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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天的武功雖然不如李元霸那麼牛掰,但是他也是天底下數一數二的人物,之所以之前沒有上琅琊榜,咳咳,那是因為在排琅琊榜的時候劉志還不知道這世上有這號人物,所以有所疏忽是在所難免的。一筆閣 m.yibige.com
方行天的熱身活動是在劉志的一塊石頭砸在頭上的儀式結束之後開始的,這傢伙磨磨蹭蹭的,要裝逼就快點裝逼,搞那麼長的前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島國的愛情動作片呢!
高蕊對方行天舉巨石顯得十分的感興趣,一雙水靈靈的小眼睛眨也不眨,劉志沒什麼興趣,這樣的表演看多了,跟後世奧運會看舉重一樣,沒興趣了。
咱們的方大俠氣沉丹田,緩緩運氣,慢慢的扎穩根基,雙手在巨石上拍了拍,又推了推,然後緩緩使勁,讓手貼合上去,然後猛地一聲低喝,身體如一張崩到了極點的弓弦一樣猛地拉直,手上的力氣大增,就勢向上一挺,巨石已經穩穩的被他舉了起來。
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一張小嘴張大大的,臉上只有一個表情。
劉志伸出手,拍了拍巴掌,算是對方行天的鼓勵,這傢伙還頗為得意,擎著巨石還來回走了一圈,以顯示自己還尚有力氣未使出來。
「得了得了,差不多得了,趕緊放下來,不怕被丫的腰椎間盤突出啊!」
「哦!」
方行天雖然沒有聽懂這腰椎間盤突出是個什麼東西,但是感受到了劉志話語之中的關心,所以將巨石緩緩放下,然後拍了拍手,坐在一邊去了。
小姑娘這個時候還沒有從之前的驚愕狀態之下恢復過來,這個時候仍舊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方行天,又看了看劉志,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鬼點子。
「閣主閣主,方大哥這麼厲害還沒有進入琅琊榜,那可見那李元霸自然是非常的厲害的,但是魏王手下的能臣排出那琅琊榜,大抵是因為他們在戰陣之上見過了那麼些將領的表現的,所以知道他們的厲害和水平,而您之前對這琅琊榜上的一眾好漢都很了解嗎?閣主您是怎麼知道誰能上榜,誰該排第幾,誰又不能上榜呢?」
「問得好,曾經有很多人這樣問過我!」
「嗯嗯,那閣主您對他們是怎麼說得!」
「我就是要這樣排,你不服氣去挑戰那些人啊,打過來他們我就把你拍上去,如何!」
小女孩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劉志會這樣回答,然後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閣主您不講理呢,他們心中雖然不忿,但是多半是沒有膽量去找那些人挑戰的,不過他們心中可是對你的這個排名的可信度還是打了折扣呢!」
「哦,那我可不管,他們愛信不信,又不給我錢,我管他們想什麼,對了,君如小娘你信嗎?」
高蕊皺了皺眉,「閣主您說的話,君如大多是信的,這件事情上大抵也是相信的,不過既然您自己也說,很多人您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這份排名有可能是會有疏忽的!」
劉志有些疑惑,「我說過有很多人我自己不知道這句話嗎?好像沒有說吧!」
小丫頭撇了撇嘴,投來一個鄙視的眼光,這到讓劉志有些心虛,說過嗎?看她的模樣好像是說過吧?
