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麻亮,張寡婦就準備好了早飯,匆忙的就把方林給叫醒了。
方林再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像昨天那樣,一副很隨和的樣子。他假裝昨晚自己睡過頭,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而張寡婦也真的以為他是睡死過去。沒有提起昨天晚上房裡發生的事情。
匆忙吃完了早飯,張寡婦就說要去看成人禮,把方林一個人留在了家裡面。臨走前還告訴他村里人很壞,讓他不要到外面隨便亂走。
而方林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張寡婦前腳剛走,他就後腳溜了出去。
耽擱了一整天的時間,一來二去也沒有查到規則之力的下落,於是他就認為這個張寡婦壓根兒就不知道規則之力在什麼地方,他只能再向別人去打聽一下。
他碰到村裡的一個大個子的男孩子,問道:「小孩,你知道規則之力在哪裡嗎?」
小孩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嘻哈的笑了,說道:「我知道,就在女神湖,那裡有非常恐怖的東西出現過。」
聽到小孩子說非常恐怖的東西,他立即就想起了創世神曾經告訴給他的話,放置規則之力的地方就有邪惡存在。換個方式來說,有邪惡存在的地方就很有可能會有規則之力。
明白了這個道理後,方林義不容辭的尾隨在了孩子們的隊伍當中,前往了女神湖。
這一路上對方林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他不能名正言順的和這些和這些小孩子們結伴而行,只能假裝要去女神湖那邊去打獵,然後讓這些孩子們給他帶路,不能比他們快,也不能比他們慢。生怕會跟丟他們。小伙子麼帶齊了吃的,用的。就開始向前行駛了。為防止他們迷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了地圖。
在這裡且將這支隊伍稱作雪豹隊吧,好,就叫雪豹隊,聽起來還不錯,希望你們喜歡。
雪豹隊的隊員們大多數都走在一起,這樣遇到困哪也好一起面對。但是也有那些自以為是,一意孤行的人。他們嫌集體行動太慢就先走了。
雪豹隊的人有不少是打獵的高手,他們在跑起來的時候就能射中一隻鳥,不知道這些人大概沒有意識到森林裡面的危險,還是它們早已經習慣森林裡面的生活了。有一個叫做沙仔的男孩喜歡找茬,對那些比他強的人他都想較量一下。沙仔早就聽說過方林的事跡,所以正巧,這次碰到了,他就站出來想和方林較量較量。
沙仔在手裡玩弄著一把小刀,故意露出他胳膊上的肌肉給人看。在場的男孩子就哇的大叫出聲來。沙仔滿意的笑著問:「你們當中誰叫做方林。」
其實他是聽說了張寡婦家的醜事後就想要找機會欺負欺負外向人。他這樣問就是故意挑釁。
方林站起來說:「就是我。」
沙仔抱著胳膊走到他的面前,說:「來,比劃一下。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把張寡婦那個騷娘們迷得神魂顛倒。」
說到這裡,就得多嘴說一下,雖然張寡婦在平安村裡面的名聲不好,但是她的相貌那可是被人認可的。毫無疑問,像張寡婦這樣一個長相俊美,能夠勾起男人慾望的人在很大的程度上吸引著他們。雖然嘴上總是在說三道四的,但是心裏面都巴不得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也怪張氏寡婦天性高傲,一般人她還不睜眼瞧一下。
「我不想動手打人。」方林說道。
「我沒有聽錯吧,你要是能打倒我再說這種大話。知道大家為什麼叫我沙仔嗎,因為我就像水裡的鯊魚一樣,無所匹敵。」沙仔挑釁的說道
「不從來不欺負小孩子,不過你要是非要跟我動手的話,我也會替你老爹好好的教教你怎麼對別人講禮貌。」方林翻了翻眼睛說道。
「混蛋,看我不擰斷你的脖子。」
沙仔把刀子收起來,張開胳膊向方林跑過來,他的力氣的確很大,身體撞在樹上,把樹上很多葉子都給搖落下來。所以他打在方林身上的一拳,將他打飛出去七八米。方林在空中連續翻轉了幾下,用手抓住樹幹,快速跳了幾下就看不見了。
「他去哪裡了?」沙仔和其他的幾個小孩子們眼巴巴的張望著周圍。
雪豹隊的小伙子們抬起頭四處尋找他。只有少數的幾個人能夠看穿樹幹,一清二楚的看見他已經躲在了離這裡幾百米外的地方去了。很快,像閃電一樣。以一個人類的肉身竟然有這種速度,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方林帶著強風一瞬間就遠處奔跑過來。突然他從樹上跳下來,接著這股強勁的慣性,方林一拳打穿了沙仔旁邊的一顆大樹。
