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臻聽完我的敘述後,表情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如果你說的屬實,那你這劍可不是凡物啊,哪怕是朱家聞名全國的星辰劍,可能也僅有前幾把方能發揮出你這樣的威能。」
我撓了撓頭道:「我曾經確實有過一些機緣...」
「我明白,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的機緣,你也一樣。」
可能是怕我誤會,王藝臻解釋道:「我不是對你這陽炎劍的來歷好奇,我只是想說,既然你這把劍如此不凡,你也可以試試走一走劍道,這樣能讓你的大道開闢的更遠。」
「怎麼說?」
「我打個比方吧,馭獸流和獸魂流的道心共鳴你知道吧,有的人可以藉助契約獸或者是獸魂的大道,與自身的大道進行融合,這點你應該深有體會才對。」王藝臻舉例道。
我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深有體會,我就是既得利益者。」
「那放在劍上也一樣如此。」王藝臻道:「持劍者,劍本身就是自己的一份子,如果你能將這把劍的劍道化為自身大道的一份子,你的大道還會突飛猛進,起碼不會低於二百米。」
嘶!
聞言,我頓時輕吸了一口冷氣,這麼厲害的麼?
「那我要怎麼做?」我眼神火熱地道。
王藝臻聳了聳肩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兵器系的,能提供一些理論支持就不錯了,具體怎麼做你應該去問易劍平。」
「總麻煩易學長不太好吧?」我悻悻地道。
我又不是易劍平的什麼人,總不能衝著張新宇的面子,就讓易劍平打白工吧,那豈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放心吧,我記得易劍平很缺錢來著,只要你錢給足了,保准他給你來一條龍服務,親自幫你融合劍道都不成問題。」王藝臻道。
我嘴角一抽道:「我也沒錢啊...」
「那就少給點,易劍平對劍道有很多獨到見解,他走的也是劍道,讓他給你提供一些思路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點了點頭,如果沒什麼頭緒的話,那也只能這樣了。
「對了,我妹怎麼樣了,她出院了嗎?」我開口問道。
王藝臻笑了笑道:「葉雨幽早就沒事了,你放心好了,她剛才出去買午飯了,估計一會就回來了。」
「那就行。」我點了點頭。
想想也是,葉雨幽就是一個不慎讓朱濤在肩膀上砍了一刀,傷勢遠遠達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相比之下朱易川就要慘得多了。
一劍讓我砍斷了慣用手,估計對他的實力都大有影響。
提到朱易川,王藝臻表情變得凝重了許多,他沉聲道:「我聽說朱易川此戰過後,道心受創,大道暴退五十米,現在他的大道已經不足百米了,甚至可能日後還會繼續跌。」
「活該。」我冷冷一笑道:「這混蛋將星辰劍借給了朱濤,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想借著朱濤的手重創甚至是擊殺葉雨幽,從而讓我道心崩潰,要不是葉雨幽臨時突破到了成形境巔峰,後果都不堪設想1
「再讓我來一次,我也依舊會挑戰朱易川,也依舊會斬斷他一條胳膊,這不僅是報復,也是震懾1
「如果我不這樣做,以後還會有李易川、羅易川出現,他們還會做相同的事情,到了那時葉雨幽還能像今天這麼幸運嗎?」
聽了我的話後,王藝臻沉默了。
因為他覺得我是正確的。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今天給朱易川一個血的教訓,也能震懾住其他蠢蠢欲動之輩,否則今後豈不是人人都要過來踩上一腳?
人就是這樣,一個人越懦弱,他們越會得寸進尺的欺負他,反過來講,你越強勢,麻煩也會隨之遠去。
如今朱易川已經成了一個半廢之人,其他的權貴子弟要想下手,也得好好合計合計,要不然朱易川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覺得你的做法是正確的。」王藝臻提醒道:「不過,朱家現在對你恨之入骨,你千萬要提防著他們,真要是有了機會,他們可能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我明白。」我神色凝重。
我又豈能不知,將朱易川廢掉之後,我要面臨朱家的怒火?
不過就像我所說的那樣,就算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依舊會做出相同的選擇,至於朱家的報復...我接著就是了。
反正我不到三星,肯定不帶出校門的。
又慫又剛,說的應該就是我了。
「不能放過朱易川。」沉吟了片刻後,我對王藝臻說道:「我一會得再去一趟競技場,向朱易川發起挑戰函,他這第五名的位置我要了。」
「現在的朱易川,大道暴跌,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他要是敢應戰,我就爭取再砍斷他一條胳膊,要是不敢應戰,那他的道心還會繼續往下跌,反正不論他怎麼選擇,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聽了我的話後,王藝臻目瞪口呆:「好傢夥,我都以為自己夠狠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更勝一籌。」
「反正都已經結仇了,那索性還不如做絕一點。」我緩緩說道:「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點我還是看得清的。」
「你說的也對。」王藝臻點頭。
就在這時,葉雨幽推門而入。
「哥,醒了埃」見我醒了,葉雨幽眼睛一亮,將手裡的外賣遞了過來,「我給你買了肉包子,快趁熱吃吧。」
「嗯。」我確實餓了,讓陽炎劍吸光體內的能量之後,我早已經飢腸轆轆了,恨不得一口吃下一頭牛。
正當我把肉包子往嘴裡送時,劍靈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也餓了。」
聞言,我看了一眼桌面上放著的陽炎劍,嘴角微微抽搐了起來。
你這到底是人,還是劍埃
怎麼比葉雨幽還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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