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儘管如此,方林還是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之內摸出了好些丹藥,這些都是他為自己準備的煉體還有溫養的丹藥,不曾想倒是準備的多了,這才有剩餘的給小童,「嘿嘿,這是你師叔給你的見面禮,拿去玩去,對了,用的時候問過你師尊先。」
強行塞進小童的懷裡,眼見小傢伙嘴一癟就是要哭的模樣,方林這才將人給放到了地上,摸了一把腦袋,這才算完。
「你不是還想看看須臾山脈上的師叔嗎?這就是,」宛榮笑著招收叫小童過來,對他說道,「這些都是好東西,還不謝謝你師叔。」
小童這才吸吸鼻子,不甘願的說道,「弟子謝過師叔。」
「行了,」方林擺了擺手,看著面前的依舊是一身紅衣的青年,「這一次我是來和你道別的,楊烈他們都不在,到時候別忘了替我和他們說一聲,真是湊巧了,一個兩個的竟然都不在。」
撇了撇嘴,方林心裡還是不爽的很,這次一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過來看看,或者說,當楊烈他們飛升神界的時候自己還在不在。
宛榮笑了笑,明顯感覺到了方林有些低沉的氣壓,「不是應該開心的嗎,終於要回去了,」將小童抱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倒是很喜愛這個小孩子,常年幽靜的扶搖山偶爾熱鬧一點也是不錯,「一會兒就走了?」
「唔,已經在這一界待的夠久的了,也不知道神界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十五年,差不多有在規則大陸之上已經有十五年了,本來只想找到規則精玉就離開的,沒有想到卻是經歷了那麼多,直到現在,他已經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神界之人,還是規則大陸的修士。
「以前你問過我,到底要不要和你一起去神界,」宛榮目光有些悠遠。「恐怕是不行了,我還想看著這個孩子長大,渡劫,晉級......」
「你不該再留在這裡,這一界不適合你,」又過十年,方林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這一界對於宛榮的壓迫,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已經到了不得不飛升的時刻,但是他卻在勉強克制著自己的實力,就為了多留一些時日。
方林眉頭皺的死緊,「規則大陸之上的結界已經開始排斥你了,如今即便是遇到了強有力的對手,你也不可能使出全力,一旦使出全力,結界將承受不住你的氣勢,最終導致的就是結界再一次裂開,甚至,直接崩潰,你確定,真的不與我一道飛升?」
宛榮沉默了,他知道方林說的都對,但是......
「宗主,你就去吧,反正也不是你一個人,」莫不釐清亮的聲音傳來,又是一個不請自來的傢伙。
大大咧咧的走過去勾著方林的肩膀,莫不厘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還好我回來的早,要不然還真是見不到你最後一眼了,宛榮,還有個人要飛升,你倆正好能夠作伴。」
這時候,一道遁光落在扶搖山之上,顯出身形,竟然是泰白。
「嗯?你怎麼也成了宛山亭的弟子?」方林驚愕的看著對方身上的白色弟子袍,他閉關的這些年究竟是發生了多少奇葩的事情......
「你這是......」宛榮有些驚訝,泰白的飛升丹就是那一次藏漢秘境之內所得,而同樣擁有的還有莫不厘。
不知過他是已經到了極限,而泰白是剛剛摸到門檻而已,距離極限怕是還有個千年之差,不過若是使用飛升丹的話,但是不會有問題。
「喲呵,這下人倒是全了,泰白你確定要起飛升?神界那裡的情形可能不大妙,你現在的修為不過是剛好夠上了飛升的邊緣而已,去到神界說不好就是最一般的修士了,如此大的落差,你可受得了?」
方林這話並不是說笑,曾經就有不少的修士因為飛升之後忽然的待遇差別而心中滋生心魔,到了最後不得不墜入魔道,遭到眾人的追殺。
「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放心好了,」泰白很是淡定,本來在規則大陸也是從底層開始,不過是從頭來一遍罷了,沒什麼大不了。
方林笑了笑,「現在就差你了,怎麼說?」衝著首座上的宛榮一挑眉,方林是真心想著帶宛榮回神界,就這一身實力,在這一界根本就是不出力,去了神界倒是一把利刃。
「師尊你和師叔去吧,等弟子長大了也會去那裡的,」小童子拉了拉自家師尊的袖口,很是自信的說著。
眾人噗嗤一笑,這個小童子真是可愛,很期待藍衣長老恢復記憶的那一刻啊。
「我知道了,我和你們一起去。」嘆了口氣,宛榮無奈的說道。
方林和泰白對視一眼,能夠有個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三人說好兩日之後就離開,方林從後山的傳送陣內走,而宛榮則和泰白一同服用飛升丹通過神界的飛升池飛升。
