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師兄想賭點什麼?」
這話一出,江語堂心中暗笑,師妹勿怪,不是師兄不是人,實在是師妹……
「咳咳,師妹,師兄這裡有本地級武學是一本步法殘篇,你若有興趣,我倒可用這本地級武學殘篇與你一賭!」江語堂聲音淡然道。
「地級武學?」
三人聞言都是一驚。
修為分級,武技分等,這武學自然也有詳細的劃分。三大家族之所以有現在的實力,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們所掌控的武學,要比別的家族高等一些,像墨家的清風墨月劍法,就是一種中品的劍技。而這清風墨月劍法,也只有墨家的直系子弟會,外人是絕對不會外傳的。
亓家與吳家自然也有相應的功法,那是家族的鎮族之寶。可以想像,一本中品劍法便足以稱得上鎮族之寶,那地級武學殘篇是何等的珍貴!
「難道是那本《如意飄零步》?」姓凌的女導師開口道。
江語堂聞言眉頭一挑,道:「沒想到師妹竟然知道這步法的名字?」
「自然,當年師兄與一次試煉之中意外得到這《如意飄零步》,被同屆師兄弟傳了好多年,到現在學院之中還有關於師兄的傳聞。」凌姓導師淡然道。
「呵呵……」
江語堂呵呵直笑,能夠在大乾學院留下點名聲,倒是小小的滿足了一下他的虛榮之心。
「既然江師兄如此豪放,那小妹自然也不會小氣,我這裡有一本高級武學名為《柳葉摘星劍》,其價值與地級武學殘篇大致相當,不知師兄可願一賭?」凌姓導師漠然道。
「好!」
江語堂眉頭一挑,對於這種高級武技,他自然是來者不拒。
兩人賭約定下,目光再次投向場中。
「砰!」
墨染獨領風騷,他輕鬆一腿將一人踢飛下去,那華袍老者的聲音很快響起:「四三八,連勝八場。」
「下一個!」
墨染目光橫掃下方亓家眾子弟,這些人都是即將參加擂台賽的人,在這裡將他們擊敗,那接下來他們便沒有機會去參加擂台賽了。
「亓淳,領教染公子高招!」
一身形如瘦猴般的年輕人陰冷一笑,身子凌空而起,在無數人頭上一點,落在墨染的擂台之上。
「亓淳?」
墨染冷笑,名字倒是不錯,不知道這實力能不能配得上這名字
不過墨染對這亓淳也知道一些,此人陰狠狡詐,實力也是強橫,乃是亓家年輕一輩中為數不多的強者之一,其實力更是達到聚氣一重的境界,是墨染如今遇到的最強的對手。
亓淳飛躍上台,一言不發,目光陰冷的盯著墨染,好似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呼!」
面對亓淳,墨染輕輕伸了個懶腰,懶散道:「打不打,我還要急著回家吃午飯!」
「喝!」
亓淳沉喝一聲,彎著身子如一條狼般朝墨染衝去,動作矯健速度迅猛,只是眨眼間已經到了墨染身前,手中一把白色的匕首突然閃現,對著墨染的脖子狠狠划去。
比賽沒有禁用兵器的規則,因此他動用兵器倒也不算什麼,可他這先前深藏,如今突然出現,就是為了打墨染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下手極其狠毒,直衝墨染要害。
「哼!」
面對如此陰狠的招式,墨染眼中一冷,腳步微微一錯,身子往旁邊挪移,躲開那匕首,同時右拳擊出,將亓淳籠罩進去。墨染使用的是一套墨家普通的拳法,在墨家廣為流傳,可這拳法硬是被他修煉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這亓淳讓他很是不爽,他決定讓亓淳好好爽一爽。
砰!
兩道身影交錯,那亓淳悶哼一聲,被墨染一拳擊偏,身形一個踉蹌,直接栽了一個跟頭,滾落在地。
「四三八號連勝九場!」
華袍老者微微一怔,很快給出判斷。
「呵呵,此子竟然將一套基礎拳法,修煉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一個渾厚的聲音,來自觀戰台正中央的位置。
說話者,正是大乾學院導師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名。
返璞歸真?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立即恍惚過來。
眾所周知,武學的等級越高,威力就越大。
但這也不是絕對!
武學是有高低之分,但不同的人修煉,火候境界,也有區別。
「凌師妹,我們都小看這小子了,這小子修為境界雖低,但悟性極為高超,難怪江師兄敢拿地級武學的殘篇做賭!」那人道。
江語堂笑而不語,他豈能打無把握之仗?再說了,墨染可不只有這點本事。
「哼,不過是基礎拳法罷了,就算修煉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也不足以化腐朽為神奇!」凌姓女子冷漠的道。不過在她眼中也隱隱有著一抹驚訝,能夠在如此年紀就能將一本基礎拳法練到返璞歸真,這等悟性,縱觀整個大乾學院也是少有了。
「染公子,能夠將基礎拳法練到如此境界,不愧是墨家第一天才!」一少年跑上台來,面對墨染,其眼中透出一絲玩味。顯然他口中的墨家第一天才,也是諷刺墨染之語。
「不過對上我亓賓,你還敢繼續使用基礎拳法?」那人話音一轉,冷冷盯著墨染。
此人名叫亓賓,論實力,在亓家子弟之中足以排進前十,修習的更是亓家的中級武學旋風拳,高出基礎拳法數個層次。
「有何不可,即便只是墨家普通拳法,也足以將你打敗了!」
墨染淡漠道。
面對聚氣一重境界的亓賓,若他還要用劍的話,那未免也太小看他的易筋鍛骨篇了。
什麼!還用基礎拳法?
場上一片譁然,也伴隨更多的震驚和倒吸冷氣之聲。
「這小子有沒有吃錯藥!」
「實在太猖狂了!他真以為憑藉基礎拳法,就可以拿下第一日的十場勝利?」
……
「還……還使用基礎拳法?」
華袍老者面龐狠狠抽搐了一下。
即便站在裁判的角度,他也覺得墨染太托大了!
作為對手的亓賓,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被打臉了,當著整個南山城的人被墨染狠狠的扇了一耳光,而且還是他主動貼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