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後,張大師就睜開了眼睛,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圍,用著睏倦的聲音說道:「幾點了?咱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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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有四分之一的路程要趕,但是我實在是太累了,如果再這樣開下去,肯定得出事,所以先在服務區裡面休息會兒。
張大師聽到之後,連著嘆了口氣。
他微微的眯著眼睛,掐指一算,開口說道:「哎呀!咱們兩個不能停啊,要不然那邊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我也不跟張大師多解釋了,要是現在不休息,怕是出事的就是我們。
我息了火,連忙下了車,雙腳落在了地上,那種感覺真是美妙至極。
又去休息區里開了間房,我連忙鑽了進去,躺在(床chuáng)上呼呼大睡。
然而還沒睡上幾分鐘,張大師就把我從(床chuáng)上拽起來了,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行!咱們兩個得趕路!」
我真是要哭了。
我也算是堅強的人,發生了那麼多事(情qing),從來沒掉過眼淚,但此時此刻,真的要困哭了。
我跟張大師說,如果再不讓我睡覺,上路之後,肯定得出事。
張大師表(情qing)有些猙獰,猶豫了半天,還是嘆了一口氣。
「得了得了,你先睡吧,我通知你姑(奶nǎi)(奶nǎi)!」
說完之後,張大師掐著手訣,接著又用右手的兩指在空中隨便畫了幾下,又衝著某一個方向用力一點,姑(奶nǎi)(奶nǎi)竟然出現在了房間內。
她手裡還拽著個雞腿兒,看到我們兩個人後,眼珠子都瞪圓了,忍不住說道:「你們要幹什麼?我正吃飯呢!」
張大師說:「老夥計,你現在就得趕往雲中山。」
姑(奶nǎi)(奶nǎi)一聽到雲中山,立馬就明白了,她點了點頭,(身shēn)子一轉,成了一隻白色大狐狸,嘴巴里還叼著那隻雞腿,她縱(身shēn)一躍,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並且飛速的向前跑著。
張大師看著那隻大白狐狸的(身shēn)影,臉上竟然流露出了痴迷的表(情qing)。
我就知道張大師喜歡姑(奶nǎi)(奶nǎi)!
但是人家一直沒表示,他也就只能單相思了。
張大師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開口說道:「行了行了行了,趕緊睡吧,咱們五點必須得走,聽見沒有?」
我一看時間,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半了,也就是說只剩下三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我也不敢想那麼多,連忙躺在(床chuáng)上,呼呼地睡了過去。
到了五點,張大師果然把我喊醒了,他把嘴巴貼在我的耳朵上,說道:「徒兒,咱們兩個該走了,要不然就晚了!」
雖說我還想睡,三個半小時根本就無法滿足我的正常休息。
但是張大師也絕對不是那種沒事瞎叫喚的人,他這麼著急肯定有急事,我還是抓緊起來了,跟著張大師一路極駛,最後停在了雲中山旁邊。
這座山既然叫做雲中山,那肯定是有寓意。
因為這座山的地勢較高,常年有濃霧,所以就像是一層層的雲將山體環繞,就有了這種名字。
山腳下有一戶人家,看著十分溫馨,不過有一點稍稍有些慎人,就是因為旁邊的圍欄上都掛著狼皮。
我大概數了一下,這裡最起碼也有十幾張整皮,也就是說被殺了十幾頭狼,這是專門的獵狼戶吧!
張大師眉頭一擰,嚴肅說道:「咱倆先上山,你姑(奶nǎi)(奶nǎi)在這邊呢,不用擔心了。」
我們兩個上了山,再看姑(奶nǎi)(奶nǎi)那邊,她一瘸一拐的往那個小屋走去,臉色看上去特別差。
姑(奶nǎi)(奶nǎi)來到了房子前,輕聲地呼喊著:「有人嗎?快來幫幫我呀!」
從屋子裡面走出來的一位女人,女子長得還算漂亮,長發細緻的盤在頭上,(胸xiong)前還圍著圍裙,一看就是家庭主婦。
她看到姑(奶nǎi)(奶nǎi)受了傷,連忙把她攙扶到了屋內,貼心的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找醫生?我們這裡比較偏,得走上幾里路去旁邊村子裡喊。」
姑(奶nǎi)(奶nǎi)搖了搖頭,她的臉色看上去煞白。
「不必了,給我倒杯水吧。」
女人非常(熱rè)心,並且還很善良,連忙倒了一杯(熱rè)水,還準備了一些抗餓的小點心,又去屋子裡面找來了幾片止疼藥。
她開口說道:「要不要吃一粒?我丈夫常年頭痛,所以經常備著止痛片,你要是覺得還不舒服,那我必須得去給你找醫生!」
姑(奶nǎi)(奶nǎi)搖了搖頭,告訴她不用這般。
女人就坐在旁邊,看著姑(奶nǎi)(奶nǎi)喝水吃藥,她可算是鬆了一口氣,然而就在這時,她卻看到這女人(身shēn)後甩了一條長長的大尾巴。
這一幕!
可是把女子嚇壞了。
不過她也沒喊出來,只是雙手攥拳,筆直地坐在一旁,心中想著:吃完藥以後就趕緊走吧。
姑(奶nǎi)(奶nǎi)當然是故意露出來尾巴的,就是想看看這女子到底是真善還是假善?
不過尾巴都露出來了,女人倒也沒有喊打,只是坐在一旁,表(情qing)稍稍有些緊張。
姑(奶nǎi)(奶nǎi)開口問道:「姑娘,你說你丈夫經常頭痛,我這裡有兩個偏方,可以治頭痛。」
姑娘雖然害怕,人怎麼可能長尾巴呢?面前的女子肯定不是人!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這妖怪沒有傷她的意思,而且又受了傷,她也不用害怕。
所以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我家男人的頭疼是一種病,這種病根本就治不好,你有沒有看到掛在圍欄上的狼皮呀?」
姑(奶nǎi)(奶nǎi)點了點頭。
女人繼續說道,她家男人有個毛病,那就是獵殺狼,基本上一個月能打上三四隻狼,如果有一段時間沒有殺到狼,他就會頭疼無比,就算是吃了止疼片,也只是起到緩解作用,根本無法徹底根治,唯一能夠讓頭痛消失的就是去山裡殺一隻狼。
女人眼眸看著遠方,實在是沒有辦法,其實她也不願意天天看著老公在家殺狼,有一些狼還特別的小,估計是剛剛出生,但是她男人還是會殘忍的將肚子剖開,並將狼皮剝下來,這一幕幕真是不忍相看。
聽到女人說了這些,姑(奶nǎi)(奶nǎi)也就把話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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