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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驛站中坐得滿滿的,本來熱鬧無比,此刻一聲響亮的耳光在堂內顯得極是刺耳。
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看錯吧,吳廣被人抽了一大嘴巴子?
這小子倒底是誰啊,公孫家原來可沒這號人物!
眾人心中所想各異,但驚訝程度卻是相同的。這也難怪了,公孫一族雖然在月族之中號稱數一數二,但誰都知道這個曾經的大家族已是大不如前。
未防招惹事非,公孫一族近年來嚴加約束族中子弟,所以才淪為了軟柿子,任誰都能來捏一把。
段銳的出現,大大出乎了眾人的預料,這吳家雖非月族之中的豪門巨頭,可吳柳奇的長老身份,加之平日裡積攢起的人脈,雖然不足以威脅公孫一族,但尋他們要個下人,當沒什麼問題。畢竟,公孫家不會為了個膽大包天的下人跟吳家撕破臉吧?
「二小姐,這……」公孫家的族人看著這失控的局面有些緊張。
公孫千落一擺手,嘴角含笑,「無礙事,吃你們的東西!」心中感覺微妙,自從大哥留家之後,公孫一族中已經再沒見過這般有血性的男子了。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段銳能為公孫氏效力,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吳廣被一巴掌抽懵了,怒容漸容,一手捂臉,一手指著段銳,一字一頓道:「你敢打我?」
王嫣焦急無比,事情因她而起,惹兩家為了她大打出手,她於心不忍。
她已名為吳廣未過門的妻子,於是只得勸自己的這未來夫君。
「吳公子……」
玉臂剛攀上吳廣的手,沒想到那吳廣順勢揮臂,「滾開,你這個賤人!」立時將她推出幾米之外,險些摔倒。
公孫連赫這一次沒有遲疑,閃身來到王嫣身後,立時將那驚魂未定王嫣接在懷中。
第一次,公孫連赫坐懷不亂,沒有半分邪念。
吳廣見狀更加惱火,正想破口大罵,啪、啪、啪接連三聲脆響,抽得他頭暈眼花。
反了,當真是反了,一個下人竟然將吳家的公子抽得七昏八素。
堂中也不乏此遊俠好漢,見公孫家這小子的身手後大吃一驚,首先他們看不出他的深淺。其次,就拿這幾耳光來說,無論從力道與速度都抽得吳廣毫無還手之力,沒有些本,自然是做不到的。
這讓眾人再次猜測起段銳的身份來。
「打女人!」段銳這次再沒給他作何反應時間,身形一晃,突然又是一記耳光,楞是將吳廣抽得翻飛撞牆,轟然落地。
吳廣前不久修入凝氣境後期,憑藉「流沙掌」這等功法,倒也有些實力,只是遇到了專治各種不服的段銳。
以段銳的實力,真正動起手來,他連段銳一招也敵不過。但對付這種人,耳光就夠了,用拳腳,那都是抬舉他!
「小畜牲,有種報上名來,本少爺一定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吳廣氣急,長這麼大,從未受過這等恥辱,今日可真是陰溝里翻了船,此子不除,難消他心頭之恨。
段銳一聽要尋他報復,這種大好事怎麼能錯過呢,當下笑道:「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段銳是也,今日之事可與公孫家無關,全是小爺自己看不過眼,有什麼事,沖老子來就是!」
常中頓時驚聲一片。
「段銳?就是那個以一己之力退敵近萬的段銳?」
「難怪有這種魄力,原來是他,吳家小子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公孫一族此次撿到了寶,只要保住他,加以時日,前途無量啊!」
「九公子果然不同凡響,嘖嘖……這回主城可熱鬧了!「
公孫千落心中微怒,他這麼急著跟公孫家撇清關係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她公孫一族嗎?
公孫千落壓下那不滿的情緒,看了下去。
吳廣顯然也聽過段銳之名,在他看來,本就是誇大其辭,如果沒有凌家出兵,司家家豈會善罷甘休?
吳廣面色陰晴不定,暗道,這小賊的氣勢不弱,加上公孫一族人多勢眾,自己不敵亦屬常事,大丈夫能屈能伸。
當下厲聲道:「小雜種,你給等著,今日之辱,他日必將十倍奉還!」話音未落,人就已經跑得沒了影。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看得大肆過癮。
只是吳廣就顧著自己先逃了,卻將他的未婚妻給丟在了驛站當中。
此情此景,王嫣自覺尷尬,眼眶一紅,淚水頓時湧出,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人心疼無比。
公孫連赫著急上火,憋得滿臉通紅,一時之間亂了手腳。
正當時,段銳對那彷徨無助的王嫣說道:「王小姐,這個時候你該高興才是,你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遇到一個錯誤的人。現在又在正確的時間遇到了正確的人,為什麼要哭呢?你看都把我連赫大哥給急成什麼樣了?」
公孫連赫喜王嫣並非沒有道理。此女心地善良,待人有禮,淺淺的笑容總會讓公孫赫赫感到一絲漫暖,這是其她女子身上不曾有的。
公孫千落雖是當下公孫家的主事人,但她也是公孫連赫的堂妹,做妹妹的又怎會不知他的心意。當下拉著王嫣來到自己的身旁,軟聲細語,「嫣兒姑娘這麼美麗,再這麼哭下去,不知惹多少男兒心疼!」別有用心地看了一眼公孫連赫。
後者心中矛盾,為他一己私慾,竟然鬧出這麼動靜,不知該如何收場。
公孫連赫看著段銳,儘是感激這之情。
段銳被他這眼神嚇了大跳,急忙叫道:「大哥,我求你,別把深情用錯了地方,去看你的嫣兒姑娘。」
此言一出,王嫣哭聲立止,「公子不可胡言,我是吳公子未過門的妻子,如果壞了名節,嫣兒再無顏活在世上!」
公孫連赫頓時如五雷轟頂,連公孫千落此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段銳則哈哈笑道:「名節?名節是枷鎖,禁錮人的思想與身體的自由。人活一世,有多少是為自己而活的,讓你與一個不喜歡的人共度一生,何談幸福,何況那龜孫子還會打女人,你過得不幸,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怎麼對得起喜歡你的人,最重要的是,怎麼對得起你自己!」
桌前幾人聽得目瞪口呆,平日裡段銳的口中沒個正形,沒想到開解起人了,說得頭頭是道,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公孫千落更是暗罵不已,明明是挖角,卻偏偏說得大義凜然。不過卻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極有道理。
王嫣回過神來,正要開口,段銳搶先而言,「別感謝我,這些話,我都是替連赫大哥說的,他喜歡你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對你說!」
「啊!」公孫連赫與王嫣同是一聲驚呼,雖然聽段銳說過一次,但此時聽來卻更讓人羞惱。
也許正是因為段銳太認真,讓他二人將此言聽進了心裡,同時直面這積壓已久的感情。
段銳淡淡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言語時所流露的痴情,讓公孫千落頓時著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