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濤的話可以說是驚得秦銘和易少東一身的冷汗。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因為他們在之前,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副樣子。
但是濤濤的話真的可信嗎?
如果濤濤的話是真的,那就說明梁斌和他的爸爸必是鬼祟無疑。
可梁斌無論是從他們用咒符測試,還是從接觸下來的表現看,他都不像是殺人的鬼祟啊。
再說了,他和他爸爸如果真的在這個房間裡,將濤濤的乾媽吃掉的話,那又怎麼會讓濤濤這個小孩子在場,並且還被他看到了呢?
秦銘看著面前恐懼異常的濤濤,他心中一時間有些琢磨不定。
對於這件事並不是他太過多疑,而是他沒法不這麼想,畢竟濤濤的身上也有可疑的地方,這孩子是在失蹤了很多天後又出現的。
但是單從這孩子在說這些話,以及之前面對梁斌的反應看,濤濤倒是不像說謊的樣子。
可梁斌的情況到底該怎麼解釋呢?
梁斌和他爸爸吃掉了濤濤的乾媽,這說明兩個人都是鬼,但結果梁斌的爸爸卻已經死了,剩下樑斌也好似得了絕症一樣,不時會嘔吐鮮血。
各種表現都和常人無異,起碼在行為上沒有任何問題。
想到這兒,秦銘恍然意識到,濤濤口中的那個被吃掉的乾媽,不正是他們早些時候見到的韓晴嗎。
「讓我好好想一想。」
秦銘這時候起身走去了門邊,顯然是打算出去走廊里,好好的想一想這其中的經過。
只是他剛剛將門打開,便見到梁斌正面容扭曲的站在門前,臉色發白的在盯著他,顯然他剛剛就躲在門外,並且聽到了濤濤說的那番話。
「小心!」
看到可能是鬼的梁斌就站在門前,秦銘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易少東便突然一個箭步沖了上來,繼而躍起一腳直接踹在了梁斌的胸口處,梁斌慘叫一聲,整個人瞬間便倒飛了出去。
見梁斌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易少東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驅魔符,不忘追上去將其印在梁斌的臉上。
只不過咒符在貼在梁斌的身上後,卻完全沒有半點兒要燃燒的意思。
「臥槽,這到底是tm什麼情況,這傢伙到底是人還是鬼?」
易少東眼下已經徹底懵了,他最初以為梁斌的爸爸是鬼,以為梁斌的老婆是鬼,接著又覺得梁斌的孩子是鬼,到剛剛聽了濤濤那番話,他開始確信梁斌才是鬼,可是隨著梁斌被他一腳踢暈,咒符又沒有什麼效果後,他心裏面又開始不確定了。
然而他這句話剛問出來,秦銘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心有所感的轉過頭去,只是他剛剛回身過來,一聲利器刺入血肉的「噗」響,便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中。
腹部火辣辣的疼痛,大量的鮮血濺出,秦銘下意識抓住那把刺進他腹部的剪刀,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那凶獰的想要他性命的孩子。
「哥哥,你死了乾媽就能活過來了。
所以你快點兒死掉好不好……你快點兒死掉吧!」
濤濤喃喃的說著,仍在死命的抓著手裡的剪刀,秦銘痛叫一聲,繼而一把將濤濤推在了地上。
待做出這個動作後,他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突然一個踉蹌,好在是易少東已經從走廊里趕緊來,忙伸手扶住了他。
「感覺怎麼樣?快將這個治癒藥劑喝下去,看看有沒有效果。
真tm是防不勝防,防住老的,還有小的在背後捅刀子!」
易少東說話間,就像是醫生給病人拔牙一樣,也不管秦銘同不同意,便一把將那把插在他腹部的剪刀給拔了出來。
秦銘痛的慘叫一聲,然而聲音還沒等完全發散出來,易少東已經將一瓶治療藥劑灌了進去。
因為對此毫無準備,突然灌進來的藥水,也險些沒有將秦銘給嗆死,拄著牆壁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而在這個過程中,濤濤還想從房間裡逃出去,但卻被易少東一把揪出脖領給丟到了床上。
「治療藥劑有效果嗎?要不要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等收拾完了熊孩子,易少東又擔心起了秦銘的傷勢。
「傷口並不是很深,藥劑應該有效果吧,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秦銘覺得他並不需要去醫院,因為治療藥劑的效果確實是立竿見影,想來不用多久就能恢復。
不過眼下顯然沒有那個時間,讓他去驚嘆學院的神奇的醫藥水平,他嘗試著直了直身子,繼而看向正坐在床上,看著他們瑟瑟發抖的濤濤。
兩個人在這樣對視一會兒後,秦銘則收回目光對易少東說道:
「這一家人都瘋了。」
「瘋了?你的意思是,他們並不是鬼?」易少東這時候看向秦銘,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對於一個人來說,瘋子和鬼祟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因為他們都會做出傷害人的事情。」
聽到秦銘的話,易少東再一次問道:
「我現在真的是完全懵了,這一家人中到底有沒有鬼祟啊?」
「我想應該是沒有。
這一家人,包括梁斌去世的爸爸,應該都是普通人,既不是鬼祟,也沒有被鬼祟附身。
所以我們手上的咒符,才對他們沒有效果。」
「可他們如果沒有被鬼祟附身,剛剛那熊孩子怎麼會突然襲擊你?」
「或許是他覺得,只要殺掉我,他的乾媽就能活過來了吧。
這一家人雖然沒有被鬼祟附身,但是也和被附身沒多大差別,因為他們都被鬼祟給控制了。
而鬼祟控制他們的手段,我想很大可能就是病症。
並且最先患病的,也應該不是梁斌的爸爸。」
「不是梁斌的爸爸?那是誰?」
「梁斌吧。
我覺得梁斌很可能是最先被鬼祟用病症控制的,之後才是梁斌的爸爸。
這之後出於某種原因,或是控制他們的鬼祟,給他們灌輸了一種治病的方法,也或許是病症讓他們變得喪心病狂。從而這兩個人便覺得,只要吃掉一個健康的人,他們就可以痊癒。
於是在某一天裡,韓晴可能是來看望梁斌的爸爸,但是來到這裡後,她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易少東如同在聽一個恐怖故事一樣,聽的可謂是頭皮發麻,因為這在他看來,真的已經完全偏離了人性。
「可是梁斌並不像是做過這一切的樣子啊。如果說他沒有被鬼祟附身,那麼他理應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才對吧。並且你要說一個老人迷信一些東西我信,可是梁斌不是研究生畢業的嗎,他怎麼也不會迷信吧?」
「正常情況下確實不會,但要看迷信的是什麼。
人只要是面對自己無法掌控,並且嚴重威脅到自己的事情上,就會變得盲從甚至是極端。
尤其是在面對攸關生死的事情上。
歷史上有太多太多,為了保命而不擇手段,甚至是喪心病狂的人和事情了。
我們上學的時候都學過一篇課文,裡面就有提到用饅頭去蘸斷頭血治病的事情。
顯然和這裡的情況是差不多的。」
易少東當然知道秦銘說的課文是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兒,倒是接受了這些,之後又問說:
「那既然韓晴已經死了,那麼我們見到的那個韓晴,就是鬼嘍?」
「嗯,它應該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秦銘說到這兒,突然聽到走廊里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見梁斌已經醒了,秦銘隨後也走出了房間,來到距離梁斌只有兩步遠的位置,對他問道:
「梁先生,你現在應該有想起來,自己曾在你身後的這個房間裡做過什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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