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忌遠行!
徐念昨晚大幹了一場,但也就半個時辰就歇了,休息了沒多久便再次上了戰場。
一晚上整個徐府的人都沒休息。
直到徐念在清晨的時候,被北齋攙扶著走了出來,一手扶牆一手扶腰,模樣悽慘。
北齋面色通紅,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徐念說要靜一靜,便讓北齋自己先回去睡覺了。
又失敗了……
這一次徐念甚至動用了功力,可依舊是敗給了北齋,上一次扶腰而出,這一次更是被攙扶著扶腰出門。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感覺自己沒什麼機會了。
暗裡來說北齋就是個普通人,不可能承受住自己的功力才行。
為何兩次都是他丟盔卸甲?
想不明白!
一早上,他都坐在院子內,看著昨晚就已經弄好的池子發愣。
泳池變成了溫泉,等天涼了一起泡一泡也是一樣的。
日上三竿,素慧容紅著臉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做賊似的還往周圍偷看,生怕被人給看到了。
徐念躺在搖椅上,享受著早上的陽光以及隱隱發酸的腰子。
「餓了!」
徐念眯著眼睛喊了一聲。
素慧容剛走出幾步就停了下來,一臉驚詫的看著躺在院子內搖椅上的人影。
「你你你……」
素慧容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羞紅臉道:「你這人不要臉!」
徐念黑著臉轉頭,道:「我是徐府的主人,你只是小廚娘,你罵我是不是不想在這裡待了?」
聽到這話,素慧容也反應了過來,急忙換上一副笑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公子說笑了,我這就去弄吃的,不知道公子想要吃什麼?」
「大早上的,喝點粥就行,再來幾個包子。」
徐念悠哉開口。
素慧容:???
喝粥就算了,還吃包子?
你知道包一籠包子有多費勁嗎?
這都快吃午飯了,你讓我去做包子,你這個混蛋到底有沒有心?活該你被邀月和追殺!
「好的呢,公子稍後。」
素慧容擠出一個笑容,然後轉身就變了臉,抓狂的揮動著手臂,然後不甘心的往廚房走去。
粥可以在家裡熬,包子去外面買就是了。
徐府後門那邊就有賣包子的,因為京城江湖人眾多的緣故,現在包子的價格都高了不少。
素慧容買了兩籠包子,畢竟還有其他人要吃的。
剛一轉身,她就撞在了一個東西上面,軟軟的,還帶著一絲熟悉的味道。
「什麼啊?」
她抬頭看了眼,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人。
「啪嗒——」
手裡的包子掉落在了地上,還散發著不少的熱氣……
邀月一臉冷意,死死的盯著素慧容,一旁的凌雁秋也是一臉玩味的看著。
「你怎麼會在這裡?肖自在沒帶你去找寶藏?」凌雁秋開口笑問道。
她對於素慧容還是態度不錯的,打心底喜歡這個膽小但又不怕事的丫頭。
說簡單一點,這丫頭能處!
素慧容回想著徐念之前的安排,急忙解釋道:「我們離開沙漠之後就分道揚鑣了,他說要閉關準備和西門吹雪的比試,讓我在京城這邊等他。
可京城現在客棧都滿了,沒辦法我就找了個大戶人家,在裡面當他們家的廚娘呢!」
說著她就看了眼地上的包子。
髒了……拿回家應該還能吃,大不了她們不吃了,全都給徐念吃。
想到這裡,她就將地上的包子撿了起來,然後重新放回紙卷裡面。
「這……不能吃了吧?」凌雁秋臉色古怪。
就連邀月也皺起了眉頭。
離開了肖自在,這小丫頭現在過的這麼悽慘的嗎?
「我不吃!」
素慧容不在意道:「我帶回去給一個欺負我的傢伙吃!」
說著她就轉身往外面走去,生怕在聊下去,自己不小心給說漏嘴了。
「等一下!」
邀月突然叫住她。
素慧容轉頭佯裝疑惑的看著她們二人。
「你知道那個徐念住在哪裡嗎?」邀月冷聲開口問了一句。
素慧容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一位邀月知道了徐念就是肖自在,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過來。
憐星在徐念家當洗衣工的,邀月這個姐姐來找麻煩也正常。
「知道知道!」
素慧容急忙點頭道:「我就在徐府,那個徐念就是個王八蛋,不但欺負我,還欺負憐星姐姐,最過分的是他仗著實力強就逼迫憐星姐姐為他洗衣服!
