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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怪客武功雖高,卻終究是瘋了只怕集結我們四人之力,才有把握制住他!」
花鐵干心裡猶然驚疑不定,又帶了一些釋然,自己跟這個怪人過手才不過兩個回合,便為他所制,事情發展真是匪夷所思,也可見他的武功奇高,但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隱隱有挑戰天下群豪的意思。∷∷,
這人不是瘋魔了,還能有什麼別的解釋?
「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也影響不了我在武林中的地位。」
花鐵干心裡謀劃不定,但是話到了口邊卻十分奉承小心,「尊駕這般武功,莫不是血刀門的高徒?」
他這也是為了探出蘇留的底細,日後尋個藉口,鼓動兄弟幾人將蘇留師門武功的奧秘探得。
「血刀老祖算的了什麼。」
蘇留微瞥了他一眼,卻不接話,懶懶道:「快帶路,我去見識見識那天下八大高手剩下的七位。」
「好!」
這一下正中了花鐵干下懷,他目光閃動著一絲狂喜之色,差點笑出聲來,口中訕笑;「天下八大高手,也是世人抬愛,此番我見尊駕武功,便如同世尊降世,睥睨無敵,世上的其他人便只能算是花之綠葉,只好光做陪襯的了,我這就帶尊駕去。」
花鐵干說話間,兀自觀察蘇留的神色,只見蘇留掛起了一張猙獰可怖的青銅面具,將上半邊臉面盡數罩住,面具眼洞裡冷目如電,叫人心裡生寒。
他心思狡獪,登時便知自己這一套只怕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立即收口。拔馬走在前邊,心裡又是殺心漸起,尋思如何才能殺了蘇留。
兩人一前一後,花鐵干回頭見得蘇留又打了壺酒。心裡冷笑,再過些時候叫你喝不上這斷頭酒。
蘇留跟著他前後驅馳了不知多久,將來龍去脈也搞了個清楚,情況便是如此,血刀門不知怎麼地。自北向南,一路姦殺婦女,犯了眾怒。此時原來是中原武林來直~搗藏地血刀門的老巢,中原武林以南北八位大俠「風虎雲龍,落花流水」為頭領,血刀門則是血刀老祖血刀擎天。
到得此地,便已經是藏邊雪地,前邊便是一個大雪谷,道路溜滑難行,前些時候才遇了雪崩。武林群豪不敢冒進,都在此修整準備圍殺血刀門。
花鐵干見得前邊人影綽綽,心裡狂喜,拍馬疾馳,往眾人奔去,奔走之間,狂呼一聲:「大哥,三弟四弟,此賊是血刀門的魔頭,武功深不可測。大家併肩子出手,拿住此寮!」
他能叫兄弟幾人併肩子上,已經是大違江湖規矩,但是他心知蘇留的可怕之處。絲毫不敢怠慢。
蘇留聞言一聲大笑,右袖一揮,手裡血刀門的那一輪月刃長刀隔空被他抓攝入手,倏地投擲破空而去!
冷月飛電,刀光如煉!
花鐵干低伏馬背,卻聽得背後刀聲穿空而來。竟如風雷灌耳,胯下的駿馬已然一聲長嘶,長刀飛月,其中一點刀氣已傷及了馬臀。
他總算沒有失了南四奇的風範,一咬牙,雙足猛然一踏,將這一匹駿馬直踏的跪伏當地,整個人如同燕子一般,飛掠上空。
「我命休矣!」
那刀氣竟如索命的惡魔鐮刀,花鐵干感受到腦後刀風,發出一聲淒聲慘呼,下一刻,那柔雲劍劉乘風驀地起身,長劍若一團柔雲,包住蘇留的擲出的彎月長刀。
這一輪彎月卻只是將他的發冠切斷,著實將花鐵干嚇得心膽俱裂。
劉乘風替他硬接了這一刀,悶聲哼了一哼,雙腳後掠,自空中落下,連退了三步,留下了三個深陷的足坑。
那把彎月長刀卻是其勢不止,神乎其技的一個飛旋迴到蘇留身前,一彎彎月直~插在雪底里,刀身巍巍然顫動。
「老二,沒事吧!」
陸天抒接住了花鐵干,關切問道,他手裡一把數十斤重的金背大刀,往地上篤的一拄,惡狠狠的盯著蘇留。
蘇留極目一看,站在人前的只有四人,年紀都在五六十,一個便是花鐵干,一個跟自己交了一劍的老道,一個提著金背大刀,另一個中年人也是腰間掛劍,說好的風虎雲龍呢?
花鐵干逃出生天,長出了口氣,心裡稍稍安定,往四周看了一圈,大急道;「風虎雲龍那四位呢,怎麼不在?」
冷月劍水岱皺眉道:「北武林的那四位去追擊血刀老魔了,二哥,發生什麼事了?」
花鐵干手指著手裡,指尖顫抖道;「這人這人也是血刀門的小魔頭,武功深不可測,害死了嘯風,笙兒被他的同門劫走,往這雪谷方向來了。咱們約好的時間也差不多,咱們你們看見著麼?」
水岱一聽,肅然變色道:「什麼,那這裡便交給三位哥哥了,務必剪除此寮,我這便也要去雪谷里救我的笙兒。」
「老四,別走,咱們三人還不穩妥,一起出手,先殺了這魔頭!」
花鐵干心裡惴惴,勉強給自己打氣:有我們兄弟四人,天王老子也能擒住了,難不成他還真有三頭六臂,能以一敵四?
「什麼,三個人還拿不住這個魔頭?」
「居然要落花流水四大巨俠一起出手?」
「殺了這魔頭,揚名立萬,當在此時!」
南北武林里的一起來參與行動的豪雄齊齊變色,同時也跟打了雞血一般激動:「咱們併肩子上,一起宰了這個魔頭!」
他們打心裡都不願相信面前這年紀輕輕的人有這麼的可怕。
「大膽魔頭,給我受死!」
陸天抒在落花流水之中,乃是老大,脾氣也是最為爆烈的一人,就要動手。
劉乘風往前走了幾步,語氣卻多了幾分忌憚道:「尊駕這等武功,又穿著血刀僧袍,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出自血刀門?」
他兄弟兩人還未曾跟蘇留動過手,不知道蘇留的深淺,那老道士卻是結結實實的跟蘇留刀劍相對了一記,那一股磅礴巨力,如用蠻荒巨獸,簡直不是人能擁有的!
「能動手解決的事情,儘量就別嘴炮。」
蘇留淡然一笑,身子前進飛掠,一指氣勁點出,將一個準備偷襲的南武林豪客點殺當場。
人間若有不平事,縱酒揮刀斬人頭。
「殺啊!」
這一指點出,便再沒有什麼好說了。
這雪地上足有數十人,一個個為了江湖聲名,竟都如同紅了眼瘋魔了一樣,嚎叫舉刀殺至。
落花流水中的水岱總算是有幾分腦子,問道:「尊駕束手就擒吧,我們只廢掉你的武功,並不殺你。」
蘇留斜睨眾人一眼,嘿然冷笑道;「水大俠,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兄弟,那槍尖的血從何而來?」
花鐵乾麵色一緊,陡然間心臟咚咚跳動,屏息凝視,只覺得兄弟三人全都看著自己,喉頭格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