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擂的是掩月宗的史安寧,他踏上淬體四階時由於選了一套極難學的武技碎雲掌,吃盡了苦頭才衝破到淬體五階,也正是如此,他在淬體四階上成績很顯著,在宗內但凡淬體境武修中不論何人把真氣壓抑到淬體四階之一戰,都不是其對手。
本見韓子川純肉身輕而易舉的就把蠻牛給干倒,史安寧有些惜惜相珍之感,不過韓子川此話一出口後,他就火,擺著架式,亮出碎雲掌就向韓子川撲上去。
韓子川沒當一回事,只是站在那裡看,待到史安寧使著碎雲掌擊到身前時,他方才抬起手輕飄飄的一抓,就抓到對灰芒閃閃的手掌,一個呵斥間,揚手一甩就把史安寧給丟到邊。
「還是太弱了,既便我不使真氣,單靠蠻力便可放倒你。」韓子川撂下一句不冷不熱的話,拍了拍手,就向五階戰台走了上去。
「什麼情況,這肉身也太變態了,完全是一件人形法寶。」
眾學員均被韓子川輕飄飄的一句話給驚到了,半天沒回過神來,接是便是如雷般的高呼聲。
「上次被廢,丹田被毀,子川學長不會是走煉體之路吧,在他身上我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真氣。」人群里一個學員小聲說道。
「不會啊,就在不久前,子川學長不是還在生死擂台上使劍時,不是帶著漫天的劍影嗎?這我可不相信。」另一個學員反駁道,他覺得自己的同學太杞人憂天了。
「這就不同了,煉體並不是說體內沒有任何真氣,只是說無法把真氣壓縮到丹田儲蓄起來,但煉體武修早在久遠的年代便已消失,我亦只是在一些古籍見過有記載,說得含糊,卻不能當真吧。」如此一想後,那學員卻也一笑而過,沒再什麼糾結。
不過他說的倒也對一小半,韓子川確實無法把真氣壓縮到丹田處儲蓄起來,但韓子川卻可把真氣壓縮到周身每一處,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丹田,以身為丹田,如此說來,韓子川的修煉之路,就介於武修與煉體武修之間,但又更上一層,因為他兩者都可做到。
「這位同學,請你帶上百戰衣,把真氣壓制到淬體五階,要麼你們無法放心戰在一起。」踏上五階戰台後,掩月宗一個女解說員面色不善的走過來,給韓子川遞來一套特製的透明絲網的衣服。
衣服內刻有壓制體內真氣的陣法,被掩月宗稱為百戰衣,專門供給本門子弟,利於他們在門內比斗提升修為。
「我想不必了,我本就沒有打算使出任何真氣,單靠純肉身蠻力卻可,他這個實力還傷不到我,倒是穿上百戰衣,任對方擊打時,反損壞了貴派的寶衣,那就不好了。」
韓子川實話實說,他在修成天帝流星拳第二種運氣之法後,其肉身就更上一層樓,這次他上百戰台,就是有意一試自己肉身的強度,並沒有一點撒謊的意思在其中。
不過他的這麼一句話卻再次引得眾學員震驚起來,百戰台四下一陣陣尖叫。
那個女解說員冷哼了一聲,便回身就走,很是生氣的樣子。
「這才乖嗎?」韓子川說了一聲,氣得女解說員回身就想給他一巴掌,但韓子川卻已向守擂的人走過去,女解說員卻只是悻悻作罷。
這一戰還是如韓子川所想的一般,淬體五階的實力根本就傷不到他的肉身,最後守擂人被他幾腳給踹下五階戰台,韓子川這才回身向六階戰台走上去。
「好霸氣的子川學長,他比以前牛叉了郁,哎呀,不行,我一定把拽小姐過來。」小阿紫花痴的尖叫幾聲,突然想起什麼,就轉身擠過人群要去天字擂台拉姚晴來揍熱鬧。
