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月落突然一個滑跪接一個唱名,著實驚住眾人,心中皆直呼外行。樂筆趣 www.lebiqu.com
而沖虛也確實沒有想到月落會突然來這麼一手,雖說一把年紀見慣了風浪,還是著實被嚇了一跳。
不過到底是武當山的二把手,很快控制好面部表情,面帶微笑淡淡笑道:「你便是能勤師兄的弟子落生吧,看起來倒是風采絕倫,不過貧道可不是掌門,掌門師弟正在後方斷天涯上採氣,不過按這輩分受你一聲師伯倒也不錯。」
「哦哦,是弟子魯莽了,只是先前觀師伯氣質非凡,特有仙人氣息,還以為師伯是掌門了,落生見過師伯,祝師伯道運恆通。」
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一定是別人。
先進的後世敬上思維此刻被奉為經典秘訣。
「你小子倒是有點意思,難怪無塵師弟說你是個妙人,看來這四海之外的世界也是奇妙的很。」
輕輕鬆鬆化開初次見面的尷尬,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這名字有點耳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聽過,不過都這麼些年了,原劇印象早就將除卻那些大事件和出場頻繁的任務之外的微妙細節忘了個乾淨,而且他也不確保這份莫名的熟悉感會不會是來到這個世界後偶然在哪裡聽誰提及過,不過這不重要了,眼前事最重要。
說話間,從神像一側的過道後,緩緩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竟是昨日午間剛剛見過的無鳴。
而此刻的無鳴正安安靜靜的跟隨在另一個身著白雲道袍的男子之後,若無意外,這位大叔就是掌門了吧,如果這後面不會再有什麼人突然出現的話。
「師弟,那孩子已經來了,言談幾句,無塵師弟選人有加。」
沖虛上前打招呼,二人相互道禮,緊隨其後的無塵也是恭恭敬敬的給無塵施了一禮。
月落不再猶豫,連忙上前施禮,有了沖虛指認,也算沒有再尷尬的懷疑是不是掌門當面。
雖然這個掌門怎麼看都只是個大叔級的年齡,也沒有和沖虛師伯一樣的大長白胡以及鶴髮童顏,甚至是連仙風道骨都看上去不是那麼的專業,但是誰讓人家就是掌門呢。
就在月落心中冒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的時候,張百忍也是好一打量這個接連被師兄師弟稱讚的少年,尤其是對於無塵師弟之前秘密談話師的計劃有些不是很滿意,倒不是針對月落,而是單純覺得不該牽連無辜,同時實在不希望能勤師弟會因為一個新人的不確定性給他,甚至於給武當派帶來什麼不利,可是現狀至此,由不得他不得不大膽嘗試用一些外在力量來化解武當派的當下之囧局,畢竟他是一派之長,需要更多考慮道整個武當派的風名與傳承。
「嗯,小伙子風采絕倫,氣質不凡。」
月落特想問一下,是不是你們武當派都這麼誇人的嗎,連用詞都一樣,也是絕了。
「吾觀你根骨倒是清奇,也似是有些根底了,就是未能好好打磨,倒是可惜了一塊好苗子。」張百忍頗為遺憾,倒是沒注意到月落臉上的尷尬表情。
可不是,記得初來這個世界,對於畫畫老人和練一身絕世武功這種事情月落可謂是無比熱衷,恨不得給自己來個朝九晚五的修行計劃,可是也不過才輕功小有所成,便開始日常偷懶,想著既沒有那麼多的危險,又不想像諸天世界的穿越者一樣去征服海外,一言朝堂,複製後現代超級科技文明,反倒是天天享受的客棧鹹魚生活,平靜之中的煙火氣算是徹底腐化了他的異心。
眼下被掌門一言道破,只覺頗為尷尬。
「無鳴是我的弟子,昨日也是他下山去接的你,你們應該是認識了,我就不多嘴介紹了。」
既然正主到位,張百忍也不再猶豫,當即拍案同意了由月落作為能勤師弟的關門弟子,對外身份便是隨其雲遊四海,於海外招收的弟子,正好可以和月落的身份對應上。並且在不日即將召開的真武大帝祭祀大典對外公開身份,並宣布將掌門一派與現教派兩派合一,再無內外派系之別。
江湖小白月落雖然驚訝於無鳴居然是掌門的首徒,但還是更在意掌門的那些話題,知道自己被委以重任,肩負合派之責,感覺自己一下子從男六調到了男一,其他在後方靜靜呆著的眾人也只覺得月落足夠幸運,居然新加入便成為了舉足輕重的人物,開心!