邀月姐姐想啊,現在太陽這麼大的,憐星姐姐蹲在地上,洗一個男人穿過的衣服,其中還有貼身褻褲之類的……」
素慧容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對面的邀月也是面若寒霜,一股殺意更是讓周圍來往的江湖人紛紛撤退。
反倒是凌雁秋很清醒,看著素慧容笑了笑,一副將其看破的樣子,但又沒有直接點明。
連髒了的包子都要帶回去給徐念吃,可想這個徐念讓素慧容有多恨。
這樣的人沒必要為其擔心!
被教訓也是活該!
「帶我去徐府!」邀月冷聲道。
「好,你們跟我來,徐府大門就在前面。」素慧容燦爛一笑。
昨晚上不讓她睡覺,今天徐念也別想休息了!
讓你吃包子!
讓你喝粥!
就你現在虛弱的樣子,怎麼可能打得過邀月?
等死吧你!
三人一路前行,不多時便到了徐府的門口,四周沒有一個下人存在,這倒是讓邀月和凌雁秋有些意外。
怎麼說著徐念都是出身花家,怎麼不準備一些下人之類的?
素慧容帶著邀月和凌雁秋,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一腳將門踹開,然後就看到躺在院內愜意曬太陽的憐星和徐念。
就在她去買包子的時候,憐星也走了出來,她實力強倒不用睡太多時間。
徐念看著她起來了,便特意將桃花酒搬出來一罈子,然後帶著她在前院這邊曬太陽。
早上的陽光也是暖洋洋的,灑在身上讓人舒服愜意。
原本沒什麼睡意的憐星,居然在搖椅上睡了過去。
那种放空心神,完全陷入生活之中的感覺,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懶蟲似乎已經遍布了全身,當真是說不出的舒服。
再加上旁邊桃花酒散發出來的桃花香味,越加的讓人難以自拔。
難怪昨天徐念能在這椅子上睡一天,這椅子真的是有魔性,比任何椅子都舒服!
徐念也是沒有理會,曬著太陽,嘴角的笑意還帶著口水,時不時的還傻笑一下。
看著院子內躺著的二人,素慧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
這椅子是她的!
昨天她可是試驗過這椅子的舒適,知道躺在上面曬太陽是有多舒服。
本打算今天也繼續躺著休息,但現在憐星居然躺上了。
那他去哪裡?
「什麼味道?桃花嗎?」
凌雁秋疑惑看著院子,問道:「這如此炎熱的季節,為何還有這般濃郁的桃花香味?」
「是那個混蛋釀造的桃花酒!從江南那邊搬過來的,喝著甜甜的不像酒。」
素慧容解釋了一聲,然後走上前直接將手裡包子甩到了徐念的臉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桃花酒喝了起來。
正做美夢的徐念猛地驚醒,看了看四周有些沒反應過來。
「嗯?來人了?」
徐念打著哈氣,也沒看清是誰,就翻個了身將包子放在一旁道:「房子只租不賣,一個月一千兩起步,想租就等著,我睡醒再談價錢!」
說完他就繼續睡了起來,一旁的憐星睡得香甜,完全知道邀月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哪怕邀月伸手搖晃她,都不能讓她清醒過來。
凌雁秋好奇的看著兩張搖椅,轉頭問道:「這椅子誰做的?」
「零零發做的,不過現在只有兩張。」
素慧容放下酒碗,笑呵呵道:「這椅子好舒服的,躺在上面曬太陽,你立馬就能睡著!」
桃花酒雖說喝起來沒有什麼酒味,但酒勁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就算是徐念他們,喝的時候也會特意的用內力化解。
素慧容昨晚喝過,但也只是喝了一點而已,並不影響什麼。
現在直接一口悶下去一碗……
「嘿嘿嘿,舒服的很!」
她蹲在一旁,一臉傻笑的看著徐念,然後伸手拿了一個包子過來,三兩口就吃了下去。
凌雁秋想要阻攔都來不及,只能無奈的搖頭。
所以旁邊椅子上的就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徐念,號稱城府最深的那位?
