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濫觴 【1】以多欺少

    幾個小時以後，在x市一所中學門前的一個不大的小餐館裡，六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其中一個人一身軍裝，肩上扛著的金星軟勳章格外耀眼

    「哈哈哈，好久都沒見你們哥幾個了，來來來，這是小九最喜歡的腰花」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年人端著一盤腰花就放在了他們面前的桌上

    「李伯，你都還記得呢，我們都有好久沒來了」楊卓林看著這個老人笑道

    「記得記得，肯定記得啊」李伯笑了笑「我記得衡子最愛喝的就是我家自釀的米酒了，等著，我去拿」

    吳昇衡笑了笑「李伯，謝謝了！」

    「哈哈哈哈，一個共和國將軍對我一個半個身子都埋在土裡的人說謝謝，我這輩子也值了」接著李伯慢慢地走到了吳昇衡身旁，摸了摸眼角泛出的淚花「李鑫在九泉之下也會為你們這伙兄弟們驕傲的」

    大夥聽見李鑫這個名字，也都沉默了，飯桌上的氣氛一下也變得淒清起來

    「瞧瞧我這嘴，人老了，什麼話都亂說了，你們別在意哈，我去拿酒，拿酒」李伯轉身就出了房間

    就在李伯出了房間的那一刻，「啪」的一聲，彭康衝著自己臉上一耳光就招呼了上去「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個時候不在的！都是我的錯！」接著又是幾耳光「啪，啪，啪」的衝著自己臉上就打了上去

    彭靖舒從旁邊一把就拽住了彭康的手「這不是你的錯，彭康！你他媽給老子停下來！」

    「讓他打！麻痹讓他把他自己打死！我他媽就想看看李鑫會不會從棺材裡爬出來！」楊卓林突然吼道

    這一下彭康也不打了，反倒是捂著自己的臉大哭了起來，彭靖舒在一旁就這樣看著彭康，眼圈也漸漸紅了起來

    張家恆點燃了一根煙，靠在椅子上，什麼都沒說，就是大口大口的抽著煙

    虎牙站了起來，拍了拍楊卓林的肩膀「我出去透透氣」接著就走出了房間

    楊卓林和吳昇衡兩個人也都不說話了，嘴裡叼著幾乎只剩下了煙屁股的煙，沉默著

    他們的故事，得從20年前的「x市第二中學」開始

    「你好，我叫李鑫！」一個身材修長，得有1米77的男孩衝著楊卓林伸出了手，楊卓林看了看這個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人，也禮貌性的伸出手握了握李鑫「楊卓林」

    李鑫一臉興奮的坐在了楊卓林旁邊的座位上「以後我就是你同桌了，多多關照！」

    楊卓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沒啥關照的，老師來了叫我就行，我要睡覺了」接著楊卓林「啊~」的打了個哈欠，直接就一頭趴到了桌子上

    這時一個胖子一屁股就坐在了楊卓林前面的凳子上，「哐！」的一聲，凳子就磕到了楊卓林的桌子上，突然楊卓林就抬起了頭「你他媽有病？」

    那個胖子轉過頭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跟誰他媽他媽的呢？」

    楊卓林一下子就不樂意了「我說哥們，我睡覺你就不能換個位子坐麼？非得坐我前面，坐我前面就算了，還整出那麼大動靜」

    那個胖子也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我樂意，怎麼著？」

    這時一旁的李鑫開口了「衡子，衡子，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了誤會，我看這人他媽就是欠練！」吳昇衡直接就打斷了李鑫的話

    「你他媽說誰呢，草泥馬的！」楊卓林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瞬間教室里的火藥味十足

    「老師來了！老師來了！」不知道誰突然就吼了起來，李鑫一拽楊卓林「算了算了，老師來了，快點坐著」楊卓林一臉怒氣的盯著吳昇衡「你他媽放學給老子等著！」

    吳昇衡呵呵一笑「行，兒子，老子等著你！」

    「安靜，安靜！」這時一個老師模樣的女子走了進來，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短袖t恤，褲子穿著一條超短褲，1米6幾左右，看起來十分年輕，大概只有25歲左右的年齡「大家好」那個老師模樣的女子開口道，「我是大家的班主任，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白，名筱雪，大家叫我白老師就行了」也不知道學校是怎麼安排的，讓一個那麼年輕的老師來當班主任，或許是真的沒有老師願意來這一所在整個x市臭名昭彰的學校了吧

