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源回到了他忠實的武當,
他們五個正走在山路的台階上。
武當主峰,這石階修的,不比泰山差。
就是山沒泰山高,要低不少。
可尋常人若是想要攀爬也極不容易,一般的書生還真拿捏不了。
山上帶著一層薄薄的積雪,張清源他們依舊穿著單衣。
下山之滿山翠綠,再回來已是白雪蒙頭。
除了老大老三還能感覺到寒冷外,他們早就寒暑不侵。
五行道人沒跟著回來,他們還要安排善後工作。
當然,不是說殺的太狠了,要給死者的親戚道歉,死就死了,活該。
而是外面還有一大批資產沒來得及收呢。
那麼多山寨,門派,教派
少說也有幾百上千萬兩,都是自己的,不用分啊。
至於老二,張清源再次把他派到江南,主持道門基金會的事項。
幫老六報了仇,師兄弟幾人感覺道心通明,沒有壓力。
道家就是如此,修今生,修自在。
求得是心安理得,道心通透。
總之,他們現在就很通透。
老四這次收穫頗豐,有范閒的實驗書稿,以及各種奇思妙想的治病方法,他感覺前途一片光明。
張清源是不怎麼在意的,
書稿都給他了,
至於他能研究到哪一步,
那就要看他的本事。
在這種社會背景下,武功高強,最多也就是一段傳說。
但若是在某一項領域裡達成成就,絕對會名留千古,被後世傳唱。
就好比張清源前世的蔡倫,改進紙張的製作方法,影響世界前一百位名人他都在榜。
如果老四能研究出青黴素,發現細胞啥的,他死後的名聲估計比自己來的還廣。
這就是工科生的優勢
不過張清源志不在此,一個種豆的方法已經讓他在民間名聲大噪,剩下的還是交給老四去研究吧。
他現在只想老婆孩子熱炕頭,他算著日子呢,距離李秋燃的月事還有十來天。
老大回到山上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好幾家門派邀請他去給自家弟子疏導心理。
這次下山,老大的人脈出力不少。
尤其華山和蜀山,
你們以為這兩家是看張清源的面子嗎?
呵
那是老大的面子,畢竟是客卿長老,門派的心理諮詢師。
感覺他的作用最廢,其實也要看是什麼類型的文。
似老大這種主角,活的就是個人脈。
張清源甚至覺得,是自己限制了他的發展。
如果沒有自己,以他的模板,妥妥的江湖都是朋友。
當然,為了體現爽點,還要給他安排一些反派來侮辱他。
每到被打壓到極致的時候,會就來一堆頂級門派出現在他背後,高喊恭迎大長老咳咳。
而有了自己,大師兄的爽點根本體現不出來。
江湖上誰敢打壓他,到哪不得供起來。
所以,只有人脈,卻缺少了裝逼打臉的劇情,讓莫大的人脈體現不出他們該有的價值,可惜啊。
至於老三,他現在就想回去看一看他的四個徒弟都沒有好好練功。
他這個想法極其多餘,他那些徒弟,用得著他監督嗎?
十年之內必是絕頂。
二十多歲的絕頂,三十之前肯定能成為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
至於老五,他要把這半年對於兩位宮主的思念落在紙上
沒有華麗的詞藻,只有樸實的思念。
五個人,懷揣著各自的夢想,慢慢往山上走。
眼瞧著快到山頂了,
張清源忽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老大好奇的問。
在他們前方遠處的石階上,張清源看到三個身穿淡綠色道袍的人正在休息,感覺其中一個像老六,又不敢認。
他指著那三人,問幾位師兄:「你們看那人像不像老六?」
老四跟在身後,只是晃了一眼,拍了拍張清源的肩膀道:
「好了師弟,我知道你還過不去這個坎,但人嘛,還是得向前看,六師弟的事兒該過去就讓他過去吧。」
什麼沒過去坎,
報完仇老子已然道心圓滿。
「不對吧,你們仔細看看。」
張清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也覺得不可能,
但那人的身材氣質簡直和老六如出一轍。
只是道袍卻不是自家的。
老大他們只好向前看去,他們也看到了那三個如螞蟻大的人影。
離得太遠,根本看不起。
「有點像,但像歸像,怎麼可能是他。」老大勸道,他也以為是張清源思念成疾。
就連不善言辭的老五都開了口,「就是清源,我們都理解。」
你們理解個屁!