或許只有本就疑神疑鬼的白展堂才會覺得事情不會像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但是他卻無法去開口制止,因為沒有理由啊。
一來本就是心虛得很,再者他也懷疑是自己太多慮,亦不想因自己一時妄言,真耽擱了月落這麼一個好機會。
簡單商議了一番事宜,掌門便帶著那個全程擺著一張臭臉盯著月落的無鳴離開了朝天宮,由月落合派之事只是來簡單知會一聲,他為一派之掌,又是大典在即,俗事頗多。
而且這裡是武當的神聖之地,除了武當資格最老,輩分最高的沖虛道長作為守衛者看守著此地多年,代表了武當派絕對的威嚴信標,他這個掌門也只會在需要採氣和祭祀告神時前來。
等張百忍帶著弟子離開後,月落不知為何感覺鬆了口氣,先前那股子莫名的壓力也不再,掌門的氣場實在是有些強大。
看出了月落的變化,沖虛淡淡一笑:「師弟作為一派之長,自是要維護門派威嚴,所以先前的語氣可能是重了些,落生無須太過在意,日後在武當習慣了就好。」
「行了,聊了這麼久,你的這幫朋友應該也累了吧,道像之後還有蒲團,你去取了來分於他們,不過此地莊嚴,只得委屈你的朋友落座階前。」
一看沖虛道長這般好說話,眾人連忙道謝表示並不介意坐哪裡,畢竟不管是哪兒,那都是朝天宮,是多少人一輩子來不了的神聖之地,讓他們坐地上都無所謂。
月落則是極為榮幸的坐在了沖虛道長的下首,開始聆聽教誨,或是講述自己的摻雜了後世生活的見聞,亦或是聽道長解釋武當真武之名,還有一些武當生活,倒是頗有一種轉校生和班主任談心的感覺。
正聊著頭頂的那盞不滅長明燈,月落突然發現,沖虛道長一直看著後方排排坐觀賞朝天宮景觀的眾人,正好奇,突然聽其開口:「那位少俠倒是好氣質,看著也是身手不凡,倒是和我認識的一位小友頗有相似。」
眾人不用猜便知道該是白展堂,畢竟身手好的就這麼一個。
看著齊齊看向自己的白展堂,隱晦的咬了咬牙,露出一絲牽強笑意:「沖虛前輩說笑了,我這人就是大眾臉,誰看了都眼熟的那種,怎麼可能和前輩的朋友像呢。」
「是啊,我那位小友也快別逢十餘載了,白雲蒼狗,如今他也該是像小友這般玉樹臨風了,就是不知道他如今走的哪條道啊,倒是讓人牽掛的很。」
月落起了好奇心,這是又要解鎖一個隱藏人物的節奏啊,連忙打聽是何許人物,居然能讓沖虛道長念念不忘。
「不可說,不可說啊。」沖虛道長只是笑笑,並搖了搖頭。
眾人頗為遺憾,倒是某人卻是暗自鬆了口氣。
「哎對了,那個貴妃鏡你還回去了嗎?」
沖虛一副很隨意的樣子,突然問道,就像是好友聊天一樣,話語中只是淡淡的隨意。
「哦,我給扔了。」
偏偏白展堂正是剛從極度緊張情緒變換為緩了口氣,在突然被問及貴妃鏡時,下意識的做出回應。
氣氛突然的冷了下來,月落意外於自己的某種不可思議的猜測被驗證,而其餘人也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猛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白展堂的盜聖身份暴露了!
