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這邊剛設計除掉了對方一人,轉眼間這邊的馬行禹就下場了,雙方人數持平,三對三。
連續下了兩個人之後,大家都比較小心了,誰也不想灰溜溜的下場,兩方你來我往,雪球漫天飛舞,漸漸的封雲發現朝他打雪球最多的竟然是梁雪霏。
難道看我好欺負?
就在封雲低身抓雪球的時候,捕頭楊興又悄悄湊了過來,「繼續!梁!」
封雲會意,一手捏了一個雪球攥在手中。
這次是封雲先打,左手一個雪球呼嘯著飛奔梁雪霏,吸取了楊尚舉的教訓,梁雪霏並沒有向左閃避,而是向右閃避,哪料楊興的雪球也打向她右側,閃身避過,還沒等緩口氣,封雲右手的雪球飛了過去,結結實實砸在高聳的胸脯上。
「你!」梁雪霏臉色一紅,惱恨的瞪了封雲一眼,但這麼遠的距離,戰鬥又那麼激烈也沒人看到她的小動作。
三對二,莊慧、田嬌那邊壓力陡增,勝利的天平似乎在向封雲這邊傾斜。
此時已經沒有人手裡只握一個雪球了,都是兩手個抓一個,瞅准機會連連出手毫不含糊。
封雲手中的兩個雪球相繼砸向田嬌都被她靈巧的閃過,而就在封雲俯身之際,對面突然發力,四個雪球從四個方位飛向捕頭楊興,緊接著又是四個,她們居然在袖筒中藏有雪球?
四個過後又是四個,總計十二個雪球從不分向後從不同方位一股腦的飛向楊興,將楊興所有退路封死,這是誓不罷休的節奏啊!
一下子十二個雪球誰能想到,但是捕頭楊興身上卻沒有一點積雪,封雲無語的搖了搖頭,他使用內力了。
莊慧、田嬌二人也眼尖,「楊捕頭犯規了!」
楊興退場後,雙方交手十餘回合,田嬌和祝英二人同歸於盡,場上只剩下封雲和莊慧了,而這些人中,莊慧的暗器功夫是最好的。
接下去,單對單的戰鬥若想取勝就有暴露實力的風險了,轉過頭就看到張秋、楊興二人熱切的看著他。
暴露實力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沒有實力也會讓人看不起啊!
到底如何選擇?
「啪!」一個雪球落在封雲腳下。
「兩個人大雪球沒意思,要不我們玩「空中拔河」吧!」莊慧提議道。
所謂的「空中拔河」就是兩人互相扔雪球控制在中間相碰之後,接下來繼續扔雪球,此時就考驗雙方的速度與力量了。
速度越快,力量越足,雪球就會超越中間界限飛到對方的領地,對方只能在自己一方的領地內迎擊,長此下去迎擊的空間越來越小,最終應接不暇被對方雪球擊中。
這個注意好,封雲持雙手贊成,考驗的是速度與力量,完全不用擔心暴露實力。
劃定中線,二人分開站立,為此還在二人面前堆了一大堆雪。
「啪!」兩個雪球在半空中相撞,碎成雪快掉落在中線處。
封雲又緊接著抓起兩個雪球扔了過去,每一個都精準的與莊慧的雪球相撞。
「嗯!」剛抓起一個雪球扔過去就看到對方的雪球與自己的雪球相撞並沒有碎裂,而是繼續朝著封雲這邊飛來。
嘿嘿!這樣才有意思!封雲有鐵布衫加持,即便是雪他也能捏的如同精鋼般瓷實,擊碎莊慧的雪球輕而易舉,但一上來就壓著打實在是太不給對方面子了。
接下來,封雲的雪球瓷實,莊慧速度快,二人相持了片刻,勝利的天平就向封雲開始傾斜了。
「我輸了!」莊慧大方的承認,最後他幾乎要用三個雪球才能讓封雲的雪球停下,她速度再快也頂不住。
這一場雪球戰雖然不是彼此的真實實力,但也能直觀反應出各自的底蘊,眾人看封雲的眼光也不同了。
在六扇門你拳頭大不一定能笑到最後,但沒有拳頭你肯定笑不到最後。
「今天晚上繼續春風樓!」一頓吃喝下去有的幾十兩銀子,田嬌一陣肉痛。
春風樓就是上次他們宴會的那家酒樓,雖說各個都不差那幾十兩銀子,可心理做崇的因素,各個還是顯得頗為興奮。
今日無事,封雲回到房間繼續打坐修煉內力。
張秋房間中,楊興端著茶碗抿了一口,「昨天我回去想了下,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封雲才打通竅穴多久,縱然是天才打通二十個竅穴已經是極限了,怎麼可能在連番大戰後還能殺了銀月賭坊坊主?
今天我又檢查了一遍屍體,當時應該還有一名劍客與他在一起,可是更讓我疑惑的是,銀月賭坊坊主身上只有內傷沒有劍傷啊!」
「因為他還修煉有橫練功夫!」張秋道。
「怎麼可能?」楊興驚呼,「修煉橫練武學除了要忍受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還得花費巨量的財富,他一個縣城來的哪有那麼多錢?」
橫練武學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一門武學,家境優越的,有錢財但受不了那個痛苦,家境貧寒的受得了痛苦,又沒有那麼多錢財。
封雲的情況明顯屬於後者啊,怪不得楊興會驚訝。
「這是他親口說的,你也發現他今天突然長高了不少吧,這是他武學突破而至!」
「當真不可思議!」楊興搖頭,「就是不知道他背後站著的是誰?」
沒有任何人會隨隨便便成功,封雲半年的時間從一個農家小子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若是後面沒人打死他們都不相信。
「是誰我也不知道,但能讓雍州六扇門關注的,背後之人肯定也是跺跺腳讓雍州顫三顫的人物!」張秋道。
「羨慕!嫉妒啊!」楊興長嘆。
張秋微微一笑:「你羨慕的不應該是封雲而是馬行禹!」
「為什麼?」楊興愕然。
「因為他有一個爹!
封雲的機遇太縹緲了,還是一個爹來的實在!」
就在張秋、楊興談論的時候,馬行禹出了六扇門坐上了一輛馬車,裡面還坐著一個人,正是侯永。
坐上馬車後,馬行禹整個人感覺就變了,眼神敏銳,神情陰暗。
「公子,封雲的事情接下來該如何辦?」侯永問道。
「昨夜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聽說了!」侯永連忙道:「就是聽說了,今日才匆匆找你!」
「沒想到啊!還是小瞧了你!」緊眯著眼睛,馬行禹咬牙:「暫時先不要動他,放長線,熬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