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似乎是也察覺到他的目光,紛紛偏頭看向他。
關橘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一道靈氣從手中飛出,大聲道:
「哎!果然這靈氣充沛,讓人心情舒暢啊!」
關織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跟著附和:「是啊,馬大哥可是連升了兩級呢!」
「哎,不過是灑灑水啦!」
「於大哥才是真正的突破瓶頸,日後的修為定是一日千里。」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哈~」
一群人十分默契地相互交談,但是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死死地朝著高其羌心窩子裡面戳。
果然,陣法之外的那人眼睛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整個人氣的渾身顫抖。
「憑什麼!」他怒吼一聲,一道靈氣破體而出,重重地擊打在陣法的屏障之上。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道原本堅硬如鐵的屏障,竟然發出了「咔嚓!」的清脆聲響。
下一刻,屏障瞬間消散開來。
擋在高其羌前方唯一的阻礙,此刻也都消失了。
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眼中閃過了一抹光:「果然,上天還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打算往陣法之中走去。
其餘八個人臉色微變,眼前的一幕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我去!還真讓他撿了個大便宜!」
「我不服,這些明明都是我們一命搏回來的,憑什麼讓他空手套白狼。」
「俺也不服氣……」
然而,他們這邊正憤憤不平,整個陣法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只見,高其羌剛剛踏入陣法的邊緣,那幾顆黑白棋子瞬間有了變化。
原本還在飛速旋轉,此刻卻是慢慢的停了下來,擋在高其羌的身前。
隨著一道凜冽的寒風颳過,陣法之中的那絲絲光亮,正一點點地消失殆盡。
高其羌原本想著自己也能憑藉這些,將實力提升幾級。
可誰曾想,原本垂手可得的東西,竟然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很快便無影無蹤,絲毫察覺不到半分的靈氣。
「哈哈哈!我就說嘛,這人還是貴有自知之明。」
「不是自己的東西,最好不要輕易妄想得到。」
「不然哎,就會像這般眼巴巴望著,看得到卻摸不著。」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這一幕,可是把其他八個人笑得前仰後合,一個個仰起頭看他的笑話。
高其羌死死地捏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兩眼之中更是流露出兇狠的光芒。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臉上故作雲淡風輕:「呵,不過是些許的靈氣罷了,也就值得你們這些弱者高興。」
「在我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他說著說著,便將頭轉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在他的身後,章雨更是笑意盈盈,扯著個脖子大喊:「呦,讓我看看是哪一個小人,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啊!」
就在眾人開懷大笑之際,馬三炮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連忙指著高其羌大聲喊道:「你別動!」
高其羌站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他,帶著幾分兇狠與戾氣:「你還要做什麼?」
這位眾人也被這一聲驚到,不由得開口詢問:「怎麼回事?」
馬三炮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好半天才開口:「他,他的腳下好像觸碰到了機關。」
「高其羌,你千萬不要動,一動也別動。」
「那處機關,處於死門的方位……」
所有人一聽,一顆心再一次提到嗓子眼,臉上皆露出了震驚之色。
方才的那些個機關,雖然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兇險的,但都耗費了大家所有的氣力。
所有人沒有辦法想像,後面又會有什麼不一樣兇險的機關等著他們,況且還是處於死門。
眾人都看向高其羌的腳下,只見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方青草地。
高其羌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微微一愣:「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沒有……」
可他的話音剛落,只覺得身後迎來了一股微弱的風,像是再有什麼東西向他靠近。
他心頭一凜,竟然忘記了馬三炮的囑咐,下意識地飛身而起。
「不要!」隨著馬三炮的一聲驚呼,整個陣法突然開始天旋地轉。
所有人也仿佛浮萍一樣,漂浮在半空之中,跟隨著陣法不斷地上下左右搖晃。
其中,有人妄想用靈氣穩住自己的身形,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不好!陣法之中,所有的機關都被啟動了。」
「大家小心,千萬不要被衝散開來!」
「啊……」
然而,此刻他們深陷困境,就連身體都不受控制,更何況其他。
不過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九人就好像都成為了棋盤中的棋子一樣,跟隨著眾多黑白棋子來回翻滾。
關橘與關織剛開始還能緊緊地拉著手,可後來還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分開。
陣法一點點啟動,棋局也是慢慢定局,誰輸誰贏,一念之間……
天空巨變,萬物生長。
也不知整個陣法搖晃了多久,九個人的身體才慢慢地落在地上,頭腦一陣眩暈。
待到眾人再一次回過神來,已經被一顆顆巨大的旗子包圍,抬頭看不見天空的顏色。
在他們的身邊,排列著足足有兩人之高的棋子,就像是一道不可跨越的屏障。
幾乎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妻子之間沒有半分的縫隙,周圍更是沒有一絲的通道。
關橘嘗試著想要提起靈氣,飛身而起,卻只覺得腳下像是灌了鉛。
她杏目微微詫異:「怎麼回事?我竟然飛不起來了。」
其他人一聽,也紛紛開始嘗試,結果其實無一例外。
馬三炮仔細地觀察周圍的一切,隨後緩緩道:「別白費力氣了,應該是師兄設下的結界,讓我們無法飛身翻越這些棋子。」
「想要從這裡出去的話,怕是只能另尋他法了。」他輕輕嘆了口氣,開始私下尋找機關。
高其羌這時候突然開口,語氣涼涼的:「嘖,我還以為你能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