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關!
出關是美好的,
出關是自由的,
出關是內心豐富的。
掃除陰霾,擁抱自然。
閉關時,還是深冬。
再出關,已然開春。
又是一年之始,不知不覺間又長了一歲。
其實當人內心豐富,精神豐滿後,做什麼都是非常有幹勁兒的,吃飯都能吃多吃一碗。
有時候,如果感覺壓抑,不如給自己找點樂子,離開壓抑的環境。
就比如前世刷抖音,有時間刷抖音刷到相聲片段,他喜歡停下來聽兩個包袱。
刷的相聲多了,抖音就會給他推相聲周邊。
誰罵誰,誰卷誰,誰背叛了誰,誰對誰錯在那打嘴炮。
誠然,張清源上輩子是個鋼絲,但他只喜歡老郭的相聲,對於相聲界並不感興趣,甚至對於老郭的人品到底如何也不感興趣。
是好是壞,跟我聽相聲入眠有雞毛關係。
是對是錯,跟我在不開心的時候聽「我字系列」又有雞毛關係。
我只關心濟公傳啥時候填坑,
丑娘娘還講不講,
馮天奇後面故事啥樣。
他並不關注相聲圈背後的事兒
愛誰對誰錯,
愛誰走誰留,
愛咋著咋著,
跟我有什麼關係。
但抖音總推相聲賽道那些狗屁倒灶的爛七八糟,所以,他就把抖音上所有關於相聲的東西取關,這樣就不會推送啦。
當然,
該去別的軟體找段子還是找段子,畢竟這是入眠的催眠曲。
但那些亂馬七糟的東西,遠離。
這就屬於逃避壓抑!
我搜相聲是為了開心的,不是為了看一幫人嘴炮鬧心的。
而這次入魔,屬於思想碰撞,理性心性慾望等各種複雜的情緒在打架,避免不了。
他想取關都找不到取關按鈕。
所以只能迎難而上,用更高的格局思想將那些欲望壓制下去,讓他們都消逼停的。
豐富自己,充實內心嘛。
出關後,
張清源先是查看了武當山這段時間的變化。
變化就是,
沒什麼變化。
武當派的運營有幾位師兄,以及五行道人負責,一切照舊。
不過自從五行道人回來,木道人穩穩地占據了五行道人的c位。
其餘四位師兄弟學聰明了,遇事不決找老木啊。
李秋燃由於要陪著張清源,所以也就進一步的放權給他。
木道人也不負眾望,將武當山管理的井井有條。
張清源觀察了一下,還行,這孩子沒飄。
至於兩個徒弟,依舊是老大在卷,老二沒溜。
唯一的變化就是,老六舉辦了個人婚禮。
他們啥時候結的婚,咋沒邀請我?
聽到老六結婚的消息,張清源是震驚的,這麼大的事兒,我為什麼不知道?
李秋燃白了他一眼,無奈道:「你怎麼不知道,你還給他們致詞來呢?」
「是嗎?」
對此,張清源毫無印象。
他撓撓腦袋,「我都說的啥?」
「自己想去。」
李秋燃十分無語,這是陷入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全無感知了嗎?
要么小老二說他師父張三瘋呢,連自己做過什麼都忘了。
李秋燃到底還是給他講述了那天的情況,張清源這才明白。
老六是在去年小年那天與楚嬌娥舉辦的婚禮,這麼著急的原因只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
他對自己的桃花相當不自信,所以能早則早,能快則快。
而結婚之前,自己也幫忙張羅來著。
聽完後,他想著,婚禮還挺熱鬧,就是自己一點記憶沒有。
猛的,他忽然想起來什麼,轉頭問道:「那個,靈兒沒生孩子呢吧?」
李秋燃搖搖頭,回答他道:「還沒呢,不過也快了,就這個把月。」
沒生就好,沒生就好。
這個修羅場要是不能親眼所見,生平一大憾事!