    「老師！你有沒有男朋友啊！」這時一個吊兒郎當的男孩突然就開口問道，逗得整個教室都突然「哈哈」的就笑了起來

    白筱雪臉上一下就掛上了一絲不悅和氣憤「同學，請別問這些與學習無關緊要的問題行嗎？」

    接著另外一個男的接著又開口了「白老師，那到底有還是沒有啊？」

    白筱雪看了看他們兩個「同學，老師有沒有男朋友，和你們有關係麼？」

    第一個男的又說話了「有啊，肯定有關係啊，沒有男朋友我就要追老師你啊，如果有男朋友」接著那個男的猥瑣的笑了笑「那老師可不可以告訴我們第一次是什麼感覺呢？我們都很好奇誒」

    「對啊對啊，老師，是什麼感覺啊！」第二個男的又接著起鬨到

    「哈哈哈」班上突然又爆發出了一陣陣笑聲

    白筱雪滿臉通紅，憤怒看了看班上的同學，氣得跺了跺腳，轉身就出了教室

    「他們太過分了！」李鑫坐在位子上，對著楊卓林輕聲開口道

    「那位同學，你說什麼？」剛才第一個吊兒郎當的男子轉過頭來，看著李鑫說道，李鑫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小，不知道他是怎麼聽到的

    李鑫也不知拿來的勇氣，一下就站了起來，一副正氣凌然的樣子「我說你們太過分了！」

    那個男子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呵，小子，你是不知道規矩還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啊？」話剛說完，教室里又站起來7、8個男子，盯著李鑫

    李鑫看著這些人，心裡也慌了，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巧了，我只知道校規班規，就還真的不知道你那套規矩了，還有啊，我又還剛剛好不知道你的名字」吳昇衡坐在位置上突然就開口了

    「呵呵，你小子給我過來，我告訴你，來來來」那個男子衝著吳昇衡說道

    吳昇衡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直接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那個男子眼前，死死的盯著那個男子，這時七八個人已經圍了上來，把吳昇衡圍在了中間

    那個男子衝著吳昇衡的胸口就拍了拍「記著老子的名字，甘紋！」

    吳昇衡衝著甘紋笑著點了點頭「吳昇衡，你也記著了」，接著吳昇衡突然就把了甘紋的手給拽住了，衝著甘紋肚子上一腳就踹了上去，甘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直接就給踹趴到了地上

    接著吳昇衡一下又撲了上去，衝著甘紋臉上「哐哐」的就是兩拳，「草泥馬的！看什麼看！給老子打啊！」甘紋護著臉大吼道，這時那幾個人就動了，其中一個人一腳就踹到了吳昇衡背上，吳昇衡直接就翻倒了出去，接著又衝著倒在地上的吳昇衡撲了上去，吳昇衡衝著他的肚子一腳就踹了上去，那人直接就被踹飛了，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這時又衝上來了兩個人，照著地上的吳昇衡幾拳就卯了上去，吳昇衡硬挨了兩拳，接著拽住一個人的手，用力一拉，把那個人拉了下來，接著用頭直接就撞了上去，那個人一下子就愣了，下意識的往後縮頭，但是反應速度還是慢了，「哐」的一聲，那個人直接就被撞得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時一個人又是拳就打到了吳昇衡臉上，吳昇衡一下子就被打得失去了主動權，畢竟對面人數比起吳昇衡一個人，多了太多了，這時接著又是兩個人撲了上來，圍著吳昇衡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完全不留情面

    這時「啪！」的一聲，楊卓林拽著椅子，衝著一個人的背上就砸了上去，那個人瞬間就捂著腰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的哀嚎著，接著楊卓林又衝著兩個人招呼了上去，那兩個人趕忙往後退，才躲過了椅子的攻擊

    楊卓林對著倒在地上的吳昇衡伸出了手「現在不是愛面子的時候，別想多，我就是看不得以多欺少，我們的事以後再算」

    吳昇衡愣了愣，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接著一拽楊卓林的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