大樹轟隆一聲倒在地上,枝條落在地面上吱呀的斷裂上,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沙仔臉上的流著冷汗,牙齒不停的打著哆嗦。
當方林用手拍到他的肩膀時,他突然跪到在地上,求神拜佛似的哭喊道:「爺爺呀,我知道錯了,請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質疑你了。你就看在小學生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沙仔的行為驚呆了在場的小夥伴們。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很強壯的男銀,原來膽子小的跟老鼠一樣。真是讓人由衷的瞧不起他。
方林幹完事,拍了拍手說:「快起來吧,我還沒大到做你爺爺的份上。」
「方林爺爺,謝謝你不殺之恩,以後我會做牛做馬孝敬您。」
方林一腳蹬開他,說:「說了別叫我爺爺,你還叫。」
「那我叫你什麼呀?」
「叫什麼都行,就是別叫這個。」
「大哥呀,我的好哥哥,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額。」又一次所錯話,差點讓人吐血。
「不對,我就是你的奴隸了,以後你叫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你叫我往西,我絕不會往東。你叫我往南我絕不會往北,你叫我往北,我絕不會往南,你叫我……」
「你煩不煩人,我叫你去死,你去嗎?」
「去,大哥說的話,當然要照辦。」
「那你現在就死給我看。」
「不要吧。」
「要,當然要,去吧,他們都等著呢。」
雪豹隊的人全都發出一個鄙視的表情。
沙仔當真跑起來要往樹上去撞。
方林以為他只是做做樣子罷了。誰知道只聽見一聲巨響,沙仔就撞得頭破血流,不省人事了。
方林急了,其他人也急了,立刻跑過去,看他的狀況。頭上裂開一道口子,好在他身體結實,沒有大礙。這可真是一場驚險的遊戲。
方林摸了一把冷汗,他把沙仔扶起來問:「我只是說說而已,你還真的去死呀。」
沙仔說:「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為了信守的承諾而死,我覺得就是重於泰山。大哥讓我死,我就死。」
方林拍拍他的頭說:「好了,我怕你了,以後你就跟著哥吧。雖然跟著哥吃不著香的,喝不到辣的,但是哥再也不會讓你這麼死掉了。」
沙仔激動的哭著說:「我生是你的人,死還是你的人,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往西,我絕不往東,你……」
「別說了,都知道,哥都知道。」
方林站起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吐了一地。他真是受不了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比瘋子還瘋子,比神經還神經的人存在,他都快要崩潰了。他再也不相信以前眼睛看到的那麼大的天了,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人都有。要是再碰上類似於這種的事情,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多了。
要說起雪豹隊這些小子們將來的夢想,那可就多了去了。
這些人總有說不完的將來。
「你舉行為成人禮後要幹什麼?」方林問道。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取一個漂亮的老婆。」沙仔靦腆的說道。
「瞧你那點出息,哥是做大事的,志向比你可大多了。」方林不屑的說道。
「那你會幹什麼呢?」
「我要養上百八十頭羊,然後過上一年,這些樣生了小羊,我就能把我的牧場擴大一倍,等再過上一年,這些人又會擴大一倍,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一個人舉起手來說:「知道,我們這裡的草都被你家的家吃光了,到時候我們就只能吃羊肉生活。」
「你丫的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眾人一片譁笑。
夜,漆黑如墨,雪豹隊的隊員們都睡了。
沙仔卻變得不安分起來。他用毯子將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而毯子裡面的他卻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似的,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