嘶——
城府深不深的看不出來,但這憊懶的樣子應該和城府沒關係。
邀月再次搖晃了一下憐星,誰知道憐星一把將邀月的手推開,嘟囔道:「幹嘛啊?昨晚上你都弄了一晚上了,讓我休息會不行嗎?」
這話一說出來,凌雁秋和邀月二人便對視了一眼。
隨即二女不由得想到了一起,然後臉色變得通紅一片。
昨晚上?
難怪大早上的就睡的這麼香甜,看來昨晚上沒幹什麼好事情啊。
好一個徐念,居然敢對憐星下手!
邀月攥緊了拳頭,沒有打擾憐星的意思,反而是走到了徐念椅子這邊,抬手一把抓住徐念的衣領將其從搖椅上拖了下來。
見到搖椅上沒人了,素慧容哪怕是喝醉了也知道要搶位置,嗖的一下便竄了上去,悠哉的睡了起來。
被人提著衣領搖晃醒來,徐念也是來了脾氣。
誰還沒點起床氣了?
「幹什麼?!」
徐念一手扶著腰,一手打開邀月抓著自己衣領的手。
隨即罵罵咧咧道:「都說了只租不賣……」
看到面前那張熟悉又冰冷還帶著滔天怒火的臉,徐念的嘴角就忍不住一抽。
心裡咯噔一聲,他下意識就要喊出『老女人』三個字。
但又急忙就此打住!
這要是喊出來,他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原來是邀月宮主大駕光臨,還真是讓徐某意外啊。」
徐念穩住心神,平靜道:「邀月宮主前來,不知道所為何事?」
看著徐念扶腰的動作,邀月便是心中一沉。
果然!
這個徐念當真是對憐星下手了!
「你不知道?」
邀月冷聲道:「我妹妹被你帶來京城當護衛,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解釋?當時知道此事的人那麼多,邀月宮主難道會不知道?」
徐念冷笑道:「徐某當日不過金剛境界,與花無缺交手之時,憐星宮主出手傷我,我自認不是對手,用其他方式找回面子並無不可吧?
邀月宮主現在來找徐某麻煩,莫不是當我好欺負不成?金剛境界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徐某現在也是指玄境界!
如果真的交起手來,到時候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徐某人想要殺一個人,辦法多得是!」
這老女人在沙漠可是坑了他一把,這仇他記著呢。
如果想要動手,他自然會奉陪到底,但就看邀月她敢不敢動手了!
「你威脅我?!」
邀月渾身氣息爆發出來,殺氣毫不收斂。
就連一旁的憐星也被這股熟悉的殺氣驚醒,急忙從搖椅上起來,略顯畏懼的看著邀月!
「姐……姐姐……?」
憐星緊張道:「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你恐怕都要將我移花宮拱手送人了!」
邀月冷聲呵斥道:「給別人做護衛做上癮了?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了嗎?」
面對邀月的訓斥,憐星絲毫不敢多嘴,只能站在一旁任由對方訓斥。
「我說邀月宮主,你在我這裡撒什麼野?」
徐念眯起眼睛,道:「憐星現在還是我的護衛,你跑我家來找我麻煩也就算了,還欺負我的人,真以為我不敢對移花宮下手?」
看著徐念為自己說話,憐星也是擔心了起來。
她可是知道邀月的為人,一旦真的發起火來,只怕要大開殺戒不可。
就算徐念成就指玄境界,但邀月終究是指玄境界中的多年存在的高手,更是距離半步天象不遠了。
打起來徐念肯定吃虧!
「你的人?徐公子這張嘴真厲害,我移花宮的人轉頭就成了你的人?」
邀月滿面寒霜,眼裡更是有說不出的殺意。
「邀月,別給來你不要臉!」
徐念怒罵道:「我看在憐星面子上才和你好言相待,你要是真想動手,我接著便是,到時候你們移花宮也別想在江湖上待著了,這世上為了錢不要命的人多得是!」
威脅!
