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少爺這是要讓白家徹底開枝散葉了啊!
四月十五,晴。燃武閣 m.ranwuge.com
大明,保定,白府。
「總算是到了.」
白修竹走出馬車,伸了個懶腰以後看向自己久違的府邸。
這次出去到回來,他差不多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著實不算少。
門口的下人應該是福伯新招的,白修竹並不認識。
他的馬車上有白家的標緻,一枚不大不小的銀元寶,鐫刻著一個「白」字。
倒是沒發生什麼到了自己家卻被家丁攔在門外,這種狗血的事情。
「少爺,您回來了!」
院子裡的福伯見到白修竹,先是一愣,隨後笑起來臉上的皺紋似乎都少了幾分。
白修竹衝著福伯點了點頭,他不是一個特別喜歡表達情緒的人。
雖然很久沒見過福伯,他心中也怪想的,但不至於表現出那種十分激動的模樣。
「少爺,她們是.」
福伯看了眼白修竹身後的兩人,眼中閃過欣喜之色。
畢竟這可是白修竹帶回來的女子,那豈不是說明.
白修竹笑著為他介紹道。
「福伯,這是王語嫣王姑娘,這是小昭姑娘,她們應該要在咱們這兒住一段時間,你給她們安排一下住處吧。」
婠婠說是自己要回一趟快活宮,應該是去和旦梅商量些其他事,倒是沒和白修竹一起來白府,只是說會在之後過來。
而福伯在見到王語嫣和小昭的容貌之時,那更是喜上眉梢。
不愧是少爺,看上的女子都這麼美麗!
「好的,少爺!」
福伯連忙答應,隨後又是轉身看向王語嫣和小昭。
「二位姑娘請隨我來。」
當福伯把她們二人帶下去之時,白修竹的目光已經投向院子中那個正在飲酒的男子。
「好久不見了。」
飲酒的男子遙遙沖他舉杯:「沒想到你這次出門,居然都已經突破宗師了,若是讓葉開瞧見了,指不定得氣成什麼樣。」
「這傢伙可不僅僅只是突破宗師這麼簡單!」
散漫又有些氣憤的聲音讓李尋歡一愣,隨後笑了笑。
「你怎麼會跟在他身邊?這聽上去憤憤不平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有點事想讓他幫我查查,就給他當了幾天的保鏢。」
陸小鳳大搖大擺的來到李尋歡身前,接過他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至於我為什麼會氣憤,估計伱聽到了也會挺氣憤的,李探花,你能相信這傢伙居然有過好幾次頓悟嗎?」
「頓悟?」
李尋歡瞥了一眼白修竹:「幾次嗎?那確實挺讓人生氣的,畢竟我這輩子也就頓悟過兩次罷了。」
「多少?!兩次?!」
陸小鳳聞言差點跳了起來。
李尋歡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對啊!兩次而已,你既然說他有過好幾次,肯定比我多吧?」
陸小鳳越想越氣,拿起李尋歡的那個酒壺,也沒有往杯子裡倒酒,直接就是對著壺口開始牛飲。
李尋歡看他的模樣似乎是猜到了點東西。
「你不會」
「行了,別說了!」
陸小鳳一臉悲憤,本來想和李尋歡一起聲討一波白修竹。
結果到頭來,就他自己沒有頓悟過。
這到哪兒說理去?
「行了,別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模樣,你雖然沒頓悟過,但現在也是大宗師,搞得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白修竹則是有些無語,你擱那兒裝什麼呢?
畢竟真要說起來,陸小鳳比李尋歡還要年輕個兩三歲,但卻已經是大宗師了。
雖然這其中有李尋歡因為林詩音的事情,消愁了不少時間的關係,但不論怎麼說,他始終都還是要比李尋歡更快一步踏入大宗師這個境界。
沒頓悟過又不影響他什麼。
陸小鳳聞言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個理兒。
自己雖然沒頓悟過,但自己進步快啊!
