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這個死亡森林後,我的內心沒有什麼畏懼,反而有一種刺激的感覺,我骨子裡就喜歡這種驚險刺激的冒險,以至於整個人都鬥志昂揚。
當然了,也有寶藏的緣故,這是我前進的原動力之一,我想知道古修煉者會留下什麼寶貝。
四星聖尊們留下的寶藏,總不會是一些無用的廢物,我要是運氣好得到了他們傳承下來的寶物的話,說不定能夠趁此機會突破到二星後期!
一想到這裡,我就鬥志勃勃。
其他人也是如此,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很多強者明知危險但仍冒險進入古戰場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想撈一些好處。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這個心思。
總之,在這個動力的推動下,眾人鼓起了膽量,收斂著鬼氣,快步穿梭於森林之中,沿途我們看到的都是植物的殘骸和屍體,不過地上也同樣趴著大量還存活的植精,我知道它們應該察覺到我們了,但我想那些植精可能已經讓空間風暴給嚇破了膽,一時半會根本不敢冒頭,於是我們全程都和它們井水不犯河水,一路順風地走了下去。
沒有植精們的阻攔,我們動作神速,約莫走了十公里左右後,我們發現路上的植物開始逐漸增加了起來,雖說它們仍受到了空間風暴的影響,一個個就像植物大戰殭屍當中那個敵人接近後就會趴下來的膽小菇似的,並不會對我們出手,但這仍是一個不好的信號,因為這代表著空間風暴波及的範圍快到頭了。
再往前走,依舊是森林...
在一個陡坡後面,幾十號人弓著腰,小心翼翼地看著前面鬱鬱蔥蔥的一片森林,臉色上皆是有著凝重,再往前走幾百米就是成片成片的森林了,我們不敢貿然前進。
幾個隊長蹲在一起商量對策。
在他們商量的時候,隊員們蹲在後面,情緒都有點低落,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好不容易走出了十幾公里,居然依舊沒有走出這個該死的森林!
留給我們的運氣已經用光了,接下來的路只能靠我們自己走了。
心裡正想著辦法呢,不遠處一個人的動作吸引了我的注意,只見堅國一個絡腮鬍子地男人估計是菸癮犯了,正準備點菸呢,便讓旁邊一個金髮女子給制止了。
全球武道大會之後我惡補過英語,所以能聽懂他們的對話,那金髮女的意思是讓他不要在這裡吸菸,免得吸引植精的注意。
我尋思那金髮美女說的沒錯,萬一這鬼地方有什麼植物對煙味敏感呢,那抽菸豈不是自投羅網?
心裡正想著呢,我的腦中靈光一現。
氣味?!
想到這裡,我的目光頓時看向了後方那一片開闊地,那裡的地面上還殘留著一些讓空間風暴所殺的植精們,遠遠望去地上布滿了紅的藍的綠色汁液,相當的五彩繽紛了,就是有點噁心...
而這時,幾個隊長也已經商量完了,刑昊帶著幾個華國的隊長,貓著腰走到我們面前,說道:「各位,大家集思廣益,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度過這片森林。」
聞言,全隊一片安靜,眾人面面相覷,但誰也都沒提出來個有價值的建議。
「唉。」
看到這一幕,刑昊嘆了口氣,果然沒什麼好的辦法麼?
此行雖是開路,但不是來送死的,面對一些風險極大的情況,領導們明確說過,可以選擇放棄。刑昊擔心後面那些植精回過神後會形成規模,和前面的植精形成包圍之勢,那樣就我們多半就歇菜了,想來想去刑昊決定還是要原路返回穩妥一些。
「各位,我們...」
正當刑昊心中即將打定主意返回時,人群中的我突然舉起了手,對刑昊說道:「刑隊長,我倒是有一計,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哦?」
眾人皆是將好奇地目光看向了我,刑昊也是愣了一下,旋即趕忙問道:「你說說看。」
「各位,你們覺得在不釋放鬼氣和不發出過大聲音情況下,這些植精是怎麼分辨出我們的?」我低聲說道:「這些植精一個個都沒長眼睛,那麼它們分辨我們的主要方式是什麼?」
「觸覺?嗅覺?」刑昊猜測道。
「觸覺的話,這些植精們彼此都在移動,相互觸碰的情況肯定也不少,為什麼它們沒有自相殘殺?」我分析道:「我個人認為,主要是靠嗅覺。」
「所以你想說什麼?」劉北河皺眉道。書荒啦書屋
「如果是靠嗅覺的話,那我們只要隱藏住體內的氣味,它們應該就發現不了了,而要想做到這一點也簡單...」我指著附近幾個植精的殘骸,說道:「把那些死去植精身上的汁液塗抹在身上,應該就能做到這一點了。」
聞言,眾人的目光紛紛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臉色皆是有所變幻。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刑昊眼前一亮道。