又是威脅!
邀月自信有實力碾壓徐念,甚至是出手殺了徐念。
可到時候花家的報復也足以讓她頭疼的。
「姐姐,不能殺他,天下第一武道會是他舉辦的,殺了他,到時候我們就是和全天下江湖人為敵了!」
憐星也是急忙勸阻了起來。
這話自然起到了作用。
邀月不是傻子,知道殺了徐念的後果,這個時候殺徐念,那就是自尋死路!
拿著移花宮這麼多年的底蘊去拼個你死我活?
這樣的代價她承受不起!
「哼!」
邀月回頭看了眼憐星,冷聲道:「這件事等回去之後再說,今後你就不用再出來了,留在宮裡處理大小事務!」
聽到這話,憐星眼裡閃過一抹失落。
她今日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舒適和愜意,這種感覺讓她沉淪,甚至可以說是心之所向。
江湖人終究是有退出江湖的一天。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那憐星也希望自己能和現在一樣,躺在搖椅上曬著太陽,聽著耳畔的蟲鳴,感受著人間該有的煙火氣。
「邀月,你什麼意思?」
徐念邁步而出,擋在了憐星面前道:「憐星答應留下當護衛,而且簽訂了契約,你想違反契約不成?」
「違反又能如何?你奈我何?」邀月一臉高傲。
「我的確沒辦法奈何你,但你可得想清楚,她簽訂的契約很麻煩,時間不到就離開,得賠我銀子!」
徐念冷笑道:「黃金一百萬兩,你移花宮拿得出來嗎?」
一百萬兩黃金?!
邀月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看著憐星的眼神也多了一絲的怨恨。
這到底得是有多傻,才能簽訂這樣的契約,就算是把她們的酒樓都抵押出去,也值不了這麼多錢啊!
她哪裡知道,這契約就是徐念忽悠憐星簽下來的,手印都是徐念抓著憐星的手按的。
可以說憐星完全是被動的。
「只要你給錢,憐星立馬就能離開!」
徐念笑道:「否則這半年時間,她就得一直留在我徐府內當護衛!」
邀月攥緊拳頭,看著面前這一張還算俊秀的臉,恨不得一把給撕扯下來。
自從有了黑鐵盒子之後,她發現自己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至少稍有不順心的地方,就感覺氣血不同。
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來自一號肖自在。
現在……
多了一個徐念!
此人和一號肖自在有的一拼,但還不到肖自在那麼賤的,頂多就是仗著有錢有勢胡作非為罷了。
凌雁秋看著他們吵嘴的二人,似乎又想起了沙漠的時候。
當是那個肖自在也開導了她,可以說讓她走出那份情傷的便是肖自在了。
只可惜今後恐怕再也不會見到了。
「姐姐,我留下便是。」
憐星輕聲道:「我不會犯傻的,你放心吧,有些事情我知道怎麼處理。」
她說的是關於移花宮的處境。
但這話在邀月耳里就變了味道,她可是已經知道自己妹妹慘遭徐念毒手了!
如果繼續讓憐星留下,只怕事情會變的越加的不可收拾!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的。
這時,徐府的大門口,一群人影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手裡都拿著一把把的搖椅,進門就給徐念打招呼。
「徐公子好!」
「徐公子出關了啊,實力大漲了?」
「聽說一出關就打敗了枯竹和孤松二人,想來是突破指玄境界了,可喜可賀啊。」
「徐公子就是厲害,身邊的女人都個頂個的好看!」
「……」
都是大內密探,領頭的是零零發,後面一群人則是靈靈兔他們一群。
零零發從後面跑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個木匣子。
「徐兄弟,我來了!」
零零發跑進來看到院子裡的人,也是楞了一下,眼神在邀月她們身上掃過。
當即,他便羨慕了起來,畢竟徐念身邊的女人他可都見過的。
不說江玉燕了,單單北齋就讓不少人羨慕。
要知道北齋可是連信王都動心的女人,最後還是皇上賞賜給了徐念。
現在好了,居然又多了起來,連邀月都來了。
齊人之福!
