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哈哈一笑,卻是不多做理會,轉身再次狂奔。
武凌有幾分惱怒瀰漫於胸腔,本不想因為別事而多生事端,怎料,麻煩卻是不招自來。
「是你逼我的。」
速度猛然暴漲。
剎那之間,就已靠近了預想黑吃黑的那人,手中刀無情的斬落下去。
那人尖叫了一身,一縮身,便落了地。
「你這人真是的,要是我拿這袋銀子前去衙門裡,你還不是要打水漂,要不這樣吧,你我三七分,從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怎麼樣?」
「你想多了,剛才你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倒是好商量,可問題是我現在不想商量了,銀子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就目前而言,除非你和我道歉。」
冰冷的雙眸直直的看著那個蒙著面,穿著黑衣的人。
「喲,嚇唬我啊,本公子可不是嚇大的,我看你一個窮酸樣,才要和你三七開的,現在既然你這麼不識時務,也就只好一分不給你了。」
那黑衣人忽然往武凌方向甩出了一團白霧。
「迷煙。」
武凌趕忙緊閉嘴巴乃至鼻子,然後快速追了過去。
但是,哪裡還有那黑衣人的身影。
他各個方向都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那個人的蹤影,就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武凌有些沮喪的坐在地上,徒勞無功辛苦了一晚,竟是被他人得了便宜。
想想都很憋屈。
不過,經過一晚的追擊,卻不是沒有收穫。
至少在武學方面得到了諸多進步。
休息調整了一會,站起身來。
懷中死亡名單還有一堆,第一個人都還沒有殺掉。
任重而道遠。
沒了銀子收買青樓**,那就再去想別的法子。
...
...
大莊王朝帝都,紅河兩畔。
莊玄帝意外死於琉璃瓦礫墜落之中,竟是意外的沒有從帝都傳向整個王朝,而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被帝都里的那些達官顯貴或是皇親貴族給壓了下去。
從後宮傳來的旨意是當朝皇帝病重,由當朝太子監國。
於是,自今日起,當朝太子莊隆基就此坐在了九五至尊之位上監國。
至尊寶座,黃金龍椅。
莊隆基頭戴皇冠,身穿黃金龍團服,端坐在黃金龍椅之上,聽著下方大臣的匯報。
大莊王朝治下歌舞昇平,人民安居立業。
但中土大陸之上,並非只有莊姓王朝,還有蝸居於南方的前大周王朝,今日的後周國,也有生活在極北之地的蒙元國。
大莊王朝素來以武聞名天下,尤其是跟隨莊武帝打天下的三大戰神,更是在這中土大陸上留有戰無不勝的威名。
三大戰神之後,在今日能夠站在朝堂之上的已經只有兩姓,皆有大將軍之名,一個坐鎮在南方,一個坐鎮於北方。
朝堂之上討論得最多的,當然是撇開那鳥不拉屎的北方不講,著重討論一下南方。
「太子殿下,臣以為,當務之急,就是要派人打通那橫擔在九曲江旁邊的通天峰,才能帶兵進入南方,一舉殲滅後周國,一統中土大陸。」
「太子殿下,臣以為,戰事多擾民,既然這多年來人民安居樂業,衣食無憂,大不必勞民傷財,去打通那高聳入雲的通天峰。」
「自古山有仙則靈,那通天峰既然能夠直刺雲端,上面就應該住著神仙,我們大莊王朝不可驚動了神仙清修,否則會迎來大禍。」
莊隆基端坐於龍位之上,聽著下方大臣的討論,聽到神仙怪談之說時眉頭微微一皺。他擺了擺手,說道:「眾位大臣,神仙之說不可信,若世上真的有神仙,那信奉天主的大周王朝也就不會滅亡了,所以,不可在談神仙之說。」
雖然年紀尚幼,只有二十多歲,但一直以來,因為莊玄帝驕奢習慣了,整日都是醉生夢死的,很多奏本都由他批閱,所以,很熟悉一些朝堂事物,加之,莊玄帝早早的就讓他修**王心術,故而,隱隱已經有了一種帝王風範。
話雖然說得漫不經心的,但殿內大臣卻已都閉了嘴。
莊隆基又說道:「統一中土大陸,南方的確是一個不得不解決的問題,但北方也不能不防範,其他的事情,還是等待父皇康復之後,諸位大臣在和他商議吧,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今日早朝,就此結束。」
滿朝文武從殿內魚貫退出。
當朝皇后司馬氏站在不遠處看著那些三三兩兩走出的文武百官,咩咩道:「你說那四牧王會不會知曉這件事情?」
司馬氏的身後站著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往上的男人,花白的鬍鬚在風的撫摸下微微顫動,他也同樣在看著那些官員。
「四王分封東南西北,不得召不能入京,想來這事,他們事不會知道的。」
司馬氏嘆了一口氣,「如若京城內人士察覺到了事情的異樣,四牧王就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那男人也嘆了一口氣,說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應該沒事的,都是莊姓子孫,誰來當皇帝不都是一樣的,再說了,他們在各自地域裡還不是如皇帝一般的存在,征戰對他們沒有好處。」
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當朝皇后只是嘆了一口氣,並沒有治罪,就可以想見,這個男人的身份是何等的重要和高貴了。
...
...
武凌回到了蓮花城。
在失去了可以干一件大事的大袋銀子之後,他沒有在想過要去找回那袋銀子,除非是機緣巧合再次碰到那個人,可是,整個蓮花城如此之大,要想再次遇上那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他沒有奢望過。
武凌回到城中後,便和別人打聽了一下本城衙門所在。
衙門所在,並非是城主住處,當衙門長官遇到一件不能解決的事情的時候,才會移交城主府。
武凌循著那些人所說的地方找了過去,在長街拐角的地方看到了所謂的衙門。
然後武凌便選擇了一個和衙門大門相對立的客棧,點了一盤花生米以及一壺酒,就在那裡坐了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