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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空絕的狀態,秦鴻嘴角抽搐,面目痙攣,心頭有種難言的壓抑。..他恨殺欲狂,驚怒交加,扭頭看向柳為先與柳應輝二人。
若非這群傢伙咄咄逼人,空絕絕不至於遭此大劫。
秦鴻雙拳攥緊,緩緩起身,無邊殺意在凝聚,一步步走出,向著柳應輝與柳為先二人逼去。
此仇此怨,不得不報。
秦鴻咬牙切齒,面目冷得可怕,猩紅的眸子好似沾染了無邊血海,似有屍山骨海的景象滾滾升騰。
這般迫人的氣息瀰漫開來,引得天地隆鳴,異象紛呈,諸多柳族子弟都是噤若寒蟬,退避三舍,深怕被殃及池魚。
縱使地子門房眾子弟怒不可遏,對秦鴻恨之入骨,可也不敢靠近,無人敢上前來。如柳清豐那樣的八俊天驕都是踉蹌後撤,面容變幻,色澤蒼白無血。
看著秦鴻如此神威,柳應輝臉色罕見的變得沉重,他盯著秦鴻步步逼來,心頭莫名沉肅,居然變得忐忑起來,衝著秦鴻喊道:「秦鴻,你別亂來,此事與我等雖有關聯,但我等卻沒想過要害他性命。一切,都是柳明德擅作主張,是地子門房用心險惡。」
他在推卸責任,怕被秦鴻殃及池魚,一怒之下殺了他們。
靈公子也有畏懼的時候!
柳為先不曾回應,只是臉色陰邪,化身邪魔的他氣息升騰,邪異凜然。看著秦鴻逼近,他沒說話,只是看著。
秦鴻一言不發,一步步走出,氣勢升騰到了極致。
柳應輝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些深沉,鐵青隱現,道:「秦鴻,你已經殺了柳明德,罪魁禍首已經伏誅。若你得寸進尺,膽大包天還要濫殺無辜,縱使你天資卓絕,柳族也容不下你。」
「別忘了,你現在是柳族之人,濫殺無辜,餐害同族,已經是犯了死罪。柳明德更是地子門房才俊,地子門房又執掌柳族刑罰,此次他們必然會遏害你。若你沒有後援為你力爭,哪怕天子門房都保不住你。」
說到此,柳應輝頓了頓,即是露出真誠之色,看著秦鴻道:「秦鴻,只要你現在願意止步,我柳應輝以聲名作保,玄子門房必然為你作證,柳明德死有餘辜。」
「秦鴻,你是聰明人,我相信你能夠知道你現在的狀況。柳明德死在你手裡,地子門房不會饒恕你的。哪怕聖祖護你,地子門房也絕不會善罷甘休,你必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若有我玄子門房與天子門房合作,為你周旋,為你作證,指責地子門房教導五方,必可讓你脫罪。秦鴻,你別衝動魯莽,將自己推往絕路。」
柳應輝苦口婆心勸誡,此刻的他有些忌憚了,不願再與秦鴻作對。後者的實力得到了他的認可,並且讓他感到了壓力。
所以,若是可能,他真的想要和解。
可惜,他低估了秦鴻的倔強,不了解秦鴻的個性。
「人世間,有些錯,是不能被原諒的。」
秦鴻冷冷開口,語氣冰冷,寒意深深:「做錯了事,有些時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說著,秦鴻一步沖天,即是暴掠而出,撲向了柳應輝,要將後者****下來。
縱使不能再殺了對方,也要讓對方付出慘烈的代價。
「轟隆!」
卻在此時,四方天地暴動,古界隆鳴,蒼穹塌縮,空間扭曲,一道道紋路扭曲蜿蜒,突然被狂暴的力量生生崩斷。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聲響炸開,虛空扭曲,一桿杆巍峨旌旗不約而同炸碎,化作齏粉消散於空。
「陣旗破了?」
「那座法陣碎了!」
「小天王柳儒瀾要出世了!」
世人看在眼中,紛紛譁然。
果然,隨著那一桿杆旌旗自虛無中隱現炸碎,天地紋路頃刻瓦解,法陣好似夢幻泡影瞬間消逝,一道白髮橫生飛舞,白袍滾滾飄蕩的身影自中脫離,橫踏虛無歸來。
小天王柳儒瀾強勢破陣,打開法陣,脫逃困境。
看著柳儒瀾的姿態,柳為先臉色一凝,隱含寒意。
一切都錯過了,時不待我。
柳為先暗嘆,超脫之路註定不在今朝。
「鴻弟!」
破陣之後,秦鴻被影響,不得不分退開來,柳應輝逃過一劫。柳儒瀾看著秦鴻飛退,自虛無歸來,詢問狀況。
當得知事態經過,柳儒瀾的臉色難看至極。
「若換做是我,柳明德此人該殺!」柳儒瀾冷漠表態,毫無條件的站在秦鴻這一邊。
柳應輝與柳為先二人徹底變色,地子門房眾子弟如墜冰窖,柳清豐那等八俊天驕都是難以從容。
「我要他們付出代價!」秦鴻抬手指著柳為先與柳應輝二人道。
柳儒瀾無有阻攔,道:「我幫你!」
說著,一步當先,周身法力奔騰,跨越重重虛空,直接以強盛之勢撲向了柳為先。白袍滾滾,白髮飄揚,手印壓頂而落,清氣撲簌,化作光雨,籠罩而下,聲威動天地。