這才是真正的齊人之福啊!
「怎麼做了這麼多?而且你還動用了大內密探,不怕皇上怪罪嗎?」
徐念嘴角一抽。
他可沒想到大內密探跑出來給他送搖椅啊。
零零發擺了擺手道:「都是小事,皇上知道你出關了,特意讓我來安排,看你這樣子也就不用安排了,好好休息哈。」
他早就注意到徐念扶腰的動作,也知道徐念這是玩的過火了。
都是男人,懂得都懂!
「靈靈虎,把椅子放下就走吧,別打擾徐兄弟了!」
零零發安排了一聲,然後將手裡的木匣子交給了徐念,低聲道:「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全是上好的玉石,一塊都不差,過段時間你休息好了,我帶我老婆再來拜訪。」
說完,他就將匣子塞入徐念的懷中,然後帶著靈靈虎他們離開了這邊。
末了,他們還不忘關上門。
看著大內密探對徐念如此太多,邀月對徐念的忌憚也多了一分。
看來這個徐念在朝廷內的地位很高啊。
送椅子都由大內密探來,這樣的待遇恐怕連六部的首領都做不到吧?
徐念嘆了口氣,沒有理會邀月和凌雁秋,反而是躺在一張椅子上,慢悠悠的打開了木匣子。
匣子內是一塊塊用玉石雕琢出來的麻將,上面的顏料還都沒有徹底乾涸,顯然是剛做出來沒多久。
這一次零零發確實用心了啊。
生活就得有滋有味,不能一直的忙碌,這麻將就是用來打發時間的。
「徐公子果然名不虛傳,連大內密探都要恭敬對待。」
凌雁秋在一旁拱手開口,語氣羨慕。
徐念笑道:「都是朋友看得起,你要是有錢,而且願意給朝廷銀子,你也能得到這樣的對待。」
說著他將匣子重新合上,然後躺在搖椅上:「二位,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就離開吧,我就不送了。」
聽到徐念趕人,邀月和凌雁秋也是微微一愣。
這連一杯茶水都不給的嗎?
憐星猶豫了一下,道:「徐公子,我和姐姐許久未見,不如讓她們留下陪我說說話?」
她知道邀月是衝著天下第一武道會來的。
可是哪怕她們提前半年來了,也依舊是來晚了一步,京城的客棧都已經有人了,外面早就沒地方住了。
現在手裡有房子的,就只有徐念,可徐念又十分的貪財。
沒錢就不可能拿走他手裡的銀子。
所以……
邀月她們住在徐府內是最好的選擇。
「我這裡不養閒人!」
徐念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想要住下沒問題,要麼給錢,要麼就留下掃地擦桌子!」
銀子或許邀月不缺,但她並不想把錢給徐念!
就沖對方的這一副嘴臉,她就不想白白送出自己的銀子。
至於說掃地擦桌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邀月可是移花宮的宮主,怎麼可能留下給這麼一個貪財小人打掃衛生?
「咚咚咚——」
正當她要開口之際,徐府大門再次被人敲響。
「徐公子在家嗎?」
「日月神教總管雪千尋(電影版,王祖賢飾演),奉教主命令,攜四大堂主前來拜訪!」
這一聲,讓院子裡再次安靜了下來,就連徐念都睜開眼睛看向了門口。
日月神教來了?
東方不敗難不成也來了京城?
想到自己當初調戲東方不敗,甚至還拍人家的屁股蛋子,他就感覺冷汗直流。
這大夏天的,他居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徐念猶豫了一下,轉頭問道:「你們知道東方不敗是什麼境界嗎?」
「半步天象!聽說距離天象境界不遠了。」
憐星開口道:「姐姐實力不比她差,若非是武功的不同,她也不會有這般境界。」
聽到這話,邀月得意的哼了一聲。
徐念摸著下巴,問道:「這雪千尋又是什麼來頭?」
「好像是日月神教的大總管,聽說是個很漂亮的絕色女子,東方不敗對她也是十分放心。」
凌雁秋皺眉道:「不過更多的傳聞則是雪千尋和東方不敗關係不清不楚,二人對外宣傳是姐妹,但她們二人可是沒少衣不遮體的夜夜笙歌!」
嗯?