「那老二那邊?」
「我已經寫信叫二師兄回來了,算算時間,他回來差不多靈兒也就快生了。」
「乾的漂亮!」
張清源拍著巴掌,照媳婦兒臉上嘬了一口。
李秋燃勾了他一眼,這感覺終於回來了。
這兩三個月里,雖然自己每天陪他,可他就是不上手啊!
李秋燃自己都在懷疑,怎麼精神病了之後,連夫妻生活都不想要了呢。
這一口,真是讓人懷念的互動啊。
她道:「如果你一直閉關,我自己還能不看戲了?」
「嘿嘿,娶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這貨攬住李秋燃的胳膊,二人繼續在山上溜達。
「對了,前段時間張之為道友給咱們寄過來一封邀請函。」
「邀請函,做什麼?」
「龍虎山掌教過渡,張之為繼任天師。」
「他成掌門了?」
「對,五月十八,在老天師誕辰這天,他將把天師掌教之位傳給張之為,邀請咱們過去觀禮。」
他有這個資格,也是時候該由他掌教了。
作為龍虎山嫡傳,他的武功超越歷代天師,千年內武功第一人。
以龍虎山的習慣,出了如此強大的天才,未來自當由他執掌,帶領天師府揚名天下四處裝逼。
有他在,龍虎山未來兩百年內都會被人宣揚。
他們的習慣就是如此嘛,本代不出絕世高手,那就不涉足江湖事,只是個文道觀,接受百姓香火和跪拜。
但凡出個絕世高手,天下第一,必將涉足江湖,展示天下第一道派的底蘊。
按照以往的尿性,老張應該早早下山裝逼。
但華山論劍之後,自己先將江湖殺了一遍,搶了他的檔期。
或許老張裝逼的日子應該就是繼任掌教前後了。
「還有別的嗎?」張清源又問。
李秋燃回答道:「還有一份邀請函。」
「這次是哪一家?」
「蜀山啊。」
「哦對!」
張清源恍然大悟,蜀山掌門蕭自在在華山論劍時就說過,等回到蜀山就把掌門之位傳給師弟,這麼長時間沒動靜,差點忘了。
說起來他們現在才傳位,應該也是由於自己。
華山論劍之後自己正在盪魔的路上,為了照顧自己,所以把傳位之事延後。
因為在那個時候,自己去不了,武林人心惶惶,誰有心思去你蜀山觀禮。
「還有別的嗎?」
「別的就沒了。」李秋燃歪著頭看著他,忽然笑道:「就算別的門派有活動,你覺得他們會邀請你嗎?
你以為你人緣特好呢?」
張清源:「」
什麼話這叫,我人緣怎麼了!
「娘子,為夫覺得,你對我的人緣有誤會。」
「是嗎?」
李秋燃眯著眼睛,「為妻覺得很中肯啊,人貴有自知之明,你要正視你自己。
年前大悲禪院方丈圓寂,他們就沒邀請你呀。」
「呵。」
這不廢話嗎,七寺都成六寺了,佛門絕頂一次性少了小二十位,能邀請我就怪了。
溜達一圈,二人回到北極峰。
吃過晚飯,
張清源在外面看了一會兒月亮。
李秋燃洗漱完畢,
穿了一身紗衣,
肌膚若隱若現。
張清源瞄了她一眼,
卻見她眼帶春水,暗含慾火。
「幹嘛,想勾引我?」
「切!」李秋燃不屑地仰頭擦拭著頭髮。
「你想多了,這只是我新做的睡衣而已。」
剛開春,你穿紗衣?
張清源撇撇嘴。
修長的脖頸暴露在空氣當中,完美的下顎線讓人垂涎欲滴。
三千青絲帶著水滴,每一下擦頭髮的動作對於張清源都是一種挑戰。
張清源輕咳一聲:「這位道友,請你收起你那不現實的想法。貧道已然大徹大悟,不再留戀紅塵襲擾,要做個清心寡欲之修行之人。」
李秋燃放下毛巾,
大步上前一把將張清源抱起。
第一次被人公主抱,
誰來救救貧道。
進屋,
關門。
這一夜,
狂風掃落葉,雨打爛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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