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今晚你去睡吧,我來守夜。」
睡不著的李秋燃來到院子裡,張清源盤膝坐在地上修行陰陽無極功。
由於看了太多太陰道宮的經書,他對玄陰的理解越來越深,導致陰陽無極功嚴重失衡。
原本經脈里相互纏繞的兩股真氣是一樣粗的,現在黑色的玄陰真氣明顯比白色純陽真氣粗了兩圈。
如果純陽真氣有靈,一定會問對方,到底吃的啥化肥,長得這麼猛。
「呼~」
呼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笑著說道:「不用,我白天睡了小半天兒,這會兒一點都不困。」
李秋燃漫步在張清源面前面露憂愁。
「我也睡不著,心裡總有一種預感,今天晚上可能不太平。」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李秋燃也就越來越擔心。
張清源安慰道:「沒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可能你會覺得我在吹牛,但我還是要告訴你。
之前我在太陰道宮參悟諸多道經,對武學的理解加深了一個層次,還補充了一下我修行的內功心法,現在天下間,宗師之下我無敵,宗師之上一換一。」
說完還眨了下眼。
李秋燃略感驚訝,她知道張清源平時嘴上花花,但不是那種吹牛沒邊的人。
不由得心裡發酸。
她對於天陰玄女功的修行已經有十幾年了,而張清源才修煉武功不過三年半。
三年半的時間,卻比自己修煉十幾年的還要厲害
感覺自卑了嗎?
張清源看出了她的心事,趕忙安慰道:「別羨慕我,畢竟我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道門天才,就連太陰道宮明心道長都誇我天賦直逼當年的純陽祖師。」
「呸。」
果然有效。
見張清源如此不要臉的把自己和純陽祖師比在一起,忍不住啐了一口。
張清源撇撇嘴,果然真話沒人願意相信。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李秋燃身邊,小聲道:「等回頭我幫你報了仇,處理完開封的事兒,你跟我去趟太行山唄?」
熱氣呼在李秋燃的耳根,吹動她的脖頸,李秋燃感覺全身一陣酥麻。
離得太近了。
姑娘心跳瞬間加速。
「去太行山?」
李秋燃忽然想起來,張清源現在正被人誤會成滅門雲塵山莊的兇手,說起來這事兒也是因自己而起。
但見張清源靠的這麼近,語氣這麼隨意,扭過臉好似小女子般道:「不去。」
我怎麼了?
我為什麼會這樣?
這種姿態是她以前從沒有過的,惡狠狠地瞪了張清源一眼,扭過頭去努力平息。
張清源嘿嘿一笑,時不時用更親密的舉動來試探,就能清晰的感受到姑娘對自己的感覺。
但也不能一上來就摟腰親嘴兒,試探就要一點點加大動作,舉動要一次比一次過分。
如果人家不拒絕,這就說明關係在一點點拉近,如果某個舉動惹得人家不開心,那就要緩下來,不能著急。
當然,這只限於對李秋燃,說的是感情問題。
網絡約炮不用這樣,麻辣燙過後直接開房都行。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笑聲傳來,打破了這份美好,也打斷了張清源那隻,已經伸到李秋燃手指邊上,眼瞧著就要拉到對方小手的手。
「哈哈哈桀桀桀」
笑聲就像加了混響,從四面八方傳進來,讓人分不清方向。
李秋燃只覺得身上那股酥麻的情緒瞬間消失,再次變回高冷的竹青仙子。
張清源也慌忙收回了手,好像被捉姦
嚓,我正經搞對象,我緊張個毛線!
心中不覺生出一股無名之火,老子眼瞧著就要拉到手了!
這種在關鍵時刻被打斷節奏是非常讓人難受的。
「你在下面等我。」
說著話,他一躍跳到房頂,站在房山看向四周。
唐家對門的院子裡有個閣樓,閣樓樓頂上此刻站著二十幾人,其中有十幾位身穿黑色龍紋勁衣,還有幾位是穿著黑袍的。
而笑聲正是從其中最矮的黑袍人身上發出來的。
音波功!
聲音不斷鑽進他的耳朵,想要直抵他的心神。
陰陽無極功飛速運轉,真氣護住心脈,讓他只覺得煩躁。
張清源不會音波功,但會用另一種方式將聲音傳出去。
最簡單的在說話時,將真氣灌入咽喉。
心中默念:三清祖師在上,弟子今日要口出污言穢語,只因有人欺人太甚。
李秋燃見張清源沒拿劍,撿起地上的問心劍扔給張清源。
「哈哈哈哈哈哈」
難聽刺耳的笑聲還在繼續,張清源深吸一口氣,對著黑袍人大喊:「樂你麻痹,樂你麻痹,樂你麻痹」
被真氣激發的聲音如梵音般發出,一圈圈音波直奔黑袍人。
「噗呲」
地上的李秋燃被張清源這一舉動多逗得發笑,他竟然在罵街。
呸,
他罵的真髒。
當張清源的反擊過去之後,對面戛然而止。
眾人看向黑袍人,一時間有些懵了。
到底他是反派我是反派?
怎麼感覺他才是反派呢,哪個正道之人是一開口就罵街的呀,還罵的這麼髒。
甭說正道之人不這樣,邪道之人也沒有一張嘴就說「麻痹」的。
見對面停下,張清源也停住了口。
對於打擾自己泡妞的人,不罵他等啥呢?
雖說咱是文明人,但文明也分對誰。
以前看電視,反派殺了主角全家,還用極其殘酷的手段折磨主角時,主角最多也只是說幾句王八蛋,或者我一定會殺了你云云
這麼罵街解氣嗎?
一點都不解氣。
罵,就罵最髒的街。
打,就打最硬的架。
見對方沒了動靜,張清源將問心劍扛在肩上,昂首看著對面,開口道:「大半夜不睡覺樂尼瑪啥呢!」
黑袍矮子被張清源這個問題問懵了,以前去殺人,自己一番音波攻擊下,對方早就被嚇破膽了。
然後他就可以一邊桀桀桀地怪笑著,一邊殘忍地殺掉對手。
一直都是這樣,從沒有過意外。
今天忽然主動權不在他的手裡,黑袍矮子的確有些茫然。
還是張清源罵街的緣故。
黑袍小孩子清了清嗓子,平時慣用的話術肯定是沒法再用了,同伴們都在看著,急忙回應道:「你你可是張清源?」
「叫你爹幹啥?」張清源依舊昂首挺胸,氣勢十足。
「我」黑袍人被噎了一下,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回話的。
可能同伴也是第一次見他吃癟,身邊的高個子偷笑著戳了戳他,提醒道:「快回話,你爹問你話呢,庫庫庫噗哈哈。」
黑袍人頓感尷尬,咬著牙,四十多歲的他第一次這麼丟人。
頓時惱羞成怒。
抬頭對張清源怒吼:「豎子,你欺人太甚!」
「去你媽的。」
你特麼打斷了老子即將要拉到的小手,誰欺人太甚。
怒火中燒的他現在每句話都要帶媽,不帶媽不解氣。
「唔」黑袍矮子險些被憋出內傷。
「張清源,今日,我要你不得好死!」
張清源挑釁地伸出手,對著他們勾了勾手指。
大喊:「你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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