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腸崖前,一個白鬍子老頭又蹦又跳的笑得瘋癲。
「哇哈哈哈,小餅子,你輸了,你輸了。奶奶的,你小子終於輸了,嗚嗚嗚!」
老小孩般,開心到極點居然笑哭了。
他朝雲山霧罩的懸崖底下,大聲吼道:「老頑童贏啦!」
就聽「贏啦……贏啦……」的回聲,不停在山崖間迴響……
「恭喜啊!」
高雲麟翻翻白眼,這老頑童為了贏,居然連玉蜂都給扔下了,他要操控玉蜂、自然速度慢了一籌。
他回身吹著口哨,不一會兒,一大群玉蜂「嗡嗡嗡」地飛了過來。
「小子,你又打什麼壞主意?!」
老頑童說人「壞」的時候,似乎是在誇讚,而且他自己也有股子想參與其中、躍躍欲試的表情——不帶他玩,便立即哭給你看。
「昨兒那些人,你搜到的那些東西,現在拿出來……」
高雲麟還沒說完,周伯通便將手背在身後,護住了他背後碩大的背包。
「這是我的!」
老頑童警惕地看著他。
「我知道,借用,借用一下。」
高雲麟癟癟嘴,和老小孩一起是需要很大的耐心的,「你忘了我們來做什麼嗎?」
「嗯?嗯……忘記了。」
周伯通想了一會,糾結問道:「來做什麼?」
「跳傘啊。」
高雲麟道:「你一人做衣服,也用不完那麼多料子。我們將它們變成好玩的東西……」
沒法跟他解釋,直接道:「你在這裡等我兩天,我做好東西,便來找你。玉蜂你要照顧好。」
老頑童當然不干,勸了半天,應下一些條件,才將他安撫好。
「那你可快點啊,不回來的是小狗。」
變成小狗,在他看來,是非常嚴重的毒咒。
「好,我找間裁縫店,做好東西就回來。」
高雲麟帶著一大包絲綢布料,很快回了途中最近的一個小鎮……
唆使老頑童將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全部洗劫一空後,還搶了一大箱子絲綢布匹,花費幾倍的工錢,小鎮上所有女紅手藝好的繡娘和裁縫,都被召集起來,只用了一晚上+一個白天,便用高雲麟(系統)設計的圖樣、分工趕製出了兩套奇怪的衣物,和兩個奇怪的背包。
最後的組合工作,也是由一組人分工合作完成的,故而,真的造出了什麼東西,這些喜歡扎堆聊八卦的大娘小媳婦們,最後都得出了一個結論——有錢燒得慌。
當然,算得上正常的能了解的,就是高雲麟順便改制的幾套換洗衣物、以及他在鎮上木匠作坊訂製趕工出來的幾十隻木製蜂箱。
租用幾輛腳程速度快的馬車,拉著這些東西,趕回了絕情谷斷腸崖頂。
「muia、muia,我說,你小子弄這麼些破箱子做什麼?」
老頑童這兩天吃的乾糧,嘴裡寡淡得膩味了,但高雲麟帶回來的風味熟食,讓他吃得是狼吞虎咽,一對綠豆眼卻瞟向了剛被人力挑夫、從山道上送上來的物資,那些木箱他看著眼熟,但被可口的食物迷糊了大半智慧,是在是想不起來。
他忽然扔掉烤雞腿,眼睛一亮,「這就是好玩的東西?」
「嗯,來幫忙,將它們捆上。」
高雲麟不想解釋,只管吩咐。
老頑童被挑起了頑心,有興趣便有了動力。
等所有挑夫和車馬行的人領到豐厚賞錢、歡天喜地下山離開後,很快兩人便將數十個木箱、用繩索捆好後,高雲麟將一個大包拴在木箱堆的頂部。
「嘿!」
他運用外門巔峰武技的巧勁,而且是老頑童傳授的「左右互搏」的雙重勁道,將木箱推出了懸崖邊……
「哎呀!你幹什麼?」
老頑童吃了一驚,他也幫忙綑紮這些木箱的好吧?飽含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居然被這敗家小子扔下懸崖了!
隨即不久,看到高雲麟手裡牽著的一根細繩,一扯,扔下懸崖雨霧中的木箱堆,似乎頂上的那個包裹里,炸出了什麼霧蒙蒙的大東西。
「成了!」
高雲麟招呼道:「老頑童,咱們下去吧。」
老頑童死活要跟他拜把子,但「甄志丙」是他的徒孫晚輩,這關係亂了,估計王重陽的棺材板會壓不住……最後,兩人約定無人時,互相稱謂「小餅子」、「老頑童」,才讓老頑童作罷。
「這麼高?!我去!太高啦,好嚇人!」
老頑童看到高雲麟擰出來另一個大包,想到那堆木箱的「下場」,探頭望了望懸崖底下,差點頭暈地栽倒下去,趕緊縮回了脖子,已經是滿頭冷汗。
「你想飛麼?」
高雲麟笑道:「你看這是飛行服,穿上它,等會咱們可以飛下去了。」
絲綢做的降落傘包,限於縫製工藝,他倆的重量,雖有那堆等重的木箱做參照,但還是必須謹慎,摔死了老頑童,對好多劇情產生無可估量的變數和後果……
老頑童覺著稀奇,趕緊換上了他那套極其合身的飛行服,張開雙臂、雙腿,都有像鴨掌之類的連衣蹼。
「啊、啊!啊……」
兩人用綢帶、綁一起,跳下懸崖的同時,高雲麟的鼓膜都差點被老頑童的尖叫聲、給震破了。
「蓬!」
傘包順利打開,兩人在山崖間的墜落速度減緩時,老頑童的驚叫聲戛然而止。
「我去!我去!真刺激,太好玩啦!」
老頑童好像忘了,剛才誰叫得那麼悽厲!
「別亂動啊。」
高雲麟看到了幾百米下的那堆木箱了,連在它們上方的降落傘包、已經碎裂成了布片。
還沒讓老頑童消停下來,便聽著頭頂的傘布「嗤咧」一聲輕響,他倆的降落速度、忽然加快了些。
「我去!破了條縫。」
老頑童年紀大,但耳不聾眼不花,看到上方的破洞時,嚇得面色重新變白,死死地抓住高雲麟的胳膊。
「別怕。」被老頑童學去了一些口頭禪,現在聽著還真有些彆扭。
高雲麟在他耳邊大聲道:「忘了我們有飛行服了麼?等下學我,咱們一起飛。」
百歲老頭,從斷腸崖頂來這麼一次極限運動、還是毫無安全保障的跳傘,換成現代,只怕要上熱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