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朝著老者大喝,要他趕緊去將符文完成,只要將符文完成,」.. /
「你頂不頂得住....」
看沈離如此,老者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生怕沈離抵擋不住。
「別廢話了,趕快!」
沈離一邊大喝,一邊念力滾滾而出,擋住天空不斷落下的狂暴元氣。
「好!」
老者一點頭,然後雙手翻動如飛,猛地一按,將顫動的符紙按下,然後大手一揮,提起一支特製的筆鋒,跳動如飛,在符紙上空划動起來,一道道紋路不斷落下,印刻在那符紙之上。
「嗡...」
一道璀璨的光芒自符紙上升騰而起,強大的氣息蔓延,到處是驚人的氣息在激盪。
老者目光沉著,一筆筆劃下,漸漸進入了狀態,很是穩重,筆走龍蛇,一道道紋理閃動,在空中飛動,投下一道道氣息,落在那符紙之上。
不過這邊的沈離可是不太好受,恐怖的壓力落下,饒是沈離實力驚人也是忍不住一聲悶哼,身子一抖。
老者似乎也看到了沈離快要堅持不住了,加快了速度,筆鋒高速的划動著,一道道光芒在空中縱橫交錯,暗含天道軌跡,落在符紙之上。
「成了!」
一盞茶的工夫後,老者猛地一聲大喝,筆鋒猛地落下,一道璀璨的神光從筆鋒中迸射而出,直接轟入了符紙中。
「轟....」
符紙一陣顫抖,突然爆發出驚人的氣息,浩瀚八方,空間為之顫抖。
而隨著這符文的完成,空間終於安靜了下來,狂暴的元氣猛地一滯,而後驟然散去。
「呼....」
壓力消失,沈離身子一軟,差點沒直接倒在地上。
也幸虧是他這樣念力、真氣雄渾之極的怪胎,若是換作一人,恐怕早已經被這狂暴的力量壓成粉碎了。
沈離深吸幾口氣,識海中傳遞出一道道暖流,沈離才堪堪恢復了過來,直起了身子。
「多謝小友仗義相助,在下鄭延,不知道小友名諱?」
那老者來到沈離的身前,竟是深深一躬,肅然道謝道。
「先生客氣,在下沈離。」
沈離急忙將老者扶起,和聲道。
「小友大義真是老朽生平僅見啊,剛才那萬分危急之下,若是元力徹底爆炸開來,甚至會難逃一死,沒想到這般情況之下,小友依然是前來相助,還助我完成符文,這般恩情,真是難以報答啊。」
老者鄭延感慨道,剛才那情況之下,一旦控制不住,那可是萬劫不復,這樣的情況下沈離還來相救,真正是堪稱大義。
「先生言重了,你我乃是同道中人,出手相救也是應該的。」沈離道。
「如今這世道,像小友這般大義之人可不多了啊。」鄭延感慨道,而後深深看了沈離一眼:「剛才觀小友念力雄厚,那一道紋路更是神來一筆,想必應該也是地級符師吧?」
「是,初入地級,班門弄斧了。」沈離笑了笑,他看得清楚,這鄭延也是地級符師,而是像是地級巔峰,比沈離的功底要雄厚許多。
「哎,想我當年以四十歲之齡踏入地級,便被人稱作是符道天才,今曰得見小友,真的是自愧不如啊。看小友不過弱冠之年,便已經踏入地級,當真是符道奇才啊。」鄭延忍不住感慨道。
「哪裡,先生過譽了,單憑先生剛才那繪符功底,便不是在下能夠比擬的。」沈離謙道。
「誒,老朽可是已經百歲有餘,而小友卻如今年輕,假以時曰,必成符道大家。」鄭延由衷道。
「那承先生吉言了,不過多問一句,先生剛才所繪的符是?怎麼會引起這麼劇烈的波動?」沈離好奇問道。
「噢,是幻心洗髓符,說實話,這洗髓符這已經煉製了數月的時間,從未成功過,剛才心中急躁,才落了下乘,幸虧得小友相助,不但免去劫難,還完成了這符文,真當重謝小友啊。」
「原來如此,竟是幻心洗髓符,這可是四級巔峰符文,老先生這功底著實雄厚啊。」沈離嘖嘖嘆道,這幻心洗髓符可是四級巔峰,根本不是現在的他能夠煉製的。
鄭延笑著擺了擺手,而後與沈離交談起來,這幾個來回過去,鄭延竟是驚奇的發現沈離對符道的感悟很是驚人,沈離也是樂意與其交談,與這樣浸yin符道近百年的高人交談,會收穫很多。
不知不覺間,兩人竟是交談了一個多時辰,鄭延不由得感嘆,兩人雖然年齡差距將近一百歲,但竟像是知己一般,交談甚歡。
「對了,忘了問了,我看小友應該不是我鄭家之人吧?怎麼會出現在我鄭家禁地之中?」鄭延問道。
「禁地?這是禁地?」沈離神色猛地一變,沒想到無意之間竟是進入了鄭家的禁地,對一個大勢力來說,禁地可是重要之極,真正的機密核心所在,自己擅闖起來,可是大不敬。
「小友勿驚,我只是隨便問問,進來便進來,無妨。」鄭延看出了沈離的顧忌,大度道。
「那多謝先生了,我是那鄭鉞的朋友,最近跟隨他到貴家做客,之前閒逛,沒想到竟是無意間進入了此地。」
「原來是鄭鉞那孩子的朋友,看來這也是天意,讓我在此地得見小友。」鄭延大笑聲,他雖然已經一百餘歲,不過舉手投足間卻是帶著江湖人的那種豪氣,為**氣,很投沈離的脾氣。
「對了,不知先生是這鄭家的哪位老人?我來到貴家已經十天有餘,可卻從未見過先生。」沈離問道。
「噢,一個快被人忘了的老頭子而已,殘年之下在這裡畫畫符,聊度餘生。」鄭延道。
沈離笑著應了聲,心中也沒怎麼在意,於是沒有多問。
「剛才看小友符道修為也很是雄厚,不知師承哪位大師?如今在哪裡修行?」鄭延問道。
「家師名字不便透露,先生勿怪。不過我現在和鄭鉞相同,在逍遙門中修行。」沈離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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