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漢這才反應過來,撲上去死死將木頭往外拉。
「啊」
伴隨著甄東的慘叫,木頭終於被拉開,嘴裡還塞著一塊帶血的肉,而甄東脖子上已經血糊一片,鮮血不斷往外流。
甄東急忙按住脖子,厲聲大喊:「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
幾名大漢哪敢怠慢,將木頭粗暴地拖向牆角,木頭「哈哈」大笑起來。
……
「呆子去哪了?」
王巧兒回到學校卻沒找到木頭,詢問木頭的好朋友張誠。
張誠一臉焦急,看到王巧兒好像看到救星一般,立即上前道:「你可回來了,不好了,木頭被精丨察抓了。」
「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被抓?」王巧兒一臉不信,木頭那麼呆的一個人,能犯罪才怪。
「他們說木頭**林茜,還當著精丨察面毆打證人,還宣揚封建迷信。」張誠道。
「……」
王巧兒楞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一晚上不在,木頭竟然做出這麼大的事,要是真的,自己真得對他刮目相看了。
「你快想想辦法吧,剛才精丨方打電話給老師了,要學校開除木頭呢,你也知道木頭家裡的情況,要是木頭被開除學籍,那他這輩子都完了。」張誠急聲道。
「他被關在哪?」王巧兒問張誠。
「南分局。」張誠立即道。
王巧兒轉身就走。
「喂,你要去哪?」張誠連忙三步並著兩步跟上去。
南分局外,王巧兒在前,張誠在後往裡走,張誠一邊走一邊對王巧兒道:「現在是該先把木頭保釋出來,不過你有錢嗎?我這裡最多只能湊兩千塊錢。」
「不用錢,他們敢不放人,我拆了這精丨局。」
轉眼間,王巧兒已經進了大門。張誠愣在大門外。
「姑娘,你要辦什麼事?」一名女精丨員上前問王巧兒。
「陳帆關在哪?」王巧兒冷聲問道。
「二號門,不過他是刑事罪犯,看望他要先申請。」女精丨員道。
王巧兒直接就往裡闖,女精丨員連忙攔上來。
「姑娘,你不能往裡走。」
「滾開。」
王巧兒冷喝一聲,一把推開女精丨員,女精丨員驚呆了,從業數年,還沒見過敢這樣往精丨局闖的人,上前拉了幾次王巧兒也沒拉住,吹響了精丨哨。
大批精丨察向王巧兒圍過來,兩名精丨察攔在前面,被王巧兒一腳踢飛出去。
「站住,否則開槍了。」
幾名精丨察拔出了槍支,對準王巧兒,王巧兒根本沒有停步,直闖二號門。
幾名精丨察互相看看,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別無他法,叩響扳機。
「咔嚓……」手槍好像卡機了,子彈根本沒有發射,所有的槍支都一樣,而此時王巧兒已經消失在走廊。
這些精丨員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姑娘,你找誰。」
看守二號門的精丨員走上來攔住王巧兒,被王巧兒一把推開,手握住上鎖的門把手,只聽「嘭」地一聲,大門洞開。
牢房內,木頭面前擺著一碗飯,但是連手指頭都動不了的他,又如何吃得了飯,何況他也不想吃,就這樣看著那碗飯,渾身的血污已經不辨人形。
「喂,餓不餓,要我餵你嗎?」一個聲音傳來,木頭轉動眼瞳,看到一窩黃毛在眼前晃動,黃毛端起木頭面前的飯。
「我告你,你小子被打成這樣,再不吃飯就死定了,看在你替我挨打的份上,小爺就勉為其難餵你兩口。」
黃毛用筷子夾起一塊蘿蔔,餵到木頭嘴邊,就在這時,牢房的門打開,脖子上包著紗布的甄東等人走進來。黃毛嚇得差點丟了手裡的碗。
犯人用餐是在餐廳,木頭動不了才把他的飯送進來,黃毛是特意提前回來的,本以為來得及餵兩口,這時看到甄東進來,黃毛嚇得全身發抖。
「你在幹什麼?」甄東冷冷看著黃毛。
