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
帶著花無缺走在街道上。
白修竹心中念叨著這個地點。
如果趙敏告訴他的是其他地方,白修竹會懷疑她有其他的企圖。
可偏偏是武當山.
張三丰和趙敏?
在張無忌繼任明教教主前,這兩個人可以說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
想起當時趙敏那糾結的神色。
白修竹最後也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雖然不清楚她為何會告訴自己這個地點,但對白修竹來說,去一趟武當山似乎並不過分。
最差最差,也可以見見張三丰這個傳奇人物。
對於自己能見到張三丰,白修竹還是有些信心的,畢竟他再怎麼樣也是個大宗師。
「你的劍呢?」
走在白修竹身後的花無缺突然好奇的開口詢問。
白修竹回身瞥了他一眼,花無缺還是第一個發現他的金蛇劍消失之人,或許其他人也有發現,但終歸只有花無缺問了出來。
「被人折斷了。」
白修竹嘆了口氣,回答花無缺之後繼續朝前走去。
沒有金蛇劍,菩斯曲蛇王現在也只能當根腰帶一樣纏在他腰間。
白修竹倒也不是沒想過再找柄劍,讓菩斯曲蛇王有個伴。
畢竟這麼多年下來,它可能肚子裡沒點東西也不習慣。
只不過他如果還要找柄劍的話,怎麼著想來也不能比金蛇劍差。
而比金蛇劍更好的劍,白修竹思來想去,好像最容易拿到的就是峨嵋派那把倚天劍.
滅絕師太的實力不過宗師水平,帶著這麼柄神兵一天到處亂晃悠。
白修竹覺得沒被人搶走也算是奇蹟了。
反正人家趙敏後來是直接用事實告訴天下人,倚天劍可比屠龍刀好弄到手多了
比起搶了屠龍刀的謝遜又是流浪海外數十年,又是義弟弟妹雙雙殞命來講,趙敏搶了倚天劍之後,小日子過得可滋潤得多。
白修竹的腦子裡還正在思考。
要不要再找個機會去大元見見張三丰,順便看有沒有機會把倚天劍弄到手之時。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你是.」
黑紅色的旗袍難掩其傲人的身姿,腿上的油性絲襪在陽光照射下泛著難以形容的色澤。
一髻從額頭垂落至胸前的長髮,讓本就姣好的瓜子臉多了幾分與人之間的距離感。
「大司命?!」
白修竹詫異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正是先前已經被他種下過《生死符》的大司命。
大司命看著白修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
「你這廝,明明已經被全城通緝,居然還敢堂而皇之的走在這大街上。」
白修竹聞言笑了一下。
「你看他們有人是敢動手的樣子嗎?」
白修竹說著示意了大司命看向周圍的行人。
顯然上次他和驚鯢一起出手,已經把想要拿到懸賞的人給震住。
此時雖然有不少人盯著白修竹,但卻是無一人敢出手。
大司命瞥了一眼四周,不屑的輕哼一聲。
隨即她又是眼神閃爍的看向白修竹。
「你那個《生死符》,到底有什麼用?」
她這幾天一想到這《生死符》,可謂是茶不思飯不想,偏偏《生死符》沒發作之時,就和沒事人一樣。
未知的東西才最可怕。
大司命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
「哦,你說《生死符》啊,也沒什麼特別的作用。」
大司命聞言一愣,當時白修竹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直到給她種下《生死符》之後,才放心離開。
現在他居然說《生死符》沒什麼特別的作用?
「也不過就是發作之時,會讓你受到難以忍受的奇癢劇痛,一天比一天厲害,如此遞加九九八十一天之後,再緩慢減弱,又八十一天後,再次增加而已。」
白修竹狀若無謂,讓大司命心中一陣發寒。
不過她仍舊保持著一些疑惑。
「倘若這《生死符》當真有你說的這般恐怖,我怎會從未聽過?」
她硬撐的模樣,別說白修竹了,就連跟在他後面的花無缺都能看出來。
白修竹對此擺了擺手:「你沒聽過,那只能說你見識短淺,你不妨回到陰陽家問問東皇太一,我相信他應該聽說過《生死符》。」
東皇太一和逍遙子有多少交情白修竹不了解。
不過想來應該還是知道一二彼此的手段的。
而大司命一聽白修竹居然搬出東皇太一,這下真的就是不信都不行了。
畢竟白修竹那鎮定的模樣,仿佛就是在告訴她,你哪怕告訴東皇太一此事,他也解不了《生死符》!
