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掌力來勢兇猛,出其不意,一時之間葉辰們都害怕范仲淹躲不過去。
范仲淹笑著說道:「區區這樣,就想難倒我嗎?」
只見他面對著掌風即將碰到自己的時候,他的身形突然漂浮起來,散發著金光,而步法更是奇怪的像魚兒躍游一般。
眾人都看得吃驚無比,而就是這套奇怪的輕功讓他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並且私發無損。
「不錯!看來你的「浮光躍金步」越發的出神入化了」。突然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道。
范老笑著說道:「你們兩個老傢伙不出來見見我,還在那突發偷襲,也不出來講講理由嗎?」
「你這個老傢伙,竟然還是這個暴脾氣。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隨著聲音的逐漸緩慢清晰可見,兩名老者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白衣老者,三綹長須垂胸,可是面相著實醜陋,而且身上衣服極為的邋遢。至於另一個紅衣老者,面色黝黑,面目可憎,似乎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宋絕見這二位來了後,說道:「二位長老,范仲淹出手打傷我,而且還不允許刑罰堂抓人。」
這二人聽後,眉頭一皺,默不發聲。
反倒是宋絕見二老這個表情,笑著看向范老和葉辰等人。那種表情,似乎說明這兩個人一定會為他出頭一般。
葉辰說道:「三位你們別管我了。
奇怪的是范仲淹看到二人一點不驚慌,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傢伙,老朋友見面需要這麼兇巴巴的嗎?」
這時候那個白衣老者說道:「你好歹是我們的前輩,怎麼可以這麼玩呢?」
范仲淹委屈的說道:「小王,不是我要欺負他們,而是他們要欺負我啊!」然後問道:「莫非你不相信我這個老頭子嗎?」
白衣老者說道:「難說的很,我著實懷疑你老人家。」
范仲淹聽後大吃一驚,愣住的不知怎麼說話了。
而這時候那位紅衣老者,對著旁邊的白衣老者說道:「安石,我相信范老。」
白衣老者一聽,笑著說道:「我當然相信他了,這不是逗一下范老嗎?」然後說道:「包黑子,你怎麼這麼快就露底了啊?不是說好了嗎?」
葉辰一聽,再加上二人的特徵,明白二人就是前世史書上在北宋的王安石、包拯二人。
這他看出二人後,頓時心裡疑惑道:「二人怎麼會掌管刑罰堂呢?而且這個機構似乎和法家的關係比較大啊!」
這時候王安石看著葉辰,連聲贊道:「奇哉奇哉!」然後問道:「莫非你就是那個把儒門新弟子搞得風生水起的葉辰嗎?」
葉辰不好意思的說道:「正是弟子!不過這些都非弟子所樂意做的。」
他知道王安石這個人的性格特別古怪,生怕萬一惹了他,鬧得范老和他的不愉快。
這個時候包拯笑著說道:「小小年紀確實有著一份常人難有的膽識,難怪連范老也會對你這麼好。」
范老笑著說道:「那是,我范仲淹可能識人不明嗎?」
宋絕這話一聽,感覺這王安石和包拯二人似乎對這范老推崇備至,不禁問道:「二位,你們還沒有說該如何懲治葉辰們呢?」
誰知道這話一說,立刻引起了包拯的不爽,怒問道:「你可知范老剛剛說那句話的用意嗎?」
宋絕見包拯發怒,不知所措,害怕的回答道:「在下不知。」
王安石怒道:「豈有此理,你給我好好想想。」
葉辰一見這宋絕見到這包拯們二人就害怕的要命。不禁向范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范老說道:「看來你對刑罰堂的具體事務還不太了解吧。」
葉辰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不瞞你說,我們的課還沒上到這裡,還有來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有這麼個機構。」
范老說道:「我想這刑罰堂的來源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葉辰答道;「嗯!」
「刑罰堂最高的掌權者其實是二名,合稱為刑罰二老。不過倒不是說名字叫作這個,而是一個人管理刑法,一個人管懲罰。前者是過程,後者是結果」范老解釋道。
葉辰問道:「那最早的二人是誰呢?」
「最早的人是商鞅和韓非。」范老回答道。
葉辰一聽,驚道:「竟然是他們嗎?」
「是的,不過這個長老之職是每隔兩百年選一回,輪到小王們這一代已經是幾十代了。」
葉辰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范老說道:「不過你知道這刑罰二老的身份在這刑罰堂里就如同皇帝般的存在,任何人見了都要卑躬屈膝的。同時二人的地位和儒門門主是獨立分開的。一般情況下儒門的高層是不能干涉的。」
葉辰一聽,有感到疑惑不解,於是問道:「這又是什麼道理呢?這個似乎和儒門的理念不一樣啊!」
范老解釋道:「這個主要是法門的問題,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保持儒法二家若即若離的獨立性。」
葉辰道:「法門,難道江湖大陸還有這個門派嗎?」
范老說道:「是的,不過這個問題太過複雜,我和小王們都知之不詳。以後需要你自己去探究。」
葉辰說道:「我明白了。」同時心裡想道:「對啊!這個大陸不可能沒有諸子百家啊?看來這其中還有著許多的秘密。」然後不知不覺間,竟然想入神了。
范老見他恍惚的樣子,說道:「現在別想這些,還是看看小王們如何為我們出頭的吧。」
葉辰聽完後,也把目光再次聚焦在了宋絕和王安石們身上。
此時的宋絕因為始終想不出來包拯問的意思,但是他知道二位對待發錯的人懲罰有多厲害。於是只能無奈說道:「二位長老,我實在不明白,還請告知。」
王安石怒道:「你這個蠢貨,我就知道你想不出來。」然後打他一個耳光,說道:「范老說的就是我,因為你是我發覺的。」
宋絕這下一聽,才明白剛才范老的一句笑語竟然是指桑罵槐。藉此來提醒王安石來懲罰自己。
於是他連忙祈求道:「范老,饒了我吧!」現在的他已經知道犯下了大錯,連忙磕頭求饒。
范老看著他,不屑說道:「想你先祖當年也是刑罰堂里的人,怎麼你就這麼不堪呢?」然後說道:「小王,關於這傢伙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現在要帶人走了,不過一定要考慮到宋慈的顏面。」
王安石說道:「我知道了,范老慢走。」
范老笑著對葉辰們說道:「我們走!」
王安石二人見范老總算走了,說道:「范老果然老樣子一點沒變。」然後也離開了。
不過第二天,刑罰堂長榜通知宋絕降級為刑罰堂的低等弟子,而羅宏們更是罰面壁十日。
這場葉辰在刑罰堂一游的事件就這樣結束了,不過依然鬧得整個儒門沸沸揚揚的。並且更傳到了江湖上。
而朱熹知道後更加狠狠的又懲罰羅宏門記門規處分。同時更擔憂的對旁邊的老者道:「此次事件過後,看來魔族又要不安分了。」
只見這個老者說道:「都怪我考慮不周,請門主責罰。」
原來這個人正是那救葉辰出來的范老。
朱熹說道:「沒辦法了,看來只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