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十日之期已到,那招生考試也即將結束,墨染在眾人的送別之下再次離去。
一路之上游遊蕩盪,偶爾斬殺幾隻攔路的野獸,輕鬆回到了南山城中。
獨自行走在燈火闌珊的的光影中,從進城開始,墨染便成為所有人目光的焦點。這些人面露興奮之色,竊竊私語,談論的全都是關於墨染的事情。
即便墨染對這些眼神毫不在意,可也架不住那些少女如潮水般送來的秋波。提身縱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墨城。
可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墨齋便找上門來。
「你小子總算回來了!」
看到墨染回歸,墨齋便對其埋怨道:「你再不回來,可見要自己趕去大乾學院了!」
「嘿嘿,我可有數,不會誤了時間!」墨染嘿嘿一笑。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大殿紛紛落座。
「明日乃是十日大比的最後一日,按照往常的慣例,你是要出席的,事後你們會直接隨從大乾學院三位導師離開南山城。有些事情,也是該提前告訴你的時候了!」
墨齋臉色變得極為凝重,聲音深沉道。
「還有事瞞著我?墨家的秘密未免太多了吧?」
墨染一愣。
「這並不是墨家的秘密,而是關於你的秘密!」墨齋緊盯墨染,手中取出一塊白色玉佩。
這白色玉佩十分精緻,其材質也極不凡,其中好似有光暈流轉,不似凡物!
墨染在看到這一幕後,心中一愣。不會有那麼狗血的情結吧?
「這玉佩,乃是你親生父母所留,兄長一直為你保存至今。他曾說,若有朝一日他遭遇不測,這玉佩還要我代為轉交給你!」
說著,墨齋將手中玉佩遞了過來。
「果然狗血!」
墨染心中一嘆,心中也升起一絲煩躁。
玉佩入手,一股淡淡的溫潤之感從玉佩之上傳來,讓他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思也再次平息下來。
「據說此物有關於你的身世,既然你已決定離開,那這塊玉佩你便帶上,或許有一日你會遇到你的親生父母也尚未可知!」墨齋緩緩道。
「我親生父母到底是誰,二叔可知曉?」墨染問道。
墨齋搖頭,緩緩道:「你親生父母是何人,只有兄長知曉,便連我也沒有告訴!不過我知道,你父母必然非同一般!」
墨染頭大如斗。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這個世界上非同一般的人多了去了,他哪裡知道誰是他的生身父母。僅憑一個玉佩,便讓他尋找生身父母,這不吝於大海撈針。
兩人交談良久,最終墨齋離去,可今夜註定墨染要一夜無眠。
一直到深夜,墨染腦海之中還在回憶著他與墨齋之間的對話。
「娘親,父親?」
墨染喃喃著這兩個倍感親切,而又陌生無比的名稱。
他被抱養回來時只有兩三歲,對於他娘親以及父親可以說全無記憶。
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對墨軒問起自己的身世,可墨軒最終除了沉默便是搖頭拒絕。隨著墨軒無微不至的照顧,時間久了,墨染也就淡忘了,可如今墨齋再次提起,卻將他心中最深處的記憶再次勾了回來。
到底是何原因,讓義父保守秘密這麼多年?
點點繁星在夜空中閃爍不停,如璀璨的煙火將古道渲染的一片明亮。墨染獨處院落中,卻顯得格外孤寂。
※※※
經過十日的時間,天梯挑戰賽也到了落下帷幕之時。經過十日的奮戰,亓日天與吳傲天兩人終於不負兩家眾望,成功奪取兩個名額。而等墨染到來之時,另一邊的擂台賽也進行到了最後的決戰。
墨染的到來,引起了場上的不小轟動。
一日之間連戰三十餘場,擂台之下無人敢上台與其相較,墨染幾乎成為了南山城年輕一代的神話。因此他這一出場,反倒所有人的目光都去看他了,對擂台上的大戰反倒沒人關注了。
「這小子竟然煉體九重了!」台上四人也都看到了墨染,對於他煉體九重的境界也有些詫異。
墨染老遠便看到了亓日天與吳傲天。
亓日天臉帶冷峻,冷冷的盯著墨染。這十日的時間,墨家可沒有讓他少吃苦頭,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墨染的原因。
反觀吳傲天,在墨染出現之時便面帶微笑與其點頭致意。臉上流露的笑容,連墨染都有些不習慣。
對吳傲天微微一笑算是回禮,至於亓日天,打從墨染出現開始便沒有看過他一眼。
墨染目光落在擂台之上,只見擂台之上兩人你來我往,打的倒是旗鼓相當。兩人都是聚氣二重的境界,都是南山城一位小家族的子弟。他依稀記得,一個叫朴昌,一個叫海藍,小時這兩個小子都曾被其父親帶著去墨家拜訪過墨軒。
「海藍要贏了!」
墨染幽幽一嘆。
果不其然,十餘招過去之後,叫海藍的那小子找准朴昌的一個破綻,一掌便將其擊飛台下取得最後的勝利。
四大名額,至此全部誕生。
下方一片歡騰,海家家主更是老淚縱橫。
片刻之後,看台上四位考官起身,江語堂位於眾人中央,面帶笑容:「此次大乾學院招生武比正式結束,獲得四個名額之人上台!」
墨染等四人聞言,登上看台。
「你們四人,獲得了進入大乾學院的資格!即刻出發,你們可有何異議?」最為年長的李季首先道。
「沒有!」
四人連忙表明。
開玩笑,好不容易拼死拼活弄來的資格,怎麼可能會有異議?至於即刻出發,他們可早就準備好了。
李季對樂天對視一眼,樂天會意,手中取出一奇特造型的哨子。
尖銳奇特的聲音響徹虛空。
啾——
一道尖銳厲鳴響起,讓南山城裡相距較近的人類氣血震盪,耳膜發痛。
眾人抬頭望去,便見在虛空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隻巨大金鳥的輪廓。
那是一隻巨鷹,毛髮金色,但體積要比尋常之鷹大十數倍,張開雙翼,竟寬達數十米,背上足夠寬廣,便是十餘人站在其上也絲毫不顯擁擠。
金鷹盤旋空中數米之處,並沒有降落。但整個身體幾乎將看台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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