四隊隊長唐月,華國唯一一位女性隊長,臉色微青地道:「你是說,我們要把那些黏糊糊的玩意,塗抹在我們的身上?」
「沒錯,而且...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應該需要把裸露的皮膚都塗上...」看著唐月臉色越來越青,我頓了頓,小心翼翼地道:「包括臉...」
唐月:「...」
在我提出這個建議之後,眾人眼前頓時一亮,紛紛小聲議論此事的可行性。不過還是有人表示了異議,只聽劉北河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植精就沒有眼睛?可能你只是沒有看到而已。」
「我覺得吧,這些植物在這裡幾千年了,可能從來就沒見過人長啥樣,我們要是把那汁液塗勻咯,它們就算是真有眼睛,怕是也分辨不出我們和其他植物有什麼區別,可能在它們眼裡我們就是一個長得比較奇怪的植物,但說句實在話,這裡面的植精哪個長得正常了?」
「這...這倒是有理。」劉北河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而後又問道:「那還有一個問題,植物和人不一樣,也許它們有某種我們所不知道的、用來探測外界的能力也說不定,這樣的話你所說的這個隱藏辦法,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對植精一無所知。」我聳了聳肩道。
植精這種生物,連名詞都是我們現場編的,還能有什麼了解?要是真有什麼「第六感」,或者是什麼別的器官能夠辨認,那只能說是認栽了。
「北河,你先別急著挑刺兒,我覺得葉炎這個主意很好啊,我們的目的是去封印地,完全沒必要和這些植精硬碰硬,如果我們能夠通過這種方式矇混過關的話最好不過了!」刑昊道。
「你說得對。」劉北河只能點頭道。
「各位隊長都覺得這方法怎麼樣,是不是值得一試?」刑昊看向幾位隊長,問道。
「我沒意見,就是有點噁心。」唐月皺眉道。
唐月在軍隊呆過幾年,讓她去上戰場,她眉毛也不會皺一下,但讓她塗抹這些黏糊糊的東西,她光是想想都有種把隔夜飯給吐出來的衝動。
三隊隊長叫袁亮,是個光頭大漢,他撓了撓光頭,嘿嘿笑道:「唐月妹子都沒意見,我能有個毛線的意見,不管怎麼樣先試試再說。」
「行,既然都沒意見,那我再去徵詢湯姆和維卡他們的意見。」刑昊說著,四個人便是一同貓著腰去找堅國和羅剎國的隊長,再度商量了起來。
幾個隊長走後,旁邊的人臉色都很精彩,他們一方面覺得我這個主意實在是妙,一方面覺得往身上塗滿了粘液有點太噁心了。
就連隔壁三隊的安陽,也是苦笑道:「葉子,真有你的,那玩意要是塗身上了一定很酸爽。」
我知道,安陽有點輕微的潔癖,很愛乾淨,讓他把那堆紅的黃的綠的玩意塗一身都是,也真是有點難為他了。想到這裡,我也苦笑道:「形勢所迫,我也沒辦法啊...」
很快,刑昊幾人便又回來了,說堅國和羅剎國隊長也都同意了這個建議。
所有領隊皆是達成了一致,那麼這件事就成了,於是接下來所有隊員便開始了塗抹汁液之旅,那場景可真叫一個美妙,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此處省略一萬字...總之,在一片鬼哭狼嚎中,我們收集了大量的植精汁液,並將其紛紛塗抹在了自己或者是他人的身上
「這味道真酸爽,也太噁心了...」
將身上塗滿了綠色的汁液後,我差點吐了,這味道可真酸爽,不過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我心裡頓時平衡了,因為周圍的隊員也都一樣,一個個臉色鐵青,身上塗滿了各種顏色的汁液,活脫脫的像是一朵朵鮮花,模樣相當滑稽,至於那氣味,可以說是一言難盡...
林薇和葉雨幽的小臉都白了,真是難為她們了。
「嘔!」
這時,有人吐了,我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美女,她此刻毫不顧及形象的吐了,吐得面如土色,吐得昏天黑地,而在這人禿了之後,全場先是安靜了一瞬,接著像是起了某種連鎖反應一般,一時間一陣嘔吐聲不斷響起。
然而,雖說我們距離前面的森林還有數百米距離,但我們卻忽視了除了森林以外的地方,依舊或多或少有著一些在空間風暴中活下來的植精,可能是我們嘔吐的聲音太大了,驚動了這些植精。
「嘩啦!」
幾個長相猙獰恐怖的植精,猛然從地殼下竄了出來,帶起了一大堆沙土,而後便是猛地朝著我們這邊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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