「都讓讓……讓讓啊……」小阿紫磕磕碰碰的向外擠,突然「啊」的一聲叫起來,原來她撞到人了,就要說對不起,但她一抬頭卻又尖叫起來,「小姐你來了,子川學長好帥氣鬱。」
小阿紫這不是撞到人,而是姚情見她磕磕碰碰的發神經特意過來攔下她,此時見小阿紫又發花痴,姚晴翻了翻白眼,沒看好氣道「我看到了。」
「那我們快到前面去,那裡看得清楚,哎呀,人都不讓路,小姐你快拿出城主金令來,看誰還敢擋路……」小阿紫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姚晴卻不應她,雙眼直勾勾的盯向百戰台上,目光落在那個曾經自己追求的人的身上。
「嘯天哥哥……」姚晴嘀咕了一聲,她在韓子川身上看到自己那個瘋狂的哥哥的身影,雖然那不是她的親哥哥,但姚嘯天卻對她勝過親哥哥對親妹妹那般好。
「下注了……下注了……壓子川學長通過六階戰台以下,一陪率,壓子川學長通過七階戰台以下,十陪率,壓子川學長通過八階戰台,戰勝百戰王,二十陪率……下注了……下注了……」
突然一個聲音在人群里傳響起來,這個聲音並不是很大,但瞬間就引起眾學員的注意,眾人目光唰的一下向這裡看過來。
「都讓讓……」那高喊的學員見引起他人注意後,便在衣袖裡抽出一面布,於地上摺疊幾下,弄成一張賭桌,對這一手他很是輕車熟練,顯然是輕常幹這事。
「兩個下品靈石,我壓子川學長通過六階戰台。」一個男學員在莊家擺台後,第一個站出來。
「好滴,給你記上,兩個下品靈石壓子川學長通過六階戰台。」莊家拿出筆和紙給予記上,這才回首看那下注之人一眼,不輕意的眨了眨眼,然後就再沒其他表情,兩人顯然是認識,只是一個拖罷了。
莊家是從外來新加入到學院裡來的萬獸門弟子,此人因好賭成性,被師門長輩,喚他為「賭必輸」,這三個字下正好與他名字塗碧書斜音,因此而得名。
不過師門內因門規使然,他不敢在門內聚眾賭博,但出來後,可謂天高憑鳥飛,海闊憑魚游,他又悄悄的玩上這一手。
也正是因他有這一手,使得他在學院內很是吃得開,進校不到一個月就認識大半個學院的學員。
「是這個「賭必輸」又出來忽悠人了,大家都別聽他。」一個學員說道。
「哎呀,這位同學,這就是你不對,入校一個月,我塗碧書的賭品,那是有口碑的……」見人懷疑自己的賭品,塗碧書就不樂意,他雖好賭卻從未有過不認帳之理。
其實眾人有很多學員知道塗碧書的賭品,那是響噹噹,不過他們不敢下柱卻不只全是因為塗碧書的賭品問題,而是韓子川的問題。
他們跟韓子咱同校幾年,對韓子川可謂熟悉得不再熟悉,對其底蘊一清二楚,在韓子川被廢時,他只是淬體六階,就算你再天才,破而後立,一個多月的時間重修,重回淬體六階有可能,但反衝上淬體七階,別人卻不相信。
在方才韓子川出現時,他們叫得厲害,無非是這一個月來被外來加入學員欺負慘了,想尋個替自己出氣的人,方才如此。
而塗碧書也正是看出學院原學員的那股熱血,一時性起,便以此為噱頭,高呼吶喊,聚眾而賭博罷了。
現在關係到自己利益的事,眾原學員猶豫不決起來,倒也是正理,不過他們卻不想因此丟了面子,依舊想著為韓子川高呼,讓其為自己打架,那便只能把主意打到塗碧書身上。
「十塊中品靈石,壓韓子川通過七階戰台。」就在眾人都在嚷嚷的時候,一小袋靈石「砰」的一聲落到賭桌上,接著一個脆生生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