大司命心中無比慌亂。
「那如果發作,我應該怎麼辦?」
白修竹聞言笑了笑:「我這裡有特製的陣痛止癢丹藥,只需一枚,便能保證你這一年不受《生死符》所擾。」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
這丹藥的製作之法,同樣也是刻在靈鷲宮密室之中的。
白修竹當時也將其記了下來,返回之後煉製了一瓶。
「給我!」
大司命一聽這話,當即便是一個前沖向白修竹手中的丹藥而來。
不過白修竹只是將手輕輕一抬,就讓她想要搶奪丹藥的念頭落空。
「可不能這般輕易的交給你。」
「那你到底想幹嘛?!」
大司命此時已經急的要哭了,她的聲音甚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之前雖然害怕。
但她心中也存有僥倖,陰陽家那麼多密法,總歸有法子能解這所謂的《生死符》才是。
可自從剛才白修竹提到「東皇太一」之後,大司命心裡的僥倖是完全消失了。
這會兒看到白修竹手中的丹藥,早已經把其當做唯一就的救命稻草了。
白修竹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盛氣凌人的御姐。
竟然還會有這般女人的一面。
不過他也沒有絲毫對其憐憫的意思。
「告訴我,你們這次來到龜茲的目的,我就給你一枚丹藥。」
「我」
大司命本想直接開口,可她卻突然想到什麼,眼神又開始一陣閃躲。
白修竹見狀明白,看樣子她應當不是一人出來的。
恐怕少司命隱藏在暗處,這才使她無法開口。
畢竟這種事泄露了,她極有可能被認為背叛陰陽家,到時候迎接她的後果,可不一定就要比《生死符》好
白修竹搖了搖頭,丟給她一枚丹藥。
隨後擺了擺手便是離開。
臨走時留下一句話。
「我說過,在下不願與陰陽家為敵,我住在城西的沙滋客棧,大司命大人若是還需要這丹藥,之後可以來那裡尋我。」
白修竹相信,大司命能明白他的意思.
大司命看著手中的丹藥,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她緩緩向一旁走去,在一個陰暗的拐角,少司命正在那裡等她。
「他應當不會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少司命聞言不怎麼在意,只是點了點頭後,兩人隨即離開。
夜。
白修竹靜坐於房內。
一道香風驟然出現在他鼻腔。
白修竹抬頭看去,發現自己面前不知何時已經憑空升起一簇火苗。
隨著火苗越燃越旺,竟然逐漸幻化成一個人形。
下一刻。
大司命的身影便是從火苗內走出,而那方才還熊熊燃燒的極為旺盛的火苗,卻是在陡然間熄滅。
白修竹驚訝的望向大司命。
這陰陽家的招數當真是詭異
雖然比起尋常的輕功來說,在隱蔽性方面差了許多,但就連他都沒能提前察覺到這火苗是何時出現的,也確實值得誇讚一番。
大司命看著白修竹那驚訝的表情,心中不由有些暗爽。
畢竟從與白修竹交手開始,她一直都是落於下風的那個,起碼也讓白修竹知道她不是易於之輩。
「看來你還不蠢,知道我給你解藥的意思。」
白修竹的下一句話,瞬間便是讓大司命臉色聳拉。
她如今還身中《生死符》,雖然白修竹的藥丸能讓她緩解一年,但也只有一年而已。
她不是沒想過把丹藥交給陰陽家精通丹藥之術的雲中君,讓其幫忙仿製破解丹藥。
可一想起白修竹之前提起「東皇太一」的模樣。
大司命便又有些遲疑,如果雲中君也無法造出這個丹藥,那她最後還是得求白修竹,與其來回折磨自己,不如先和白修竹打好關係。
「你無非就是想知道我們來到龜茲國的目的。」
大司命冷麵看向白修竹。
雖然決定要和白修竹打好關係,但她本身性子便是冷漠,要驟然改變,自是不可能。
「聰明!」
白修竹輕拍掌心。
「說說吧,到底是什麼能讓流沙和陰陽家都一起來此?」
「具體是何物,我也不清楚,我和少司命此次的任務只是保護那個公輸家的老東西罷了。」
白修竹聞言不由一愣:「公輸家?」
大司命點了點頭。
「不錯,他名為公輸仇,你可有耳聞?」
公輸家,白修竹自然知道。
和墨家一樣,都是精通機關之術的高手。
