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向日葵少年一出手就極是不凡,比起前面的獨狼和牛魔王不知道高明上了多少。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陣冷風平地吹過,捲起顆顆冰屑,吹打在朱小郎的手背上隱隱作痛。
「那是?」
幾枚飄飛的雪花從向日葵的周圍中洋洋灑灑的擴散開來,隨著冷風當空飄舞,雪花越飄越多越飄越密,沒有多久的時間,整個擂台上已經以向日葵少年為核心開始下起了雪來。
少年長袖輕舞,玉手輕揚,縷縷的雪花隨著少年手掌的翻轉揚起成團的飛舞而出。
擂台上的景象瞬時變得絕美起來,那少年就如同是一株迎風傲雪的向日葵,搖曳在繽紛的滿空落雪之中。
雪的來勢更快,它們不斷的憑空凝聚出來,無窮無盡,仿佛沒有盡頭,會一直這般下去一樣,轉瞬之間,就已經在擂台上堆砌了近尺深淺,就連朱小郎的腳踝都已經陷在了積雪當中。
這不是幻覺,是真真切切的落雪,朱小郎能清晰的感覺到在全身逐漸蔓延開來的凍麻之感。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朱大郎詩興大發,痴痴地望著漫天席捲的飛雪,好久沒見過如此美麗的雪景了。」
犯了花痴一般的朱大郎,露出了滿臉的豬哥相。
朱小郎想要挪動一下已經變得有些酸麻的雙腿,可是雙腿竟然如同是被凍住了一般,不聽使喚。
「噗嗤!」
向日葵少年一聲輕笑,眼中滿是鄙夷輕蔑之色。
「怎麼樣!我這《雪仙嫡印》的滋味不錯吧?不要以為打敗了幾個廢物,就沾沾自喜了?井底的蛤蟆眼中的天空永遠都只有那麼大。」
雪花依舊在漫天飛舞,它們輕輕地落在朱小郎的身上、肩上、頭上、臉上、朱小郎一動不動,任憑著雪花不斷的堆積,慢慢的他竟然成了一個雪人。
「快看!快看!擂台上下了好大的雪啊!」
「可不是嗎,很久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咦!那個豬頭好像有些不對勁?他不會是凍死了吧?」
「應該不會,剛剛我看他打起人來挺兇殘的啊!應該不會就這點實力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見過那個凝脈期的修者能憑空落雪的?我跟你說,能在凝脈期,化物成形,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上乘。
能身懷這種功法的人,要不就是師出名門,要不就是家世顯赫,就沒有一個是普通人的。如今這豬頭遇到了這麼厲害的對手,被人家給凍死也不是不可能。」
「嗯!嗯!你說的也對。」
朱小郎這時候也真是遇到了勁敵,全身都被冰封的像個冰坨坨,還好他還有些先見之明,提前已經運好了《金剛加持印》在身上。
如今他還只是身體無法動彈,如果沒有這《金剛加持印》在身,估計他此時真的就成為一具冰雕了,這向日葵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功法竟然這樣厲害。
朱小郎病急亂投醫,已經把從學校藏百~萬#^^小!說中學習來的功法差不多都試了一遍,對這向日葵的冰封依然沒有任何辦法,甚至是鐵頭功都被他用上了。
看到朱小郎被自己的《雪仙嫡印》冰封成了雪人,向日葵口中輕哼一聲。
「今天本少就也讓你也嘗嘗彈腦崩的滋味,我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向日葵說完,右手輕抬揚起纖纖玉指,對著朱小郎那滿是冰雪的豬頭就是一連串的輕彈。
縷縷指風,激起周圍的雪花,它們打著旋,隨同指風一起打在了朱小郎的腦袋上。
「叮!叮!」輕響四散開來,向日葵的指風竟然被朱小郎的豬頭完全都擋了回去。
「咔嚓!」
隨著向日葵的指風被彈回,朱小郎那如同雪人一般臃腫的身體,開始輕微的活動了起來。
向日葵在旁看的一驚,他連忙雙手再次輕揚,更多的雪花從他的手中再次飄出。
「想不到你還有幾分本事,竟然在我的《雪仙嫡印》之下還能不僵。就讓你再嘗嘗我這《雪仙嫡印》的第二重吧!」
《雪仙嫡印》,可不是一般的上乘功法那麼簡單,即使是在上乘功法中,它也算得上是頂級了。
功法難得,據向日葵的父親說,這門功法還是他家祖上無意之間從雲天大陸的虛無海中,在機緣巧合之下偶然得到的,得到之後他家先祖即憑藉著這門功法揚名江湖,延綿至今。
要說《雪仙嫡印》難練難學,功法為獨家還只是其一。
另外的就是修煉這門《雪仙嫡印》,想要大成的話,在修煉的時候,必須要尋得雪域中的一種稀有玄鼠。取玄鼠生前的最後呼出一口凝練寒氣,作為修習功法的引子才行。
向日葵少年也才是半年多前,才由他的父親千辛萬苦的為他尋到了這一縷凝練寒氣的。