張清源看著遠處那三道人影,從姿態上來看,能看出是兩男一女。
只不過這也太像了。
這時,
似乎是感應到他們五個人的目光,
山上那三個人也在往下看。
其中一人貌似還很激動,
站起來對著他們揮手。
「哎,這揮手的姿勢更像。」老四笑著說道。
此時老三走到眾人身前,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觀察了一會兒眉頭微蹙,疑惑地問:
「我怎麼也感覺他就是啊?」
說完,他轉頭看向眾人,想聽聽師弟們的意見。
「媽的,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不能是有人模仿他吧?」老四驚訝道。
眾人面面相覷,
張清源撓撓腦袋,前後看了看。
幾人也都面帶疑惑,心想,老六不是死了嗎?
「走,上去看看,光猜管什麼用,是人是鬼見了才知道。」
張清源深吸一口氣,
眾人懷揣著疑惑往上走。
單純的老五甚至掐起了靈官印,
老四更是一手青龍印一手白虎印,隨時準備嗑破中指畫一道驅魔符。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鬼神,但道家也是有神話傳承的。
兩人心想,
萬一呢。
當他們走到山上,來到三人不遠處。
老六激動地看著眾人,眼裡滿是感動。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打聽過了,知道這半年裡諸位師兄弟為了給自己報仇都做了些什麼。
所以他在見到五位師兄弟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山,心裡的滋味兒溢於言表。
「諸位師兄弟,辛苦各位了!」他抱拳拱手,眼角閃爍著淚花。
老五率先打出靈官印,
老四也祭出掌心雷。
老大上前三步,板著臉嚴肅地道:「呔!大膽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來我武當聖地撒野!」
老三躲在老大身後,小心翼翼探頭:「你到底是人是鬼?」
老六:「」
這都什麼反應?
他撓撓頭,上前幾步,激動道:「諸位,我是風清晨,你們的師兄弟啊,我沒死!」
他閃過身,讓出楚家父女道:「我確實被夜梟打成重傷,但是後來被他們給救了,而且」
他看著張清源激動道:「而且我和這位玉青子道友已經墜入愛河,為了感謝她地救命之恩,我決定以身相許。」
你為何要恩將仇報?
張清源深吸一口氣,
大步走上前,
二人大眼瞪小眼。
「老七,真的是我!」
張清源沒說話,而是伸手在他臉上捏了幾下,又反覆揉搓。
老六被他揉的不耐煩了,把他的手從臉上扒拉下去,無奈道:「你幹什麼。」
張清源沒搭理他,呆呆地皺著眉,轉身對其餘四人說道:
「是真臉,不是易容。」
老六走到眾人中間,笑著說道:「易什麼容啊,真是我,我真還活著。」
他看看眾人,想分享這份死裡逃生的喜悅。
奈何,
在其他人眼裡可不是喜悅啊,
這特麼是驚悚!
張清源深吸一口氣,
他看了看其他師兄弟道:
「等什麼,揍他啊!」
話音落,拳如雨。
圈兒踢!
「你大爺的,活著你特麼不回武當。」
「你特麼沒死你不告訴我們!」
「你特麼泡妞,還特麼以身相許。」
「你個憨貨,老子為了你差點都統一江湖了你個煞筆!」
眾人連打帶罵,
生氣自然很生氣,
但打著打著就哭了,
好像他活著,
比什麼都重要。
老六也沒求饒,也沒還手,任由他們的拳腳砸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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