和東方不敗玩的不是楊蓮亭嗎?
嘶——
這個世界果然是亂的一批!
徐念將麻將交給憐星,笑道:「放好,晚上和你們一起玩,順便把素慧容給帶回房間,偷喝我的酒,活該她醉一天!」
晚上一起玩?
這話讓邀月和憐星都愣住了。
憐星知道徐念晚上會做什麼,畢竟昨晚上可是沒少做,鬧得她都沒睡好。
今晚難道還來嗎?
這身體能吃得消嗎?
想到這裡,憐星的臉色也是微微一紅。
注意到這一幕,邀月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憐星果然是慘遭毒手了!
等天下第一武道會結束,她一定要帶憐星回去!
門口,徐念他抬手開了門,看著外面日月神教的幾十號人,他也是楞了一下。
片刻後看向了這位總管雪千尋。
嗯……
怎麼說呢?
就一個字,美!
無法形容的美,甚至比他院子內的那些女子都美,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雪千尋身上有江玉燕獨有的那種披靡氣質,同時還有北齋的那股我見猶憐,甚至還帶著邀月的霸道和凌雁秋的淡然。
不得不說,娶這麼一個女人回家,那也是快樂加倍!
不過想到這女人是東方不敗養的,他就忍不住心裡一寒,畢竟他對東方不敗可是有些畏懼的。
並非會是說打不過的事情,而是那種心理陰影。
哪怕知道東方不敗是女的,他還是邁不出那一步。
人的名樹的影!
「你們教主呢?」徐念試探性的問了聲。
「教主在處理教務事情,之後才會趕來京城!」
雪千尋盯著徐念,不卑不亢,將徐念方才的眼神全都盡收眼底!
她清楚自己的姿色,日月神教里有不少男人再看她的身後,眼神中滿是貪慾之色。
當然,剛才的徐念也是不意外,但很快那股眼神就變成了畏懼。
甚至還帶著一絲的……
嫌棄?
對!
就是嫌棄!
這個傢伙剛才在欣賞她的面容,然後轉而變成了嫌棄?
「沒來啊?沒來就好,沒來就好……」
徐念長舒一口氣,笑道:「你們來找我什麼事情?儘管開口,能做到的我都會盡力,記得給你們教主說一下,我徐念可對你們很好的。」
這反應……
別說是雪千尋他們了,就連邀月也愣住了。
移花宮不輸日月神教,為何徐念對她們的態度和對日月神教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雪千尋心有疑惑,但很快便開口道:「我們想要在京城住下,但客棧已經沒空房了,聽聞徐公子手上有不少空房,所以我們……」
不等她話說完,徐念就點頭道:「房子是吧?沒問題,我送你們日月神教一處好了,二進二出的可以嗎?就這條街盡頭第三家,你們去看看如何,不滿意再來找我!」
這模樣,饒是讓所有人傻眼了。
日月神教的人來之前,聽說徐念手裡的房子只給十二連環塢租了出去,少林寺因為銀子不夠都被拒絕了。
由此可見想要從他手裡弄到房子,不花費一些代價是不可能的。
現在呢?
日月神教來了,徐念直接送了一套出去?
「回去告訴你們教主,房子既然送給你們了,今後我和她就兩不相欠了。」
徐念含笑道:「諸位慢走不送,有空來喝茶啊,那房子沒鎖的,你們直接住進去即可,再見!」
說完他就直接反手關上了門,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一個移花宮就夠他煩的了,現在又來一個黑木崖,這是想要他的命嗎?
他忙了這麼長時間,想要休息一下怎麼了?
他難道就不能安安穩穩的喝酒泡澡玩球?
「看什麼看?沒見過送禮啊?」
徐念見到邀月的眼神古怪,便張嘴罵了一句,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搖椅旁邊,抱著麻將悠哉的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