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就在前兩天你出去的時候,一個農民打扮的男子來找過你,說是叫……林海?」「那他還說什麼沒有?」林陽心裡一突,他不得不往壞的地方考慮。
「他還說讓你看了信就趕快回去主持大局,」夏萬金端著一碗米飯坐到了林陽桌前,那肥嘟嘟的臉在燈火的照耀下油光四射:「隊長,我知道你吃不完這麼多菜的,就讓老夫來把它們辦了吧?」
「夏會長說哪裡話,只要您有胃口就請盡情享用便是。」林隕一臉笑意。「夏會長,您的那桌子菜呢?」「我吃完了,不行啊,」夏萬金板起臉來敲了李冠天的頭一下,一臉好笑的看著捂著頭的黃衫少年:「你小兔崽子嘲笑我是吧?等你們也到我這個歲數,還真不一定有這麼好的胃口呢,你說是吧?林陽隊長。」
「啊?夏會長你剛才在跟我說話嗎?」林陽轉過頭來對著夏萬金眨巴眨巴眼,那股天真無邪的樣子,直接把李冠天和林隕雷了個外焦里嫩:「不過好萌地說。」「啊啊啊啊啊,林陽你個小兔崽子,你這麼不懂得尊敬長輩,你家人造(知道)嗎?我回去就告訴你爺爺。」
「哦,那就請夏會長不要吝惜言辭了,」看著一下被噎到了直拍胸口的夏萬金,林陽一笑,對李冠天扔了個眼神便站起身來向莫驚天走去,留下了身後給夏萬金機械的拍著背的李冠天、石化了的夏萬金和扶額的林隕:「那邊的問題我估計不能瞬間就處理掉,這支隊伍就交給你們了。」
「陛下,不知草民可否坐在這裡?」「林陽先生,」莫驚天正在品味著一種名為高處不勝寒的孤獨疲憊之情,看著林陽走近,不覺豁然,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還有同類:「先生請坐,今晚的飯菜先生可是滿意?」「草民謝皇上恩典,這一頓飯,實乃我平生之最。」林陽笑著對莫驚天拱了拱手,在莫驚天下首跪坐而下,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皇帝現在是孤獨的,需要人陪,而這個人也只有自己和莫凌合適了。
「這小子太狂了吧?他以為自己是誰啊,皇帝提了一下他的名字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唉,終究是太年輕啊。」林陽端著酒杯向莫驚天走去的動作並沒有遮遮掩掩,很快眾人都將注意放到了他的身上,對於跟莫驚天喝酒,許多朝中大員都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此時看到一個小輩冒了出來,做著他們不敢做的事,便嗤笑起來。
「草民可有榮幸為您分憂?」林陽笑著舉杯與莫驚天碰了一下。「沒什麼,可能最近有些疲勞吧,謝謝林陽先生了。」晚宴的燈火灑在莫驚天的臉上,將中年統治者眼中的滄桑映襯的猶如星辰幻滅。
「草民前些年聽過一句話,不知其意,請陛下點評,」林陽和莫驚天又幹了一杯酒,看到莫驚天點頭應允,笑道:「一個擁有普通地位的人,他面臨的問題和困難也是普通的,而一個地位高的人,他面臨的挫折就是強大的,草民不知孤獨算不算是一種挫折,請陛下指教。」
「林陽先生真乃朕之友也,」莫驚天釋然而笑,與林陽又幹了一杯:「今後先生有何需要便來找朕,在大炎王朝內,想來誰都會給皇室幾分面子的。」
「何止幾分啊,沒把話說滿,是還不完全信任我嗎?」林陽心中一番感嘆,嘴上也不慢:「如此,那便謝過陛下了,草民不勝惶恐,敢不肝腦塗地?」初次見面而已,林陽也沒希望別人能馬上信任他,但他更清楚,該表態的時候絕對要把握好。
「朕已安排了下去,自今日起,先生便是大炎王朝內第一武學教師、武學協會副會長,只需對朕負責,先生以為如何?」莫驚天笑著從袖袍中取出了一枚通體透亮的金色令牌,令牌正中刻了一個陽字:「這便是先生的身份證明,以後大炎王朝的教育事業和武學收藏就靠先生了。」
不知是湊巧還是故意而為,皇帝說這番話的時候正好場中一靜,這就導致在場所有人都將皇帝的話聽了進去,當下眾人的目光便統一地射在了林陽身上,有高興,有羨慕,有震動,有疑惑,也有置疑。