約定好三人在飛升池處見後,便各自散去準備去了。
倒是方林實在是閒的無事做,該準備的也都已經準備好了,只得縱身躍上虛空之中將整個宛山亭給逛了一遍,這還是他進入宗門之後第一次兜了個遍,不得不感嘆,在臨近扶搖山之巔的幾處山脈上,靈力果然是濃郁的不行。
他的須臾山脈真是弱的不行。
眼角一撇,無意之中看到了一個傳送陣,「這就是金一門和宛山亭之間的傳送陣?」方林身形一閃便在虛空之內消失,眨眼的時間就到了傳送陣旁邊。
只見兩個小弟子搖頭晃腦的指揮這修士不斷的進出傳送陣,不過嘛,這隊伍倒是排的有些長了一點。
稍稍數了一下,一共得有百來個弟子,不過也沒有辦法,當時做的陣法就是個雙向的陣法,也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修士往返於兩個宗門之間。
一開始大家都稱為宛山亭和金一門,但是後來時間長了以後,會以東,南,將兩個宗門區分開來。
由於宛山亭所處位置為東,因此被大家稱作東部宛山亭,而相對的,處在大陸偏南一點點的金一門,就是南部宛山亭了。
簡稱就是東部和南部,但是聽著也不彆扭。
不過在方林看來,這是種不是個好辦法,若是以後能夠有移山倒海的實力,還是要將南部太倉上的靈脈移到附近來,這樣才算是真正的融為一體。
就在他摸索著下巴暗地裡刻畫著理想中的宗門時,身後忽然冒出一把嗓子。
「哎哎,這位道友,你到底是排不排隊啊,不去金一門的就讓開。」這時候方林身後傳來一道頗為霸道的聲音。
眾人聽見這道大嗓門都頗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卻是沒有人站出來為他說話。
方林嘴角一勾,他已經很久滅有碰到過這般喜歡惹是生非的小弟子了,當真還有些手癢。
而且這麼些年頭過去了這裡的修士沒有人認出他來,況且他將自己渾身的靈力收斂的極好,看著就是一個普通低階弟子,不認識的修士一般是認不出他的。
「我當然是排隊的,而且似乎還在你的前面。」剛才方林研究傳送陣的時候,剛巧就站在了隊伍的最末尾上,因此後面的弟字才會有這一說。
而且方林在這些年來都沒有出現過,曾經對他記憶猶新的修士們,不是在閉關修煉,就是下山去往各種秘境洞府之類,或者是做賞金任務去了,因此現在大部分留在山上的都是實力不濟的小弟子們。
因此這裡一大串的弟子中,竟然是沒有一個認的方林的。
那小弟子眉眼頗為粗狂,身形也壯實的很,站在方林的面前,足足比他要高出大半個腦袋,於是乎方林只得仰著脖子看他。
「你是新來的吧?從來沒有見過你啊,這裡是太衡山你知道不?」粗狂弟子低著腦袋打量著眼前的長相頗為俊美的修士,這傢伙不會是個草包吧,長得和女娃娃似的,看著就是個弱不禁風的。
「太衡山怎麼了?」這不能怪方林,他今天才剛剛將整個宛山亭逛了個遍,怎麼會知道每一座山脈的名字呢。
頓時跟在粗狂青年身後的小弟子們一個個笑了起來,「所以太衡山的弟子來排隊是有優先權的,這下你知道了吧?」
一個長得很是機靈的小弟子從大個子的身後探出頭來,狀似好心的給方林解釋了一下。
「額,你是說,在宛山亭之內去到南部還有優先權之分?」這下方林驚訝了,就是不知道宛榮對於這個情況清楚不清楚了。
方林這話倒是引得身後不少弟子鬨笑不已,他注意了一下,大多是都是跟在大個子身後的弟子,而那些本來就排在前面的弟子臉上雖然不耐,但是卻沒有一個上來制止,看來這個大個子修為不怎麼樣,背景倒是不錯嘛。
「嘖,那算是什麼南部啊,不就是個二流宗門嘛,金一門掛在我們名字上才有那麼好的待遇,要不然憑藉一個二流宗門,誰會搭理啊。」大個子弟子說的囂張,正巧有幾個是從南部過來的弟子剛好走出傳送陣聽見這番話。
沉默的低著頭離開了原地。
方林眉頭一皺,看來他還是將兩個宗門之內的關係想像的太好了些。
宛山亭之內弟子的數量幾乎是南部的兩倍,也因此,從金一門並過來的修士大部分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自己的作為連累到莫不厘和莊費,反倒是宛山亭的眾人有些仗勢欺人了。
方林突然伸出一隻手臂,橫在了幾個想要裝作沒聽見離開的南部修士面前,面對幾人驚訝而厭惡的神色,他只輕輕一笑,「我說你,南部的各位,就這麼被人說,也不會起來反抗的嗎?真是給你們莫老祖和裝掌門丟臉。」
幾個南部的小弟子紛紛怒目而視,不過不等他們說什麼,大個子修士又補上了幾句,「喂喂,你是真的連規矩都不懂的嗎?」
方林神色一冷,「規矩?你和我說宛山亭的規矩?我還真是不知道宛山亭的規矩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小娃娃說了算的。」
「你!我可是太衡山的弟子,報上你的名來,等我回去告訴大師兄你就死定了!」高個子被方林說的臉色一紅,當即上前兩步抓住了他的領口。
「呵呵,太衡山?沒聽過,要不你給小爺我解釋解釋?」挑眉就那麼看著眼前的大個子,方林還順道斜了幾個南部的小弟子一眼,「我說你們可真是沒出息,小爺給你們出頭,你們也不知道上來湊他一頓,難不成想被這種貨色欺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