就見向日葵少年,雙手連動纖纖玉指柔弱無骨,接連結出了幾個奇怪的手印。
頓時周圍的景象大變,原本那些隨風飄舞的大片雪花竟然全都飛旋著,貼合到了一起,雪花越變越大,越聚越多,最後竟然形成了一朵朵的白蓮花。
原來的鵝毛大雪,很快就變成了白蓮大雪,而且這一切卻並沒有隨著雪花變成了蓮花而結束。
這些白色的蓮花,並不是像雪花一樣紛紛而落,它們反倒是當空飛舞,圍在了朱小郎和向日葵的身邊旋轉不停。
隨著大朵蓮花的不住旋轉,白色的蓮花開始從花瓣的尖端向下逐漸的蔓延,整瓣整瓣的變成了深藍色,白蓮花變成了藍蓮花。
「《雪仙嫡印》第二重雪域冰藍。」
隨著向日葵的一句雪域冰藍出口,朱小郎原本已經開始鬆動的周身又是一緊,皮膚上竟然由外而內的開始凝結出了一層厚厚的藍霜,針扎般的刺痛,也隨之而來。
「這朵向日葵太他大爺的狠了。」
朱小郎強忍著針扎一樣的刺痛,再次催動《金剛加持印》。
白蓮轉藍,很快就蔓延了整個世界,擂台上已經從原來的雪域美景,變成了片片鮮活的亮藍色,就連那細小的冰屑也同樣的由白轉藍。
這詭異的一幕變化,讓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功法,竟然如此詭異,雪花還能變成藍蓮,以前怎麼沒在江湖上聽說過呢?」
「聽說過?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身懷這種功法的人,哪裡是你我這樣的能夠接觸到的。況且了,我估計看過這功法的人,十有八九都應該不在咯。」
「雪域冰藍?真的是你嗎?」
此時在五樓嘉賓室內,坐著一個面容極為英俊的光頭少年,他手中一邊不斷的把玩摩挲著一枚凝若羊脂的白玉扳指,一邊滿臉興趣的看著擂台上那滿空飛舞的深藍色冰蓮。
「呦!你說什麼呢?是誰呀?」
一縷香風飄來,一個滿身珠翠,身條婀娜的美艷女子滿面春風的走了過來。
女子右手輕捏著一個琥珀色的瑪瑙杯子,杯中盛著碧綠色的粘稠美酒,美酒就如同她的整個人一樣,隨著她的步履一漾一漾的掀點波濤。
看到女子走來,光頭少年右臂輕輕地一攬,正好把女子攬在手中,低頭輕輕的呷了一口美酒,忍不住說道:
「真香!」
「難道僅僅是酒香嗎?」
女子秋波流轉,一語雙關的問道。
「酒香人更香。」
「就你會哄人。」
春蔥般的手指正好點在俊美少年的光頭上。
「你剛剛是在說誰?」
女子探頭順著光頭少年的目光向著朱小郎所在的擂台看去。
「還不是我那未過門的妻子。」
「她是你的妻子,那我算是什麼?」
女子貝齒輕咬著,滿臉的不高興。
「你是知道的,這是我爹的主意,前不久我爹就已經帶著聘禮上門提親了,我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這事我改變不了。」
朱小郎又變得不能動了。
「胖子幫我一把,我要把這冰封徹底的破開。」
朱小郎拼勁全力,再次運轉起《金剛加持印》來。八卦牌轉動,朱大郎又開始了他瘋狂的踩踏。
也許是朱小郎對《金剛加持印》更加的熟悉,也許是朱大郎今天特別的賣力。
總之,原本加持在朱小郎身上的如同水晶一般的《金剛加持印》,竟然在二人合力的催動下變成了一種淡金色。
淡金色的《金剛加持印》就如同是一個四方的大方塊,不斷的向外脹大。
「咔嚓!」
隨著一聲裂響,冰封住朱小郎的藍色冰封,就如同是碎開的玻璃,順著朱小郎的身體周圍碎裂了一地。
「終於出來了。」
看著手臂皮膚中滲透出的如同疹子一般的點點血點,朱小郎心中大怒。
「這回該我了!」
朱小郎雙手同時對著向日葵大力推出,一個淡金色的方形罩子一瞬間就罩在了向日葵的身上。
「鹹魚翻生!」
「豬頭崛起!」
「豬哥發威!」
擂台上這瞬間的大逆轉,一下子就讓台下的氣氛活躍起來。
雖說先前向日葵少年的功法很是驚艷,讓大家過足了眼癮,但那終歸是一邊倒的局勢,缺少了對手,沒有勢均力敵的打鬥場面出現。
這讓原本預期是一場豬頭怪大戰向日葵的龍爭虎鬥,一下子就失去了應有的味道,大家心中難免會又所失望。
但是如今朱小郎突然的滿血復活,立刻又把眾人心中的預期點燃了。
「豬頭威武!」
「豬頭威武!」
「向日葵無敵!」
「向日葵無敵!」
現場立刻就分成了兩派各不相讓。
望著被自己的《金剛加持印》禁錮住的向日葵,朱小郎心中的得意無法形容。
「向日葵又怎麼樣?會下雪又怎麼樣?你敢冰封哥,哥就禁錮你,看我倆誰怕誰。戴著向日葵面具又能怎樣?無非就是臉比別人大一些嗎?哥會怕你個大臉?
哥的天才可不是蓋地,就我這招《金剛加持印》禁錮,估計在凝脈期當中就是無敵的存在。」
朱小郎邁著方步,看著淡金色方罩中的那朵向日葵,一雙笑眼變得更彎。
「還是老規矩,擰胳膊、踢屁股、彈腦崩。」
朱小郎一步步向著向日葵走了過去,還故意的把腳步放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