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說我今天過生,我才反應過來,原來真的三十歲了,到如今還一事無成,有點汗顏,希望這本書有許多支持者。求個收藏吧,就當是你們送的生日禮物!)
公孫止走了,公孫千落終於鬆了一口氣。
果然面對自己的親叔叔,還是有太多的顧忌,希望他適可而止吧。
轉而望向那一臉輕鬆的段銳,擔憂道:「是否對我很失望呢?」
段銳微微一笑,「生命正當怒放時,二小姐何不多享受這美好的人生,不必徒增煩惱。今日你算是把二叔徹底得罪了,你對他心慈手軟,他可不會,哎……小爺我向來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你苦心將我拉入公孫家,不正是希望我助你一臂之力嗎?」
公孫千落眼神忙亂,有一絲被拆穿的尷尬。她最初看重段銳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他天不怕地不怕,有那麼一股子的狠勁。
不知為什麼,段銳看著她這窘迫的樣子,興奮無比,轉身便朝堂外走,「二小姐,一路舟車勞頓,我需要休息一會兒,二小姐不必太過擔憂,也許吳家的小子回家之後,突然知錯了,明天親自登門道歉也是有可能的!」說著,人影就消失在了門外轉角。
公孫千落苦笑一聲,心想,「登門道歉?不興師問罪就不錯了!」念及於此,不禁長噓一聲,「二叔,你們難道已經忘記自己的姓氏了嗎?」靠在藤椅之上,疲倦不已。
……
「肉丸子」纖纖比二小姐早幾日返回家族之內,早已將一切都打點好了。
段銳的廂房被安排在了北角的人工湖旁,鳥鳴蟬唱,景色優美。
纖纖雖然百般不情願,還是將段銳一直領到廂房之外,淡淡道:「這間廂房之中的東西對小姐很重,你最好別亂動,晚膳時會有人下人來請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段銳嘿嘿一笑,這肉丸子估計還在為上次武陽樓中的事生氣吧。相處多日,她除了有些刻薄之外,其實人還不錯。
段銳走進小院之中,並沒有著急進屋,若自言自語一般道:「出來吧,有些事交待你去辦!」
話音剛落,院中空地之上,無端生出一道黑影,慢慢地顯出真身來,原來是對段銳心存不滿的夜魘。
受仇浪囑託,夜魘一直跟著段銳,只不過他常以影子自居,匿身之術自然高人一等。
「有什麼事說吧!」夜魘不情不願,一張俊俏的臉冷冰冰的,他對段銳本就沒什麼好感,就算那天夜裡段銳展現出如此驚人的實力,但在他的心中段銳也比不了伊浪一二。無奈仇浪認定了段銳就是他們一直在等的人,所以只得聽命行事。
段銳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道:「人這一生當中要做許多不願意做的事,你只有權選擇笑著接受,還哭喪著臉去應付。這二者的區別就在於,你是否真的開心。你要知道,我是絕不會顧及你的感受的,所以你得自己調節自己的情緒,如果惹我不高興,天火十二煞,你不一定呆得下去,畢竟你的實力一般!」
夜靨面色數變,多年積累起來的自信豈是他段銳能夠隨意踐踏的?在他手上的人命幾年間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且是江湖中實力不俗之輩。段銳竟然說他實力一般,這與羞辱並沒什麼兩樣。
殺氣突來,夜魘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的冷靜源於自信,而上次那一耳光讓他耿耿於懷,此時被段銳出言挑釁,再忍不住。
只不過他手中的劍尚示出鞘,只見段銳目光一寒,青芒怒射。
夜魘的身體在那一瞬間如同置身冰窖之中,無法動彈。隨即見段銳冷冷一笑,他的自信心在一刻終於被段銳無情的擊碎。
高手過招,就在夜魘失神那一瞬,死十次都夠了,所以段銳不需要再證明什麼。
一滴冷汗自夜魘額角劃落,眼角抽動,不自覺間,先前的殺氣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
夜魘的心中驚懼萬分,自上次月湖之畔初識到現在不足兩月,段銳的氣息已經變得完全陌生,這種強大的壓迫感,他只在為數不多的人身上見過,但絕不可能是一個後天境的武者該有的。雖然他並不想承認,但是這種讓他無限接近死亡的感覺對他的內心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他在段銳的面前再也沒有半分的優越感,這種氣息也許就是所謂的王者之氣吧。
夜魘這才相信仇浪的話,「他是一個天生的王者!」
段銳突然斂起那凌人之勢,轉而笑道:「別緊張,我向來視朋友與兄弟為手足,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在這個以實力為重的世上,趕盡殺絕與斬草除根才是王道。」
此話雖然是笑著言來,可比先前一語重了更多,兩條路給夜魘選,要麼是朋友或兄弟,要麼就是敵人。
夜魘雖然冷酷,但卻不傻,將頭微微低下,「少爺有事請吩咐,刺血堂的弟兄將來必為少爺馬首示瞻!」
段銳這才哈哈一笑,給夜靨來了個熊抱,「都是兄弟,什麼馬首示瞻,我是個粗人,只知道別人待我好,我對他定然是傾囊相授。」給一馬掌再賞一顆糖這種事,可是段銳前世服侍過的老闆經常做的,由他使來自然是駕輕就熟。不用吹灰之力,就將夜靨這匹難馴的野馬給征服了。
段銳這才淡淡言道:「想必今日驛站之事,你也看到了,那吳廣如此囂張,想必家族當中必然有些能耐,天火十二煞之中這些年收集的情報自然不少,給你兩個時辰,將這大家子給我摸清楚。」
夜靨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收集情報這等事正是他們所善長,當即點頭應是。
段銳見他遲遲未動,問道:「還有事?」
夜靨欲言又止,掙扎半晌,咬咬牙,終是言道:「少爺,天火十二煞,最初是指十二個人,成長到如今,卻代表著十二個堂口,大哥一心向著你,但其餘堂口主事卻是未必,大哥頒下』伐天令』,各堂之主都急於看少爺你證明一番自己。」
段銳翻了個白眼,心想,我他媽又沒b著你們當我小弟,我需要跟你們證明個什麼鬼?
可嘴上卻說道,「哦?那我該如何證明啊?」
夜魘沒想到段銳這麼爽快,愣了愣言道:「大哥曾經說過,有錢能使磨推鬼,小到路邊攤,大到國家,都需要運作,其中金錢正是重中之重,我天火十二煞這麼大的攤子,自然也需要錢。」
段銳差點破口大罵,這哪是什麼大哥說的?這就是當年段銳告訴仇浪的,誰要他在這裡教育自己?擺了擺手,「說重點!」
夜魘見他不耐,臉一紅,道,「東城有家灑樓,名鴻運,是我們的產業,不過這些年沒但沒賺什麼錢,反而虧了不少,大哥說你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只要你能讓這家酒樓不虧錢,至少又有一人會站到你這邊!」
段銳心中一樂,這倒新奇,不比實力境界,反而要使出些賺錢的本事,那不是二流子講黃(段子,隨口就來的本事嗎?
段銳淡淡道:「王達夫那個老傢伙這是鑽錢眼裡去了吧?還有什麼要求一併提出來吧!」
夜魘頓時對段銳刮目相看,他是如何憑這幾句話就猜到是王達夫的主意的呢?當下再不遲疑,立時將王達夫與幾位堂主的要求全部道出。
而段銳,似乎根本沒用心聽,因為他的神色自始至終就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