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燃學壞了呀,
她竟然都學會了陰陽怪氣。
跟誰學的?
張清源看著李秋燃那惟妙惟肖的表情,只想說一句,你是誰,趕緊從我女朋友身上出來!
正常情況下,除了婆媳,姑嫂,其實妯娌之間的關係也不是那麼親密。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李秋燃接著鞏固玉女十九式的招式。
張清源躺在床上小息。
這次來蜀山,可以說收穫頗豐。
除了和蜀山打好關係,以及創造了一部絕頂劍法外,其實更多的是,張清源對於劍招的理解更盛了一籌。
蜀山劍法頗多,並且包含了天下所有劍術類型。
狂暴的,輕柔的,絕殺的,養生的
除了劍法,張清源學會最多的還有劍招。
各種劍招,各自對於招式的理解都更上一層樓。
這才是真正的收穫!
如果是和劍聖劍神他們,張清源未必能有這麼多收穫。
因為這兩位只練適合他們的劍術,類型太過單一。
可蕭自在不一樣,蜀山大部分劍法,他都練過,對於各自類型的劍法他都能手到擒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但凡張清源能說的出來的想法,他都可以琢磨出來。
第二天,張清源去和蕭自在辭行。
他和李玄枵還有約定,要去崑崙參加羅天大醮呢。
他們是四月份出發,這都已經三月多了。
而當時約定的是,回頭他們要在青州集合。
現在已經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以自己那慢吞吞的腳力,再不走就該耽誤了。
掌門主峰,張清源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天榜第一。
莫長歌喝醉了,暈暈乎乎地靠在石頭上,醉意朦朧。
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隨意地回應了一句。
「唉,自從慕容倩逃婚之後,小師叔就變成了這樣,整日以酒作伴。」
妄無塵嘆息一聲,遺憾道:「本來下一代蜀山掌門,小師叔的呼聲最高。」
「現在呢?」
「現在支持小師叔的弟子越來越少,畢竟蜀山不能交到一個酒鬼的手裡。」
「嗯,那現在蜀山掌門,誰是最有力的競爭者。」
妄無塵舔了舔嘴唇,咧開嘴笑了一下。
擦,
那你遺憾個屁。
來到蕭自在的房間,張清源領著李秋燃走進屋內,抬手把她創造的玉女十九式扔在了桌子上。
啪。
蕭自在正躺在搖椅上晃悠,被張清源吵醒。
「怎麼了?」
「幫忙改改。」
蕭自在拿起玉女十九式劍譜,笑道:「你呀。」
二人現在已然成了忘年交。
首先,他很欣賞張清源。
其次,蕭自在明白,小師弟的情傷需要時間來磨平,而自己和幾位長老也活不了幾年了。
幾位親傳弟子,只有大徒弟劍法最好,可目前也不過是個宗師而已。
所以在自己和師兄弟們死後,在下一代弟子成長起來之前,蜀山需要一個靠譜的盟友幫助蜀山度過難關。
而這個盟友,非張清源不能莫屬。
李秋燃可沒他那麼隨意,客氣道:「晚輩武學低微,還望蕭前輩不吝賜教。」
蕭自在哈哈一笑,對著張清源說道:「看看,這才是求人的態度。」
「趕緊的吧。」
「哼。」
蕭自在直起身子,翻看了一遍劍譜,直言道:「劍法不錯,但劍招太過繁瑣,這是你們這個年齡的通病。
要麼把劍招設計的爆裂,要麼就是繁瑣,以為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劍法的精妙。
其實不然,劍招越簡潔越好,因為殺人的招式,只需一劍足以。」
李秋燃點了點頭。
張清源默默地端起茶水。
他知道蕭自在剛才那句你呀是什麼意思。
以張清源的武學天賦,以他的目光當然也能看出他小媳婦兒劍法里的弊端。
但這話他說,和蕭自在說,能是一回事兒嗎?
