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城外,十里亭處,孫平二人藉故離開,留書生一人在那亭中等待。實則隱匿於不遠之處。
書生未坐定,遠處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細看之看,竟有五人之多。每人油頭垢面,骯髒之極。
孫平兩人在暗處觀察,這五人與宗一澤面容相差甚大。畫中宗一澤,身高九尺,滿面鬍鬚,手持一把玉蕭。這幾人手中並無武器,而且體質也稍弱。基本可以判斷,這五人實則為地痞流氓。
林國意見此等情況,顯然有些坐不住。便問道:「孫平,要去救書生嗎?」
「不,靜觀其變。以書生的實力,他能全退!」
孫平明白,這一個來月,書生雖然武功稍弱,但也比這五人強大不少。
「小娘子,一人在此,有些孤單吧?你身邊那兩個侍從呢?」為首的一人,一見書生一人在亭中,便四處打量,試圖找出孫平所在。
「老大,看樣子那兩人不在此處,不如我們……」一邊瘦小男子此時搭話了。
書生一見這幾人,明顯實力太弱,只是不語。他怕露陷,壞了大事。
「小娘子,我諸葛洪盧問你話!」大漢名叫諸葛洪盧,聲音極為宏大。
書生還是不去理會他,諸葛洪盧見書生又是不語,臉上有些掛不住,便吆喝道:「兄弟們,將小娘子綁了,回去好好樂樂!」
「是!」另四人便欲撲上去,將書生綁住。奈何書生只是躲避,腳步比他們快上一絲。第一回合,便撲了個空。
「廢物!我來!」
諸葛洪盧喘著粗氣,兩眼放光。搓了搓手心,說道:
「小娘子,我來了!讓爺摸摸!」
這話聽得書生十分反胃,只是一味躲避,諸葛洪盧明顯沒料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腳步迅速。
「你們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此時遠處傳來一個悅耳女聲。
「是她!」孫平口中念叨。他口中的她,竟是白若柳。
諸葛洪盧被打斷,明顯有些不快,直到看到白若柳,她的身材並不比書生差幾分,於是吞了吞口水說道。「喲這個拿扇子的姑娘長得也漂亮,不如,你也陪爺一起玩。」
一旁的張志剛哪裡能忍受得住自己師姐受此輕薄,喝道:「大膽!你們這幫淫賊!」
諸葛洪盧摩拳擦掌,喝道:「你們兩個小子,識相的,快滾,把這姑娘留下來,不然別怪哥們幾個不客氣了。」
而安易也按奈不住了,他露出鄙夷的神情說道:「就憑你們?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諸葛洪盧問道:「你們是誰?」
安易十分自豪的說:「我們幻海派的弟子!」
此話一出,空氣仿佛凝固,但一會,在諸葛洪盧的大笑下又恢復如初。
諸葛洪盧大笑:「幻海派是什麼鬼,不認識!哈哈哈」他根本不將幾人放在眼中。
白若柳對張志剛兩人說道:「師弟,教訓一下他們!」她不想親自出馬,怕髒了雙手。
兩人點了點頭,只見張志剛大喝一聲。
「喝!吃老子一板斧!四聖斧,開山式!」
只見其斧頭前出現一道紅光,這光極為鋒利,有種開山的氣勢所在。
安易的斧頭雖然威力不大,但氣勢也是不弱。
諸葛洪盧一見兩人使出武功,心中有些遲疑,隨後又恢復正常。
「你們上!」他指著四人,只見四人從腰間掏出匕首,齊刷刷刺向二人。怪不得如此托大,原來是有武器藏身。
可是四人明顯不是他們的對手,只一回合,便被張志剛的板斧彈出,十分狼狽。這還沒完,二人又操起斧頭,砍向四人,幾人打得不可開交。
而白若柳則將目光鎖定書生,眼前這個美女,看到如此場面竟然如此淡定。
她心想:「這女子必是見過大場面之人,這等場景還能安然如若,換作其他女子,早就嚇得不分東北。真不簡單。」
書生只想快快結束,因為胸口被勒得發疼。
一會時間,四人已倒地不起,看似受傷頗重。
諸葛洪盧一聲大喝:「廢物!統統廢物!」
「吃老子一刀!」
諸葛洪盧不知從哪操起一把大刀,直接砍向白若柳。他明白,如果此次得逞,可以威脅兩名男子。
「無影扇,飛天式!」
白若柳慢慢的出手,一副胸有成竹模樣。只見她手中的梅花扇四周形成一股巨大的吸力,讓人感覺十分窒息。這股巨大吸力竟然將諸葛洪盧定在原處,動彈不得。
諸葛洪盧心中害怕,直呼:「女俠饒命!」如果身體能動彈,他第一個動作必是跪下求饒!
「現在求饒太遲了!」
張志剛話一落音,板斧便至。
諸葛洪盧心中大苦,他壞事做盡,才得此報應。眼見板斧落下,只差分厘便中咽喉。
嚇得他大叫:「女俠,我還有一年邁要母親祀奉,求你饒我一命!」
「停!」白若柳只一句,張志剛斧頭便定在半空。
張志剛有些疑惑,便道:「師姐,別信他!這種人狡猾無比,他騙你的!」
「我沒信他,只是師傅交待過讓我們少殺人。」白若柳語若輕絲,聽起來十分舒服。
「那怎麼辦?讓他們走?」
「是,但也得留下點什麼才行!」
「師姐要怎麼辦?」
「挑斷他們手腳筋,讓他們作惡不得!」
「好主意!」師兄弟二人說干就干,聽得一聲聲慘叫之後,才讓五人離開。
而白若柳剛轉身走向書生,輕聲說道:「姑娘,你家在何處,我們護送你回家!」
她明白一人在外的無助,所以看到一個弱女子受到欺負,她第一個站了出來。這點讓孫平對這女人有些好感。
書生只是比劃著手勢,示意自己是個啞巴。既然不能說話,那麼就當個啞巴,更實在一些。
白若柳心神領會,便接著說道:「原來你說不得話,怪不得不見你呼救。對了,你可以寫下家在何處,如果我們順路便帶你離開,若無,我們幻海派,分支頗多,我也會交待他們送你回去。」
書生見不寫不行,便到一處空地之下,隨手拿起一根木棍書了幾字。
白若柳一看,道:「原來就是普陀城城東,我們正好要去那裡。姑娘與我們同行吧!」
書生卻暗自叫苦,早知道就寫文昌山,那還好些。
而這時暗處的孫平,感覺到一股殺氣正至。
只見不遠處,有一個頭戴草笠的男子,巨大的草笠將他整張臉遮得嚴實,看他打扮像是附近農民。他體形魁梧,腰間別著一把玉蕭。
「他來了!」孫平可以十分肯定,來者定是宗一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