「我……我在……我在羞辱他。」黃毛焦急不已,靈機一動,一把將手裡的碗蓋在木頭臉上,碗裡的飯菜貼了木頭一臉,剩下的掉在髒污的地上。
黃毛嘿嘿地對甄東笑道:「東哥,這小子竟然敢咬你,我看了生氣,特地教訓教訓他,嘿嘿。」
甄東冷哼一聲,走上前,鞋子踏上地上的飯菜,拭了兩腳。
將鞋底在黃毛大腿上擦了擦,指著地上的飯菜道:「你把這些全部餵給他。」
「啊……」黃毛看了一眼地上已經變黑的飯菜,愣怔地望著甄東。
「你不餵他,就自己吃。」甄東冷聲道。
「我喂,我餵。」黃毛忙不迭點頭,一邊嘿嘿笑著一邊把地上的飯菜裝碗裡,再拿起筷子。一名大漢不耐煩,大聲道:「快點,否則老子廢了你。」
「是是。」黃毛連忙夾了一片帶著污泥的白菜,餵向木頭的嘴。
就在這時,黃毛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推力傳來,身體猛地被掀飛,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那碗飯從天而降,砸在黃毛的臉上。
黃毛抬頭一看,不知何時,三米外站了一名女孩。
甄東幾人也嚇了一跳,他們幾個都沒看到女孩怎麼進來的。
「巧兒……」木頭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王巧兒看著地上的木頭,忍不住伸手掩嘴,此時的木頭已經被甄東幾個人打得不成人形,衣服全部破爛,身上到處是血跡,頭髮被扯下來不少,露出頭皮。
臉上是飯菜混合著血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植物人一般,王巧兒看著木頭的樣子,心被扯了一下,拳頭緩緩捏緊。
王巧兒目光掃向黃毛,眸中怒火熊熊燃燒,把黃毛嚇了一跳,王巧兒走過去一把將黃毛抓起來。
「女俠饒命。」黃毛驚慌大喊。
「巧兒,不關……他的事……」說話牽動傷口,木頭疼的嘴角抽搐。
王巧兒看向黃毛,冷聲問道:「誰動的手?」
「這……」黃毛哪裡敢說,眼睛畏懼地看了一眼甄東。
王巧兒注意到黃毛的眼神,一把將他丟出去,走向甄東。
「是你動的手嗎?」王巧兒視線落在甄東身上。
「你是誰?他女朋友?」甄東不屑地看了王巧兒一眼,點點頭道:「你來得正好,這小子敢咬我,繼續他這麼喜歡咬,就讓他女朋友也來給我咬一咬。」
後面幾個大漢笑起來,整間牢房都充斥著他們的笑聲。
王巧兒冷冷看向甄東,隨手一揮,一股綠氣撲向木頭,木頭暈了過去。
「你很喜歡被咬是嗎?」王巧兒冷聲對甄東道。
甄東還沒說話,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了過來,身體向王巧兒飛去。
王巧兒一把扣住甄東脖子,指甲隔著紗布緩緩陷進被木頭咬開的肉里,連帶著紗布陷入血肉,本已止血的傷口,新鮮的血液再次透過紗布流出來。
甄東疼得全身冒汗,可是手腳卻動不了。
「你們愣著幹什麼,快上。」甄東驚慌失措,厲聲大喊。
旁邊幾個大漢沖向王巧兒,王巧兒抓住甄東的脖子,將他提起來橫掃出去,幾個大漢全部被掃飛,牢房的鐵棍被直接撞斷,伴隨著骨節的斷裂聲和慘叫聲,幾個大漢摔在外面走廊上。
一群精丨察剛好衝進來,就看到滿地掙扎慘叫的人。
「住手。」
數十把槍對準王巧兒。王巧兒好像沒看見一般,死死扣著甄東的脖子,讓鮮血順著手背緩緩流下。
「饒……命。」甄東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枯萎,從來沒有如此害怕的感覺,他不想求饒,可是他知道如果不求饒,那麼他馬上就要和這個世界告別。
王巧兒的眼神告訴他,她動了殺心。
王巧兒放開了甄東,一腳踹在甄東小腹上,甄東小腹直接被踢破,血液染紅王巧兒精美帆布鞋的鞋尖。
甄東捂著肚子退後,退了三步,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住手,否則我們開槍了。」外面的精丨察大喊,可是手槍不知道為什麼,依然一顆子彈也發不出去。
