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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嚦——」
青天白日下,兩隻雪白的大鳥在空中飛舞,競相發出嘹亮的清鳴。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時隔數日,清羽再次光臨靈州地界,白鳳凰扇動翅膀,向下方的城市滑行。
開元城,離銘陽城最近的一座大城。
看著下方那些從銘陽城而來的災民,清羽不由發出悲天憫人的嘆息:「通神之戰,遺禍不淺啊。」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通神境就像人形的天災一般。也許其他通神沒有清羽那麼強的破壞力,能夠人為製造天災,但光是他們交手的餘波,對於靠近的普通人來說,都是不可阻擋的災難。
所以,說這些從銘陽城來的百姓是災民,一點都沒錯。
兩隻雪白的大鳥落在地上,二人飄然落地,清羽還順便給幾個災民發了些銅錢。
發完銅錢後,還有些災民沒收到錢,不肯離去,清羽無奈,只能稍微放出真氣,將圍攏的人群排開。
「大滅禪師、天魔宮,這些邪魔外道,當真該死。還有埋劍峰,也是枉為正道。」
都是大滅禪師和天魔宮,還有埋劍峰的錯,一點都不顧及場合,亂開大招。至於那個藏鏡人······
抱歉,人家就是給雨水染了個色而已,實際動手時克製得很,既不像大滅禪師一樣瞬間破滅方圓近千米之地,也不像埋劍峰那群劍客一樣劍氣四射。眾人之中就他破壞範圍最小。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清羽是信了。
對此,玄真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他。
倒是一個年輕的書生突然冒出來,大聲贊道:「這位道長說的好,這些通神境修至通神後,就不把自己當人看了,動輒就是致使無數百姓傷亡,聽聞西域之地先前也爆發了一場通神大戰。西域最大的聚集地卡爾蒂姆成了一座死城,當真是令人痛惜。」
『抱歉,那就是我乾的。而且死的人也不值得痛惜。』清羽心中無奈吐槽。
「這位公子是······」當然在表面,清羽還是十分有禮數地問道。
「哦哦,是在下失禮了,」書生連忙行禮道,「在下穆元生,這廂有禮了!」
穆元生,穆修稷的孫子,也是清羽先前那番戲的演示對象。
不錯,清羽先前說的那幾句話,便是針對穆元生而來。這位浩氣天君的親孫自小受到穆修稷的薰陶,養出了一副剛正不阿的性子。清羽方才那幾句話,可說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看著三言兩語間就對自己引為知己的穆元生,清羽大感寶刀未老,演技還未生鏽。
「原來是浩氣天君之孫。貧道清羽,這位是貧道師叔玄真,小穆先生有禮了。」清羽含笑道。
「道長莫要叫我小穆先生,在下擔不起先生之名。」穆元生有點害臊地地道。
「不過道長的道號倒是和傳聞中的妖道挺像的啊,那位好像也是叫清···清清清······」
穆元生結結巴巴地看向眼前的白髮道人,對方也正在含笑看著他。
「······清羽。」終於不結巴了。
「貧道清羽,忝為真武門掌門,也就是小穆先生嘴中的妖道。」清羽笑容依舊地道。
「小穆先生,今後可不要擅自在陌生人面前說通神境壞話,可不是每一位通神都像貧道那樣不在意的。」
說著,清羽拍了拍穆元生的肩膀,和玄真往城內行去。
穆元生看著清羽二人的背影,呆若木雞,久久無法回神。
「啪——」
又是一隻手拍在了穆元生的肩膀上,不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元生,幹什麼呢?」
穆元生一個激靈,傻傻地向一旁的中年書生道:「荀叔,我碰見妖道···不不不,我碰見清羽真人了。」
「清羽,那個妖道······」中年書生大驚道,「你沒受傷吧,那個妖道沒把你咋樣吧。」
雖然清羽自吹自擂自己在北周的名聲不錯,但實際上,就算是在北周,他的名聲還是不咋樣。
尤其是在推行女院,讓女子可讀書之後,妖道的名聲在讀書人那邊就更為狼藉了。什麼牝雞司晨啊,陰陽逆亂啊,反正傳言妖道就不幹什麼正經事。
「荀叔,我沒事,」穆元生回過神來,道,「清羽真人沒把我怎麼樣,我只是感覺···感覺·······那些傳言不可信。清羽真人不是什麼妖道!」
儘管只是短短几句話,但穆元生卻是認識到了清羽真人的風光霽月。哪怕是被他當面中傷,這位道長也沒有一點生氣之意,反倒提醒他。
在某種力量的驅使下,穆元生不由對清羽生出極大的好感。
「是不是妖道由不得你說,現在,先來施粥。」中年書生指著身後兩人提著的大桶道。
災民進入開元城,浩氣盟的人遵循盟主的命令,天天在城門處給那些落魄的災民施粥,甚至幫助他們在城外搭棚,供其在晚上休息。
「我就是覺得,冤枉了清羽真人,對他不公平······」
穆元生拿起大勺,掀開桶蓋,低聲喃喃自語:「清羽真人,他是個好人······」
「好人······噗呲!」正在街道上漫步行走的玄真笑出聲來。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我是個好人。」清羽瞄了玄真一眼,說道。
同時,他收回了關注穆元生的神念,心中暗道:『洗腦功夫也沒生鏽,這無形的心念之力潤物細無聲,還是那麼好使。』
當然,他倒是沒有真的洗腦穆元生,只是以心念之力稍加引導罷了。
「我會派遣人手,幫助他們重建家園。穆元生會幫著傳播我的名聲,樹立一個正道掌門該有的形象。」清羽悠悠道。
「這般算計,不累嗎?」玄真跟著他前行,問道。
「人活世間,哪能不累。這不過是必要的工作而已,」清羽道,「比起這些災民,我好的太多了。至少我不用擔心隨時死去,也不用擔心衣食住行。我只需要前行就夠了。」
他大步向前,走到了一處大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