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林母坐立不寧,先是把林野林琳趕出去寫作業去。。しw0。
一會站起來去打了盆水擦桌子,一會又去大把門鎖上,回東屋裡將衣櫃最底層的銀行卡拿出來看,傻笑著了一會,又在屋子裡四處尋找更隱密的地方藏起來。
林牧捂了捂頭,對自己老媽的表現很是無語,無奈道:「媽,不是我說你,你至於這樣麼?這點錢就把你擾得心神不寧了?」
林母上來敲了他記爆栗:「你這孩子怎麼跟媽說話的?這可是一百萬!一百萬啊!你這心大的,這麼多錢的卡,就隨便放錢包里?被賊偷走了怎麼辦!」
不怪林母沉不住氣,在兩個小孩出去以後,林牧就從錢包里抽出張卡,說是自己這半年的稿費,讓林母幫自己收著。
林母自然是很高興,過年時林牧一口氣給家裡拿回十多萬,加上《俠客行》剩下沒發的稿費,前後下來能有二十多萬。
在他看來,林牧這半學期,要是還能再賺十來萬塊錢,也就已經很謝天謝地,給財神燒香了。
畢竟,一個月兩三萬的收入,在她看來,已經是不敢想的好事。
林牧過年時勸他們別再出去打工,說的也只是自己一年能賺個幾十萬而已。
但林牧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裡面有一百萬」,直接就把她給驚到了。
旁邊正喝藥酒的老人。也是嚇了一跳,手裡的酒盅都拿不穩。直接灑了一手的酒。
林牧過年給家裡拿了十幾萬塊錢,他們就已經很滿足,覺得未來一片光明,只要自己大人再辛苦打十幾年工,家裡小孩要花的錢,就能寬裕。不用再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結個婚直接欠一屁股債。
但任他們怎麼想,也想不到,只是暑假到現在四個月左右的功夫,林牧就直接給家裡帶回了一百萬!
林母林父辛苦忙碌一輩子,也才存了三四十萬好不好,還不及林牧兩個月賺的多?!
平均下來算,這一天就賺將近一萬塊錢,比普通人兩個月的工資還高!
寫小說就這麼賺錢?!
其實也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笑傲江湖》剛開始的稿費,還是千字五百。一個月稿費,也就六萬,在業內,也算是頂層一級的收入了。
但從第七期開始。「求」字八訣的爭鬥,讓這本書徹底進入武俠迷的眼中,銷量達到了四十二萬,滿足了林牧與《故事會》講定的分成協定。
後來的每期,劇情越發精彩,每期成績都在增加,也就是說每周。林牧最少都能拿到8萬以上的稿費。
加上十月份雜誌改版,一周發兩期,再加上銷量的水漲船高,這才賺了一百多萬。
林牧呵呵一笑,勸道:「行了行了!你趕緊收起來吧,有這一百萬在手裡,媽你也總算放心了吧?接下來的稿費我想著在手裡留一點,省得哪天想做點事都沒現錢。」
林母自然沒二話:「行,你現在跟別的小孩不一樣了,花錢多,平常也多給自己買點衣服,你這雙鞋還是走的時候那雙,可別為了省這點錢,讓外邊人瞧不起了……」
老人也在旁邊幫腔:「就是,小牧你聽你媽這句話,家裡現在又不缺錢,不用急著往家裡寄錢,你先叫你自己照顧好就行了!」
林牧點頭,聽著家裡人的關心。
……
送走了林牧,林母猶自在家做了會家務,想著一家人以後終於不用再為錢著急,就想著和林父分享一下這個消息。
電話打通後,兩人聊了一會,林母覺得林父心裡高興之後,就小心問道:「怎麼,還是拖著你錢不給還麼?實在不行算了……」
林父怒道:「算什麼算!小牧他掙錢是他的,我辛苦掙的錢,他憑什麼不給我?你放心!我非把這錢要回來不行!」
……
家裡的事,林牧並不知情,重又回到學校的他,為了避免周圍學生的怪異目光,徹底化身成了宅男。
時至今日,武俠小說界的各大名家,已是人人自危,做夢都覺得菊花發冷,林牧在後面虎視眈眈。
一頁書:「道一,《菩提渡性》,破!」
繼朱翼之後,又一名家晚節不保!
《笑傲江湖》的劇情,已然進入到整部小說的第二大高、潮:令狐沖習練吸星大、法!
仗著獨孤九劍,毫無內力,重傷在身的令狐沖已是縱橫江湖,如今內病外患盡去,習得這魔教前任教主的絕世魔功,讓人不由得想像他如何在江湖上快意恩仇。
一個人也好嘛:「不知道為什麼,令狐沖被關入黑牢的情節,讓我想起了《連城訣》裡的花鐵干,總感覺書大一直有個觀點,就是人在渺無人際的絕境中,總是會爆發出內心最大的陰暗面。」
他剛被囚居時,書中寫道:
(令狐沖)想到要像任老先生那樣,此後一生便給囚於這湖底的黑牢之中,霎時間心中充滿了絕望,不由得全身毛髮皆豎。
他越想越怕,又張口大叫,只聽得叫出來的聲音竟變成了號哭,不知從甚麼時候起,已然淚流滿面,嘶啞著嗓子叫道:「你梅莊中這四個……這四個卑鄙狗賊,我……我……令狐沖他日得脫牢籠,把你們……你們……你們的眼睛刺瞎,把你們雙手雙足都割了……割了下來。我出了黑牢之後……」
「隨後,心中猜疑一起,懷疑是江南四友害了自己,更是痛罵其為江南四狗,想著一出牢,便先殺了他們。」
令狐沖恨恨的道:「這江南四狗如此可惡。令狐沖終身不能脫困,那便罷了,有一得脫牢籠,定當將這四狗一個個割去舌頭、鑽聾耳朵、刺瞎眼睛……」
「令狐沖天性良善,被困黑牢中,仍然會有這想偏激、恐怖的想法。說真的,我都難以置信,這些話,會是那個喜歡喝酒,為救一個宿不相識的醜女,甘願送去自己性命的令狐沖嘴裡說的,但真設身處地想一下,自己可能會被關在一個陰暗潮濕,不過方寸之地的牢房中,有這種想法,也只能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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