王巧兒走到甄東跟前,在甄東恐懼的眼神中,一把提起甄東的右手,用力一扯,「咔嚓」一聲,角落的黃毛看得渾身一顫,在甄東殺豬般的慘叫聲中,王巧兒將甄東手臂生生扯了下來,鮮血噴涌。
所有人都驚呆了,幾個精丨察的手槍都被嚇掉在地上。
牢房裡瀰漫著讓人窒息的血腥氣,一個打扮殺馬特的女孩,帶著殺氣逼近面前全身鮮血的男人,除了甄東的慘叫,再沒有其他聲音。所有人都沒想到王巧兒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會這麼殘忍。
王巧兒再次抓起甄東的左手,像扭扳手一般,將臂骨生生拗斷。順手操起一根鐵棍,掰成兩半,狠狠插進甄東兩條大腿,將甄東釘在地上。
甄東整個人陷入血泊之中。
王巧兒轉頭看向黃毛,黃毛嚇得尖叫一聲,退到角落。
「你,過來給他餵飯。」王巧兒冷聲對黃毛道。
「我……我……」黃毛顫抖地看著王巧兒,好像看到鬼一般。
王巧兒站起來。
黃毛看到王巧兒好像要走過來的樣子,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抓起地上的碗,將那些被甄東踩黑的飯菜倒進碗裡,連滾帶爬地到了甄東身旁。
忘了帶筷子,又不敢去拿,黃毛便抓起碗裡的飯,一口口餵向甄東,甄東滿嘴的血沫子,吃到令人作嘔的飯菜,不斷嘔吐。
看著王巧兒冷厲的目光,黃毛只好將那些嘔吐物和飯菜全按回甄東的嘴裡。
「誰……是誰闖進來了?」
外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劉精丨官從外面走進來。看到牢房裡的情景嚇了一跳。
甄東是他抓進來的,王家的人早打過招呼,甄東不能有事,今天就要釋放。現在竟然變成這幅樣子,自己怎麼跟王家的人交代?
劉精丨官臉色煞白。
正在看黃毛餵飯的王巧兒,看到劉精丨官的肩徽,冷聲道:「這裡你可以做主是嗎?立刻釋放陳帆。」
「笑話,陳帆**女性,毆打證人,宣揚封建迷信,都是我親眼所見,罪大惡極,豈是你說放就放?
你個女娃,竟然敢到這裡來打人,是想造反嗎?來人,給我抓起來。」劉精丨官大喝道。
旁邊那些嚇傻了的精丨察,用憐憫地眼光看向劉精丨官,劉精丨官是還沒摸清狀況吧?
「這麼說,是你抓的陳帆進來,是嗎?」王巧兒冷眼掃向劉精丨官。
「是又如何?」劉精丨官對著其他精丨察大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上啊。」
「很好。」王巧兒點點頭,突然一把抓向劉精丨官,劉精丨官嚇得臉色大變,連忙掏槍,手還沒接觸到槍袋,脖子就落入了王巧兒手中。
「你……你想幹什麼?」劉精丨官顫抖地望著王巧兒。
「我想……讓你做我的奴隸。」王巧兒嘴角帶起一抹冷笑,指甲緩緩陷入劉精丨官肉里,慢慢撕開,一層帶血的皮被扯起來,劉精丨官嘶聲大叫。
接著,劉精丨官在眾人的視線中,皮慢慢脫落身體,牢房裡響起震天的慘叫聲,聲音慢慢變弱,直到消失。
而此時劉精丨官已經變成一個沒皮的血人,整張人皮被王巧兒扯了下來。
好像看最血腥的三d電影一般,牢房內外的人,許多都被直接嚇暈過去,剩下的也全部嚇癱在地上,臉色雪白。
黃毛被劉精丨官的鮮血噴在身上,哇哇大叫幾聲,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飯碗打碎在地。
王巧兒手一揮,一股紅色氣流湧向劉精丨官,血肉的身體在紅氣中消失一空,只剩下滿地的鮮血在流淌。
「發生什麼事了?」
又一名精丨官從外面走進來,正是那個和劉精丨官一起吃狗肉的,看到牢房裡的情景同樣驚呆。不過劉精丨官消失,裡面的血腥程度弱了很多,這名精丨官還能撐得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