陸小鳳點了點頭,稍稍變得有些得意。
「原來我沒頓悟是我不需要頓悟嗎」
聽到他這有些不要臉的話,李尋歡都有些繃不住了,差點給他來上兩飛牌。
好在陸小鳳也知道自己的話肯定有些欠揍,趕忙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李探花,你難道每天就在他這裡呆著?」
李尋歡聞言一愣,看了眼自己杯中清澈的酒水,隨後笑著將其舉起晃了晃。
「不好嗎?每天有人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天熱了睡涼蓆,天冷了加衣。」
陸小鳳看他那輕鬆的笑臉也是一愣。
「似乎倒也不錯」
「你要是願意,我倒是不介意多養個閒人。」
白修竹搬出了自己的搖椅,好整以暇的靠在上面。
「那也得先幫我把這件事解決了再說。」
陸小鳳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李尋歡。
「李探花,最近大明有沒有又出什麼大事?」
李尋歡點點頭:「倒是確實有件大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不過應該和你無關才對。」
「什麼大事?」
陸小鳳急忙發問,他現在很是糾結,一邊又不想金九齡再去作案,一邊又覺得對方要是不作案,他就找不到線索去指認對方。
因此一聽到有大事發生,他便連忙開始詢問。
「和丐幫那邊有關的。」
李尋歡飲了口酒,不咸不淡的說道。
雖然事情確實是大事,但丐幫和他可一點兒不熟,也沒聽說白修竹和陸小鳳同丐幫有什麼關係。
「丐幫?!」
白修竹和陸小鳳對視一眼,心已經開始沉了下去。
「是任慈幫主去世一事?」
白修竹試探著問道。
李尋歡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也不是,沒想到你去了大宋也知道任慈的事情。」
白修竹要去大宋,自然給福伯來過信件,因此李尋歡知道也不是稀奇的事。
李尋歡若有所思的看向白修竹。
「說起來,你去的是大宋,這次的事情倒也和大宋有關,聽說大宋丐幫那邊來了個人,好像意圖對任慈的遺孀行不軌之事,這件事在江湖上已經傳瘋了,不過也只有這些消息傳出來,他們有沒有抓到此人,倒是沒聽說過」
白修竹聽到這話已經快要傻眼兒了。
大宋丐幫來的人.被說要對遺孀行不軌之事.
這怎麼聽,怎麼都那麼像喬峰啊?!
合著喬峰到哪兒都離不開被人栽樁陷害這種事唄?
他將目光看向陸小鳳:「恐怕我們得跑一趟了」
陸小鳳也不蠢,他也立刻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是喬峰?」
「很有可能!不是喬峰的話,那他人現在在哪?而且丐幫之事,肯定和青龍會脫不了干係」
李尋歡也沒想到,白修竹這傢伙明明之前表現得是個懶逼,這會兒卻這麼喜歡往外跑。
白修竹也顯得有些無奈,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不想去。
畢竟丐幫現在的幫主是南宮靈,換句話說等同於丐幫已經在青龍會的掌控中了。
偏偏他和青龍會的關係,怎麼也稱不上友好。
無奈喬峰去丐幫一事,還是他告訴人家的路子,總不能現在人家因此出事了,他袖手旁觀吧?
看了一眼李尋歡,白修竹眼珠一轉。
「要不.一起去?正好你待在家裡這麼久,應該也有些乏了,就當找點事做?」
有李尋歡和陸小鳳兩個大宗師跟著,想來怎麼也夠了吧?
李尋歡好像看穿了白修竹的想法,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可沒那麼容易出手。」
「事成之後,我讓福伯去給你弄上十壇好酒!」
李尋歡聞言笑了笑,從身旁的桌子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起碼得五十年以上的!」
「成交!」
正在白修竹準備出發之時,福伯卻是走進了院子。
「福伯,你來得正好,我們準備出去一趟,家裡恐怕還要麻煩你費心了。」
福伯搖了搖頭:「少爺不用客氣,兩位姑娘已經安頓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
白修竹有些疑惑,王語嫣和小昭應該不是那種會給福伯添麻煩的人才對啊?
福伯讚賞的看了白修竹一眼。
「只是那個小昭姑娘,非說要照顧少爺你,說是要搬來你這個院子。」
看他眼神中的意思頗有幾分「少爺好樣的」這種感覺。
白修竹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連忙說道。
「那沒事,你讓她搬過來就行.」
「少爺!少爺!」
又是一個下人跑來,讓白修竹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又怎麼了?」
「有個名為婠婠的姑娘在門口,說是找少爺您!」
福伯聽完眼中的讚賞和欣慰又多了兩分。
還有人?