男人,有時候必須要懂得如何哄女孩。
女朋友做菜,明知道她放鹽多了,也要笑著吃下去。
如果你當時點明,人家可能就好把鍋一扔,直接不管了。
蕭自在畢竟是劍道大佬,他的話李秋燃願意聽,即使蕭自在說的再難聽,她也能聽的進去。
給李秋燃講了一些劍法的優劣弊端之後,他拿起筆,幫忙把一些沒必要的招式劃了,又加上一些他的自己想法。
「弟妹也是一位武學奇才,以後必然是一代江湖俠女。」
呵,還學會這套路了。
張清源撇了撇嘴。
「多謝前輩指點。」
接過劍譜,李秋燃道了句謝。
而後,張清源對蕭自在道:「老哥哥,小兄弟我要走了。」
「這麼著急?」
「參加羅天大醮啊。」
「崑崙啊。」
崑崙這次舉辦的羅天大醮,消息傳的很廣泛。
張清源點了點頭。
蕭自在靠在躺椅上,姿態悠閒。
「崑崙太一觀,這些年和崑崙派一直明爭暗鬥,太一觀主曲元休,三十年前我就認識他,這個人心術不正,妒忌英才,你去了可要小心一點。」
「明白。」
「呵,可別大意。這麼多年,他一直想將太一觀變成五重道之首。
雖然他也是絕頂,但上面有東洲純陽宮的蔣天心,以及南明上清觀主長生子壓著,武功比不上人家,盡使些手段了。」
張清源嘆了口氣,道門亦有小人。
這很正常,各行各業,有好人就有壞人。
不過這麼長時間,也沒在江湖上聽到過曲觀主有什麼負面新聞,無非就是勢利一些。
自己又不是去裝逼打臉的,低調些,他總不會上趕著欺負人吧。
「多謝老哥哥提醒。」張清源還是抱拳道謝。
「客氣了。」蕭自在笑了笑。
「五年後就是新一屆的華山論劍,老哥哥你可多活幾年。」張清源忽然說道。
蕭自在愣了一下,「華山論劍又如何,我這麼大歲數了,就算華山論劍我也參加不了啊。」
「我得參加啊。」張清源道。
華山論劍,江湖上最大的盛會,所有高手都會參加。
一般三十年一舉辦。
上一屆華山論劍,蕭自在拿了個天下第四。
當然,這個排名並不絕對。
畢竟華山論劍不是生死決鬥,只是分個輸贏而已。
就像他前腳拿了個第四,後腳回到蜀山就被沒參加華山論劍的劍聖勝了半招。
可即便不絕對,但依舊是是無數江湖中人夢想的盛事。
蕭自在看了看張清源,而這貨語出驚人道:「到時候我還想讓你在我獲得天下第一之時,為我加冕呢。」
「天下第一?」
「你以為呢。」
蕭自在被張清源逗得哈哈大笑,都笑咳嗽了。
「好,那老朽就等著,等著看看我這小兄弟是怎麼成為天下第一的。」
「你還別不信。」張清源道。
張三丰只是個小白,練武十年,成為天下第一。
而自己並不是小白,有穿越者富利,有龐大的武功理論基礎。
修煉六年,如果成不了天下第一,那還真是給老張丟面了。
「我信,我等這看你加冕。」
辭別了蕭自在,二人走出房間。
李秋燃似乎有些不解,自家小男人不是這般狂妄的人啊,他很苟的。
明明現在已經可以算作絕頂了,還舔著臉說自己的是宗師的貨,怎麼會忽然這麼狂了呢?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李秋燃問。
張清源嘆了口氣,說道:「自從我與蕭自在拼了那一劍後,我的武功就已經瞞不住了。
雖然那一招過後,我力竭,他微喘。
但總歸那一劍我們倆打平了。」
他看著李秋燃:「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李秋燃眉頭微蹙。
張清源自問自答:「江湖上,他們會自動屏蔽我力竭的事情,他們只聽到了我可以和蕭自在以劍法打平。
所以,這就意味著,一般宵小會怕我,而同時也會有更多高手前來挑戰我。」
李秋燃恍然大悟,「所以,你以後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了。」
「就是如此。」
張清源道:「既然已經高調,那叫裝逼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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