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金府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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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琉的鍛造室外,聚齊了很多人,有老有少,皆都氣息強大,是金府的核心人物。他們聚齊在四周,皆都目露驚疑的看著鍛造室。
鍛造室轟鳴不斷,滾滾搖晃,像是下一霎那都要直接塌陷掉一樣。內外道紋浮現,閃耀著光澤,如同一層層光波,朝著四周擴散。
「這是怎麼回事?」
有一位老者在詢問,是金府的族老,此刻臉色深沉,長眉飄飄,神色顯得有些凜冽。
「這座鍛造室,似乎是金琉小姐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是炸爐了嗎?」有少年在質問,眉頭緊鎖。
聽得少年的話,滿場所有人都是震驚欲絕。
「什麼?怎麼會這樣?」族老勃然色變,渾身氣勢爆發,皇境絕巔的威勢壓迫得虛空都是轟隆隆雷鳴。
金琉可是金府的天才,年輕一輩中,鍛造技巧最高的,被金府寄予厚望,被重點培養。若是出現意外,那金府可能將一蹶不振。
「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族老暴躁如雷的斷喝。
人群中,一道冷峻中年身影不覺間顫慄,他一身鍛造師特製長袍,黑髮如瀑,本來俊逸英武,氣度不凡。但在此時,卻是渾身大汗淋漓,手腳都是在不自覺的哆嗦。
這正是負責金府鍛造事宜的總執事大人,就是他點頭同意秦鴻留下來學習鍛造技巧的。
但在此刻,總執事大人神色惶恐,想起日前的作為,他不由一顆心都是驚惶起來。
「噗通!」
終於,在族老又一次的斷喝中,總執事大人惶恐跪倒,膝蓋重重壓蓋下來,大地都是留下了兩道深坑。
「族叔,我有罪啊!」
總執事大人惶恐拜道,鍛造室疑是炸爐的波動,知曉前因後果的他當即嚇傻了。金琉的鍛造技巧,自不必多說,毋庸置疑的,比之金府諸多老輩人物都還要熟練。
若是不貿然,絕對不可能有炸爐的危險。但,日前,金琉可是引進了一位學徒,那可是純粹的新手。那麼,現在炸爐,其中緣由,想想都知道是什麼原因。
除了那個不知所謂的學徒新手外,還有什麼因素,能夠讓技巧純熟的金府天才炸爐的?
滿場眾人,自然不會知道鍛造室內的緣由。劍氣天生,那般恐怖的波動,自當是以為炸爐了,除此之外,他們很難相信,會是金琉鍛造出了極品皇器。
當然,他們更願意這樣想。但,現實,他們卻不敢相信。
「混賬,怎麼回事?」
見得總執事跪倒認罪,滿場所有人都是色變,殺氣騰騰的看向總執事。後者吃不消,慌忙將引進秦鴻的消息給透露了出來。
瞬間,炸爐的猜測,就更加的堅定,那揮之不去的陰霾繚繞在所有人的心頭,讓得滿場人的臉色深沉如水,難看至極。
「該死,你真該死啊!」
族老大怒,恐怖的皇境絕巔威勢炸開,直將總執事壓得咳血,渾身骨斷筋折,內臟都是有著龜裂的趨勢。
「區區一介新手學徒,你怎麼就能夠隨隨便便的引進給琉兒?一介學徒而已,你怎麼就能夠?怎麼就能呢?」
族老暴怒異常,抬手就恨不能將總執事一巴掌拍死。但好在有人勸阻,暫時制止了風波。
「希望不要有大事,琉兒實力強大,好歹也是皇境巔峰的修為,比之咱們這些老傢伙差不了多少。要是炸爐的話,應該可以自保。應該可以……」
另一位族老低聲勸誡,安撫著那位暴跳如雷的族老。只是,越說到最後,語氣越低,越忐忑,顯然也是極度不自信。
滿場鴉雀無聲,噤若寒蟬,皆都看著那鍛造室,道紋光澤閃爍不休,轟隆震顫持續許久。終於,大約半個時辰,那種恐怖的波動才逐漸熄滅。
停息了,平靜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滿場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鍛造室,有人狠狠的吞咽著唾沫,在遲疑中,朝著鍛造室大門走去,意圖推開鍛造室的大門。
然而,還沒靠近,鍛造室的大門,卻是忽然開了。
「嗯?」
霎那,滿場人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金琉,不會有事的?
「咔嚓!」
終於,在眾人緊張兮兮的時刻,鍛造室的大門,終於是徹底的打開了。忽的一聲,一股可怕的灼浪從中噴湧出來,就像是宣洩的山洪,陡然炸開,讓得方圓千丈範圍內都是掀起了一片可怕的浪潮。
熾熱滾燙,讓得一些修為不濟者瞬間滿頭大汗,呼吸都是一滯,不覺間被灼浪掀飛了出去。
半晌,灼浪才散盡,鍛造室大門中,走出來一道狼狽的身影。
「琉兒!」
族老等無不驚喜交加,慌忙湊上前去,抓住了那道狼狽身影。一干人等激動不已,險些飛撲上去。
金琉髮絲凌亂,大汗淋漓,渾身特製的鍛造袍都是出現了一道道窟窿,那是被劍氣洞穿或撕裂掉的。
劍氣割裂,甚至都還帶著些許血痕,讓得金琉的樣子看起來就更不是很好看。
這般結果,這般模樣,落在外界一干金府高層眼中,瞬間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炸爐!