哭閻羅柳為先化身邪魔,卻也無從反抗,居然被困其中。耗盡底蘊的他再無無上手段阻撓極盡蛻變,已然超脫的柳儒瀾。
「砰!」
柳為先受縛,僵持了須臾,直接被****下來。柳儒瀾一腳踏下,將柳為先****在地面,陷進山川石地中,掙扎難起。
而在柳儒瀾出手之際,秦鴻亦是飛撲了出去,殺向了柳應輝。衍化各種古法,施展各種手段,打得柳應輝節節敗退。
僵持了一段時間,柳應輝終是不敵,被打得骨斷筋折,咳血橫飛。秦鴻抓住機會,以袖裡乾坤將其兜住,再猛地甩出來,一掌拍在腦門上,打得後者元神劇震,識海轟鳴,遭遇重創。
兩大妖孽,先後受縛,被****下來。
這般結果,看得周圍柳族子弟震撼欲絕。
從今以後,柳族妖孽之名恐將盡歸秦鴻與柳儒瀾。而柳族嫡系年青一代第一人,恐將真正的落在了柳儒瀾的身上。
從此之後,小魔君也將真正的躋身蓋代妖孽之列。
滿場噤若寒蟬,鴉雀無聲,死寂得可怕。
晦暗的天地,唯有聖蓮之光綻放,青妍以聖蓮之力溫養空絕真靈,阻止後者殞滅的趨勢。
但秦鴻知曉,這種趨勢持續不了多久。
秦鴻嘆息,拂袖一掃,將二人納入了康莊金殿,安靜修養。
一切落幕,秦鴻無有勝利後的喜悅,他搶奪了四子門房,收颳了柳應輝與柳為先這等蓋代妖孽,可依舊難以掩飾他沉重的心緒。
想著空絕有殞滅之危,秦鴻的心就跟針扎了一樣。
而四子門房被洗劫,柳應輝與柳為先的臉色亦是不怎麼好看。看著秦鴻心思沉重的樣子,柳應輝即是冷冷笑道:「秦鴻,此時此刻,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你朋友身殞,你也活不長。殺了狂刀,地子門房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你以為有聖祖撐腰,柳族就可以任你胡作非為了嗎?柳族的爭端,聖祖都沒法擱平,別以為你有多大潛力,深得聖祖喜歡就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做夢!」
「此次圍獵,你帶外人入界,更殘殺妖孽人物,這些罪惡,足夠處死你的了。」
種種斥責,好似一把把刀想要擊垮秦鴻的心靈。
可惜,秦鴻情緒冷漠,漠然抬頭看向柳應輝道:「你信不信,我現在也敢殺了你!」
「嘩!」
滿場人群無不譁然,震撼不已,
柳應輝臉色一變,嘴角狠狠一抽,一切的嗤笑聲瞬間戛然而止。他再不敢開口,只有沉默,被俘虜的沉默。
因為他不敢賭,嗜殺成性的秦鴻敢不敢真的動手。
這傢伙連柳明德都殺了,自己恐怕也不會逃脫厄運?真要是惹怒了這煞星,自己的下場必然好不了。
心頭想想,柳應輝嘴角緊抿,無奈的止口。好漢不吃眼前虧,暫且忍忍……
「轟隆隆!」
而在此時,古界突然震動,蒼穹突然龜裂,這方古界的法則秩序居然滾滾沸騰,一條條水缸粗細的雷霆霹靂在蒼穹上奔騰肆虐,綻放開無窮無盡的滾滾威壓。
法則神鏈抽動,打斷長空,此起彼伏,扭曲蜿蜒,景象駭人。
秩序神鏈橫掃,打得日月無光,諸天萬界都像是齊齊轟鳴,有無窮秘力流轉,滾滾天威自中壓蓋下來,讓得古界內的所有人都是倍感壓迫。
「噗噗噗!」
隨即,一道道身影咳血橫飛,被碾趴在地。
哪怕是柳儒瀾與秦鴻這等超脫的人物,在那股天威面前也是弱不禁風,臉色蒼白,狠狠的被壓塌在地。
「孽障!」
驟然,古界絕巔,無垠虛無中,傳出一道滾滾喝聲。
眾人身心俱震,無不駭然震驚,抬頭看向蒼穹絕巔。只見虛無裂開,混沌裸現,一道隱現朦朧,繚繞無邊異象的巍峨身影,正在施展無上神通,****一截斷臂殘軀。
「什麼?」
秦鴻與柳儒瀾見狀,皆都是瞳孔緊縮,臉色一變。二人對視一眼,無不震撼欲絕。
那截斷臂……
閻羅王的殘軀?
秦鴻心靈劇震,彷徨交加。
那截殘軀居然還在古界逗留,沒有離開,不知在徘徊什麼。而那道朦朧身影,即是柳族聖人分化出的神靈分身。
彼此大戰,聖威滾滾,波動洶湧,古界都是幾近崩裂,有塌縮的趨勢。
好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是聖祖嗎?祂在和誰爭鬥?
人們震撼,驚疑不定。
秦鴻與柳儒瀾則是眼神閃爍,嘴唇哆嗦,隱現難看之色。
而在蒼穹絕巔,大戰升騰,恐怖殘軀只是一截斷臂,居然在衍化各種法,掀起天地異象,打斷長空,崩天裂地。
柳族聖祖則是一指點出,施展補天訣,有著一條虛幻的歲月長河浮現,化作鎖鏈,纏繞向了斷臂殘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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