三人在驪山逗留了一日,當天在山腳下找了一戶人家借宿了一宿,第二日一早起來之後就繼續趕路,一人行道上走得不快,高蕊雖然心智成熟,不似七歲半的孩童,但是她的身體畢竟還是停留在這個年齡段的,加上平日裡嬌貴慣了,路上稍稍走得快一些就有些受不了,小丫頭倒是堅強,一路上咬牙堅持,不過看到她的這幅難受的模樣,劉志也不好走太快。
他回頭看了看墜在三人最末尾的方行天,這傢伙本來是應該在前面開路的,這個時候的山賊綠林豪強很常見,幾乎偏僻一點,大一點的山頭上每個都有,關中的局勢稍稍的好一點,唐軍相對於其他勢力來說是經常會出兵進剿亂匪的,但是唐軍畢竟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對付外敵的身上,所以對付這些匪賊強人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而之前方行天一直在前面開路,現在居然跑到後面去了,顯然是想在後面保護高君如,而他知道自己有武功,所以不是很擔心,這傢伙,太沒義氣了,重色輕友,不對,重色輕上司,跟他是朋友簡直丟光自己的臉,劉志憤憤的想到。
這天下午,三人慢慢悠悠的到了灞水,灞水是長安東部的一條河流,這裡距離長安不過二十多里,漢文帝時期,在灞水上修築了一條橋,取名為霸陵橋。
自古東出長安的文人騷客,多半都會有一對親朋好友相送,古有十里送別,其實隋唐人文的人情味道比較濃,他們一般都送幾十里,送到霸陵橋邊上,便在此飲別,因此,唐朝詩人關於灞水的詩詞何其之多。
劉志穿越過來之後一般是不會將古代的詩詞竊取過來然後炫耀與眾人的,但是今天騎馬踏上了霸陵橋,只感覺到這繁繁的歷史,猶如這奔流而去不復還的長河一般,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些感嘆,不自覺的就想起了一首詩,卻是隨口念將起來:
「灞滻風煙函谷路,曾經幾度別長安。」
一句詩念完,勒馬駐足,望著向北而去的灞水,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想往日的金戈鐵馬。
一旁的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或者說是想起了什麼,也都勒住馬,停了下來,倒是一旁一名身穿一身勁裝的青年,聽到劉志念出來的那兩句詩之後,大聲讚嘆道:「好詩,好詩,足下好文采,在下深感佩服!」
劉志念完這句詩之後確實是在回憶,回憶當年重塑漢朝的崢嶸歲月,不過大漢朝已經遠去,四百多年過去了,漢朝已不復存在。
而這個人的貿然開口,也讓劉志微微有些吃驚,此時的唐詩其實還沒有真正的流行開來,唐詩真正興起始於唐朝逐漸穩定住天下局勢,初唐四傑出現之後,算起來這也是六十多年之後的事情了,而這個時候流行於世的詩大多是古體詩,也有興起於南北朝,尤其是南朝的宮體詩為主。
類似於唐詩的絕句、律詩等等,還沒有出現,而劉志的這一句詩,內容倒也一目了然,這人讀過書,一下子就能聽懂,倒也不足為奇。
劉志超那人拱了拱手,算是行了一禮,「多謝公子的誇獎,區區拙作,上不得台面,不過是自娛自樂而已,見笑見笑!」
那人也還了一禮,對劉志說道:「足下詩意深邃,發人深省,怎能如此自貶。」
他說著看了看劉志一行人,將他們三人臉上頗有風塵之色,想必是之前一直在趕路,於是問道:「足下遠道而來,是來遊玩長安的嗎?」
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三人之中,以劉志的身份最高,方行天雖然其實不俗,但是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類似於護衛保鏢之類的角色,倒也沒有太過於看重,而高蕊的年齡太小,看上去像是他們的婢女,所以他沒有多看,最近因為戰事的緣故,從東邊來到長安的人比以往少了不少,因此他對劉志這三人的背景產生了一些興趣。
劉志將對方神色之間安之若素,心中暗暗生出了一絲警惕,但是嘴上依舊回答道:「確實如此,我等聽聞長安城繁華如畫,人傑地靈,便一直心向仰慕,這一次總算是鼓起勇氣來了長安了。」
「也對,外面兵荒馬亂的,這齣門遠遊一趟確實是要耗費大量的精力的,足下既然要游長安,我恰好是長安本地人,不如這樣好了,就由我招待幾位好了,長安的幾處不錯的景色我也都十分熟悉,可以帶著各位前往遊玩,足下以為如何?」