「謝陛下,臣一定盡心盡力。」林陽雙手接過這枚金色令牌,頓時感覺自己對身周的天地靈氣的波動更為敏銳了一些,一邊心中對皇室的財富和魄力一番感嘆,一邊不動聲色的將其收了起來。
「好了,林副會長,朕的問題解決了,」莫驚天見林陽並沒有現出得意之色,暗自點了點頭,笑著舉杯,眼中滿是老狐狸的神色:「你的問題呢?」
「果然早就被看出來了。」林陽心中無奈,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陛下,臣的家中出了一些緊急事故,可否……」「可否就此告辭,等處理完了,再回來賠罪?」莫驚天眉頭一挑,學著林陽的語氣將話補完:「大家都是聰明人,想必林先生知道,這對於我們皇室來說……可以回去是可以回去,但要找一個理由啊。」
「要不這樣,陛下給臣一個緊急任務,臣回家看一下後把陛下的任務做了。」林陽笑了笑。「給先生幾個任務?抱歉,朕沒聽清。」莫驚天一臉茫然地側了側耳朵。「媽/的,臭狐狸坑爹啊,趁人之危這個技能你用得可不是一般的純熟了。」心裡想著,林陽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兩個?」
「抱歉,朕還是沒聽清楚。」莫驚天做出一副十分賣力傾聽的樣子。
「那陛下說幾個為好?」林陽的面部幾乎開始了抽動,此番交談他杯具的敗下了陣來,畢竟現在是他有急事,只能讓對面的狐狸訛一把了,不然怕是今天他還很難走掉。
「哦哦,這句話朕聽清了,」莫驚天作恍然大悟狀,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大肥羊:「十個,先生看,如何?」
「十……」林陽聞言手一哆嗦,趕忙又將脫手的筷子在半空抄了回來,心中一陣不爽:「你以為我是葉問啊,這麼喜歡十個你自己干啊。」
「咦?先生,你的臉抽什麼啊,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太醫啊。」莫驚天此時的笑容在林陽看來要多可惡有多可惡,要不是念及場景和對方的身份,他早就衝過去扁了。
「謝陛下。」林陽對著莫驚天拱了拱手,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林陽的牙縫是咬緊了的。
「朕還要謝謝先生為國分憂的這份擔當啊。」莫驚天小人得志般大笑著一揮手,一個侍衛便端著筆墨紙硯在眾人疑惑的注視下來到了莫驚天桌前。
「先生行動時一定要格外小心,如知事不可為,便給朕來信,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莫驚天大筆一番揮灑,便將十張紙遞到了林陽手裡。
「為什麼不是如知事不可為退回來從長計議?好傢夥你讓我霸王硬上弓啊。」暗暗腹誹著,林陽對著莫驚天和在場的眾人拱了拱手:「陛下就聽我的好消息吧,各位,失陪了。」
「唉?那傢伙還站在那裡幹啥?」
「笨蛋,那是殘影吧。」
「天啊,那他的速度是有多快啊。」
眾人的談論聲響起,晚宴繼續,通明的燈火照在酩酊大醉的眾人身上,在莫驚天的桌子前方,一道矗立良久的身影漸漸變的淡了起來,最終在眾人敬畏的注視之下消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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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子本周難得勤勞了一把,哈哈,大家呱唧呱唧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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