這個可怕的詞語,繚繞在眾人的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
「琉兒,你沒事吧?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到底是咋回事呢?出了什麼狀況呢?你快說說啊,怎麼回事?」
族老戰戰巍巍的抓著金琉的胳膊,忐忑不已的問道。猜測在腦海里盤旋,讓一干人都是忍不住的揪起了心。
金琉見狀,不由大感疑惑。
「我沒事,只是出現了些許意外,還好都被應付過去了。」金琉解釋道。
「意外?果然如此,該死的!」那暴躁的族老頓時拍著大腿狠狠咬牙。
「咋啦?」金琉不解。
「炸爐這般狀況,還叫些許意外?琉兒啊,你真是……唉,老夫都不知道該如何來說你了。這般關頭,你怎能夠來教導學徒呢?」
一位族老憤然不已的道:「那個混賬東西呢?死在裡面了嗎?」
金琉聞言一愣,再看周圍其他族人滿臉陰鬱,以及那總執事跪倒在地,咳血不已時,她瞬間恍悟了。
「三爺爺,你誤會了,我沒有炸爐,剛才,不是炸爐。」金琉苦笑,慌忙解釋。她將鍛造出極品皇器的消息說了出來,頓時讓得全場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琉兒,你……你說什麼?你真的……鍛造出了極品皇器?」
好半晌,一位族老才忐忑追問。
「是呀,是一柄劍器,先前就是劍氣天生,從而引發了意外,我不曾防備到。所以,就出現了那般波動。」
金琉苦澀一笑,道:「讓諸位族人誤會了,是我不對,下次我會注意的。」
霎那間,滿場死寂。
片刻後,一道道大笑聲卻是衝上雲霄。
「哈哈哈!」
「琉兒,你哪有什麼錯?鍛造出了極品皇器,怎麼會是錯?能夠鍛造出極品皇器,將金府鍛造技巧發揚光大,怎會有錯?哈哈哈。」
族老相繼大笑,皆都撫須狂贊,對金琉的表現極為讚賞。
極品皇器啊,金府已經只有那些老輩人物,以及寥寥有數的族老才有能力鍛造了。年輕一輩中,也唯獨金琉一人。
「鍛造的器具呢?在哪兒呢?快!快拿出來,給我等老頭子過過眼!」半晌,一位族老這才反應過來,喜出望外的看向金琉說道。
頓時,金琉輕咳一聲,鍛造室內,秦鴻捧著一柄劍器,從中走了出來。相較之金琉,秦鴻的模樣卻是要好看多了。衣袍獵獵,黑髮扎束,沒有半點凌亂的樣子。
以秦鴻的修為,自然輕易可應付。
看著秦鴻捧劍而出,所有人都只是隨意的掃了他一眼,便不再多做關注。眾人的視線,則都被那柄捧出來的長劍給吸引住了。
長劍三尺,寬兩指,通體青色。劍柄包裹銀灰,呈雕龍狀。劍身銘刻道道紋路,形成一種種繁奧的法陣,比之交匯,使得長劍的氣質隱隱帶著一種暗合天地道韻的感覺。
眾人目光端詳長劍,可以看到長劍劍鋒鋒銳,劍口平整,光滑如鏡。只看一眼,皆都能夠感受到其鋒銳的可怕,似能隨意一劍開山裂石。
有人稍稍靠近,則會引動一縷鋒銳的氣機,使得長劍劍身淌過一縷光澤,明晃晃的,刺眼至極。同時間,一道道無形劍氣縱橫,隱約要托空而起,斬向眾人。
「劍氣天生,果然是極品皇器!」
一位族老驚嘆,目綻神光,滿懷驚喜與欣慰。
「琉兒,好大的本事,已然是趕上了我等老傢伙。不錯,不錯啊!我金府,傳承有望!」一位族老撫須唏噓,看向金琉的眼神愈加喜悅。
金琉俏臉不覺一紅,抬頭看向了秦鴻,卻見後者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沖她在搖頭。
人群外,那位總執事則是愕然滿腹,看著秦鴻捧劍而出,那成功的極品皇器,他只覺一顆心都是震撼欲裂。
不是炸爐,居然鍛造出了極品皇器。這是咋回事呢?
總執事半晌想不通透,只覺疑竇橫生。目光投向秦鴻,卻見後者坦然,沒有半點的怯弱與畏懼。不覺間,總執事暗生懷疑。莫非,與那小子有關?
而在這時,卻聽金琉的聲音傳來,清脆悅耳,帶著一種高貴與清冷,「這柄劍器,也是我偶然所成。最為關鍵的,則是因為總執事為我引進了一位學徒,有著極強的控火能力。故此,加大了我淬鍊精粹粗胚的程度。」
一番話,將所有注意力都是引到了秦鴻身上,總執事目光一震,看向秦鴻,暗道果然。
族老們目光閃爍,看向秦鴻,下意識的認真端詳。不覺間,疑竇橫生,這傢伙,怎有這般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