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後都覺得傲白風的分析合情合理,每個黑瀚王蟒族族人頓時都熱血沸騰,那種心情如同在暗無天日下看到了一抹曙光,非常激動。
眾人中最激動的莫過於大長老以及纖莎和百洺,大長老當即就宣布了她的想法,並徵求族人意見,「小兄弟說的很有道理,為了黑瀚王蟒族的未來,我覺得有必要集全族之力與妖女一戰,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為了全族,我義不容辭」,纖莎神色堅定地說道。
百洺始終是站在纖莎一邊的,自然不能落後,「算我一個」。
在場有眾多黑瀚王蟒族族人,可是僅僅只聽見了纖莎和百洺責無旁貸的聲音,其餘人放佛瞬間都變成了啞巴,根本不出聲,當中還有兩個長老,或許是出於羞愧,兩人一直低著頭。
果然嘴上功夫要遠比行動容易些,真正到了要讓做決定的時候,眾人熱血沸騰的那股勁兒一下子消失了,個個變得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大家都曾見識過紅衣白髮女的強大,心裡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陰影,現在讓大家選擇與紅衣白髮女決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大家都缺乏那個勇氣。
在這之前包括大長老都沒有那個勇氣,是蟒王劍出現喚起了她跟著老族主時的雄心壯志,老族主把她帶大,她覺得有責任帶著族人脫離妖女的魔掌。
「我知道大家有顧忌,不過請大家寬心,為了一舉成功,我會傳信給三位太長老,請他們出手」,大長老右手攤開一道信符飛了出去。
「可就算是太長老出手,那也不可能打敗那個妖女」。
「要我看,對付那個妖女除非是老族主在世,不然我們只能任由那妖女驅使了」。
「以我族現在的處境,我覺得沒有什麼比保住族人性命更重要了」。
「讓在場的人對付妖女就是無稽之談,肯定白白搭上族人性命,是不可能成功的」。
即使大長老開口,依然未能說服眾族人,眾人還是顧忌重重,大家對紅衣白髮女的懼怕深入骨髓,短時間是無法改變的,除非讓他們親眼看到紅衣白髮女死了。
大長老話說出去,除了纖莎和百洺積極響應之外,其餘人根本毫無反應,看樣子是準備就這樣一直苟且偷生下去,這讓大長老火氣一下就起來了,「你們還是黑瀚王蟒族的人嗎?如果老族主看到」。
「大長老就不要難為大家了,如果能說服太長老出手,我想合我們之力應該足夠,如果我們不能成功,那麼去再多的人也是枉然」。
看到大家都不願意以身犯險,傲白風也不想勉強任何人,再說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讓黑瀚王蟒族全族一起動手的打算,他另有心思。
傲白風的想法就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在強,他一開始打算只召集黑瀚王蟒族幾個頂尖高手即可,他認為若連頂尖高手都不能成功擊敗紅衣白髮女,那麼去再多烏合之眾也只是平添死忙罷了,當然事實本就是如此。
本來安靜下來的眾人聽到傲白風的話後,又開始翁嗡嗡地叫了。
「他什麼意思?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們」。
「他以為他是誰?真是太狂妄自大了」。
「這人憑著僥倖殺了二長老,難道他又想憑著僥倖殺主人?他這是在找死」。
「管他呢,反正他瞧不上我們,正好我們也不想去送死」。
此時大長老的心底也有一些擔憂,「小兄弟,你可有把握?」。
傲白風從容地輕笑了一下,說道:「有把握未必一定成功,沒把握未必不會成功,我覺得事在人為,人定能勝天」。
傲白風語氣很淡,卻透著強者的心態和氣勢。
「小兄弟說的好,那就這麼決定」。
這一刻,大長老打心底對傲白風颳目相看。
傲白風說道:「一言為定」。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之事你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大長老支走了沒有勇氣而戰的族人。
眾人離開後,傲白風沒有說話選擇原地打坐。
夢靈知道傲白風想在大戰前恢復到最好狀態,她自然也要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只有那樣她才能幫助到心愛的人,她把在懷裡呼呼大睡的傲小五放進冥想空間,也開始原地打坐。
見此情景,纖莎和百洺以及大長老也不敢懈怠。
距離眾人三百里開外,是一處連綿的山群,當中有一座山峰看著格外顯眼,顯眼的並非山峰本身,而是在它的半山腰有一平曠之地,上面屹立著一座詭異的石塔,石塔一直在晃動,裡面有能量波動,像是有東西要破塔出來一樣。
在石塔門前塔盤坐著三個披著長長白髮的老者,一個是沒留鬍鬚的老頭,一個是鬍鬚很長的老頭,還有一個是個老婦,看上去都是久經歲月的老怪。
此刻三人都緊閉著眼睛背朝石塔,看樣子就知道三人是在守護石塔。
突然在距離三人不遠的虛空出現波動,三人眼睛猛地一起睜開,居中而坐的長須老頭立馬伸手隔空一抓,一道信符抓在了手中,展開神識一掃,頓時眉頭皺起來了,「瘋了瘋了,這幫蠢貨一定是瘋了」。
「師兄怎麼啦?是不是族裡有人傳信來了?」,老婦問道。
「你兩自己看看吧」,黑衣老者把信符拋到了空中。
老婦和無須老頭神識各自展開一掃在信符上的內容,老婦當即怒道:「簡直就是胡鬧,這那裡是拯救族人,分明是在斷送我黑瀚王蟒一族」。
「師兄,對於此事你作何打算?」,無須老頭神情平淡,完全讓人看不穿。
「師妹對於此事是什麼看法?」,長須老頭轉老婦問道。
老婦道:「這群大逆不道的不屑子孫,竟然想乘著主人閉關妄想要殺主人,一定要阻止他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不然惹怒了主人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師弟是怎麼想的?說出來聽聽」,長須老頭轉向無須老頭說道。
無須老頭反問道:「師兄想聽我真實的想法嗎?」。
「當然,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