而且和墨家主張的「兼愛、非攻」不同,公輸家的機關術主打就是一個攻擊性,因此其機關術又被稱之為「霸道機關術」。
至於公輸仇,他便是公輸家這一代的家主,也是霸道機關術這一代掌門人。
如果說白修竹先前還對流沙和陰陽家為何而來有疑惑的話。
那在聽到「公輸仇」這個名字之後,他便是明白了。
「你們為兵魔神而來?!」
「你怎麼知道?!」
大司命幾乎是脫口問出了這句話。
她本來還暗中留了個緩,沒有直接告訴白修竹她們的主要目的,只說是為了保護公輸仇而來。
誰知白修竹卻是直接道出了兵魔神的存在。
白修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提到兵魔神這玩意兒就顯得有些玄幻了。
反正根據傳說來講,這東西涉及到什麼蚩尤、黃帝、九天玄女,有些過於扯淡。
但就算拋開那些不談。
兵魔神也是一具極為強悍的戰爭兵器。
可以將其簡單理解為,沒有搭載重火力的高達.
雖然在這個武力超絕的世界,一具高達不一定能有太大的用處,但怕就怕一件事。
量產!
要知道。
公輸仇可是與陰陽家一起,合力打造了蜃樓的傢伙。
誰也不知道其到底有沒有能力將兵魔神量產。
一旦大秦獲得了可以量產的兵魔神,白修竹几乎已經能想像到戰爭的爆發.
大司命此時看了眼白修竹。
「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但你若是不想被人纏上,最好趁早遠離這裡。」
雖然她的語氣讓白修竹很不爽。
不過白修竹也明白,現在的局面很是不妙。
兵魔神的存在讓此事變得撲朔迷離。
倘若不小心處理,極有可能出現難以想像的嚴重後果。
我明明記得原著里蓋聶也來了,怎麼現在人影都沒見到一個?
白修竹心中正在不斷的吐槽衛莊那個師兄。
能不能來阻止一下你師弟啊!
雖然想是這樣想的。
但白修竹也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
大秦那邊想必早就已經被大秦朝廷把這個消息給封鎖,與其盼望著蓋聶英雄登場,不如先想想怎麼才能解決這件事。
念及此處,白修竹的目光不由又是看向大司命。
「能不能去把公輸仇幹掉?」
大司命神色詭異的看了白修竹一眼。
「他現在正與我們陰陽家在合作一件大事,就連首領都極為重視,你若是不怕死的話,可以去試試。」
白修竹鬱悶的長嘆一聲。
能讓東皇太一極為重視的事情,想必也就是那個蜃樓了。
這樣看起來。
公輸仇還是個燙手山芋,殺也殺不得。
「我勸你趁早放棄吧,憑你的力量,無法扭轉大勢的。」
大司命仍舊是那副有些傲的語氣,甚至看向白修竹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可憐。
公輸仇.機關術.
白修竹心中默念著兩個詞彙,隨後默默地拿出紙筆,寫下一封信,喚來信鴿將其帶走。
「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這件事你阻止不了。」
「閉嘴!」
白修竹煩躁的看了一眼大司命。
甭管能不能做到,肯定都還是要試上一試。
總不能真的看著大秦到時候掀起戰火,到時候他必然也不會好過。
被白修竹這樣呵斥。
似乎也讓大司命有些心煩。
「哼!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阻止。」
白修竹聞言瞥了一眼大司命:「我是不是有些給你臉了?」
大司命不屑的「嗤」了一聲,但卻沒再說話。
她這副模樣,讓白修竹變得更加煩躁。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以為我拿你沒什麼辦法。」
大司命看著白修竹惡狠狠的模樣,一時間心頭有些發毛。
「你要幹嘛?!」
白修竹見狀輕笑一聲:「也不幹嘛,只是需要你配合一下,現在立刻,把頭髮盤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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