劉志有心拒絕,但是這個時候如果拒絕的話肯定會讓對方心裡起疑心,他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灞橋上有幾個人雖然穿著尋常百姓的衣服,但是他們的神態步伐和眼神都十分的特別,一看就是軍旅中的精銳,那麼就說明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此時如果拒絕他的話,就算是在橋上不被刁難,進了城也難免會受到他的調查,倒不如光明磊落,就跟他走一遭算了,反正自己身邊有方行天保護,他的武功自己還是放心的。想到這裡,劉志也就不去拒絕,點了點頭,回到道:
「那就叨擾公子了!」
方行天看上去有些擔心,將身體護在高君如的身邊,將她保護在自己的右邊,一路上劉志跟這個年輕人相談甚歡,這人的才學和見識出眾,放在這個時代簡直是有些全能了,但是他看上去還非常的年輕,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而且這個時代的人不注意保養皮膚,所以一般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一些,所以他很有可能還要更年輕一些。
一路上劉志都在推測對方的身份,不過他偶然間看到了對方腰間掛著的紫金魚袋,隋唐時期的官員佩戴金魚袋之風已經開始漸漸的興起了,但是實際上這個時候執行這一做法的主要還是唐朝,從唐代開始是:三品以上紫袍,佩金魚袋;五品以上緋(大紅)袍,佩銀魚袋;六品以下綠袍,無魚袋。官吏有職務高而品級低的,這種規定一直只需到了清代,持續的時間非常長。
而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才會有紫金魚袋,這個人年齡這么小,看上去也不像是文官,倒像是軍中的將領,而且官職還不低,三品以上,那會是誰呢?
唐軍之中的三品以上的年輕將領不是沒有,最有名的就是秦王李世民了,但是李世民的身份是親王,親王的官職是一品大員,他們不需要佩戴紫金魚袋,需在冠冕上加以區分。
而除了李世民之外還有李孝恭、柴邵這兩人。
但是李孝恭今年至少已經23歲了,看上去不會這麼年輕,而柴邵的年齡他記得比李孝恭還要大,差不多今年26歲了,而且李孝恭在巴蜀、柴邵在隴右,這兩人都不太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長安,難道這個人真的而是李世民?
不過李世民此時不是應該在潼關嗎?他既然是在潼關,為何要隻身跑到長安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到了長安是有性命之憂的嗎?
而一路上這樣想著,他心裡其實有些捉摸不定的。
不過此人的身份大致已經推測出來了,此人就是秦王李世民,沒有別人了。
「三位貴賓,我們到了!」
不知不覺三人就已經進了城,來到位於朱雀街東側的隆慶坊,這裡靠近東市,是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方。
在這樣的地方,擁有一處府邸,那代價是十分的昂貴的,後世有人做過統計,在唐代買下一座宅院,要花費三十多萬元,當然了,這是後世換算成人民幣的代價,即便是在後世也算是比較便宜的。
不過這裡是長安城,而且是靠近東市的朱雀街,房價是多少只怕是很難低下去了。
「寒舍簡陋,諸位不要嫌棄!」
年輕公子請眾人進了院子,這宅院從外面看上去不算是很顯眼,但是裡面的空間卻是真的不小,幾人在裡面轉來轉去,前後過了七八個院子,這還都是一些可以去的地方,不涉及居住的私人地方,然後這人才讓府中的下人將他們帶去了為他們準備的院子去了。
分給三人的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卻顯得很清新典雅,還是古人的欣賞水平高,這樣的院子劉志心裡是十分的滿意的。
相對於秦漢時期建築的大氣磅礴,經過了兩晉和南北朝之後,隋唐時期的建築特點是氣魄宏偉,嚴整開朗。舒展而不張揚,古樸卻富有活力,相對於秦漢時期的宏偉建築來說,少了一絲嚴肅,多了一份婉約,這一點在宋代之後又發生了較大的改變,而歷經蒙古人的破壞之後,到了明代,整體建築特點已經大相庭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