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寶道:「將你院裡的姑娘通統叫來,本公子今天高興,每人打賞五兩銀子。」
老鴇大喜,傳話出去,霎時間鶯歌燕舞,房子裡擠滿了大大小小的姑娘,個個濃妝艷抹,花枝招展,香氣撲鼻。
陸家寶大樂,拉過身邊一個姑娘,在她臉上一吻,說道:「你們將我這幾個兄弟招待舒服了,人人都有重賞。」
這些姑娘都是風月場上的高手,逢場作戲,見風使舵,個個都是無師自通,一聽陸家寶的許諾,一個個圍上前去,拉手摟腰,竭力獻媚。
四女哪裡見過這般風浪,嚇得腿都軟了,紛紛叫道:「別碰我!走開,走開!」「不要臉,厚顏無恥,幹什麼?」「快走開!」出力掙扎,但每個人身上,都掛著三五個姑娘,哪裡能擺脫?
眾姑娘可不依不饒,七嘴八舌的道:「你們來了這地方,還裝什么正經?」「莫非還是生瓜蛋,不懂這套套?來來,讓姐姐手把手教你。」「小冤家,姐姐給你寬衣解帶,和你一起共享三重溫泉之浴,保證你舒舒服服,從此樂不思蜀。」說話間動手動腳,有的投懷送抱,有的香唇如浪,一幅活生生的春宮圖。
四女可是莫名其妙,怒道:「你們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不正經又是什麼樣子?不正經就是你們這樣子嗎?太不知羞恥了。」「什麼生瓜蛋?我好好地一個人,怎麼就成了生瓜蛋?我看你們是熟瓜、破瓜!」「什麼三重溫泉之浴?洗澡水就是洗澡水,一天洗一次就夠了,還重來、再來?共享什麼,又不是喝的,分那麼多次幹什麼?」她們奮力推搡,不讓她們在身上動手動腳。
眾姑娘個個扭動著水蛇腰,媚聲媚氣的道:「呦,你們來了都來了,這個時候還說什么正經不正經?你們正經的樣子,愛死我們了,不正經時更加愛死我們了。正經不正經,我們都喜歡。」「呦呦,還以為是生瓜蛋子,卻也知道我們是熟瓜、破瓜,那還裝假正經什麼?快來呀!」「小冤家喜歡鴛鴦戲水,怎不早說?走,姐姐陪你,小冤家還真會來事,水中的三重溫泉,想來別有一番風情。」她們以身體開路,推出一步,上前兩步,有的還叫道:「呦,小冤家,毛手毛腳的,將人家的也抓痛了。」四女被圍在當中,想要突破重圍,自然以手開路,向前一推,有的便推在她們的上,也不知道真痛還是假痛,就大聲呻吟起來。
四女伸手推拒,著手之處,都是軟綿綿的,不是碰到這個,就是那個,一時間慌亂之極,便叫道:「陸家寶,這是什麼地方?你快讓這些人走開。」諸葛少雲推了兩下,見推不開人,靈機一動,飛身上了橫樑,向下伸出手,叫道:「快,上來,都上來。」
畢靜兒、紅纓、蘭蘭三女見這主意好,同時向上一躍,飛身跳上橫樑,心驚膽寒的向下面望去。
眾姑娘可沒有這本領,再說了,上去又能幹什麼呢?當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小冤家,上面有什麼?快下來,姐姐和你們共浴三重溫泉,保證你們終身難忘。」畢靜兒道:「什麼是三重溫泉?」姑娘道:「小冤家,你下來,姐姐手把手教你,你就知道了其中的妙處。」
紅纓道:「就不下去,你有本領就上來。」姑娘們很是沮喪,道:「上去能幹什麼?你們這些生瓜蛋子。」畢靜兒道:「你們上不來,才是生瓜蛋子、熟瓜、破瓜。」她也不管這生瓜蛋子是什麼意思,反正從她們嘴裡出來,就沒有什麼好話,是以如數奉還。
諸葛少雲笑道:「她們上不來,咱們都坐下歇一歇吧。」三女挨著她坐了下來,紅纓氣喘吁吁的道:「還是姐姐處驚不亂,於驚濤駭浪著中,竟然想出這好主意,是不是有過經驗?」顯然她方才已經六神無主,現在還是驚魂未定。
畢靜兒道:「這些人好像沒有吃飯一般,都是什麼人?好像要吃人似得?」她一個沒注意,被人親了兩口,臉頰上現在還可見兩個櫻桃小嘴的唇印,紅紅的胭脂被汗水沖刷的凌亂,仿佛臉上被咬下一塊肉,鮮血淋漓。
蘭蘭突然叫道:「咦,陸家寶呢?他去哪裡了?」她在上面找不見人,不由大聲叫了起來。
陸家寶見四女被眾姑娘團團圍住,分身乏術,當下向老鴇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一前一後,悄沒聲的溜出大廳。老鴇突然下拜,恭恭敬敬的道:「不知掌門大駕光臨,有所怠慢,請掌門責罰。」她雙手高舉過頂,一手裡托著一枚寶石戒指,一手托著一錠銀子,正是剛才陸家寶給的打賞之物。
陸家寶微微一笑,將掌門戒指取回,放在懷裡,道:「這個可不能給你,但銀子你就拿著吧。」老鴇道:「不敢不敢,屬下哪敢要掌門的錢。」陸家寶道:「這是給你的打賞錢,怎麼能收回?再說了,那麼多的姑娘招待我的小弟,你不收錢,這生意豈非做虧了?」老鴇道:「是,掌門說的是。」將銀子揣回衣兜里,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陸家寶道:「我來問你,本門中應該有人在你這裡坐鎮吧?」老鴇畢恭畢敬的道:「有,有,本門大師姐,金花仙子已經來了幾日,現在就在下院。」陸家寶道:「好,你帶我去見他。」
老鴇道:「是,掌門,你跟我來。」二人一前一後轉過客廳,走過一道百轉長廊,到了一座後花園之中,老鴇走到一間小屋前,讓到一旁,道:「掌門,屬下就送你到這裡,大師姐說了,沒有什麼事,不讓我過去。」
陸家寶人生地不熟,可不敢亂走,道:「我來了,不是事嗎?你將我送過去,我對她說。」說著還是走了進去,但見四下空蕩蕩的,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