畢竟盜聖偷貴妃鏡的故事他們早就聽膩了,掌柜的也是為了這故事內的女主角吃醋了許久。
「不要傷害展堂,他已經改過自新,再也不當盜聖咧!」佟湘玉連忙滑坐擋在白展堂的蒲團之前,神情有些凝重,她是知道白展堂什麼尿性的,指不定是過去什麼時候不小心得罪過武當派,不過就白展堂的這個膽子,也許就是個誤會也不一定。
祝無雙神色複雜的望著率先擋在師兄面前的佟湘玉,也是悄然雙手背到身後,雖然知道不可能打得過沖虛道長,但是自忖應該可以為師兄拖延那麼一丟丟的時間,至於其他人,大家都有自己的背景身份,多半是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至於自己,既然不想讓自己陷入兩難,那不如索性就拼一次吧,坦率告訴師兄自己的心意也算是報答師兄這一十二年來的關照,失敗了也正好無須讓師兄為難。至於對不起的另一個人的真心,那就來世在還吧。
月落大腦也些空白,他覺得老天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貴妃鏡的事情他記得,可是那個不是在原劇回憶集裡面是給了展紅綾,嗯,應該……給了吧?
記得後世看劇時彈幕都刷佟湘玉手裡的那個就是貴妃鏡,畢竟現場道具有限嘛,說不得實際上佟湘玉手裡的就是……
哎呀,都什麼時候,怎麼又思想跑偏了。
可是白展堂和貴妃鏡為什麼跟武當派扯上了干係了呢,就白展堂那個膽子,說真的,怎麼可能會得罪武當派呢,還是被沖虛道長這個武當派的老祖級別的人物給記在了小本本上。
完了完了,這下子該怎麼辦呢,幫誰都不好,誰都不幫也不好,這簡直是老邢和小郭同時掉水,讓小六二選一一樣的讓人意外為難。
「看來你們都知道他的身份,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沖虛一看眾人的反應,便知道了白玉湯的身份在這群人之中時公開的,這一點倒時他沒有想得到的。
「前輩!此事與他們並無關係,還請前輩放過他們,我願自縛,任憑前輩處置。」
白展堂聞言,知道是無法欺瞞了,尤其是佟湘玉的表態,算是直接把他給拉出來了,不過他也不怪佟湘玉,畢竟是擔憂自己,他現在只希望可以不要牽連無辜者。
看著一馬當先擋在眾人面前認罪的白展堂,沖虛頗感欣慰,不忘他多年前的一念之仁,這件牽於內心多年的意見小心結,也算是圓滿了吧。
「昔日你初為盜聖,盜九龍杯,逼退江南四賊王,可謂是木秀江湖林,魚入三江水。貧道便是在這朝天宮也是常聞盜聖威名,而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告訴我,我們一定會遇見的……」
沖虛開始暢談往昔和盜聖白展堂的交集,雖不及白·說書人·誇張·展堂的評書級跌宕起伏,但是緩和的述事語氣和那平緩祥和之氣氛也讓眾人緊繃的心弦送了下來,開始對這段從未聽老白講起過的傳奇經歷產生濃濃的好奇。
原來,當年江湖上流傳的大明幾大神秘天物之說,除了有跡可循的看一眼年輕一歲的貴妃鏡之外,當屬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武當山朝天宮象徵了長生的不滅長明燈,以及金殿本身。
而當時風頭正盛的白展堂,不,應該叫白玉湯,在和好基友姬無命夜遊紫禁城之後,偷出了貴妃鏡並一路南下,並由白玉湯引走了一直緊追不捨的展紅綾,抵達武當地界的時候正趕上十年前的那一場真武大帝的祭祀大典。
白玉湯便順勢潛入山上,憑藉天下一絕可與楚留香一較高低的輕功,自負到完全不將這些虛有其表的江湖門派放在眼裡,覺得自己那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想而知,在朝天宮撞見了鎮守長明燈的沖虛,直接當場over,但沖虛心懷大善之道,不願擊斃白玉湯,而且觀其品行根底不差,只是缺乏正確引導,便進行了一番友好交談,只是具體怎麼談的,沖虛未提,白展堂也樂得如此,畢竟那種被虐的丟面黑歷史還是不提的好。