老爺,夫人,你們看到了嗎?
少爺這是要讓白家徹底開枝散葉了啊!
「婠婠姑娘,來得這麼著急嗎?」
婠婠瞥了一眼門口備好的馬車:「白公子這是又要準備出門?」
白修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是要出去一趟.」
「那白公子答應我的事」
白修竹這才想起是什麼事,他略作思索後說道。
「那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和福伯說一聲,婠婠姑娘若是有需要看我父親的遺物,儘管看就是,只要別損壞了就好。」
反正他那老爹假死一事,白修竹估計婠婠也已經猜到了。
所謂的看看遺物,最多也就是驗證一下。
對於這個。
白修竹只能表示,坑爹這件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賣都賣了,乾脆賣的徹底點。
正好也讓陰癸派調查調查,到時候他試試能不能從婠婠這邊知道,他老爹為啥要假死。
「那就多謝白公子了。」
婠婠眯起眼睛笑道。
白修竹要離開,這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婠婠自然求之不得。
有白修竹在她還得事事小心翼翼,如今他走了,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的開始調查了。
大宋。
參合莊。
頭帶白布的阿朱和阿碧正在守著慕容復的靈堂。
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四人則是先回去休息了。
因為慕容復一事,他們幾天沒能合眼。
如今終於是將對方下葬,好不容易得了一天來休息。
「阿朱姊姊,如今公子身亡,咱們怎麼辦.」
阿碧看向那塊有些慕容復名字的靈牌,眼中流露出悲傷之色。
與阿朱不同,阿碧其實一直也愛戀著慕容復。
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以及王語嫣的存在,阿碧並沒有將這件事給展露出來。
阿朱聞言嘆了口氣,同樣看了眼靈牌的位置。
那裡除了慕容復的靈牌之外,還有個略顯老舊的靈牌,正是慕容復的父親,慕容博的靈牌!
「唉我們二人本就是孤兒,幸好老爺當時心善收養了我們,才給了我們一線生機,如今雖然公子已去,但這參合莊也算是他們留下來的東西,咱們自然得打理好才行」
她們兩人是被慕容博收養的。
雖然慕容博也算把二人當做女兒在養,不過她們倒也識趣,一直以婢女自稱。
如今算起來,她們也算是接連送走了慕容博、慕容復兩代人,此時自然唏噓不已。
隨著夜逐漸深了,阿朱和阿碧也不由在靈堂中有些乏困。
「呼~」
屋外一陣陰風吹過,讓兩人身上都有些寒冷。
「阿朱姊姊,我去燒點炭火來取暖吧。」
阿朱想了想點點頭:「也好,我去取兩條毛毯來,別到時候我們再感冒了,可都不一定有人照顧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苦笑,兩姐妹一前一後走出靈堂。
她們誰也不知道的是。
在兩人走出靈堂之後,一條黑影默默的站在了靈位跟前。
手掌輕輕撫上那塊寫有「慕容復」名字的嶄新靈牌,口中喃喃念叨。
「復兒.是為父不好.」
若是阿朱和阿碧在此,定然能夠認出,此人便是收養她們二人的慕容博!
慕容博沒有在靈堂中做過多的停留。
在聽到阿朱和阿碧去而復返的腳步聲之後,便是立刻離去。
而就連慕容博也不知道的是。
在他於慕容家靈堂默默念叨慕容復之名時。
慕容家的祖墳之中。
一隻手臂驀得從蓋得嚴嚴實實的新墳中伸出。
那光潔的如同少女般的肌膚,讓人懷疑這墳墓中人的性別。
「蛻皮了嗎.」
明明是極為輕的聲音,但在這密封的祖墳中,卻仿若驚雷一般。
也就是慕容家祖墳修得離參合莊有段距離,不然定會被人聽見。
而倘若有人此刻在祭拜,便能看見,那座墳墓前的碑,赫然寫著三個大字。
慕容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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