍,你怎麼能污衊秦王?又不是秦王。」
「尉遲將軍。別說了,的確是本王的不對。」李世民打斷尉遲恭的話,捏緊拳頭,沉聲道:「既然是本王邀請齊帝前來,本王就有責任保護齊帝的安全。
如今到現在這個地步,全是本王之過,如果這時候本王還什麼都不做,那既對不起齊帝,對不起齊國,對不起天下百姓。還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秦王,你打算怎麼辦?」杜如晦問道,他隱約猜到。但不敢說出口。
李世民緩緩捏緊拳頭:「逼宮。」
「逼宮?」杜如晦等人全都臉色大變。
李世民咬著牙,用力一揮袍袖,他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然決定了,就不再猶豫。
「你們聽著。」李世民眼神變得堅定,凌厲地看了一圈眾文武,大聲道:「父皇已經下令,天策府由太子接手。
今日太子來接管天策府,你們不要對抗。就配合他,太子接管軍權後。明日必進宮述職,他將通過玄武門。
尉遲恭。」
「末將在。」尉遲恭踏步出列。
「你今日晚上。點齊五千兵馬,秘密前往玄武門埋伏,明日太子入宮,立刻動手。」
「是。」
「侯君集」
「末將在。」
「你也點齊兵馬,明日待尉遲將軍動手後,進攻東宮,無論是誰,一律抓捕,敢有抵抗者,格殺勿論。」
「是。」
「長孫無忌。」
「在。」
「同一時間,帶兵包圍天牢,不要進攻,以免誤傷齊帝,也不許任何人出入,待玄武門事畢,齊帝自然獲救。」
「是。」
「杜如晦,房玄齡。」
「臣在。」
「你們居中策應,處理善後事宜。」
「遵命。」
「羅將軍。」李世民走到羅成面前:「對不起,如今李世民已經無法左右父兄決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如果事不成,連累齊帝,希望羅將軍不要怪我。」
羅成怔怔地看著李世民,真沒想到李世民為了救虬髯客,不惜父子兄弟反目。
「秦王能如此做,已經讓羅成刮目相看,羅成唯有一願。」羅成拱手道。
「說。」
「望隨尉遲將軍前往玄武門。」
……
初秋的晨風格外舒爽,正如李唐太子李建成此時的心情,李建成騎馬入宮,真可謂春風得意。
李建成本人的能力不可謂沒有,但在軍事大戰略和治政方面,遠遠不如二弟李世民,所以雖貴為太子,兵權政權卻幾乎全落在李世民手上。
一直以來,李世民以前無古人的天策上將,與他這個東宮太子分庭抗禮。這讓李建成十分惱火,又無可奈何。
沒想到這次李世民卻送上門來,徹底開罪了父皇,罷免一切軍權,軍權都落在自己手上,這下自己這個太子可算有名又有實了。
李建成一想起昨天去天策府接收兵權,那些文官武將看到自己的溫順模樣,李建成就忍不住浮出笑容。
「殿下,前方玄武門,按規定,要下馬步行通過。」一名隨從對李建成道。
「規定是給其他人定的,本宮是太子,哪裡不能通過?就這麼走,看誰敢攔。」
李建成沒有下馬,帶著護衛直接來到玄武門前,突然城樓上出來大批士兵,對著李建成一行彎弓搭箭。
「你們做什麼?本宮都不認識了嗎?趕快開門。」李建成沒想到還真有人敢攔他,立刻怒了。
「皇兄。」這時一名翩翩佳公子,一身戎裝出列,正是李世民。
「二弟,怎麼是你?聽說你昨天被四弟從椒蘭殿救出來了,本宮還以為你已經逃出長安,沒想到還敢出現在這裡,我勸你和四弟趕緊向父皇請罪,否則,我這個做兄長的,恐怕也保不了你。」李建成冷笑道。
「皇兄,誰有罪,誰無罪,天下自有公論,你我兄弟爭鬥多年,臣弟本不想殺你,但今日已無別的辦法,若不殺你,齊帝必死,與齊國的談判必然破裂,天下不知還有多少年戰亂。
而且我們的兄弟之情,在起兵這些年,早已名存實亡,,臣弟也覺得,今日是我們了結的時候,所以,皇兄,你安心上路吧。」
「什麼?你要殺我?」李建成如夢方醒,臉色大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