正欲開口再問,山下傳來鐘聲,那是齋飯時辰,沖虛便讓一行人先行下山,對於白展堂放下戒備,詢問的為何要讓月落主持合派,表示若有疑惑,待不日之後的祭祀大典便一清二楚。
面對沖虛道長的賣關子,最是心事重重的白展堂也只能幹著急,無奈之下領著眾人又是二帶一,一帶二的陣容開始艱難的下山之旅。
許是在山上的風景讓眾人始終都是精神振奮,一行人倒是未見上山容易下山難,倒是比來時快了些許,當然沒有人想到,後怕不已的白展堂已經是渾身濕透,難受得要死。
山腰人群來來往往,比昨夜夜幕之時看著也更多了些,形形色色的服飾無不證明了武當派此次大典是何等之盛大。
「武當派真是太豪氣了。」
「這有什麼,等我們掙夠了錢,迎回掌門,咱們也廣發英雄帖,請各大派光臨。」
「也不知道掌門現在怎麼樣了,好像再去看看。」
……
人群之中傳來幾聲讓眾人頗感熟悉的交談聲,只是正值飯點,上齋下堂的,人忒多了些,眾人好一番掃視,都為瞧見預料之中的身影,只當一場巧合。
因為人太多了些,眾人商議之下決定先回小院休息片刻,彼此相互攙扶著便往回走去。
眼尖的莫小貝突然驚喜道:「咦?那好像是我師兄啊!」
眾人隨其手指方向看去,三道熟悉的青衫背影,一人一劍的搭配,正抱團站在他們小院門口小聲交談著什麼,手還時不時的指指小院門。眾人樂了,還真是,看來先前的耳熟之音還真是這三尊本尊。
眾人上前,正聽著一句什麼什麼打呼便引起了對面三人的注意。
陸一鳴三人用過午膳,商議著找隔壁小院的住客反映一下昨晚的那個驚天動地呼嚕聲的問題,雖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老爺子也是抱怨了一宿,不過本就擔憂閨女心煩意亂的老爺子直接被煩的動了氣,直言讓他們仨來隔壁好好實綴實綴那個討厭的傢伙,大半夜雷聲震震也就罷了,一大早的院裡就嘰嘰喳喳的。
只是早上敲門沒人,想著用過午膳後三人再來一趟,至於老爺子的要求,還是算了吧,三人覺得還是和氣生財吧,其次這裡畢竟是武當派的地盤,在這裡鬧事,誰的面子都不好過。
儘管已經來小住了幾日,單號是不免每日見如此盛大的場面時都會感慨一番,不知道他媽的衡山派什麼時候才能重振輝煌,也不知道他們的師妹,什麼時候才能夠獨當一面。
站在小院門口,誰都不想當出頭鳥去敲門問罪,雖然隔壁就是老爺子和鏢局的兄弟們,但是還是糾結起了要不就算了吧的異議,出門在外,他們不想招事。
周師弟正說著那打呼之人的事情,三人便察覺了有人接近,齊齊抬頭望去。
師妹!?還有客棧的一眾朋友。
「師妹?」
「師兄,還真是你們啊,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裡啊,你們來幹嘛的,是來找我們的嗎,還是你們是代表我們衡山派來參加祭祀大典的?」
一見面,莫小貝便是一肚子的問題,直接把三人給問蒙了。
「陸師兄,好久不見。」月落一行人也是上前打量招呼,畢竟能在外地遇見熟人也是一種難得的歡喜。
「行了行了,都別在門口站著了,來來來,都進去坐坐吧。」佟湘玉指揮白展堂去開了門,自己迎著小貝的三位師兄進去,作為主人家,招待之禮也不能落下。
三人互看一眼,都瞧出了對方眼中的吃驚,可不是嘛,原來他們有意見的居然是自己人,這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
也不再糾結,歡喜的歲眾人進屋,眾人高高興興地圍坐院內,開始互問近況,頗有幾分融洽。
「砰!」
「額讓你們仨來討個說法,你們倒是聊的起勁兒!」
忽的,院門被人推開。一道粗狂響亮的陝地口音鎮住眾人,人未至,聲先到。
白展堂微微皺眉,被沖虛道長輕易放過讓他有些嘚瑟,起碼沒了原先的一慫到底的感覺,突然惡客臨門也是忍不住學了郭氏吐槽法:「這哪來的老傢伙,這麼狂?」
佟湘玉嚇得一拍白展堂,自己驚得站起身,弱弱的道了一字,白展堂只覺當場社死!
「爹?!」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