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天下第一聰明人
「你知道六壬神骰的下落?!」
一股香風湧入白修竹的鼻腔,邀月以他完全無法捕捉到的速度出現在他面前。愛字閣 www.aizige.com
她那今夜以來一直清冷的雙目終於有了些許情緒變化。
「略知一二.」
白修竹話音剛落,便只感覺背後一麻,暈了過去。
花無缺看著自己的大師父雙手各提著一個男子飄然離去,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砰!」
「砰!」
兩聲悶響在房間內響起。
「嘶~」
小魚兒齜牙咧嘴的吸著氣,可以看出這一下讓他摔的確實很痛。
白修竹卻一言不吭。
和花無缺的約定對現在的小魚兒來說便是免死金牌。
他可以藉此在邀月面前渾無顧慮,但白修竹不行。
六壬神骰不同於天香豆蔻,朱無視想要救自己心愛的人,必須要獲得天香豆蔻。
因此他不敢太過強橫的逼迫白修竹,害怕白修竹來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而邀月不一樣。
六壬神骰對她來說只是個錦上添花的東西。
沒有那玩意兒,她一樣是個大宗師,有了也就成為更強的大宗師。
所以她到底會怎樣對待白修竹,還是個未知數。
白修竹打量一下四周環境。
窗外的天色已然大亮,顯然自己昏迷了不短的時間。
不在保定了嗎
白修竹暗暗嘆氣,如果還在保定的話,他可以寄希望於李尋歡來尋找自己。
畢竟出門時他可是說過,「再晚點今天就回不來了」。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他要回去。
而此刻天都已經亮了。
李尋歡只要發現他還未到家,必然會出門尋找。
但問題是以邀月的速度,估計早就出了保定城了.
此時的小魚兒好奇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白修竹。
隨即衝著邀月開口:「你不殺我,是因為我要和花無缺決一死戰,但為什麼不殺他?」
邀月只是冷冷的瞥了小魚兒一眼。
「閉嘴。」
她說完便沒有再管小魚兒,而是把目光看向白修竹。
「說吧,六壬神骰在何處?」
白修竹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模樣,苦笑一聲。
他和小魚兒二人盡皆被邀月點穴,全身上下能動的地方也就只剩嘴和眼了。
「邀月宮主,我說了您能放我一馬嗎?」
邀月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
「你沒有和本宮談條件的資格。」
「但他有,不是嗎?」
白修竹的嘴努了努,示意旁邊的小魚兒。
「你這人好生不要臉,你帶人過來要取我和花無缺的命,現在還想要我幫你談條件?!」
小魚兒的眼睛裡滿是不敢相信。
他只感覺白修竹的臉皮比自己還厚。
當然。
不管去問誰這個問題,得到的肯定都是否定的答案。
「我如果真要取你們的命,花無缺當時就不可能帶著你從龍騰閣跑掉了。」
白修竹說完瞪了小魚兒一眼,讓小魚兒想起來。
眼前這人的輕功確實連花無缺都自愧不如。
雖然在邀月面前都無卵用。
「那你帶著人在門外偷聽我們說話作甚?」
「你小魚兒是真的臉都不要了,不是你們二人先跟蹤我的嗎?」
邀月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在這鬥嘴。
有些聒噪,卻也有些趣味。
小魚兒此刻不太好還嘴,因為這件事確實他理虧在先,畢竟不管是挑釁華山弟子還是跟蹤白修竹,都是他們先做的。
可如果他真的會因此認輸的話,他也不叫小魚兒了。
「你還偷偷調查我的身份呢,別說你沒想對我動手!」
白修竹聽到這話趕緊閉嘴。
如果讓邀月知道他了解小魚兒和花無缺之間的關係,那等同於告訴邀月趕緊殺了他,保守秘密。
然而邀月已然聽見了,她看了眼白修竹,開口問道。
「哦?你還調查他身份?查到了些什麼?」
白修竹明白這會兒再不說話,只會引得邀月更加懷疑。
他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查到的東西不多,他叫小魚兒,是一名不知為何出現在惡人谷的孤兒,由惡人谷里的『十大惡人』養大,具體原因不詳,暫時只能查到這些。」
邀月微微點頭,她自認當時的事應該做的天衣無縫,白修竹查不到才是正常的。
「回歸正題吧,六壬神骰到底在哪?」
白修竹再次苦笑一聲。
「邀月宮主,不是我不想說,但我幾乎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說了以後您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死我」
「你好像很了解本宮?」
「『深宮邀月色』之名,想必世間任何一個男子都會為之嚮往。」
邀月聽完不禁莞爾。
這一笑著實是足以顛倒眾生,哪怕是旁邊的小魚兒都看呆了。
「小魚兒他自詡『天下第一聰明人』,現在看來,這名號或許放在你身上更適合。」
「他怎麼可能比我聰明!」
小魚兒對邀月的話很是不滿,但不論是邀月還是白修竹都沒有理他。
白修竹的臉色越發難看。
他可不覺得邀月會是那種被人夸兩句就美上天的女子。
如今露出這副笑容,只怕形勢比起先前更艱難。
「所以『天下第一聰明人』,你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六壬神骰的下落,我會怎麼對你嗎?」
只見邀月仍是笑魘如花的看著白修竹。
「我會打斷你的腿,廢了你的武功,然後整日裡派女子在你身邊艷舞,讓你慾火焚身卻又求而不得,並且不給你飯吃,只會等到你實在快要活不下去的時候,派人給上幾滴水和一點米,維持生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邀月簡短的話語,透露出的意思無非就這八個字。
最恐怖的是。
這女人絕對不是那種只玩玩嘴皮子的貨色。
她說到什麼,就一定會做到什麼!
「等等!」
一旁的小魚兒突然開口。
「你說什麼都可以,但你說我不如他聰明那可不行,你別動他,我要與他比試一二!」
邀月眼裡帶著一抹嘲笑看著小魚兒。
「你難道以為他說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你就真的有資格了嗎?」
小魚兒聞言只是嘿嘿一笑。
「那倒不一定,你無非想讓花無缺殺了我,但假如我立刻自殺又當如何?」
邀月冷聲說道:「我卻是不信你小魚兒會為了他這麼一個素不相識之人自殺。」
小魚兒的眼睛卻是彎成了一條縫。
「反正最多也不過三月,花無缺總要殺我的,多活三月少活三月又有什麼區別呢?」
邀月的臉色一變。
「你現在性命完全握在我手中,我不想讓你死,你想死都死不了!」
「不難,三月後我既然要與花無缺一戰,那你怎麼都要解開我的穴道,到時候我直接自殺,你也拿我沒辦法。」
以小魚兒的聰明才智又怎會看不出邀月就是想要自己死在花無缺的手上?
否則就她的武功,親自出手取他性命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邀月一直以來的冰冷表情此刻似乎也被小魚兒的話語融化。
她的臉色開始不斷變幻。
過了半天才開口說道。
「好!那就讓你和他比一比,本宮給你們做裁判,你要比什麼?」
聽到邀月這般說,小魚兒笑的是更開心了。
好像她落入了什麼圈套一般。
「比什麼?我想想.」
小魚兒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說道。
「有了!我們二人都是後天,還有什麼比一個後天武者從大宗師手上逃走更能體現聰明的呢?我們就比誰能先從你手中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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