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太與向大哥吵架了……」
聽著這樣的小消息,杜擇文就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平日裡那股囂張的二鬼子勁,再也觀之不到。
當他從醫院裡醒來,看見看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頭時,一度覺得絕望。
一個明星,被人當眾打成豬頭,而且自己還是在發表「獨立」言論之後,被一頁書的徒弟打成豬頭,這樣的遭遇,可以說他的演藝生涯,已經完結。
杜擇文甚至想過,是否去法院告李痴。
畢竟,自己的職業算是徹底毀了,下半生的收入都沒了眉目,讓法院罰李痴一筆巨款,也不錯了。
但聽了之後一頁書的事情,杜擇文整個人,就像是被澆了一桶冰水般地恐懼,生怕林牧尋上門來,給自己也來上一槍。
待到林牧把他當個屁,放了就沒再理會後,杜擇文想到這一點,反而有些慶幸,雖然有些恥辱……
杜擇文的人緣,在海港城一向很差,出院也沒人接他,回家後閉門了許久,這才敢出門透氣。
恍如隔世!
新聞上,一頁書剛剛在院子裡,在他那五個「天之驕子」的環繞下,一家人開心地種了五棵果樹,引得許多新添了兒女的家庭,也跟著效仿。
而海港城的「倒書」明星們,從害怕中恢復過來,想要繼續自己的事業時,卻是發現……
一切都不一樣了!
大陸的頂尖公司,幾乎把他們全部的商演、代言都盡數取消,甚至連海港城的公司,都對這些明星,失去了興趣。
這其中,未必都是與林牧站一邊的,但一個戲子,敢找與自己同一層面一頁書的麻煩,你們也配?
很可怕的現實,可怕到讓杜擇文的「杜臭嘴」,都膽寒到不敢說上一句詆毀話。
如果說這些,還只是別人的遭遇的話,那杜擇文自己的事業,則是徹底讓他成了「榜樣」。
新參演的幾部電影,在大陸的票房慘澹到無法想像,連投資都賺不回來,據說那個風光了一輩子的胖子名導,不止一次地罵他「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原本在海港城顯得正常無比的「分裂」言論,更是讓廣電難得地沒有「錯殺好人」,當封殺自己的消息傳出後,即使是那些最喜歡罵廣電的電視觀眾,都難得地點了回贊。
……
杜擇文的命運,沒有人在意,這樣的人餓死街頭都不為過。
但大部分外國人,卻是把目光集中到了林牧的一身武力上,那一拳一腳,就輕易將人骨頭打斷的力量,即使是李痴也做不到這麼長久的發力,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那可是兩三百個年富力強的青年人!
就算是兩三百頭豬,一頁書想把它們全打地上,也需要費些功夫吧?
哪怕就是奧運會那些「大力冠軍」,以及北美那些肌肉怪「大力士」,甚至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功夫高手,都難以打出這樣的拳來,一時間,「一頁書功夫又有精進」的消息,引得一眾喜歡功夫的人興奮不已。
「嗯,最近感覺是有些進境……」
新房裡,林牧隨口應聲道,躺在床上看著《傳奇》,面色古怪。
正在做著瑜珈恢復身材的蘇桃花,頓時就是眼睛一亮,跑到林牧身邊,一伸手就把林牧上衣給掀開了。
果然,如蘇桃花所想,林牧的衣服下,皮膚白嫩如嬰兒,原本還有幾塊淺淺的腹肌,這時竟然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整個肚子都圓潤一塊,軟軟的,甚至找不到一塊硬肌肉。
「是內家拳嗎?皮膚這麼好!教我好不好!」
蘇桃花的哀求,讓一旁的蘇澈、許靜柔也嚮往了起來。
這半年來,林牧的氣質越來越中正平和,身上塊壘剛硬的肌肉,也變得軟嫩起來,讓她們幾個都嫉妒得厲害,每次林牧懟她們時,都被她們咬得一肩膀牙印。
林牧順手就把她們抱進了懷裡,手上一陣不老實:「行啊,我這門功夫,要從外而內,先修體,再練心,由剛入柔。你先把這兩個歐派,練成兩塊大胸肌吧!來來來,我幫你鍛煉鍛煉!」
……
路一菲起來的晚,白了林牧一眼,見旁邊的《傳奇》雜誌,頓時眼前一亮,拿了過來:「呀,林牧,你也在追《紅樓夢》啊?這最新版雜誌還沒發售呢,你這就有了!」
林牧手上一滯,臉上就露出一絲難言的複雜來。
《三國演義》已經連載完畢,在那戰鼓未歇間,在無數人為《三國》而痴迷如狂的時候,《紅樓》,卻是不聲不響地,就在《傳奇》雜誌上出現。
《紅樓》,不是林牧寫的。
林牧往雜誌社一打電話,這才知道,這竟然是沈憶書寫的……
記憶宮殿裡一查,卻是當初那荒唐的一夜裡,不知怎麼地,就讓沈憶書得到了這份兌換,或許是每夜夢中的紅樓場景,讓一身情傷的沈憶書,人與書合,竟然寫出了這本曠世巨著。
《傳奇》雜誌的編輯,自然不是那些動不動就「看不懂,棄書」、「作者文青,垃圾小說」的人,只是看了一小會,就看出《紅樓夢》那驚艷的一鱗半爪,如痴如狂。
蘇桃花最近一直在給兒女們做小衣服,好奇地拿過雜誌看了下,一見「憶書」的筆名,臉上就同樣浮現出異樣的神色,再一瞧林牧,哪裡還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林牧有些心虛,站起身來:「我去看看小釵他們……」
身後的蘇桃花,瞧著林牧離開,目光流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東間裡,軟和的大床之上,五個小娃娃正圍著小狗玩得開心,爬都不會的小小人兒,在床上一拱一拱,給幾家的大人帶來無盡的歡樂。
林牧抱起雪禪,瞧著他嘎嘎大笑的模樣,心情總算有了一絲舒緩,壓下心頭的迷茫。
她,那個自己曾經的初戀,這時候在做什麼?
……
京城。
聽了沈憶書的講述,李若童已經哭得衣服上都是淚,那份曲折的感情經歷,讓她感同身受。
「那憶書姐,桃花那次對你到底說了什麼話?」
擦了擦眼淚,李若童忍不住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